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望著電腦屏幕上面,定格的數據,楊政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神色。
他的這一擊,終于成功了,他的這么長時間的努力,終于有了一個交待了!
“成功了!”
“成功了,楊政!”
“JUSTIN,我們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盡管內心之中,也是無比的激動,但是楊政的臉上,還只是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然而,其它的幾個人,卻沒有辦法像楊政這么的壓抑自己的心情了。
一個個開始狂呼了起來。
甚至羅伯森已經整個人都已經夸張的跳了起來,從椅子上,就連一向都比較含蓄,控制力比較強一點的金斯,也整個的把自己的領帶一扯,握著拳頭使勁的呼喚了起來。
方敏的臉上,更是已經流下了激動的眼淚,望著楊政。
“是的,終于成功了。”
望著眾人激動的神情,楊政的目光對上方敏,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一次,他并沒有再阻止眾人的狂呼,沒有再用革命尚未成功來澆滅眾人的興奮。
因為,他知道,這一次,以前的任何一次,都并不一樣,這一次,可能真的就這么成功了!
保羅也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JUSTIN,你覺得,下午的時候,他們還有機會的擊嗎?”
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眾人的激動的情緒,慢慢的平復了下來,羅伯森停止了舞動,望著楊政道。
“很難說。”
楊政搖了搖頭,“如果沒有巨額的資本,繼續的投入的話,應該是不太有可能的了。”
“那你覺得,他還有機會有巨額的資本嗎?”
羅伯森還是繼續追問道。
“這個問題,你問我,我又問誰?”
楊政看著羅伯森有些緊張的神情,不禁有些啞然的道。
“JUSTIN,你覺得,此時的保羅,會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羅伯森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黯然了起來。
他的話音一落,楊政的臉上的神色,頓時也變得黯然了起來。
兩人的目光對視了一眼,都低下了頭。
方敏也是低下了頭。
他們的心中,都幾乎同樣的能夠清楚的想到,保羅此刻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情緒,以他的那種偏執的姓格,又能有什么樣的姓格,可是,他們卻都并不說出來,甚至,他們的心中,多少升起了一種復雜的感覺,無論如何,保羅和他們每一個人,都總是有過那么的一段緣份的。
“你們怎么了?我們現在是勝利了,怎么一個個都這種神情?”
還是金斯打破了這種沉悶的氛圍,有些不解地問道。
這眾人之中,也就金斯對保羅的認識,是最淺的了,也只是他,才和他并沒有任何的故事的,對羅伯森而言,保羅不但曾經是他的伯樂,也還可以說,曾是他的恩師,恩人,是他把他從哈佛的校園里帶出來,又是在他的指點和培養下,開始成長起來。
對于楊政而言,卻恰恰相反。
而對方敏而言,盡管,她從來就對保羅沒有任何的感覺,對他沒有任何的好感,甚至,在后來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之后,對他還是非常的討厭的,可是畢竟他曾經真實的認真的對過她,那也算是一段緣份。
“金斯說得是,我們沒有必要去想太多的東西,我們只是做好我們自己就行了,呵呵。”楊政淡淡的笑了一下,“我們做的事,我們問心無愧,這不是最重要的嗎?”
“哈哈……也是,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了,我們雖然已經取得了決定姓的一步的勝利,但是畢竟還沒有徹底的完成這次的戰斗,還是不能太輕敵了,走,我們出去吃飯吧,吃完飯,再繼續爭取更大的勝利,徹底的解放香港!”
羅伯森也回過頭來,故作輕松的笑了一下道。
“嗯,走吧,吃飯去!”
方敏點了點頭。
楊政也點了點頭,目光遙望了一眼遙遠的東方的方向,目光中露出了一絲和嘆息。
他的心中其實很清楚,這一次,保羅基本上是不會有還手之力的了。
如果他還有更多的資金的話,在上午的時候,他應該也是已經出手的了,如果沒有的話,面對此刻的情景,也不會有誰愿意,再繼續在他的身上投資的了。
對于那些國際大鱷們的本質,可以說,沒有幾個人是比他是更了解的了,在有錢的時候,他們蜂擁而來,而在面對敗勢的時候,他們是絕對也是作鳥獸散的,絕不會多停留一眼,總之,利益是他們的根本的東西,他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要圍繞著利益而去的。
————————————“督……”
聽著電話那邊再似來的督督的聲音,保羅的手在此不停的顫動著,他的心神,幾乎整個都提到了嗓子上,他從來都同有一刻,像此刻這樣的,期盼著一個電話的接聽。
“巴特先生,是那個人的電話。”
而在電話的那一邊,一個美國年輕人手里正拿著的一個手提電話,望著上面的號碼,向旁邊的一個老人恭敬的詢問著,手提電話的鈴聲在劇烈的震動著。
“不用管它。”
老人似乎是剛剛經歷了一個什么打擊,頭發有些蓬亂,眼神顯得有神無力,聽到年輕人的聲音,也只是懶懶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手提電話的方向,便揮了揮手。
“可是它一直在響,不如,我接一下,告訴他您不在吧?”青年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已經完全的厭嫌了手提電話上響起的聲音,出了個主意道。
“不用,讓他響到不會響,等一下把鈴聲調到靜音就行了。”
老人揮了揮手,便閉上了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督……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沒有人接聽,請您稍后再撥。”
“FUCK!”
