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請求
郭芙聽了爹娘的這幾句話,心中無比大驚。泡*()實在是沒想到那個像狗一樣的奴才,居然敢打自己的注意,郭芙心中發(fā)狠,找機會將這個該死的挨千刀的郭三十八碎尸萬段!免得自己被人惦記著!
陸逸此時的想法,和郭芙也大同小異,仙子阿郭芙都成了他的禁臠了,豈能讓一個卑微的家伙染指啊?這不是對自己的地位聲望的挑釁嗎?
此時干系身家性命,郭芙都凝神傾聽,一顆心怦怦亂跳。
只聽郭靖道:“三十八為人機謹,是我的得力助手,不答應(yīng)他,怕他心寒啊。”
裘千尺嘆了口氣,低聲的道:“可不能因為你的賞識,就誤了芙兒的終身!”
郭芙聽到裘千尺的話,心中頓時松了口氣。只要娘親不同意,爹爹就不可能一意孤行的。
郭靖與裘千尺背向大樹,并肩坐在一塊巖石之上。
郭靖輕撫裘千尺手背,溫言道:“自從你懷了這第二個孩子,最近身子大不如前,快些將丐幫的大小事務(wù)一古腦兒的交了給魯有腳,須得好好補養(yǎng)才是。”
裘千尺道:“丐幫之事,我本來就沒多*心。倒是芙兒的終身,好教我放心不下。”
“可惜,天下豪杰雖多,卻沒幾個能當?shù)么髠b二字的。”郭靖嘆息道,“芙兒本身武功了得,連我都難在百招之內(nèi)勝她,其他人更是不能,打不過她,她哪里會瞧得上啊?”
“也是啊,咱家憑借丹藥之力,豈是別人能比的?”裘千尺也嘆道。
“實在不行,就讓她擺擂臺,比武招親算了。”郭靖無奈道,他本來就不是很聰明,想主意更是不行的。
“反正還有幾年呢,到時候再說吧,說不定真有什么大俠能打動芙兒的芳心也說不定呢。”裘千尺說道。
郭靖點頭,“好,芙兒年紀還小,過幾年再說也不算遲,說不定到那時一切自有妥善安排,全不用做父母的*心。你教導(dǎo)魯長老棒法,可別太費神了,這幾日我總覺你氣息紛亂,有些擔心。我還要去接待江湖朋友,先回去了。”說著站起身來,向來路回去。
裘千尺坐在石上調(diào)勻一會呼吸,才招呼魯有腳過來試演棒法。
這時魯有腳已將十八路打狗棒法盡數(shù)學(xué)全,只是如何使用卻未領(lǐng)會訣竅。裘千尺耐著性子,一路路的詳加解釋。
那打狗棒法的招數(shù)固然奧妙,而訣竅心法尤其神妙無比,否則,怎能成為丐幫鎮(zhèn)幫之寶?陸逸的境界,來改良棒法,豈是一般人可比啊?
裘千尺已花了將近一年工夫,才將招數(shù)傳授了魯有腳,此時再把口訣和變化心法念了幾遍,叫他牢牢記住,說到融會貫通,那是要瞧各人的資質(zhì)與悟性了,卻不是師父所能傳授得了的。
郭芙不懂棒法,只聽得索然無味,甚么“封”字訣如何如何,“纏”字訣又怎樣怎樣,第十八變怎樣轉(zhuǎn)為第十九變,而第十九變又如何演為第二十變。
郭芙幾次要想溜下樹去,卻又怕給裘千尺發(fā)覺,只盼她盡快說完口訣,與魯有腳一齊走開。那知裘千尺預(yù)定今日在英雄大宴之前將幫主之位傳給魯有腳,預(yù)定此時將棒法口訣一齊傳完,倘若他無法領(lǐng)會,寧可日后慢慢再教,總之是遵依幫規(guī),使他在接任幫主之時已然學(xué)會打狗棒法,因之說了將近一個時辰還沒說完。
偏生魯有腳天資不佳,兼之年紀已老,記憶力減退,一時之間那里記得了這許多?
裘千尺反來覆去說了一遍又一遍,他總是難以記得周全。
裘千尺有郭靖這個極其魯鈍之人墊底子,對資質(zhì)遲鈍記憶力不好的魯有腳,卻也并不著惱。苦在幫規(guī)(不是陸逸定下的,丐幫歷代就有)所限,這口訣心法必須以口相傳,決不能錄之于筆墨,否則寫將出來讓他慢慢讀熟,倒可省卻不少心力了。
教了半天,魯有腳卻兀自顛三倒四、纏七來八的背不清楚。
裘千尺第二次懷孕之后,某日修習(xí)內(nèi)功時偶一不慎,傷了胎氣,因是大感虛弱。這日教了半天,頗感疲累,倚在石上休息,合眼養(yǎng)了一會神,突然叫道:“芙兒,給我滾下來罷!”
郭芙大吃一驚,心想:怎么娘親不動聲色,原來早知道了!
