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柔半煙從窗臺邊緣將腳放下來,然后跑到李氏身邊激動道:“不會的,不會的,怎么可能呢,子默不是這樣的人,你騙我的對不對,媽媽,嗚嗚……”說道最后柔半煙無力的撲在了李氏懷中。
如果是平時柔半煙斷然不會這樣想也不想就相信了李氏,但現在不同,現在她一心掛念著張子默,而且又潛意識的相信自己母親,所以才會神情激動不能自已。
李氏雖然欺騙成功,但心里也跟被刀割了似的,一陣心痛,當媽的誰愿意看到自己女兒整天哭的撕心裂肺,不吃不喝,長痛不如短痛,直接來個狠的,也算是下了劑猛藥。
“喂,阿姨,您還認識我嗎,我小時候來過這里玩,我叫張靜怡,是柔半煙的好朋友!”張靜怡風塵仆仆的感到柔半煙老家之后,便沒有打電話給李氏,而是憑借著兒時的記憶,自己摸索著過來了,好在這里一直都沒有搬遷以及太大的改變。
柔半煙的外婆戴上老花鏡,仔細打量了一遍張靜怡,最后一拍手道:“哦,原來是靜怡,哎呀,都張這么大了啊,小時候過來時才十來歲呢,現在都成大姑娘了,長得可真俊,就是瘦了點,聽半煙那丫頭說你一直在美國,是不是那邊特別窮,吃不起飯啊,還是回來好,回來保準吃嘛嘛香,身體倍棒。”老人家想起陳年老事,總會勾起心中許多回憶,平時又沒有個地傾述,現在逮住張靜怡,好一頓說,張靜怡也不著急,樂呵呵的聽著柔半煙外婆說笑著,直到柔半煙從二樓探出了頭。
“半煙,我來看你了……”張靜怡眼睛其實一直盯著上面,等到柔半煙剛一出現,她就站了起來。
柔半煙很失望,極度失望,她原本還以為張子默過來了,雖然這個想法不太切合實際,但總歸是一個念頭,只可惜事實是張靜怡回來了。剛才她都還在擔心張子默會受不了外界的誘惑,好嘛,接下來張靜怡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里,這讓她有種快要崩潰的感覺。
“你們兩個聊聊吧,靜怡你上來……”李氏看到張靜怡同樣也是一副清瘦的樣子,心里真是百感交集,這個時候只能是咬咬牙下樓去了。
看到柔半煙一副不理自己的樣子,張靜怡笑了笑,然后從雙肩包里面拿出一些零食放在了桌上。
“吶,我就知道你這幾天沒食欲的,這些都是你愛吃的零嘴,吃吧,要不然張子默不喜歡你這種瘦子的。”張靜怡眨了眨眼睛,瞧見柔半煙只是眼睛動了一下,于是笑著將零食袋全部撕開了。
“你是過來笑話我的吧?”柔半煙抱著枕頭雙眼無神的望著窗外。
“瞧你說的,想笑話那也得有資本啊,你家里的那位又死活不喜歡我,最近聽說他還將我當成了競爭對手,你說可氣不可氣,枉我還從美國興沖沖的跑了回來。”張靜怡就好像每當柔半煙不存在似的,什么話都敢說。
“什么競爭對手?”柔半煙雖然很不想跟張靜怡說話,但內心極度想知道外界情況,特別是關于張子默的,所以只能是忍著不快小聲問道。
“說出來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你家里那位為了打動你父母,現在準備自主創業去開酒店,你說這是不是很夸張?”張靜怡說著一副很是陶醉的樣子,很顯然在她看來張子默這樣的舉動更多的是浪漫成分在里面。
“你說的是真的?”柔半煙先是一喜,不過隨后又皺眉道:“我媽剛才還說他跟張芯瑜在一起了呢……”
“沒有的事,張子默那家伙專情的不得了,這些都是夏全智告訴我的,絕對的真實可靠。”張靜怡說著忍不住上前刮了刮柔半煙的鼻子。
柔半煙臉往后一縮,警惕道:“你告訴我這些干嘛?你這次回來又想怎么樣?”
張靜怡看到柔半煙那一副防御的姿勢,心頭一酸,忙道:“你別那么激動,我這次回來既是幫自己也是幫你的,而且我希望我們兩個能重歸于好,我朋友不多,你朋友也不多,不能再少一個了。”
“不行,你搶我老公,我不答應?”柔半煙撅著嘴,一副很是決絕的樣子。
張靜怡郁悶的搖搖頭道:“你個傻丫頭,難道你就整天呆在這里然后期盼著張子默真的成為商業巨亨,最后將你娶回家,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張子默那家伙別的本事沒有,最起碼可以說的上年少多金,而且很喜歡逗女孩子,你就敢保證在外面這個花花世界里,不會出現第二個張靜怡,第三個張靜怡,當然也許有更厲害的,比如當初我們分析的時候,不還是有那個叫什么李妮的警官以及蘇媚的女人嗎,這些你都忘了?”
張靜怡這些話都說到柔半煙的心坎里面去了,雖然這一次張子默沒和張芯瑜在一塊,但很難保證張子默不會去碰別的女孩子,更何況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柔半煙看來自己男人就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這么一想心里那更是沒譜,說不準過幾個月就傳來消息,說張子默和某某某怎么樣了。
當然這些還都不是柔半煙最擔心的,她最擔心的是張子默要什么自主創業,自主創業首先就要資金,就算張子默之前攢了些錢,而且還那么摳,但那僅僅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如果真的想開酒店那絕對會貸款和各處籌錢,但酒店哪里那么好開,別說江漢市的五大家族了,就連那些普通酒店之間也是競爭慘烈。她很擔心到時候張子默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那能怎么辦?”柔半煙抱著枕頭,心中一片冰涼,特別是想到自己那個無比強硬的父親,更是覺得心如死灰。
“你當初給了我一個機會,雖然我還是失敗了,但現在呢我還是要幫你一把!”張靜怡做了個鬼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