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夕13 阻閉的通路
正說著,門外有個中年人快步走了進來,他的神色雖然有些慌張,但舉止間卻依舊保持著鎮(zhèn)定,向著羅綺點了點頭便說道:“山洞那兒生了爆破,掉落的巖石將通路堵住了,雖然已經(jīng)報警,但估計清除掉這些需要三到五天的工夫。”
“你是說爆破?”司少瑋驚訝的問道,“是你們村子里的工程嗎?”
中年人敦厚的笑笑,“哪能啊,那是寶云村通往外界的唯一通路,我們哪有可能說炸就炸,這次的事生的很突然,好像是有人刻意在那兒放了炸藥之類的東西,剛剛那一聲很是劇烈,那附近的村民們都聽得一清二楚,我們家離得較遠些,可能聽得不怎么真切。”
回想起來,方才在睡夢中確實有聽到一聲沉重的響聲,司少瑋向著羅綺打了聲招呼便抱著莫昕快步趕到了之前他們通過其進入村子的那個山洞,周圍還圍有不少聽到響聲來一探究竟的村民。
此時那山洞的洞口已經(jīng)大大小小的巖石封得死死的,看起來若想清理干凈真得要那中年管家所說的三、五日了,而村子的四周都被群山環(huán)繞著,山崖下段還勉強能夠攀爬,可越往上卻越是陡峭,簡直毫無立足之地,因此要想越山而過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即是說在此山洞被打通前,他們將被徹底的關(guān)在村子之中。。。而兇手既然炸了唯一的通路,那也就表示……這起事件并沒有就此結(jié)束,殺戮仍將繼續(xù)?
清早,所有人都知道了昨夜宅內(nèi)有人死亡以及出村之路被封堵住的消息,不過并沒有引起多大的反響,六人組依舊在吃過早餐后就如往常那樣出尋寶去了,似乎那便是他們生命中的全部,不過看起來也確是如此了。至于羅家則依舊為著后天所舉行的祭典而忙碌著。看起來昨天那一人的意外死亡對他們而言似乎僅僅只是一個新聞,而且還是聽過就算了的那種。
就連劉家地人也是,他們昨天夜里得到消息后趕來領(lǐng)回了尸體,雖然在司少瑋的再三要求下并沒有立刻安排后事,但是他們似乎并沒有多大的悲痛,個個都面無表情了,令人看得有些心寒。
而為了調(diào)查。司少瑋他們剛吃過早餐便到了劉家,接待他們的是一位三十來歲的女性,她穿著職業(yè)女式西裝,干練的有如城市中的白領(lǐng)一樣,只是這種裝扮在這兒卻讓人有種極度不和諧。甚至有些可笑地感覺。
她是死者劉衡的嫂嫂柯淑蘭,但卻他哥哥張均在前妻因病過世后另娶的,但結(jié)婚沒多久,張均便因事故而癱瘓在床,她便逐漸把持了劉家。p.正因為如此她與小叔張衡的關(guān)系一向不好,這次張衡出事,她暗自多半已經(jīng)大肆慶祝過一番了……當然這些是他們一路過來時村民們的流言蜚語而已。不過看情況卻是雖不中,但也不遠矣。
從她地口中并沒有問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當問到為什么張衡會在半夜三更的跑到別人家中并且還死在那兒時,她也只是兩手一攤的說了句“他已經(jīng)是二十開外的成年人了,我雖然是他嫂嫂,但也不能沒日沒夜地緊盯著他吧?”就這么一句,把司少瑋哽得當場就沒了話。
總之,司少瑋就這么哽了一肚子的郁悶回去的。步行在村中小徑中,隨意地和素談?wù)撝嘘P(guān)案子的事,卻聞身后傳來陣陣的叫嚷聲,循聲望去,不遠處。六人組中的卓佩蘭正攙扶著陸羽楠走了過來,而正是她們在叫喊著自己。
司少瑋很想調(diào)頭不理。但看陸羽楠的神情卻格外狼狽,身上、頭上沾滿了泥沙,衣服也被勾破,露出白皙,而她的左手臂則不停的滴著血,臉上更是血色全無,僅靠著卓佩蘭一人的攙扶,兩人走得有些跌跌撞撞地……這一切看在眼里,司少瑋實在無法袖手旁觀,于是他微嘆一聲,將莫昕將給了素,便趕上去扶住了她,“她這是怎么了?”
“從山崖上滑下來的。”
“你們又上山了?這山崖很陡,很不好走的。”
“沒事。”卓佩蘭無所謂的說道,“要從半山腰開始才陡呢,下半段路沒什么危險的。”
沒危險?沒危險還能摔下來?司少瑋剛想這么問,卻見卓佩蘭將陸羽楠往自己這里一塞,便急忙向著來路跑了回去,見狀司少瑋不由大叫道:“喂,你去哪兒,她怎么辦?”
“你隨便找個醫(yī)生替她看看就行了,我把她送回來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說不定剛剛這么一走他們就現(xiàn)寶藏地線索了……嘖,早知道就不跑這么一趟。”越說她的口氣就越是后悔,腳步更加不停歇,仿佛慢了一步就會被別人搶走什么似地。
望著她,司少瑋無奈的搖搖頭,便招呼著素將她一起扶回去,可是……素只是做了個大大的鬼臉,便理都不理他,抱著莫昕自顧自的悠閑漫步,順便還哼著輕快的小調(diào)。
司少瑋頓時臉都白了,那一瞬間他真想找樣東西把自己給拍昏了,看看她是不是真會把他一個人扔在這兒……呃,這個答應多半,不,99%是yes。即便天上下了刀子,而一步之外就有空屋,她也不會順手拉上那么一把。
幸好陸羽楠并沒有完全昏迷,跟著司少瑋的步伐,她的腳還能挪動幾步,也虧得如此,司少瑋終于在還剩最后一口氣的時候?qū)⑺o“弄”回了宅子,而他也癱在了椅子上,看起來似乎并沒有比陸羽楠要好多少。
看到他們回來,管家匆忙讓人去請來村醫(yī),那是一個老醫(yī)生,據(jù)說世世輩輩都在村中行醫(yī),待他仔細檢查過后,司少瑋便忍不住詢問起陸羽楠的情況來。
“她右手臂骨析。”老醫(yī)生邊替她綁著夾板邊說道,“身上還有一些其他的擦傷,但都不嚴重,等下我開些藥,讓那些幫傭的女孩替她把傷口清洗后涂沫上去就成了。”
“她應該沒什么危險吧?”司少瑋再三確認道。
“除了暫時不能使用右手外,其他也沒什么了,如果不放心的話,等山洞通了,再去鎮(zhèn)里找家醫(yī)院瞧瞧不就成了。”或許是見司少瑋并不信任自己的醫(yī)術(shù),那老醫(yī)生的口氣也不由壞了起來。不過司少瑋卻并沒有查覺,只是繼續(xù)問道:“那她為什么還不醒呢?”
“驚嚇過度……總之該醒自然就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