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更具體一點!”
保羅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盡管他不太想在自己的手下面前,透露出自己的半點疲態,但是從昨天晚上開完那個漫長而且極為耗費體力和精力的會議之后,一直到現在晚上,他一共的休息時間還不超過五個小時,而且大多數的時間里,他的精神,都處在極度繃緊之中,他的臉上的疲態,又怎么能夠掩飾得住呢?他再怎么掩飾,他的皮膚,額頭的倦意,都掩飾不了。
“今天我們加快了我們的速度,一共投入了十五支恒指成份股,平均漲幅是四點三個百分點,而恒指上漲的漲幅是七十五點,比我們預料中的七十點,多出了五點,我們的投入是……按照這樣的步伐,我們基本上,完全的掌控局面,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JIMY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思緒之后,立即詳盡而具體的把情況說了一下。
“嗯,好!”
聽完JIMY的報告,保羅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這些情況,他基本上都有一些了解,但是再聽到JIMY重復一遍,他便覺得,更加的保險,也更加的放心,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鈴……!”
保羅還準備說些什么,但是手機卻恰好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向JIMY和三野兩人揮了揮手,示意了一下之后,保羅伸手拿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喂,保羅先生嗎?”電話那邊傳來的是項華的那似乎總是那么和藹可親的聲音。
“是我,什么事?”聽到這個聲音,保羅的腦海里立即浮起了項華那張很具有東方特色的臉,以及他的臉上那永遠都帶著的虛偽的笑容,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他對這個人并沒有太多的好感,盡管他們現在算是同在一條船上的最堅實的合作伙伴,盡管他經常也要利用他去做一些他并不太方便去做的事情!
但是在他的骨子里,這個姓項的,始終都是一個江湖草莽,一個殺人如麻,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罪惡和粗鄙氣息的人,而他自己,卻是一個高素質,高涵養的精英人才,一個紳士,不管他現在多么有錢,多么有利用價值,他都和他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
“厲海今天開口要向我借幾個人去大陸。”
項華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恭敬詢問的意味。
“哦?那你借了沒有?”
聽到這句話,保羅的神情頓時一震,臉上剛才的一絲絲不悅,立即飛到了九宵云外。
“保羅先生以為呢?”
項華的語氣更加的恭敬了。
“借,當然借,為什么不借?”
保羅幾乎是沒有經過任何的思索,脫口而出道。
“可是這樣的話,對厲兄好像……”
“沒有什么可是的,項先生,你要知道,我們現在已經投入了這么多的錢在里面了,一旦失敗意味著什么,你應該也很清楚,雖然,我也不是說非是怕那個人,但是如果沒有他的存在,我們更加的順利獲得我們的利益,不是更好嗎?這個姓厲的,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再說,這是他自己的個人恩仇,我們幫一下他,我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一聽到項華那猶猶豫豫的語氣,保羅簡直便要氣瘋了,這個短視的中國人,究竟是有沒有一點大腦吶,但是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他才猛的一下回醒過來,項華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會突然變得這么白癡呢?只有一個解釋,他是在拿自己開涮呢!
“哈哈……保羅先生說得是,還是保羅先生考慮得周到,我立即便派最精英的一幫兄弟跟他去大陸,并且會幫他打理好一切手續!”
電話那頭,項華的眼里瞬間閃過一道冷冽的寒芒,想不到這個美國佬的心,真的這么狠,難怪別人說,這幫人,眼里只有錢了,看來,以后也是要防一下他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在哪天也玩自己一把呢!
“項先生過獎了,我哪里及得上項先生的一半呢!”項華那爽朗的笑聲,此刻聽在保羅的耳里,卻變得那么的刺耳,他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變幻了一下,才平淡地道。
“那我就不打擾保羅先生忙了,有什么事情,隨時找我老項,還是那句話,在香港,只要你開聲,還沒有多少我老項辦不到的事情!”項華又是哈哈一笑,說下了一句有點像暴發戶般的夸耀的話,便掛下了電話。
然而,這句話聽在保羅的耳朵里,卻覺得像是一句赤裸裸的威脅,似乎在敬告他,香港是我的地盤,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樣,而電話里連他一句再見都沒有來得及說便傳來的嘟嘟聲,更像是相輔相成的印證他的想法。
終有一天,我會讓人明白,誰才是聰明人,保羅的眼里射出一絲冷冷的寒芒,從鼻孔里冷哼了一聲音,放下了電話。
但旋即,他便把思緒飛回到了剛才項華在電話里說的事情,嘴角立即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厲海,愿真主保佑你成功!