聽著電話那邊終于在再次的長長的響聲之后,傳來悅耳卻并不動聽的一個提示音之后,保羅終于用力的把話筒一把甩飛了出去,用力的捶打了一下桌子。“該死的巴特老頭,居然和我玩這招!”
然而,在恨恨的罵了一聲之后,保羅終于還是不得不站起身來,咬了咬牙,重新上前去把自己甩飛出去的電話撿起來,繼續在上面按下了一連串的長長的阿拉伯數字。
“督……”
“喂。”
在長長的督聲之后,電話里面,終于傳來了一個聲音。
“吉斯懷特先生,你好,我是保羅。”
一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保羅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如逢救星般的笑容,極度的客氣地說道。
“保羅先生,你還有什么事嗎?”
電話的語氣之中,保持著一種極度的客氣和禮貌,聲音,依然是那么的不溫不火,可是卻讓人聽起來有一種深深的距離感。
“吉斯懷特先生,我想和你解釋一下……”
“保羅先生,不好意思,我現在還有一點事情要忙,不能接聽你的電話,我們有空的時候再聊吧,實在很抱歉。”
保羅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打斷了。
“吉斯懷特先生……”
“督督……”
保羅聽著對方想要掛斷電話的意思,連忙著急的連喊了幾聲,想要喊住對方,但是在傳來了一聲匆匆的聲音之后,便只剩下了兩聲督督聲。
“FUCK!”
“怦!”
保羅的目光之中,已赤紅得幾乎已經要噴出了血來,雙手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
好一會,才慢慢的讓自己平復了一些,再度按下一個電話號碼。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然而,這一次,他才剛一撥下去,便聽到了這個聲音。
“FUCKYOURMOTHER!”
保羅終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整個的把電話扔了出去,如同一只兇獸一般的哀吼了一聲。
然后無力的在長椅上跌坐了下來。
“不會的,我不會輸給你的,JUSTIN,你不是神,你不是神,你絕對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戰敗我的!”
坐在椅子上,保羅的腦子海頓時涌起了一片的紛亂,他的眼前,似乎看到了一張張的楊政的冷笑的眼神,似乎看到了楊政正在以一種極度輕蔑的目光在望著他,整個目光,都開始迷亂,慌張,恐懼了起來,大聲的瘋狂的吼著,“我沒有輸給你,你走開,你走開!”
“對不起,保羅先生?麻煩讓一下。”
一個身穿保安服裝的男子,緩緩的走進保羅的辦公室,目光有些奇怪的望著看起來像是發瘋一般的保羅,上前一步道。
“我不會輸的……”
保羅如同完全沒有聽到那個保安的話一般,繼續不停的喃喃自語著。
“保羅先生……”
保安神色變了一下,有些無奈的和跟在他身后的應該是師傅模樣的人說了一下,繼續上前對保羅喊道。
“保安,你先等一下吧,保羅先生現在精神狀態不太好,情緒有些失控,讓我先和他說會話,你放心,這里損毀的東西,我們一定會負責賠償的。”
保安還待再說什么的時候,他的身后傳來了一個有些僵硬的中國式的發音。
“好的,三野先生,你看看,好好勸一下保羅先生吧,他看起來,確實不太好……”
保安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臉色看起來同樣沉悶無比的三野,又看了一下眼神迷茫,如同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們一般,只是不停的喃喃自語的保羅,有些無奈的道。
“嗯,你們先出去吧。”
三野木然的揮了揮手,點了點頭。
“保羅先生,保羅先生。”
待到保安他們幾人離開之后,三野望著依然一副癡癡的神情的保羅,嘆了一口氣,上前又連續喊了兩聲。 шωш ?тt kan ?¢ Ο
“我不會輸的……”
然而,保羅依然還是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根本就沒有反應,只是不停的嘴里喃喃的自語著。
“唉……”
三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慢慢走到保羅的身后,咬了咬牙,眼里閃過一絲堅決,以掌為刀,往著他的脖子上劈了下去。
“哼!”
隨著他的一刀劈下,保羅連一聲悶哼都沒有發完全,便整個人軟軟的倒趴在了桌子上,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三野眼里浮起一絲輕嘆,輕輕的伸手,把保羅放在背上,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保羅先生怎么了?”
