真不知道如何說纔是這家，只是一般的泥屋子，收整得也不是特別的漂亮，一般，整個感覺就是一般，一般人家的一般房子。如果真要找特點就是佔地比較大，房間比較多，這是因爲這家人多嘛別的不說，就兒子就四個。將來一點，都娶上媳婦，那人口可是不斷增長的。屋子不單有前後進，左右廂，後面還有著很整齊的柴房，糧倉，儲物室等。還有專門放農具的房間，最後還有分類整齊的牲口欄。貴重的東西，擺設什麼的一點也沒有，整體也就只是大一點而已。

衣著與一般的村民，一般無異，就是姐夫帶我們去應試的這幾天，衣著也是一般，一點也不打眼。現在坐在這裡的，如果真要說衣著比較好的，就是江家的三人，不是料子多好，用料也只是一般，棉，粗布，邊片名貴一點的錦也沒用上。好的也只是做工，上面的花紋比較細，比較精緻，手工比較好。

這一堆人真的一點也沒有打眼的地方，不說這一頓飯，放那，他們都只是一般人，這個我指的是衣著，行爲，舉止。爲什麼這樣說，因爲不是我自誇，自己姐夫的樣子還是不錯，很人模人樣的，他那幾兄弟的樣子也是，放那也是一個亮眼的。更不要說那江家的小哥，一股公子哥的味道，樣子，就不說了，讓我自己覺得有點自卑。

也不知道作爲一個男人，他怎麼會長成爲這個樣子的。算了不說他。

說回正題。

但是，一般的人家會如此吃飯的嗎？

不會是因爲自己來所以充的吧？不少字這個想法只在腦子閃了一下，立刻就給趕跑了。

有這必要嗎？沒有吧姐不嫁都已經嫁了，騙我有什麼好處，一點點的臉子難道可以當飯吃，完全沒有必要，何況與姐夫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也不覺得他有這一方面的毛病。現在看這一堆人也是。

想不通

聊過閒話，當然也就是談想法，談打算，談將來了，我想再考，大家都不驚訝，姐姐是一早就知道的，大家一翻表示，讓我加油，也就是了。但是大家聽到方南說他也想再考，大家那些表情是什麼？奇怪？驚訝？好奇？瞭解？還有我就知？贊成？加油？好像種種反應都有，但是就是沒有擔心，擔心考不上，擔心浪費時間，擔心錢，沒有，一點也沒有

爲什麼？爲什麼？難道他們都覺得方南一定能考上，還是考不上浪費時間和錢一點關係也沒有？不懂，一點也不懂，但是我可以問誰？

夜深了。

大家都散了。到了要休息的時候了。我帶著很多的疑問，很多的疑惑迷迷糊糊的入睡了——

第二天，由姐夫架牛車送我回家，姐也一起回去看看。在上車之前就見著了，一牛車的東西，大瓶小罐的，大袋小包的，看樣子是送我家的，但是沒有人明確開口說，說是送我的，我能開口問嗎？

好像是不能的

別過衆人，上了牛車，慢慢地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牛車上我眼望望的看著一堆東西，很想姐給我解惑，但是見著姐就只是看著姐夫，與他聊天，給他抹汗，那個幸福的場面，如果我去打斷他，我會覺得自己不是人

車輪子軲轆著，很快就到家了。

下了車。

見著了別了幾天的父母和小妹。種種的感覺立刻涌上心頭，現在的我終於明白，昨天方南迴到家裡，站在門口不敢進門的那激動的心情了。

我回來了這是我想在最想說的一句話，但是張發嘴卻沒有發出聲音。淚不受控的跑了出來，手緊握著父母的手。

“我考過了”良久出口的話成了這麼一句，爹他也紅了眼，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看著我，不斷地點著頭。娘偷偷地轉過頭，我看到了，她正在抹眼淚。

由頭將父母看了一遍。他們也正在做相同的事。大家都很好。

摸著小妹的頭，任她拉著自己的衣角。聽著她甜甜的叫著二哥，心裡真高興。由懷裡掏出在城裡買的糖，閃到小丫頭的手裡，看到她歡快的跳著，笑著，像獻寶似的對著每一個人說，“是哥給我買的”是自豪，她自豪著暱

心情靜下來了，只見姐姐坐在一旁與娘聊著天，卻不見姐夫，也不見爹。聽到門外的聲音，原來姐夫的搬車上的東西。

爹準備著放炮竹。門口已經聚集了一些得到信的村鄰了，衆人對著爹說著恭賀的說話。爹很忙碌，忙著應對，忙著與衆人說說兒子的厲害，忙著整理那一地的炮竹，他要用那炮竹告訴會村，他的兒子考上了，大家都來熱鬧，都來慶祝

