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逐漸變暖,春天的腳步也逐漸的近了,窗外那排光禿禿的木槿樹枝上,開始冒出斑斑點點的嫩芽……不經(jīng)意間,已泛起一片綠綠的海,枝椏間許多菱狀卵型的葉片,綠油油的,透著一層溼溼的柔光,顯得嫺靜溫雅,纖塵不染,生氣可人。
筱暖癡迷於眼前的美景,愣神於她們之間,芊芊玉指輕撫著那綠綠的葉子。
自從月初訂婚以來,這十幾天廖氏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而且每天必須到木槿苑裡走一趟,來監(jiān)督筱暖喝容嬤嬤的各類藥膳以及看她準(zhǔn)備嫁妝,繡嫁衣。
想到嫁衣,又不由得想起訂親那日,宋墨城在李五的陪伴下光明正大的進了木槿苑。
李五將人帶過來之後,很識趣的說了一聲要去找李四,就匆匆的離開了,留下筱暖和宋墨城兩人大眼瞪小眼。
不,準(zhǔn)確的說,是筱暖瞪了宋墨城一眼,而對方則是依舊含情脈脈的望著她。
那眼神柔的能夠滴出水來。
筱暖瞪了一眼之後,羞澀的將頭轉(zhuǎn)到一邊去了,她是個顏控啊,宋墨城這幅表情,是想要色誘麼?
再看下去,估計她哈喇子都能流一地了。
“這個送你?!彼文浅聊税胩?,就那樣一直凝望著筱暖,見她將頭別到了另外一邊,嘴角揚了揚,從懷裡掏出一個匣子遞到她的面前。
然後單膝慢慢跪地,“你願意嫁給我麼?”
我類個去。筱暖翻了個白眼。
現(xiàn)在才問她,是不是有點晚了?她現(xiàn)在有選擇嗎?能抗旨麼?
“這三年雖然一直能夠知道你的消息,但是一天沒有把你娶到手。我就一天放心不下來。”宋墨城神情的望著筱暖,“我時常會夢見你被人搶走,每每做到這樣的夢,都要驚出一身的冷汗來?!?
也得虧了筱暖送給他的那副素描畫像,才能一解他的相思之苦。
筱暖從來都不曾知道,原來宋墨城還會因爲(wèi)這個做噩夢。
“你個呆子。”筱暖聽他那麼一說,心中被他的話語狠狠的撞了一下。酸酸澀澀的,“皇上都已經(jīng)賜婚了,我能不嫁你?”
說道最後。居然是含著眼淚嗔了他一眼,並且將他手上的匣子接了過來。
秋水般的眸子,蒙著一層霧氣,隨著她睫毛輕眨。放佛碟翼在湖心劃起了漣漪。把那霧氣一層層推開,顯露出澄澈的明眸來。
宋墨城一時之間竟然看呆在那裡,心也差點漏了一拍。
想他在戰(zhàn)場上,面對敵軍黑壓壓的一片,都是泰山壓於頂而面不改色,如今,在面對這樣的一顰一笑的筱暖的時候,居然愣神在了那裡。
“這個是什麼東西?”筱暖望著他那傻樣。咪咪一笑,露出一對可愛的小虎牙。
本來她是想要岔開宋墨城的呆狀。沒想到這廝更傻了,傻乎乎的朝著她也是一笑,就那樣癡癡的看著她。
筱暖頓時黑線,也就三年沒見,怎麼發(fā)現(xiàn)宋墨城的智商都成負(fù)數(shù)了。
這傻乎乎憨笑的人絕壁不是那個冷冷酷酷有悶騷的宋墨城。
“話說,你是不是假冒的?”筱暖警惕的望著宋墨城,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真相了。
這下輪到宋墨城爆黑線了。
這丫頭是什麼眼神?他如假包換妥妥的真人,她居然懷疑他!
“亂想什麼呢?!彼文侨嗔巳嗨念^髮,一伸手,將嬌人兒擼在了自己懷裡,緊緊的抱了一下,在筱暖還沒有發(fā)怒之前,又急忙將她鬆開,“要不要你檢查一下?”
他說完,往自己身上之前筱暖幫他縫的傷口處比劃了一下。
“這裡好想你啊,真想快點將你娶回家去?!彼钢约旱男乜谛呐K處說道。
“幾年沒見,你這嘴是越發(fā)的甜了?!斌闩D(zhuǎn)過身,不讓他看到自己發(fā)紅的臉。
也不知道是跟誰學(xué)的,越發(fā)的油腔滑調(diào)起來。
“打開看看可還喜歡?”宋墨城嘴角咧開笑了一下,輕聲說道。
“這……”這不是和宋墨城送她的那支木簪子一樣嗎?只是當(dāng)時那支是用木做的,而現(xiàn)在這支是用玉做的。
“喜歡嗎?”他輕輕的問道,見筱暖點點頭,又繼續(xù)說道,“我親手做的。那支木簪子你平日把玩就好。”
當(dāng)時就是想要送她禮物,於是就跟著一位善於雕刻的老士兵學(xué)了這一手。
沒想到筱暖居然一直講它放在自己貼身的地方,宋墨城只要一想起這些,心裡的某處就暖暖的。
偶然得到一塊很好的綠石,他便想著將給她做一支同樣款色的木槿花簪子。
只是沒想到,他技藝有限,那麼大的一塊綠石,最後只出了這麼一支簪子。
難怪,那日那個教他手藝的師傅最後的臉色那麼不好了。
“喜歡,謝謝你?!斌闩皖^,很沒有骨氣的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掉在了那支木槿花簪子上,散開好多的小水霧。
“傻丫頭,你喜歡就好。”宋墨城輕輕的爲(wèi)她拭去眼淚,心疼的望著她,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丫頭今天怎麼這麼愛哭?
“剛纔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眲偫u,他問她可否願意嫁給他?
筱暖重重的點點頭,“我……願意的?!?
不然怎麼會等他到這個時候?
雖然是輕輕的一句話,但是卻足以讓宋墨城激動不已。
雖然他是求了聖旨,但是沒有筱暖的親口同意,他心裡還是放心不下。
“真想快點將你娶回家?!彼文禽p輕攬著她,哀怨的嘆了一口氣。
那日,宋墨城是在廖氏請他去問話才依依不捨的從木槿苑裡走了出去。
“姑娘,該喝藥膳了。”容嬤嬤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她的一旁,將筱暖的思緒拉了回來。
“辛苦嬤嬤了。”筱暖點了點頭,跟著她走了進去。
剛喝完藥膳,便見紫堇匆匆忙忙的走裡進來,“姑娘,不好了,濟民堂出事了。”
濟民堂這幾年由胡大夫打理,再加上筱暖的那幾類藥丸,名氣愈發(fā)的大了起來。
“怎麼回事?”筱暖將碗放下來,看著滿頭大汗的紫堇,“慢慢說,彆著急?!?
平日裡,紫堇雖然有些大大咧咧,但是也不至於這麼沒有分寸。想到這裡,筱暖的心就往下墜。
這次一定是出了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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