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狂的實力,已經是武聖後期,不,是武聖巔峰之境,因爲他曾說過,隨時都可能突破武皇。
而山雞居然完勝於他。
這就說明一件事情,山雞的實力,絕對已經是武皇水準。
讓任狂對付這樣一個敵人,葉痕怎放心:“小狂,你退下,讓我來?!?
任狂直面山雞,心裡最清楚山雞的可怕。
心知自己都不是山雞的對手,葉痕當然更不行。
所以堅決不讓葉痕動手,自己來。
可葉痕卻下定了決心,任狂只有不甘心的退下。
山雞一直沉默地望著他,看到他義無反顧的面向自己,就忍不?。骸澳闶莻€不錯的老大。”
葉痕正色道:“你也是一個合格的手下?!?
“動手吧”,似乎不喜歡多說話,也似乎覺得沒必要說下去,山雞已經轉回正題。
“反正我不是你的動手,怎麼打都打不過你,還是你先來吧”,葉痕倒是灑脫,也直接承認了自己技不如人。
山雞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的光芒,彷彿對葉痕這個人,又多瞭解了一分。
他也不客氣,葉痕讓他動手,他就動手。
但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葉痕的電話忽然響了。
“等下,我接個電話”,葉痕一邊擺手,一邊拿出手機。
韓順水等人目光都謹慎的注視著葉痕的電話,耳朵當然也豎起來在聽,看看是誰在打這個電話。
葉痕也不知道這是誰的電話,所以接住的時候,心裡也才猜測,是誰呢?
但馬上,他就知道是誰了。
“葉少,我是董力啊”,那邊直接就道。
葉痕想起了這個人,不由苦笑:“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董力道:“我們在外面包圍了皇家夜總會,聽小丫說你進裡面了,我看你這麼久不出來,就問你一下情況,有麻煩立即通知我,我們就衝進去救你!”
就在董力說這話的時候,葉痕已經感覺到不妙。
當他把話說到一半兒的時候,韓順水已經下令山雞出手。
董力纔剛把話說完,葉痕就已經被一到攻擊給鋪天蓋地的包圍住,逃無可逃,遁無可遁。
他只有拼。
降龍十八掌的飛龍在天,一掌拍出,希望能夠找尋出一條出路。
而與此同時,還有一指若驚夢一曲,鏗然射來,刺破天幕,幫助葉痕解決了這一危機。
這正是任狂出的手。
他們第一招還不至於直接被幹倒。
但他們能夠撐得住第二招嗎?
這個時候,外面的董力也感覺到不妙了,因爲他的話說完,葉痕居然連個迴音都沒有,就掛了電話。
以他的敏銳經驗,當然感覺出葉痕出事兒。
說不定被人發現,現在正面臨危險呢!
所以他就立即下令,讓所有警員衝入夜總會救人。
當然,因爲這夜總會也是正當經營,所以他們一衝進去,就遭遇了韓順水下屬的阻攔。
不過這些阻攔,畢竟都是小打小鬧。
沒有人敢真正的阻攔警察。
所以,最後還是被他們衝進去,搜尋葉痕和任狂的下落。
而任狂跟葉痕現在正遭遇著麻煩,山雞的攻擊是不出手則以,一旦出手,就如同炮彈一般,狂轟濫炸,讓人防不勝防。
不,是防也防不住。
他們本來就不是山雞的對手。
就只有被打的遍體鱗傷。
葉痕正在猶豫著是被激發潛力,來扭轉局面,還是利用蒼血戒逃生的時候,忽然就見韓順水從座椅上站起來,手中似乎拿著一物,像是盒子,他雙手一掰,就給開啓,頓時間,光芒灑向葉痕跟任狂。
兩個人忽然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吸引力,像是漩渦一般,撕扯著他們衝向那個盒子。
然後光芒突然斂去,天地間變得黑暗起來。
葉痕跟任狂,宛若墜入了無邊的地獄之中,什麼也看不到。
韓順水這時候已經將手中的事物給蓋上,在燈光下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這的確是一個盒子。
碧綠色的盒子,那麼小,居然能夠將兩個人給收進去。
的確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
赫魯卡克正要讚歎一番,門忽然就被踹開了,董力率著一幫警察衝進來,各個持槍,望著室內狼藉,不禁喝問:“韓順水,葉痕呢?”
韓順水此刻不急不慌,將盒子收起來,笑嘻嘻的道:“董隊長,我這裡乾乾淨淨,除了我們幾個人在玩兒,哪兒有什麼葉痕呀,當然,一會兒會找來幾個叫做花痕的陪坐,你要等著看看嗎?”
