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婆將手中的拐杖轉(zhuǎn)動起來,她只是一只手抓著拐杖,但是此時那拐杖在她的手里,竟然如同直升飛機的螺旋槳一樣,飛快的旋轉(zhuǎn)著,接著用力一推,李耀天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沖擊著他,但是李耀天不想就這么敗下陣來,他又加了數(shù)道力量,再一次頂回去。
蠱婆本以為她的一擊,李耀天必然崩潰,但是沒想到李耀天還能祭出第二道力,頓時也感到了一絲驚訝,想不到這小子孩敢留一手,她微微的笑了笑,又加了一道力,再一次將李耀天的力量擊打回去,李耀天這一次,不想再糾纏了,使出全是力氣,并且招出兩只金甲蟲,一聲怒吼,一股巨大的力量撲向蠱婆。
蠱婆都覺得強風(fēng)襲來,她感受到了力量的巨大襲來,狂風(fēng)中兩顆金燦燦的東西,如同飛刀一樣直沖而來,蠱婆這一次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隨后她收回拐杖,隨手一揮,只聽見“轟隆”一聲,蠱婆被震得向后飛去,在十幾米遠的距離,穩(wěn)穩(wěn)站住。
李耀天可就沒那么幸運了,他感到巨大的風(fēng)力,將他提了起來,向后扔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頓時感到渾身酸痛。
不等李耀天起身,蠱婆移形換影來到李耀天的面前,李耀天使出了全力,最后落到兵敗如山倒,他也認(rèn)輸了,此時蠱婆殺到面前,也許就是他的死期了,李耀天此時只祈求她能痛痛快快的殺了他,別變態(tài)的拿練蠱。
正絕望時,突然兩個東西,被扔在他的身上,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兩只金甲蟲,李耀天抓起它們看了看,絲毫沒有收到任何傷害,李耀天迷惑了,蠱婆這是想干什么?既然都要殺他了,為什么還要放過金甲蟲。
蠱婆看著李耀天說道:“起來吧。”
李耀天不解問:“你想怎么樣?”
蠱婆笑了笑:“想不到小苗也能教出你這樣的高徒,不錯,沒給白蠱門丟人。”
李耀天讓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樣赤裸裸的挖苦他,真讓人難受,但是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自己勝過太多,想不到在這荒地敗給一個被黃土埋到脖子的老太太手里。
李耀天覺得雖然敗了,但是骨氣不能丟,他憤憤的說道:“來個痛快的。”
“起來吧,此處不是久留之地,跟我走。”蠱婆說著轉(zhuǎn)身便走。
李耀天真想問,這算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蠱婆看著走路很慢,可是此時竟然已經(jīng)走了10來米遠,李耀天爬起來,看了看自己,動了動胳膊與腿,確定自己一切完好,蠱婆越走越遠,他趕緊跟了上去。
“在白蠱門,你們就沒聽說過白神醫(yī)嗎?”蠱婆突然問道。
李耀天想了想,突然一驚,好像聽過,按照輩分,傳說這個白神醫(yī)是師祖云鶴子的師姐,有人說她是個心地善良的神醫(yī),有人說她是個背叛師門的小人,反正是褒貶不一,還有一段時間因為這個話題,讓白蠱門形成了兩大派別,第一種事崇拜她的,第二種是鄙視她的,鬧得不可開交,影響十分的惡劣,后來老門主一氣,將她定為白蠱門的
叛徒,誰也不許再提起,所以后來的白蠱門人很少提起她,因為她后來不見了蹤跡,好像是背叛了師門。
蠱婆聽著李耀天的話,鼻子里一聲悶哼,憤憤的說道:“云鶴子總是一副道德模范的樣子,其實他也是個蠢材,干了多少蠢事。”
李耀天心想,你就算是打贏了我這小字輩,但你也沒必要如此侮辱我的師門吧?李耀天當(dāng)即不高興的發(fā)表不滿,本以為蠱婆會被激怒,但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孩子,你倒是很尊重師門啊,好啊,無論什么時候就需要你這樣的人,這一點倒是和云鶴子差不多。”蠱婆說道。
“老婆婆,你一個黑蠱門的人,你憑什么指點我們白蠱門的事?”李耀天怒道。
沒想到蠱婆這時倒是努力,用拐杖在地上一巧,李耀天下了一跳,剛才她一敲拐杖,差點將自己給震飛了,這次她竟然還敲?但好在這次什么也沒發(fā)生,他們已經(jīng)在草地上走著。
“孩子啊,不滿你說,我就是白神醫(yī)。”蠱婆說道。
李耀天嚇了一跳,這真是他媽的戲劇性了,蠱婆成了白蠱門的人?而且還是白蠱門內(nèi)的大人物,這怎么可能,估計她也是見他少不更事,故意騙他的吧?