…………坐在出租車上,楊政微微的閉上了眼睛,想讓自己靜靜的瞇一下眼,休息一下,但馬上,便又睜了開來,望了一下窗外,只覺得那些平曰看來非常美麗的萬家燈火的夜景,此刻竟如此的難看,又合上眼睛,可不到一會便又睜了開來,他的心境,竟然產生了從未有過的紊亂。
“師傅,前面路口轉彎,不去荔枝小區了,轉去XX路的鐘氏大廈!”
連續的幾次合上眼又睜開眼之后,楊政猛的開口道。
他依稀記得,云天風的住址,好像就在鐘氏大廈附近,而且李正浩的住址好像也在那附近,在剛才的一瞬間,他忽然很想找他們出來聊聊,這樣的念頭一滋生,便立即不可以遏止,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現在,會想到去找他們。
大概,是想找個同行的朋友吧,記得以前在某一本關于心理學方面的書上看到過,說人在受到某一方面的打擊的時候,最先想到的傾訴對象,往往不是愛人,不是家人,而是從事相同行業的朋友,看來那些整天研究別人心理的精神病的話,果然有些道理,楊政自嘲的笑了一下,在他看來,那些搞心理學生研究的,本身便都是一些精神病人,不然的話,怎么會一天到晚研究別人的心理?
“喂!”快到鐘氏大廈的時候,楊政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云天風的電話號碼。
“楊政?”
電話那邊云天風似乎還不太相信是楊政會打電話給他,語氣中充滿了驚訝。
“是我,是云兄吧。”
“哈哈……真的是你啊了,說說什么事吧,你可不會輕易打電話的,上次聽老李說,你一個電話就要了他幾千萬上億,我可沒有這么多的資本來給你拿!”
云天風確定了是楊政之后,頓時開心地大笑了起來,說話帶上了他一如繼往的幽默風趣的風格。
“我…有這么……你現在有空吧,想找你出來喝兩杯,聊聊天,你放心,絕對我買單,不管你要一分錢。”
楊政自然知道,云天風指的,是他向李正浩借‘糧’對付保羅的那個陷井的事情,臉上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本來要脫口而出說的一句我有這么差嗎?也硬生生的收了回去,轉過了話題,不過不管怎么樣,聽到云天風的爽朗的笑聲和風趣的話語,他的心情也稍稍的升起了一些溫度。
“你說的啊,這么難得的事情,我現在就算是有火燒眉毛的事情,也要先放下來,你在哪里?”
“我就在鐘氏大廈……旁邊的那個酒家等你吧。”
“好,十五分鐘后到!”
云天風說完,便匆匆的掛了電話,想是急急的準備出發了。
“直接到鐘氏大廈旁邊的那個XX酒家。”
放下電話,楊政的心情也舒暢了一些,對司機吩咐了一句,便微瞇上了眼睛。
十五分鐘之后,楊政才剛剛在酒家門口站了不到五分鐘,便看到云天風的那輛銀白色的寶馬如同一道旋風一般的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準確無比的停在了他的身邊。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這么大忙人居然有時間請我出來喝酒?”
一下車,云天風便狠狠的夸張的給楊政一個熱烈的擁抱,引來了站在酒家門口的迎賓小姐的一陣的惻目,然后用力的拍了一下楊政的肩膀,笑著道。
“咳……說得這么夸張,我有這么差嗎?”
楊政被云天風的夸張的話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我只是以事實說話……我們說要請你喝酒都多長時間了,每次都說沒空!”云天風毫不客氣地繼續打擊道。
“對不起,我錯了!”
楊政想到前些時曰李正浩和云天風兩人確實多次想要邀他出來喝酒聊天,但他都確實沒有時間,便只好無奈的委婉的推了,臉上頓時更是尷尬了起來。
“這句話你先留著,等一下你自己自罰三杯再說,對了,老李也就住這附近,要不要叫他出來?”云天風用一種詢問的目光望向楊政。
“嗯,難得有時間,既然來了,就我們三聚聚,一起喝幾杯吧!”沉吟了一下,楊政立即道。
之所以他一開始叫的云天風,并沒有叫李正浩,主要是因為他剛才的心情非常的壓抑,所以一開始想到的,便是更加的有活力一點的,風趣一點的云天風,而不是相對嚴肅許多的李正浩。
“好,我立即打過電話給他,我們先進去找個位坐下來再說。”
云天風一邊說,一邊拿起手機撥打了起來。
由于這個酒家挨著鐘氏大廈,云天風他們自然平時少不來經常到這里來了,比如公司有什么慶功或者什么聚餐啊之類的,通常都會選擇這里,所以,那些店里的服務員對他都非常熟悉,一見他和楊政過來,便立即不用吩咐便熟絡的帶著他們走到了一個雅靜的包間。
“老李十分鐘后到。”
坐下來之后,云天風的手里的電話也已經講完了,熟悉對服務員吩咐了一下酒菜后,便轉頭對楊政笑道,“說吧,今天又有什么大買賣想到了我們?”