董力當然知道韓順水這是在搪塞自己。
靠,在國內黑道混的,若還有人不知道葉痕,那簡直是奇了怪了。
“我剛剛還在跟葉痕打電話,他有說自己在這裡,韓順水,我勸你還是別故弄玄虛的好,否則,僅這一條罪,我就能夠讓你坐牢”,董力毫不客氣的道。
韓順水能夠坐上洪門第一把交椅,當然不是沒膽量的。
他滿不在乎的道:“行呀,只要你能夠找到葉痕,有本事讓我坐牢,我也認栽了,不過,你帶領警察,私闖我的場子,我若是上訴法院,是不是,你也得給我付出點代價呀!”
董力一怔,咬牙道:“姓韓的,你別得意,昨晚你做的事情,別以爲沒有人知道。”
韓順水不屑:“我做了什麼,別人有知道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抓我,就拿證據,拿逮捕令,沒有的話,哪兒遠就滾哪兒去。”
董力氣的臉色蒼白,但也無能爲力。
只能招呼手下兄弟撤走。
他剛轉身,韓順水就驀然道:“對了,忘了告訴你,回去等著法院傳信,我會讓你知道,我韓順水的地盤,不是任人亂踩的。”
等董力走後,赫魯卡克就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韓老總果然是魄力十足,連你們當地警方,都得對你畢恭畢敬,任由你喝罵!”
韓順水一笑:“將軍客氣了,誰不知道,你們組織,在整個俄國,也是首屈一指,誰若惹了你們,不但要等死,還要等著被滅族?!?
事實上,光頭黨在俄國胡亂作爲,也的確沒有人能夠管制。
他們絕對是一支武裝十分強大的部隊,任何觸怒他們的人,下場都是極其慘烈的。
因爲他們的流動性非常大,而且,破壞力十分強。
俄國政府也一度那他們沒有法子。
赫魯卡克大笑起來,忽然轉移話題:“對了,韓老總,剛剛你手裡的是個什麼寶貝,怎麼那麼神奇?”
韓順水頓了一頓:“賀魯將軍,拿東西,的確算得上一個寶貝,不過,這是我們洪門的秘密,請恕我不能亂說?!?
赫魯卡克乾笑一聲:“這倒也是,那我就不問了?!?
韓順水:“既然如此,將軍就請回吧,等明日集結部隊,我們在具體商議對付上海的事情,怎麼樣?”
赫魯卡克點點頭:“絕度沒問題,我們也不希望在貴國能夠佔據多大的市場,只要韓老總願意給我們分一杯羹,就心滿意足了?!?
“這個將軍絕對放心,我曾諾過給你們的三七分,是絕對不會賴賬的?!?
這三七分,自然是韓順水七,赫魯卡克三。
看起來赫魯卡克是吃虧了,但事實上,他所佔的利益也是非常大的,畢竟這次的行動,洪門是全體出動,而他們光頭黨,不過是來打醬油的,只派出了一支精銳部隊當做恐怖組織來幫忙。
能夠分得這麼大的利潤,也絕對是穩賺的。
“那行,我就先撤了,不打擾韓老總繼續清閒了”,說完,赫魯卡克就帶著格夫離開。
他們走了以後,韓順水身邊的白庸,就忽然開口了:“這個賀魯將軍,真不是凡人?!?
韓順水的眼中陡然射出一蓬寒光:“你看出什麼來了?”
白庸默然道:“他看起來性格十分不穩定,似乎被我們牽著鼻子走,萬事都好說話,腦袋比白紙還簡單,但是,卻大智若愚。”
“怎麼說?”
“其一,在剛剛跟葉痕置氣的時候,葉痕覺得是他在激怒赫魯,可是赫魯同樣也在激怒葉痕,明白葉痕是個可怕對手的時候,他頓時就收斂了自己的怒氣,這一點別人是做不到的?!?
白庸在剛剛的過程中,一直都沒有說話。
可是從現在他的分析看來,他剛剛可絕對沒有閒著,一直都在暗中觀察每個人。
也難怪韓順水這些年來都一直穩坐洪門龍頭的交椅,手底下有白庸跟山雞這兩個人,的確沒有人能夠輕易將他拉下馬。
“其二呢?”
“他讓手下出手,卻在略一吃虧之後,就讓手下住手?!?
韓順水道:“任狂的實力不可小覷,特別是身懷古武絕技驚神指,那格夫絕對不是任狂的對手?!?
白庸卻道:“話是這樣說,但我捕捉到當時格夫的眼神,他似乎也有絕招沒有出?!?
韓順水一怔:“你是說,赫魯是故意讓格夫退下,來摸我手下高手實力的,對嗎?”
白庸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韓順水冷笑一聲:“這傢伙還真是夠精明的,若沒有你在,恐怕我都被蒙進去,還真錯把他以爲是一個可以深交的盟友呢!”
“咱們現在解決了葉痕,第一步,就要拿下葉痕此刻在國內唯一的實力,也就是說張凱統帥的上海,等拿下上海以後,我們也就用不著赫魯卡克了,到時候該怎麼做,大哥也應該事先想清楚”,白庸未雨綢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