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到要老魏接管兵營?”蔡關(guān)敲門進來,他的想法是,他們進關(guān)之后應(yīng)該馬上回京,因為留在這里,實在有點兇險。
“京里的幾大營在皇上出京時,抽調(diào)得差不多了,所以,京城周邊你說,最好調(diào)兵的地方是哪?”辛鯤還在研究那些人名。
“你怕我們離開之后,他們真的帶兵回去勤王?”
“不是,我是怕他們在這兒攔著仁親王回京勤王!”辛鯤終于抬起頭。
“要派人去給仁親王送信嗎?”
“不,等等吧!”辛鯤還是搖頭,“幫我做雙靴子,下面墊高,我不能關(guān)在這兒不出去。”
“你以為能瞞得了誰?這些守將好些是見過皇上的。”蔡關(guān)覺得辛鯤有點天真。
“那些守將招在一塊,說有人密報他們與反叛相關(guān),讓他們分別寫出思想?yún)R報。”辛鯤又低下頭。
“什么?”
“就是把他們?nèi)P(guān)了,但是軟禁,不許互通消息,想想自己犯了什么錯,寫請罪折子!”辛鯤學校有后勤的處長被雙||規(guī)過,她才知道啥叫雙||規(guī),就是在規(guī)定的地點,規(guī)定時間內(nèi),就所涉及的案情做出說明。她當時還覺得這個有用嗎?后來才知道,好些人知道要被雙||規(guī)了,直接跳樓了。而被雙||規(guī)的,寫出的說明材料那叫一個深刻啊,有些心理素質(zhì)差一點的,連小時候偷人橡皮擦的事都說了。這會兒,她也不好意思叫那個了,但她覺得可以在這些人身上試試。
“只是軟禁?”蔡關(guān)皺了一下眉頭,現(xiàn)在還不知道誰有問題時,這么處理,是不是有點冒失。
“只是軟禁,給他們紙筆,然后除了三餐,不許他們接觸任何人。看守,用信得過的禁軍,每天換人,保證他們就算想買通人都找不到人。”辛鯤笑了一下。
蔡關(guān)不理解,但是他覺得也許是辛鯤不想把人得罪死了,真的把這些守將們投進大牢,只怕會寒了將士之心,只把那些有兵權(quán)的守將分邊關(guān)了,好吃好喝的供著。等著他們把軍隊訓成自己的,到時再放了大家面子情還在。覺得這也是好法子,自己下去招集了人了。
山海關(guān)是大關(guān),當初郭鵬只換了主將,而主將下頭有四位掌實權(quán)的副將,郭鵬遠征時,帶走了倆,現(xiàn)在那倆在仁親王底下,不過仁親王手上的軍隊也不是擺著好看的,那倆翻不出大浪來。現(xiàn)在辛鯤在意的,其實就是一主將、兩副將、還有一個軍需官。就算這個主將是郭鵬才換上去的,但是只有他有權(quán)調(diào)動這兩萬人。
四人被人帶到了蔡關(guān)和一塊回來的文臣的面前,四人此時的臉色都很差。
“路上有人行刺皇上,而且不是一批人,皇上有理由相信,山海關(guān)軍中有人滲透。”蔡關(guān)開宗明意。
“蔡大人,皇上要見末將嗎?”主將覺得自己與郭鵬還算是有香火之情的,他相信皇上一定會相信他的。
“皇上會留下肅清軍中不法行為,四位除去盔甲與配劍,就在行在待著吧!放心,皇上會聽各位解釋,不過他沒空見各位,有事寫奏折吧!”蔡關(guān)對下頭人示意了一下。
后頭來了幾個人,一個負責一個,幫著他們把官服一脫,當然每人身上取下什么東西,都有人做記錄,并放到了一個牛皮袋子里,封上了火漆,而記錄的紙條,貼在牛皮袋上,間每人劃押確認,分別帶走,行在前院里房間多得很,找了一個偏遠的小院,一人一排房子,保證就算大喊大叫,也不會有人聽見。
當然,每人住的房子都不錯,里頭還有可換的衣服,屋里還有火盆,書房里書都被清走了書桌前留下了厚厚的信紙,還有筆墨。當然,門窗都先蒙上黑布,再釘上了木條,別說出去了,打開窗子,他們都看不見任何人。
這四人平靜了一早上,等著送飯的進來,順便把馬桶拿出去換了,然后再關(guān)上門,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跟他們說過一句話。
四人一人住了三大間,平日里,他們自己的住的也不過如此,飯菜也不錯,當然,碗盤都筷子都是漆器,除了貴重之外,他們心里很明白,這是防止他們自殺的。當然,若是想自殺,撕了被子掛房梁上,哪里還有死不了的。不過看看決心有多大罷了!
蔡關(guān)其實也挺忙的,把這些人安排了,就開始和老魏一起關(guān)注城中有沒有異常,這是軍隊的城市,都是服務(wù)軍中各人的。有什么蛛絲馬跡的,其實挺明顯的。
誰家來了外客,樓子里突然冒出從京城來的花魁都是蔡關(guān)重點關(guān)注的目標,于是近三個月,在這個城市的外鄉(xiāng)人全被顯現(xiàn)于無形。
辛鯤管這個叫人民戰(zhàn)爭,為了大家的安全,大家把生人給找出來。蔡關(guān)一時間就忙得不可開交起來,因為總有人來報告,誰家跟以前不同了。
當然,辛鯤在第五天還是出來了,還是穿著郭鵬的黑金袍服,黃金的戰(zhàn)甲。她用五天時間來習慣那個高蹺一樣的大靴子,好在胖嬸他們都是在極聰明的人,他們沒跟辛鯤說的那樣,木頭直接墊在鞋跟里,那樣,她的靴子得多重,走起路來也會磨腳,所以,大靴子是分成了兩個部分。
一部分是在特意的做了一個毛皮的襪子,厚毛包在里面,而襪子下面納了幾層牛皮的底子,辛鯤縱是就穿著這個襪子走路,都不會胳腳;
下面用木頭削了一個跟她腳小一點的一寸左右的腳掌,上面鉆上針眼,然后在上在鋪上厚棉花,包上棉布,再用針來像納鞋底來樣,納出了一個踩上去并不難受的鞋墊。這個用膠死死的貼上了靴子里。
皮襪子本身就是一個合腳的小皮靴,再套上墊了木頭墊的郭鵬大靴子,除了有點重,其實并不難走。辛鯤就當自己穿著現(xiàn)代的膠靴了,在家練習了一下之后,就像之前那樣臉上套著黑布出來了,這個還真不是她的發(fā)明,北方正是天寒地凍,寒風刺骨時,軍中每人只要出來了,都會蒙上口鼻,以免涼風入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