“我……我今天就是想找你們喝點酒,聚一下,沒有任何的目的!”
楊政終于知道了自己在他們的心目中的形象,竟然真的就是一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家伙,不由得一陣的啞口,好一會,才有些無語地道。
“真的?”
“比珍珠還真!”
看著云天風似乎還是半信半疑的神情,楊政又是一陣的無語,但是想到自己平時的表現,又有些無奈,盡管他不愿意承認自己是這么樣的一個人,但是他的行為表現,卻確確實實的似乎表現成了這樣的人,也難怪云天風會這么想。
“那我就放心飲今天的酒了,服務員,等一下再兩瓶五糧液!”
云天風哈哈一笑,旋即神情一整道,“楊政,說真的,我們可真經不得你這么折騰了,現在我們的情況,并不怎么樂觀,上次你借去的那些投入,現在還一分都沒有收回來,處在嚴重虧損狀態,我們的其它方面的資本,也理所當然的受了或多或少的損傷,不過我真不太明白,你為什么要這么弄。”
“這個你放心,那筆投資,絕對不會虧,而且我保證,用不了一個月,不但能夠回本,而且能夠大賺一本,這是我當初借的時候向老李的承諾,絕對不會是空的!”
說到正事,楊政的臉上神情也毫不敢含糊,認真地道。
“你這么肯定?”
云天風有些疑惑地望著楊政,“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沒覺得有那樣的可能啊?”
“云兄,具體的原因,請恕我現在無法和你講清楚,而且這個事情,也一言難盡,但是請你可以絕對放心,我說過的話,絕對都是有付責任的,絕對不會說沒有把握的話。”楊政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和云天風他們說的好,因此,只是神情嚴肅地道。
“好……那我就再期待楊政你的奇跡的出現!說真的,楊政,要是別人的嘴里說出這樣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老李想來也是不會相信的,但是你,你是我們見過的最奇怪的一個人,也是我最服氣的一個人,很多的不可能的事情,在你的手里,就變成了可能,金融市場,在你的手里,似乎變成了一種魔術的道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讓我們不得不服!”云天風重重地點了點頭,也沒有再接著問下去,舉起了服務員剛剛倒上的酒杯道,“來,我先敬你一杯!”
“云兄,你實在太過獎了,我只是偶爾運氣好一些而已。”聽到云天風赤誠的贊賞,楊政的心中苦笑了一下,如果我真的有這么厲害,此刻也不必無可奈何的找你來喝悶酒了。
兩人小喝了兩杯之后,李正浩便出趕了過來。
“楊政今天怎么這么有空,想到約我們出來喝酒?”李正浩的眼里充滿了疑惑和詫異之色,昨天鐘鈴還告訴他,約了楊政在這個周末出來吃飯,說是他最近都很忙,沒有空,沒想到只過了一天,楊政竟主動約了他們出來。
“怎么,我有空還不行么?”楊政對于這樣的話,這樣的表情,已經經受過了考驗了,也不再以為意了,笑了一下反問道。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可是……”
李正浩本來就并不是一個擅長言辭的人,被楊政一反問,頓時便不知道該說什么,差點便說出了鐘鈴說他這段時間都很忙,沒有空的話來,話到出口覺得不太好,才又收了回去,可是這樣一來,就變得結結巴巴的了。
“算了,開玩笑的,何必這么當真呢?”看到李正浩的模樣,楊政笑了一下,拍了拍他肩膀,舉了一下酒杯,“來,我們難得有機會聚在一起,先喝一杯!”
“干!”
李正浩也舉了舉酒杯,但是臉上的神色,還是有些疑惑,他總覺得,楊政好端端的叫他們出來喝酒,似乎有些不對勁,轉過頭向云天風投去詢問的眼神,但云天風卻不知道是自己也不知道,還是當成沒看到,并沒理他。
“對了,鐘小姐昨天打電話給我,說有事要找我,你們知道什么事嗎?”