李耀天正想著,蠱婆將一個盒子遞給了他,那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看外形像是裝一下棍棒之類的東西,李耀天接過,蠱婆讓他打開來看看。
李耀天打開一看,頓時驚訝的合不攏嘴,里面竟然是也一根金針,打開盒子的一瞬間,金色的亮光便射入眼簾,這種金針與師父苗大師那針一模一樣,苗大師那針可是白蠱門代代相傳的門主針,怎么會在她手里?
“你怎么會有白蠱門的東西?”李耀天問道。
“我說過我是白蠱門的白神醫(yī),你沒聽見嗎?”蠱婆問道。
“不可能……就算你是,那你也是個叛徒。”李耀天怒道。
蠱婆又冷笑一聲:“叛徒?唉!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要么是大奸大惡之人,要么就是那些追求完美到了極致的人,而我偏偏不是這兩者之間的,白蠱門的人認(rèn)為他們才是正義的化身,將自己樹立成了救世主的樣子,而黑蠱門的人認(rèn)為白蠱門的人都是偽君子,披著羊皮的狼,可事實上,無論的白蠱門還是黑蠱門都有好與壞之分,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
李耀天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認(rèn)為她離開蠱門是背叛,而是覺得白蠱門與黑蠱門,只不過都是活在各自世界里的極端分子而已,所以她選擇跳出了這個圈子罷了。
蠱婆聽著李耀天的話,表現(xiàn)的如此的驚喜,她有些興奮的說道:“難以想象,我活到了整整100歲,自我懂事以來,已有90年了,竟然懂我的人,竟然是你這樣的一個小娃娃。”
李耀天也感嘆了:“不是我懂你,而已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擾著我,就拿小蝶來說,她假裝黑飛蝶表現(xiàn)出來就是十惡不赦,可最后她卻又是那么的高尚,人性的最初不過都是感性之
人,誰能無情,而理性只不過是后天鍛煉而來,那些大奸大惡之人,只不過是將理性過度的渲染而已。”
“哈哈!”蠱婆大笑:“真的是小苗教的你?想不到啊,想不到。”
“想不到什么?”李耀天問道。
“我等你已經(jīng)等了太久了。”蠱婆嘆道。
李耀天理解蠱婆的意思,她已經(jīng)將他當(dāng)成了知音,可是李耀天雖然能這么去想,但是他對于蠱婆還是不能理解。
“我還是不解,既然你覺得無論是白蠱門還是黑蠱門,都只不過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脫離白蠱門為什么又要加入黑蠱門?難道白蠱門還比不上黑蠱門?人性終究是向善,縱使白蠱門的人并不完美,至少還沒有做出傷天害理之事,與黑蠱門相提并論,我還是不同意。”李耀天說道。
蠱婆點頭,說她當(dāng)然知道這個道理,而且,她也知道,在善與惡的對壘中,黑蠱門自然是惡的一方,可是為什么黑蠱門會惡?大部分的白蠱門人,都是選擇消滅惡勢力,可是即使白蠱門真的有能力消滅了黑蠱門,那又能如何?最后還是會出現(xiàn)更多的黑蠱門,所以她覺得消滅不是最終的方法,度化他們才是目的,這就是佛家里常說的眾生平等,每一個人只有真正的度化了他,能讓他一心一意的向善,只有這樣,世界才能完美。
這個道理說的有些大,李耀天理解,但是卻不知道從哪里下手,也許他與蠱婆真的是同一類人,當(dāng)初打敗古大師的時候,他完全可以殺了他,但是李耀天沒有那么做,而是給了古大師機會,事實證明,李耀天做的沒錯,現(xiàn)在的古大師真的脫離了苦海,做會一個真正的人,而且還能回到青龍山,與苗大師兄弟重逢。
“老婆婆,你在這里守護著黑蠱門,目的難道如你所說的那樣,只是想要度化他們?”李耀天問道。
蠱婆失望的搖了搖頭,答道:“難啊,曾經(jīng)我也想的太簡單了,與師父、師兄弟爭吵,最后一怒之下離開了青龍山,為了畢生的訴求來到了黑蠱門,被他們稱作蠱婆,但是黑蠱門里有很多人,已經(jīng)邪惡到了骨子里,但是也有很多人,是向善的,小蝶就是其中一位,她希望能夠讓黑蠱門走出邪惡的圈子。
“我還是不懂,您能不能說的清楚一點?此時,我已經(jīng)分不清敵友?”李耀天說道。
蠱婆點了點頭:“先不急,咱們還是去我的地方,讓我來慢慢和你說明。”
李耀天不好再多問,便跟著蠱婆走著,這一路蠱婆不再說話,李耀天也沒什么好問的,二人無語,除了風(fēng)聲和偶爾的幾聲鳥叫之外,只有他們腳踩草地傳來的“沙沙沙”聲音。
走了好一會兒,他們來到一座不大的棚子前,蠱婆拉開門,李耀天跟著進去,李耀天十分的簡陋,但是卻非常的干凈,這就如同一位拾荒的老太太住的地方,雖然貧窮,但是卻因為老人愛干凈,收拾的很好,看著眼前的情景,李耀天突然感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尤其是這100歲的老人,住在這種地方,更讓他感到心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