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真的會調製那香口餅子?”汀蘭驚訝而興奮的問那正坐在窗前拿了一本香料典籍翻閱的慧娘。
“試試吧,以前好像在那本書上看過方子?!被勰镆仓荒苓@麼說。
這香口餅子是用香料花瓣加一些輔料製成,掰一小塊放在嘴裡嚼,不僅使人一整日都口氣清新,還讓人齒頰留香。
不只在如今,就是十年後也是相當稀有的東西,只在宮廷和上層社會中流行,這配方自然也是鮮爲人知。
“好啊,那需要什麼原料我去準備?”汀蘭滿臉躍躍欲試。
“原料嗎?”慧娘聽了卻是微微蹙額,“讓我想想!”
這香口餅子珍貴,不只在於配方,還在於原料,所用都是一些十分珍貴的香料和輔料。
她剛剛興起這個做香口餅子的念頭,也是因看了汀蘭和袁媽媽採回來的那紅丁香不錯。
雖也是野花,但花序碩大,色澤豔麗,芳香襲人。
——正是做香口餅子的最佳花瓣。
只是僅有這紅丁香又哪夠?
白檀香、蘇合香這之類的金貴香料她可以抱著破產的危險去購買一些,但那瓊脂該去哪裡弄?
這東西提取複雜,一般只供宮廷或一些勳貴人家……
“姑娘,有什麼……難處?”看她沉默,汀蘭帶些小心的問道。
慧娘看了一眼汀蘭,最終還是說與她了,雖然明知她幫不上忙。
“榆樹皮粉不行嗎?小時候我家買不起糯米,我娘就用這個給我做湯圓,做出來的雖沒糯米的好吃,卻是膠狀的?!眳s沒想到汀蘭卻出乎意料的給了她建議。
“是嗎,太好了……”她聽了禁不住一陣驚喜。
之後,這主僕就投入了這香口餅子的嘗試中——
制香的傢什買來了,原料也備齊了,再就是各種忙碌。
爲了讓味道更清新怡人,慧娘又加了一些嫩茶葉子和薄荷。另外,爲了美觀,李莊頭還幫忙弄了幾個花型模子。
兩日後,慧孃的第一批香口餅子終於出爐,雖味道雜了點,但小小的梅花形餅子,細膩微軟潤澤,帶著濃郁的香味,讓人愛極。
慧娘賞了袁婆子母女和汀蘭各一枚。
汀蘭的自然不捨得用,而小草和袁婆子的嚼過都嚥下去了,沒捨得吐出來。
“這根本就是糖,幹嘛要吐了?”袁婆子還道。
“好,我們就叫它香口糖?!被勰镄α恕?
就在慧娘爲了勝利而歡笑的時候,在山莊裡也有一個人在享受著成就感——
“楊柳兒活,抽陀螺;楊柳兒青,放空鐘;楊柳兒死,踢毽子……”雌雄難辨、粉雕玉琢的孩子臨窗而坐,四下環顧一眼見沒人,立刻低低的唱著,但忽然又停住,慢慢低聲一句,“邱爺爺,你什麼時候回來?”
“呵……”說完之後孩子笑了,綠眼睛裡一片瀲灩,如同陽光下的碧水。
這次他真沒結巴……
……
“這是怎麼了?”
睡至半夜,慧娘被外面的喧鬧叫喊聲驚醒,坐起身一看,只見屋子後面一片火光,不由立刻問那正將油燈撥亮的汀蘭。
“沒事,”汀蘭穿著外衣,看來是剛剛出去過,“李莊頭兄弟昨日弄回來的那兩朵麥秸不知被那個不長眼的點著了,這會兒正救火呢。”
“哦。”慧娘點點頭,再向那著火的方向看了一眼。
似乎正靠近那男孩的住處,不過應該不用擔心,火勢漸弱,應該很快就撲滅了吧。
“姑娘,夜還長,還是接著睡吧。”汀蘭又道。
“嗯……”
“姑娘,姑娘,不好了……”
翌日,慧娘正坐在鏡前任汀蘭幫她梳頭,忽然袁婆子匆忙推門而入。
“怎麼了?”慧娘驚異的看向她。
“那綠眼睛……綠眼睛不見了。”
“啊?”慧娘一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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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少更點了,我今天又去監考一天,有些累,還有些中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