一邊喝一邊聊了一會之后,楊政突然想到了昨天鐘鈴打電話給自己的事情,似乎她在話頭上,也提到了他們兩個人,想來他們應該也知道些,連忙問道。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們就是想找你問一些問題,鐘董還有沒有其它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李正浩和云天風對視了一眼,有些謹慎地道。
李正浩和云天風哪一個都不是笨人,他們早就感覺出來,鐘鈴對于楊政,除了因為楊政幫了她大忙的感激之外,似乎還帶著一些其它的情緒,但是有些事,當事人不去挑明,他們最好不要管閑事的好,尤其是涉及到情感之類的事情,第三者的涉足,通常都是有壞處沒好處的多。
“不錯,其實就是我們遇到了一些迷茫,想和你探討一些問題。”云天風也笑了笑道。
“哦?什么問題?”楊政笑了笑,有些好奇地道。
“關于我們公司下一個年度的重點計劃,我們想把重點放在中國股市。”李正浩的神情有些凝重地道。
“楊政,你覺得中國股市現在有泡沫嗎?泡沫有多大?”云天風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神情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地問道。
“中國股市的泡沫有多大?對于這個問題,站在不同的角度可能會有完全不同的回答。現在很多人總是拿市盈率來衡量中國股市泡沫的大小,他們卻忘記了,市盈率是一個動態的和滯后的指標,只能作為參考,不能作為標準,也沒有一個全世界統一的市盈率水平。市盈率與股價,也不是一種正相關的關系。20世紀的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曰本的股市曾經出現過一次巨大的泡沫經濟,很多人把那幾年稱為曰本的泡沫經濟時代,現在很多學者以曰本泡沫的形成、發展和破滅過程,來預測A股走向。但以曰本金融崩潰時股市的估值水平等等來衡量中國現在的形勢并不科學。由于我們不同于曰本,資本項目并未放開,在泡沫破滅時外資很難輕易地退出中國的股市和樓市,況且目前中國股市、樓市的外資占比其實處在一個相當低的水平上。而內資要離開中國,目前途徑也只有港股自由行,而其也并未脫離央行的控制。而曰本當時已是自由進出的體系。中國的海外投資才剛剛起步,海外人民幣數量也有限,和曰本當時海外投資數額巨大、擁有大量海外資產不可比。曰本必須指出,美國股市與中國股市,無論是在發展環境還是內在潛力上都有著重大區別。”
“繼續!”
云天風和李正浩都幾乎連是連眼都沒有眨一下的聽著楊政的分析,對于楊政說的曰本的泡沫經濟時代,他們也是這方面的行家,自然都是非常的清楚的,1989年5月,曰本政斧在調控中緊縮其貨幣政策以抑制諸如房地產等資產價格的上漲。然而,更高的利率使股市螺旋向下。1990年底,東京股市下跌了38%,300萬億曰元(折合2.07萬億美元)股票市值瞬間消失,房地產價格從投機巔峰陡降下來,從而使曰本經濟陷入了“泡沫經濟”破滅后的蕭條之中曰本泡沫經濟形成于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1987-1989年是泡沫經濟的極盛時期。隨著1985年《廣場協議》的簽訂,曰元開始急劇升值。1988年曰元窗體頂匯率升至1美元兌120曰元,與1971年固定匯率制下的曰元相比,升值了2倍。結果導致曰本出口商品價格上漲,從而削弱了曰本在全球貿易市場的競爭力。80年代的泡沫經濟直接為90年代中期曰本銀行赤字風暴與金融危機埋下了歷史隱患。在曰本股市泡沫與房地產泡沫形成過程中,銀行始終是充滿激情,并推波助瀾,且從中大為受益。然而,雙泡沫破滅的同時,曰本銀行業也遭受了滅頂之災的報復與打擊,不動產貸款成為呆帳;企業效益徒降,銀行不良資產劇增。
隨著股市泡沫的破滅,證券業出現空前蕭條。2003年4月28曰,曰本股市更是跌至近20年來的最低點7607點。2006年底,當大多數歐美及新興股市再次刷新歷史新高時,曰經股市才終于緩過氣來。
甚至楊政所說的有些思路和視角,他們都已經想到,只是他們并沒有楊政說的這么系統,這么徹底而已。
楊政看了一眼聚精會神的注視著自己,聽著自己講的云天風和李正浩,輕咽了一下口水,腦子里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道:
“曰本和中國一個最重要的不同之處,中國的直接融資比例遠不及曰本,20世紀70年代,曰哦本主要企業從銀行貸款比例占全部融資比例的23%,證券及公司債所占比例為9%,到了1985年,從銀行占比下降到20%,證券和公司債市場占比上升為28.7%,企業直接融資比例快速增高,在中國企業直接融資比例遠遠落后于當年曰本企業的情況下,怎么能說中國股市與曰本處于同樣的泡沫破滅的極度同險之中呢。另外,曰本銀行曾對股市高持股比例、股市泡沫破滅前曾達到45%,而中國至今不允許銀行對企業進行投資,更不能持有上市股票。
股票市場最忌諱的是負債投資。由于銀行可以動用的資產全部來自負債,甚至超過負債,股市一旦出現過度波動,最先無法承受風險的無疑就是銀行。只要中國繼續嚴格限制銀行對外投資,即使出現其他類似于曰本股市的情況,曰本股市泡沫不會在中國重演!”
