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誰,但見到我會認識,他那天並沒有說出他的姓名。”大老王陷入了回憶之中,然後喃喃的道:“大約在三天前吧,他一個人來到這裡,起先他並沒有要和誰下棋,只是四處看看,看看就看看吧,可是他邊看邊搖頭,表現(xiàn)出一副極爲不屑的樣子,我一氣之下,便要求和他下棋。”
“可是他搖搖頭說:‘我已經(jīng)好久沒下棋了,如果下棋,肯定是要和高手下,你不行。’這老傢伙,居然看不起我,你說氣不氣人?在我的再三語言挑釁下,他終於肯答應(yīng)和我下了。不過這老傢伙很固執(zhí),堅持自己的原則,說不會親自和我下。”
李楊越聽越糊塗,又說答應(yīng)和他下,又說不會親自和他下,這棋,到底是下還是沒下啊?
答案當然是下了,大老王說:“他讓一個人幫他走棋,而他就憑嘴說。結(jié)果你猜怎麼著?”
李楊心想這大老王真會賣關(guān)子,結(jié)果都提前說了,肯定是他輸了。不過照顧大老王的面子,故意露出迷茫之色:“不知道。”
“嘿,他吩咐那個人走棋,不到兩分鐘,就將我給下輸了。”
大老王說完,一副沮喪至極的表情,想來是他下棋大半輩子,生平還是頭一遭被人用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給下輸了,確實丟人丟到家了。
所以,他才一直這麼芥懷那次輸?shù)氖隆?
但在李楊想來,以大老王的棋藝,只要是個真正的象棋好手的話,在二分鐘內(nèi)將他下輸,也是正常的事,所以大老王嘴裡的那個高手也不一定高到哪兒去。
見李楊露出不太信服的表情,大老王又道:“小兄弟,你是不是不相信他是高手啊,他真是個高手啊,後來,他又下輸了我們這的棋藝較高的十幾個老頭呢。”
李楊撇了撇嘴,這兒的老頭的棋藝他剛剛也有了大致瞭解,棋藝也算不上高明,能下輸他們,也不見就得就證明對方是高手。
大老王兩分鐘內(nèi)輸給了那個高手,視爲奇恥大辱,但在對李楊述說這件事的時候,越把那個高手說得棋藝高一些神秘一些,自己羞愧的成份便少了一些,只是見李楊還是不信服的樣子,不禁吹鬍子瞪了眼睛:“我說小兄弟,你是不是還不信哇,我告訴你,你知道他是怎麼下輸十幾個老頭的嗎?”
“還能怎麼下?不就是他用嘴說出棋的走法,讓人替他走棋嘛。”李楊暗暗嘀咕著。
“嘿嘿,他同時和那十幾個老頭各自擺了一盤棋,然後同時將他們給下輸了。”大老王說完,想起那個高手同時將十幾個老頭下輸?shù)纳駳鈽樱冻隽肆w慕以及敬佩之色。
李楊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你的意思是說,他同時和十幾位老爺爺擺了棋局,然後將他們下輸了?”
“對頭。”大老王點點頭:“而且用了不到十五分鐘。”
李楊臉上露出了駭然之色,這也……太誇張了吧。
下棋,講究的是心無旁鶩,兩個人對弈,就得一門心思研究棋的後著以及佈局上,攻其弱點。如果一個人同時和十幾個人下棋,哪怕這十幾個人的棋藝並不高,但每個人的想法和棋路都不一樣,你和這個人走完一步棋,馬上和第二個人走棋,但第二個人的棋路與第一個人的棋路完全不同,於是又得重新思考與佈局,還有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一共十幾個,這下完第一圈回來,再返回與第一個人下,恐怕當初的佈局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還能談得上將他們下輸。
更何況,這大老王說,不到十五分鐘的時候?qū)Ψ骄挖A了。
果然是個高手!李楊感慨,恐怕自己都未必能做得到吧。
大老王見李楊終於一副信服的樣子,得意的道:“小兄弟,你服了吧,那傢伙就是這麼牛的。”說完似乎想起什麼氣憤的事情一樣又變得激動起來。
“那個老傢伙棋藝雖然高超,但爲人也狂傲的很哪,他接連下輸我們十幾個老頭之後,更加看不起我們,還送給我們五個大字。”
大老王吹鬍子瞪眼睛,想來那五個大字是極爲羞辱的五個字。李楊心中好奇,試探著問道:“不知道是哪五個字?”
“喏,就在這裡,你可以看到的。”大老王手一指,便指向了旁邊一棵樹上斜掛著的寫著“象棋之國”四個字的木牌。
原來這象棋之國是別人送給他們的,當初還以爲是這些老人家的臭美之舉呢。不過李楊倒是愣了,“象棋之國”這四字,貌似並不是什麼污辱性的詞吧,而且,大老王說是五個字,可這才四個字啊。
“呵呵,還有個字掉墨了,你沒看到。”大老王不好意思的一笑,把木牌拿在手裡指給李楊看。原來木牌上果然還刻有一個字,只是塗在上面的墨水掉了而已,所以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
那個字的左邊是個“人”字,右邊是個“爲”字,合在一起,就成了一個“僞”字,所有字合在一起果然是五個字:“僞象棋之國”。
“哈哈哈……”看到這五個字,李楊終於忍俊不禁笑了起來,大老王面露慍色,不滿的道:“小兄弟你笑什麼,你也像他一樣笑話我們嗎?我看你的棋藝,他不到一分鐘就可以將死你!”
李楊自然不會和一個老爺子爭的,點點頭,想到這大老王的脾氣,又有不解:“大爺,這污辱你們的五個字,爲什麼你們不扔掉它,反而還在樹上掛著呢。”以大老五這火暴脾氣,對方這麼污辱他們這一羣人,對方一走,他肯定會將這木牌一掰爲二然後扔掉,而現(xiàn)在仍然好端端的放在樹上掛著,確實奇怪。
聽李楊這麼一問,大老王頓時尷尬起來,撓了撓頭道:“嗨,我早就想扔了,可是,那老傢伙臨走給我們出了道難題,他臨走說,是純爺們的話,如果不解開這個難題,就不要扔這牌子。我們解不開那道難題,但又自認是個大老爺們,所以沒扔掉木牌。”
(第二更晚來了,求票。今天又是被胃病纏身,下午的時候去稱了下,這一連三四天瘦了十斤,可能狀態(tài)很不好,這章寫得可能有點不好,以後會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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