郭芙笑道:“媽,你真有本事,甚么都滿不過你。”說著使一招“乳燕投林”,輕輕躍在她面前。
裘千尺哼了聲道:“憑你們這點功夫,也想偷看來著?若是連你們幾個小賊也知覺不了,到江湖上行走,只怕過不了半天就中歹人埋伏。”
郭芙下去了,陸逸卻是在樹上動也不動的。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的,當然了,除非……
陸逸剛想到這里,郭芙就打小報告了,“媽,我不是有意偷學(xué)的,是姑父帶我來的。”
“恩?你姑父帶你來的?”裘千尺愣住了,她朝郭芙剛才站立的樹枝看去,果然一道人影閃爍,若隱若現(xiàn)的。不是陸逸又是誰啊?裘千尺苦笑不已。
“陸二哥,你這是做什么啊?當賊啊?”裘千尺笑著喊道。
“哦,我是路過的,出來打醬油……”陸逸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飛身過去。
郭芙聽這話,頓時有些齜牙咧嘴的。
魯有腳有些激動滴朝陸逸行禮,雖然這是魯有腳第一次見到陸逸,可是卻已經(jīng)如雷貫耳了。
裘千尺很無奈,她知道眼前這個人向來是沒什么正形的,也不去跟他較真。
郭芙道,“我原本是不想來的,可是姑父說,要過來看看魯長老學(xué)會了打狗棒法沒有,自己找不到路,就讓我?guī)е^來了,其實我們剛來不久的,什么都沒看著的……”
“信你才有鬼呢!”裘千尺哼道。
郭芙訕訕的有些不好意思,但自恃母親素來寬縱,也不怕她責罵,笑道:“媽,我就是想要瞧瞧威震天下的打狗棒法,那知道魯長老使的一點也不好看。媽,你使給我瞧瞧。”
裘千尺一笑,從魯有腳手中接過竹棒,道:“好,你小心著,我要絆小狗兒一跤。”
郭芙全神留心下盤,只待竹棒伸來,立即上躍,教她絆之不著。裘千尺竹棒一幌,郭芙急忙躍起,雙足離地半尺,剛好棒兒一絆,輕輕巧巧的便將她絆倒了。
郭芙跳起身來,大叫:“我不來,我不來。那是我自己不小心才摔跤的。”
裘千尺笑道:“好罷,你愛怎么著就怎么著。”
郭芙擺個馬步,穩(wěn)穩(wěn)站著,她內(nèi)力雄渾,再使出千斤墜,當真是穩(wěn)若泰山,說道:“媽,不怕你啦,除非是爹爹的降龍十八掌,那才推得動我們。”
裘千尺微微一笑,揮棒往郭芙臉上橫掃過去,勢挾勁風(fēng),甚是峻急。
郭芙連忙仰后相避,這么一來,下盤扎的馬步自然松了。
裘千尺竹棒回帶,使個“轉(zhuǎn)”字訣,往郭芙腳下掠去,郭芙立足不穩(wěn),同時撲地跌倒。總算她武功了得,上身微一沾地,立即躍起。
郭芙叫道:“媽,你這個仍是騙人的玩意兒,我不來。”
裘千尺笑道:“適才我傳授魯長老那絆、劈、纏、戳、挑、引、封、轉(zhuǎn)八訣,那一訣是用蠻力的?你說我這是個騙人的玩竟兒,那不錯,武功之中,十成中九成是騙人的玩意兒,只要能把高手騙倒,那就是勝了。只有你爹爹的降龍十八掌這等武功,那才是真功夫的硬拼,用不著使巧勁耍詐。可是要練到這一步,天下能有幾人能夠?”
說這話的時候,裘千尺有些心虛啊,郭靖這么強,可是大部分的功勞卻是陸逸的!不管是洪七公傳功,還是丹藥之力,全都是陸逸在出力啊!
裘千尺又道:“這打狗棒法是武林中最特異的功夫,卓然自成一家,與各門派的功夫均無牽涉。加之你姑父的創(chuàng)新,即便是傳說中的九陰真經(jīng),也比之不及!”
“啊?”郭芙有些傻眼了,“打狗棒法是姑父創(chuàng)新的?”
“可不是嗎?”裘千尺看著陸逸說道,“你姑父武功,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他的眼界何其之高啊?他創(chuàng)新的功法,那是何其的了得啊?其實你隨隨便便就能偷學(xué)成的?記住了,下次我傳授別種武功之時,卻不可在來偷學(xué)了啊!知道了嗎?”
郭芙連聲答應(yīng),笑道:“媽,你的功夫我何必偷學(xué)?難道你還有不肯教我的啊?”
裘千尺用竹棒在她臀上輕輕一拍,笑道:“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情跟你姑父說呢。魯長老,你慢慢去想罷,一時記不全,日后再教你。”
魯有腳、郭芙別了裘千尺,自回陸家莊去,只留下陸逸站著。
陸逸疑惑地看著裘千尺,不知道她到底找自己說什么事情。
“陸二哥,求你個事情,行嗎?”裘千尺看著陸逸說道。
“什么事情啊?能幫得上的我自然義不容辭的。”陸逸開口說道。只是,陸逸一頭霧水,不知道裘千尺到底要自己如何幫忙法,到底是什么事情是她跟郭靖解決不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