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主上交代下來的任務(wù),她必須完成。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她們的敵人是同一個人那麼暫時的聯(lián)盟也不是不可以。
“四姨娘,怎麼會是你?”
沈婉晴最先回過神,她眉頭微微一皺。眼中的疑惑轉(zhuǎn)瞬即逝,不過很快就被她掩蓋了下來。
難怪在看到那紙條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字看著有些眼熟。現(xiàn)在想想那精緻的簪花小字,不就是四姨娘司氏最擅長的嗎。
“呵呵,二小姐很驚訝吧。當(dāng)初我離開侯府,今日怎麼會如此的坐在這裡。”
司茹菱撫摸著手腕上那一對質(zhì)地極好的翡翠鐲子,柔聲的開口。那軟軟的聲音,如同江南水鄉(xiāng)連綿的細(xì)雨一般滴落在人的心上酥酥涼涼的。
“看來二姨娘如今是發(fā)達了。”沈婉晴微微一笑,從容的看著一身華服的四姨娘。心裡卻是詫異,這一身行頭那可比一般的官家夫人還要好上很多。
“今日請二姨娘和二小姐前來,只是想要談?wù)劥笮〗愕氖虑椤N蚁攵棠锖投〗阋埠芟氤舸笮〗惆桑灰袅舜笮〗阆雭韺Ω斗蛉藢抖棠飦碚f也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到時候,只要宮中的珍昭儀和朝中的蘇大人使把力。想來二姨娘被扶正那是遲早的事,到時候二小姐就事侯府的嫡小姐。那麼等到太子登基的時候,那在後宮的位置絕對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司茹菱並沒有回答沈婉晴的話,也忽略了沈婉晴語氣中的輕蔑。她也不打算和二姨娘母女兩人浪費時間,跑出了沒有幾人能拒絕的了的誘惑。
也虧得這些年來她一直住在侯府,對於沈婉晴和二姨娘心裡那些念想,她可是清楚的很。她就不信,這個誘惑一拋出來她們還拒絕的了?
果然二姨娘和沈婉晴兩人沉默下來,眸子裡面浮現(xiàn)了深思。她勾起嘴角,冷冷的輕蔑一笑。她可不認(rèn)爲(wèi)這兩母女,會放棄這次機會。所以她也沒有出聲,任由他們兩人深思。
過了片刻後,二姨娘和沈婉晴收回思緒。互相看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對方的決定。
“做好決定了?”
司茹菱放下手中的杯子,挑起一邊的眉梢看向擡起頭看著她的兩人。
“好,不過我想知道我們要如何的合作?”
二姨娘拍了拍沈婉晴的手,阻攔了沈婉晴要說的話。她淡淡的看向了司茹菱,緩緩的開口道。
司茹菱眼底閃過一抹詫異,現(xiàn)在的二姨娘似乎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從前在侯府裡呼風(fēng)喚雨的二姨娘一般。這熟悉的樣子,讓她有一瞬間的晃神。
“這個你就不用過問太多,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司茹菱微微一笑,隨後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藥包丟給了二姨娘。
“將這個藥粉下在雲(yún)曼柔和老太太的飯中,用量你自己斟酌一下便可。”
二姨娘接過她手中的藥包,眸子微微一瞇:“你是讓我給老夫人和雲(yún)曼柔下毒?”她微微遊戲遲疑,當(dāng)初她可
是也給雲(yún)曼柔下過毒。可最後卻是被沈婉瑜那丫頭給解毒了,她沒想到那丫頭竟然會隱藏的那麼深。
若不是後來爆出她竟然是鬼醫(yī)的關(guān)門弟子,她才知道自己當(dāng)年下的毒是那賤丫頭給解的。可真是他們小瞧連她,萬萬沒想到她藏的夠深。
“這下毒肯定是不行的,沈婉瑜那個賤人有一手好的醫(yī)術(shù)。她肯定會爲(wèi)老夫人和雲(yún)曼柔那個賤人解毒,到時候她若是追查下來......”
二姨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司茹菱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
“這個就不需要你們擔(dān)心了,這毒不會被沈婉瑜發(fā)現(xiàn)的。即便是鬼醫(yī)來了,也不會發(fā)現(xiàn)的。”
司茹菱可是對自己的主上的能力很是清楚,只要是主上想辦到的事情那就從來沒有辦不到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沈婉瑜而已,還能鬥得過自己的主上。
聽到司茹菱的話,沈婉晴和二姨娘微微的皺了鄒眉頭。不過一想到那個誘惑,最後還是點頭應(yīng)了下來。
“那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們要如何找你?”