“那你的意思是?”云天風和李正浩聽了半天,依然沒有聽到楊政的建設姓的結論,不由得有些著急地問道。
“泡沫肯定存在,就看你怎么處理了!”楊政簡短而直接地說出了自己的結論姓的觀點,眼里閃過一絲光芒,以他的觀點而言,中國的股市目前絕對是有理由可以走高的,以鐘氏集團的實力,也是有能力在股市中叱咤風云,實現盈利的,但是他并不想這么直接的說出來,有些話,說得太明白,往往容易產生第二重意思,還容易傷人,如果他現在直接說,肯定能賺錢,要是李正浩和云天風虧了錢怎么辦?
而且,他覺得,以云天風和李正浩的智商,他現在這么說,他應該已經能夠理解他的意思了。
“就看你怎么處理了,楊政,你和我們想到一個方向上去了,有了你這句話,我想我更加知道而且更加肯定,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做了,來,謝謝你,你給了我們信心!”云天風沉思了一下之后,眼里露出了一絲熾熱的光芒,向他舉起了酒杯。
“干!”
李正浩也舉起了酒杯。
“干了!”
“干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楊政解說了他們心中的很大的疑惑,云天風和李正浩兩個人的興致,都一下子高漲了起來,不停的一杯一杯的喝,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個人都非常清楚楊政的海量,兩個本來并不怎么和慕,互相看不太順眼的家伙,在酒桌上竟然出奇的有默契,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不停的輪流著對付楊政。
而楊政今天的心情本來就不怎么樣,圖的就是這種感覺,雖然知道他們兩個人是輪番針對他,但是也還是來者不拒,不停的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灌,甚至,不需要他們來敬,自己便時不時的往肚子里倒酒。
“楊政,你還是少喝點吧?”
又接著喝了約有近半個小時,都感覺到了六七分醉意之后,李正浩和云天風終于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互相對視了一眼,看著手里干脆不再倒酒,直接端著瓶子喝的楊政,李正浩上前勸道。
“沒事,今天難得有這么機會,和大家相聚,我們接著喝,喝個痛快,你們放心,我的酒量,沒有這么容易醉!”
楊政哈哈一笑,一把推開李正浩伸上來的要奪酒瓶的手,仰著脖子又是呼啦啦的一口倒下去,喝完抬頭看到呆呆地看著他的云天風和李正浩,“你們呆著做什么,來,干杯!”。
“怦!”
就在李正浩和云天風都感覺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包廂的門忽然一下子被人撞了開來,三個人頓時一下子同時驚醒了過來,目光望向門外。
已經有了六七分醉意的云天風正想要發怒,這個酒店可是他的地盤,他不像李正浩,對于生活和工作的作風那么的呆板,那么嚴于律己,他是屬于那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類型,因此,這里他是最常來的常客,平時他在這里便是屬于貴賓級的,待遇也是貴賓級的,哪曾會想到有人居然這么大膽,敢在他喝酒的時候,這么無禮的推開辦公室的門?
但是當他看清走進門來的人的時候,他的酒意頓時一下子全都跑掉了,額頭有一絲細微的冷汗在往外冒著,已經到了喉嚨的粗口也硬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
走進來的,是一個身材高挑,披著一件黑色披風,漆黑的長發披肩,如同要一個黑玫瑰一般的女人,這個女人,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他每天都必須要打交道的鐘鈴,鐘董事長!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的技術是真正的最令他云天風從心里佩服的,那個人,無疑就是楊政,而如果要問,誰是云天風最害怕的人,或者誰是他最害怕的女人,那個人絕對是非眼前的這個,他的上級——鐘鈴莫屬了!
李正浩看到鐘鈴走進來,也感到了一陣的詫異,有些不太明白鐘鈴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的。
“這么熱鬧呀?”
鐘鈴掃視了房間里的眾人一眼,淡淡地笑道,“我沒有打擾到你們的雅興吧?”
說話間,鐘鈴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云天風和李正浩的臉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