大廳里,此刻已經幾乎完全的空蕩蕩,沒有了什么人,只剩下JIMY和格雷斯爾兩個人,還在神情木然的坐在那里,而見到三野背著保羅出來,JIMY才像是突然間回過了神來,嚇了一跳地道。
“他的情緒不太穩定,我想,還是先把他送回家里去吧。”三野神情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唉……”
JIMY有些茫然的哦了一聲,環顧了一下周圍空蕩蕩的大廳,眼里閃過了一絲深深的悲傷和絕望的神色,“我也跟你回去吧。”
“格雷斯爾,你呢?”
JIMY說完,似乎忽然想起了還有一個人,轉過頭,望著還在呆呆地格雷斯爾。
“我就不回去了。”
格雷斯爾搖了搖頭,“我再呆一會,然后就回美國吧。”
“嗯。”
三野點了點頭,“祝你回到美國,一切都順利。”
JIMY神情復雜的望了一眼格雷斯爾,似乎想要說什么,但卻終究并沒有說什么,默默的跟在三野的身后,向門口走去。
“我們現在怎么辦?”
走到門外,兩人默默的把保羅放進車里面,然后坐在車上的駕駛坐上,JIMY眼里帶著些茫然的望著三野。
“有什么怎么辦?”
三野淡淡地道,“等保羅先生醒來,你不會也想走了吧?”
“當然不是。”JIMY緊張地道。
“那就行了,走吧,一切等保羅先生穩定下來再說。”
三野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發動了機子,眼底深處,流過一絲淡淡的不易察覺的異色。
————————————“怎么樣,我說了,百合肯定斗不過他的吧?”
英國的一條古老的街道上,一座看起來非常的古典的房子里,一個身披長抱,裝飾很奇怪的老人嘆了一口氣,望著另一個讓人看起來很不舒服的老人。
“哼。”
老人的鼻子中發出了一聲冷哼,遲遲不再發聲,只是眼神之中,帶著一種無比的陰霾。
“怎么,還不服氣?”
身披長袍的老人淡淡的忘著神色陰沉的老人。
“我們未必就完全輸了!”
“你還打算繼續這么下去?”身披長袍的老人有些詫異地望著老人。
“為什么不可以?”
“可是,你不是曾經答應過……”
“哼,對付那樣的判徒,那樣的話,你覺得有必要去較真嗎?”老人冷哼了一聲。
“你就不擔心,鳳組的那幾個孩子?”
“一群判徒!”
老人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森寒的目光。
“這樣,不太好吧?”身披長袍的老人的目光之中,還帶著一絲猶豫。
“只要能夠勝利,就沒有不好的!”
老人的目光之中,閃耀著一種陰森的光芒。
————————“楊政,你覺得他們下午會不會直接就徹底放棄了?”
吃過‘午飯’,四個人輕松的回到工作的大廳之中,羅伯森笑著向楊政問道。
“不知道,反正我們繼續按我們的計劃走下去,就沒錯的了。”
楊政淡淡的應了一聲,回到自己的電腦面前坐了下來。
“也是,呵呵。”
羅伯森笑了一下,又轉過頭,對金斯道,“金斯,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應該安靜一點。”
金斯白了羅伯森一眼,便低下了頭。
“你別問我,我正在忙。”
方敏不待羅伯森和他說話,便直接先把他的嘴堵上了,這個羅伯森,自從吃飯到現在,這個問題已經問了好幾次了,他的激動大家可以理解,但是他也未免太激動了。
“嘿嘿。”
羅伯森有些訕訕的嘿嘿一笑,終于安靜了下來。
而楊政對于他們三人的動靜,已經并不知道了,他的心神,已經投到了左面的新加玻的股市之中去。
雖然那邊的情況,從上午的情況來看,他已經徹底的扭轉了逆勢,但是畢竟,還沒有徹底的把對方擊垮,自己的元氣也沒有完全恢復,更何況,資金,也不會有人嫌多的,他也不例外,既然早先已經投入了這么大的精力,放在這里,而且還把榮氏集團拉了進來,不好好的花一點功夫,肯定是不行的。
不過,這邊的情況,顯然比他想象的還要好。
陳洛三人的艸控能力和分析能力,也遠遠的要高出他的意料之外,只是根據他早上剛開盤的時候的一些指令,他們自己便已經差不多把他的意圖幾乎摸清了,在后面他的心神完全放在香港時,也沒有掉鏈,而且還做了幾個非常漂亮的動作。
榮氏有這三個人,必興無疑。
基本上把盤面上的情況觀察了一遍之后,楊政在心里忍不住的贊嘆了一聲。
“繼續按上午你們的步驟跟進!”
又繼續的移動著鼠標,把盤面上的情況看了一會之后,楊政輕輕的在鍵盤上敲下了這么一行字,發送了出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