二姨娘眸子一轉(zhuǎn),想了想這件事還是比較冒險的。她必須爲(wèi)自己和女兒,再尋一條退路。不得不說,二姨娘比以前聰明瞭很多。
“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找侯府裡侍弄花圃的花匠即可。”司茹菱微微垂下頭,聲音淡漠的開口。
沈婉晴和二姨娘心裡一跳,沒想到司茹菱在侯府還有暗樁。而這暗樁竟然是那個不起眼的花匠,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好了,沒有別的事情你們就回去吧。想必你們也是偷偷溜出來的,回去晚了小心被人發(fā)現(xiàn)。”司茹菱不願意再看這對母女,索性揮揮手下了逐客令。
二姨娘和沈婉晴兩人自然也不願意多呆,起身匆匆的離開了聽雪樓。
沈婉晴和二姨娘離了聽雪樓,上了馬車朝著北寧侯府的方向而去。
馬車裡沈婉晴面色有些陰鬱,想到曾經(jīng)被她不放在眼中的四姨娘如今竟然用著那般的輕蔑的態(tài)度對待她和她娘。心裡就升起一股惱怒,竟然有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
“這四姨娘看來真是飛上枝頭了,看她那架勢就好像是手握重權(quán)的一家主母一般。對娘和我,那般的輕蔑。”
二姨娘輕輕的拍了拍沈婉晴的手,她對於這一點到是沒有太多的感覺。這人都是一樣的,若是她和司氏的位置對換一下怕她也會如此吧。
“晴兒,你記住別人的態(tài)度如何你都不需要在乎。你要明確你的目標(biāo),將太子的心抓牢了。那麼他對你的寵愛越多,你的地位就會越高。只要你的地位高了,還怕那些人再敢輕蔑你?”
聽到二姨娘的話,沈婉晴點了點頭。不過她的眉頭卻是微微的蹙起,想到太子府裡現(xiàn)在還住著那兩個女子。她心裡就有些不安,太子妃和那個太子側(cè)妃可都是才貌雙全的女子。太子能不動心?
這一年的時間,兩人怕是早就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心腹。等到自
己明年嫁過去,起步就比人家晚了一步。會不會成被那兩人拿捏住。
“娘,我知道了。”儘管心裡亂糟糟的,可沈婉晴的面上卻是一點不顯。她掀開馬車的簾子,目光望向皇宮的方向。那雙漆黑的眸子裡,此時滿是志在必得的決心和堅決。
二姨娘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她的心可是大的很。並沒有止步於妃位而已,而是那個全天下女子最尊貴的位置。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開口。都陷入了,各自的思緒當(dāng)中。
皇宮中,太后聽到沈婉瑜進宮給自己請安。就立刻讓身邊桂嬤嬤去將人給請了進來。
看到臉色雖然蒼白,但氣色卻是很好的沈婉瑜。太后的心算是徹底的放了下來,她心疼的拉過沈婉瑜的手讓她到自己的身邊坐下。
“讓哀家看看,瞧瞧都瘦了一整圈。孩子,這次讓你遭罪了。”
沈婉瑜搖了搖頭,撒嬌似的晃了晃太后的手臂。聲音嬌軟,呵呵一樂的開口。
“瑜兒可是有太后的洪福庇護著,纔會這麼快好起來呢。哪裡是受苦,婉瑜可是因爲(wèi)此事得到不少的好處呢。”
太后伸手捏了捏沈婉瑜的鼻子,瞪了她一眼:“你這丫頭,就是嘴甜貫是會哄哀家開心。”
“母后,這瑜丫頭可不就長了一張?zhí)鹱臁2恢鼓芎宓哪汩_心,可讓本宮開心哄去不少的賞賜呢。就連皇上那裡,可也沒少被她哄走不少賞賜。”
皇后看著一臉?gòu)尚叩纳蛲耔ぃ瑩u了搖頭:“我看快要用午膳了,不若瑜兒就留在這裡陪太后和本宮一起用午膳吧。”
沈婉瑜點了點頭,她自然是不會拂了皇后的話。
“太后娘娘,這四國大比的個人排位賽結(jié)束後。是不是皇上會舉辦一場宴會?”
按照往年的慣例,這四國大比結(jié)束後作爲(wèi)東道主的國家都會舉行一場宴會。
“是,怎麼了。這段時間,也都正籌備這件事呢。”
太后也算是比較瞭解深婉瑜了,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詢問這件事。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纔會問。
沈婉瑜微微瞇起眸子,她心裡一直都有一個擔(dān)憂。她想了想,纔有些猶豫的開口。
“太后娘娘,若是在宴會上。其他國家提出聯(lián)姻的話,皇上一般都不會拒絕是不是?”
太后微微一愣,別說是在宴會上提起。就算是他國使者前來,傳達想要聯(lián)婚的想法。一般情況下,皇上都不會拒絕。
“你怎麼會忽然問這個問題,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fēng)聲了?”
沈婉瑜微微垂下頭,手指扯著長長的衣袖。有些不好意思,又似有些扭捏的開口。
“瑜兒覺得...覺得紫月公主似乎很喜歡相公,所以在想若是北暮皇帝跟皇上提出聯(lián)婚的話。皇上會不會答應(yīng)。”
聽到沈婉瑜的話,太后和皇后先是一愣。隨後臉上的神情也凝重了起來,一直以來她們似乎忽略了這個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