村鄰們見我出來，紛紛上前恭喜，一些婦人還讓我摸摸她家小孩的頭，說是沾沾咱才學，將來也能考上。尷尬，高興，自豪，名種感覺交積。

姐夫也是一臉的笑容，這一次，如果沒有姐夫帶隊，讓自己兩眼一黑，到城裡一定會不適應，心情一定很緊張，成績一定不好，不是說一定考不上，但是一定沒有現在這樣前的名次。

姐夫問，東西都放那？

原來這全是給家裡的禮物。

一些醬，一些醃菜，還有一些糧食。

怎麼給糧食，自己家不算有錢，但是也不用給糧的吧？不少字

綠豆，這個咱家是沒，那就收下吧

這是什麼？茅草，耶，香的，什麼，用來煮菜，開胃，增進吃欲，煮水洗澡驅蚊蟲，煮水洗頭，治頭痛。這好東西來呢

這個呢？又是什麼？菊花，泡茶或煮來飲，清熱明目。

那這個呢？蜂蜜，哦，這樣一罐可不便宜哦

這姐夫家怎麼這麼多這雜七雜八的。

一些自己田裡長的，一些做工做回來的，再有一些是人家送的，家裡有就送一點，大家都試試。

這姐夫真是好的姐沒選錯了——

吃飯了，一家六人談起了我的將來，其實大家都知道了，喝不明顯，但是我還是在爹的臉上看到了一點的爲難，雖然他的嘴裡說，讓咱加油，家裡不用擔心，但是我知道，這一次再考的費用可不少的，家裡的壓力也不少。我咬著飯，用力的點頭，算是應了

姐夫接下來說的話讓我很驚訝，“阿徹年紀輕，成績好，又有信心，當然得考一考了，錢的方面不用擔心，不是還有兩年時間嘛，總會賺到的”

我只是驚訝地看著姐夫，這不擔心錢的問題，那你爲什麼不考？我很想問，但是我開不了口。我怕勾起了一些姐夫一些不好的回憶，因爲沒理由不去考的，這可是一個出人頭地的好機會啊

送走了姐夫，與母親聊起了閒話。

母親拿出了五兩銀子給我看，說是姐給她的，讓娘給我補一下，說我因爲這應試的幾天瘦了很多。我舉起了手看了看，原來瘦的手，現在看上去更瘦了，考這試還是考身體的。

看著這五兩，原來姐夫家境真不錯

姐的日子過得也不錯

要知道一般人家，能這樣隨便的拿出五兩的，不還真不多。

張了張口，我還是問了，“爲什麼姐夫沒想再考，娘知道嗎？”。

“知，你姐與我說了。”

“說了？”

“唔，原因有很多，像成績一般，希望不大，家裡兄弟還小。”娘停了，這算什麼藉口，一點也不靠譜。成績一般也考上了，就不一般了，希望不大，就是還有機會，兄弟還小，有錢，小不小有什麼關係。“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考了一次，經過考場裡那幾天難過的日子，他發現自己不是一個適合考試的人，正常會的東西，入了場就變得不會，心裡的壓力讓他無所適從，而且他一直的目標都是當上秀才就行，已經達到目標了，那就沒必要再去地過那種黑無天日的日子了。”

“啊？”怎麼會是這樣的形容，不過那幾天還真不是人過的。

“兒子，徹兒，試場裡的日子是不是很不好過的，你看你姐夫這樣說，你又瘦了這麼多。”

“沒，沒事，你看只是瘦了一點，徹兒不是很好嗎？”。連忙安慰，不然娘當真了，那兩年後就不用考了。

“娘也只是怕你辛苦而已。”

“娘，沒事，真的，我也只是試一次，姐夫的弟弟也會與我一起的，如果真的有問題，姐夫會讓他也去嗎？”。

“那也是。”

“當然了。”趕緊保證。

“你姐夫也說了，男子漢找到目標就得要試試，不然對不起自己。”

“知道姐夫的目標嗎？”。

“他沒說。”

“哦”失望，不過如果已經的目標了，這試機會不大，那不考也沒關係的，可能姐夫也就是抱著這樣的心吧——

得到了家裡的支持，心裡就別提多高興了。

自己現在是有錢糧的人，生活是不用擔心，但是上學和考試的錢，還是得好好想想的。

看著姐夫送來的東西，又想起了昨天的那一頓。

酒樓自己是去過的，菜式好像也沒有昨天的精彩，但是，這個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見識少纔會不知道。

或許賺錢的事，可以找姐夫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