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們很久了
愕然聽到陳帆這句話,包括林羽在內(nèi)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這一刻,他們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笑話一般
然而……當(dāng)他們看到陳帆眸子里所流露出來的戲謔和不屑目光,他們忽然又覺得似乎并沒有聽錯,至少……眼前那個青年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
短暫的愣神后,虎哥當(dāng)下怒了,身為何老六的骨干手下,他參與了和青幫的火拼,帶人突襲了青幫的幾個場子,砸場不說,打得青幫的人跪地求饒,如今在紅竹幫名氣大振。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虎哥能不火么?
“打給我往死里打”虎哥氣得渾身一抖,隨后大手一揮,下達命令。
虎哥的命令一下,當(dāng)下有四名手下從身后躥出,沖向了陳帆。
作為何老六的核心手下,虎哥手下這批人在整個紅竹幫都算能打之人,尤其是殺紅眼的話,氣勢很猛。
面對虎哥的四名手下,陳帆沒有后退,相反……直接迎了上去。
“小咋種,你死定了”沖在最前面的大漢冷笑一聲,氣勢洶洶地朝陳帆沖來。
陳帆眸子里閃過一絲戾氣,舔了舔嘴唇,猛地踩了一下地板
“啪”
一聲脆響,大理石地板直接被陳帆一腳跺得碎裂。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朝陳帆沖來的四名大漢臉色陡然一變,本能地停下了腳步。
他們停下了,可是……陳帆沒有停
“嗖”
借助反彈之力,陳帆如同炮彈一般彈出,身子直接騰空,膝蓋高高豎起。
沖在最前面那名大漢本來因為陳帆一腳踏碎大理石地面而感到震驚,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便看到陳帆如同雄鷹展翅一般,騰空撲來,臉色當(dāng)下一變,下意識地朝后躲。
“唰”
就在他準(zhǔn)備后退的時候,陳帆已來到他的身前,膝蓋借助沖力,頂向大漢的胸口
膝頂
這是泰拳中主要的攻擊手段之一,威力極為恐怖。
“喀嚓”
下一刻,清脆的斷骨聲響起,巨大的力量將最前面的大漢震飛了出去,瞬間將后面幾名大漢砸倒在地。
“咕咚”
最前面那名大漢倒地后,吐了一口血沫,兩眼一黑,完全失去了直覺。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包括虎哥和林羽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
“唰”
陳帆飄然落地,一個九十度旋轉(zhuǎn),右腿迅速踢出
擺腿
“呼呼”
恐怖的速度帶起一陣風(fēng)聲,腳未到,腳風(fēng)先至,刮得離陳帆最近那名大漢臉蛋一陣生疼,隨后本能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隨后——
他只感到眼前閃過一道腿影。
“砰”
清脆的聲音響起,陳帆的右腳腳背緊繃,直接抽中了大漢的臉部。
仿佛被抽中的足球一般,大漢的身子猛然騰空,帶著“呼呼”的風(fēng)聲,從身后林羽等人的頭頂飛過,然后……直接撞在了天花板上。
“咚”
悶聲響起,大漢滿臉是血,完全失去了意識,身子垂直掉落,再次砸倒兩名大漢。
“咕咚”
望著陳帆那近在咫尺的面孔,感受著陳帆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凌厲殺意,剩下兩名距離陳帆較近的大漢,眨巴了一下眼鏡,本能地咽了一口吐沫,兩條腿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不等兩人做出任何舉動,陳帆兩手呈開,迅速揮出,抓住兩人的脖子,用力朝中間一擠
“砰”
兩人的面門狠狠地撞在一起,鼻梁直接被撞成粉碎,鼻血如同不要錢似的,噴了陳帆一臉。
沒有去擦臉上的血跡,陳帆緩緩松開了兩名大漢,兩名大漢直接倒在了地上,如同死狗一般,一動不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包括林羽在內(nèi),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滿臉是血的陳帆。
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慢慢地在他們心頭彌漫。
“兄……兄弟,哪條道上的?”第一個從震驚中回過神的是虎哥,作為何老六的核心手下,他的心理素質(zhì)不錯,至少在殺人的時候握刀的手不會顫抖,但是這一刻的他,聲音卻有些顫抖。
緊張
他的心中充斥著一種叫做緊張的東西
縱然是拿刀和青幫的人拼命,他也沒有緊張
他見過能打的,但是看到陳帆如同玩耍一般,在短短兩秒鐘時間內(nèi)讓他的四名手下如同死狗一般倒在地上,生死不明時,他真的緊張了
“如果我沒記錯,你是何老六的人吧?”輕輕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陳帆冷笑著對虎哥說。
“唰”
愕然聽到陳帆的話,虎哥的臉色陡然巨變,身子更是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隨后他竭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是那瘋狂顫抖的眼角肌肉出賣了他內(nèi)心最真實的狀況。
“呼~”深深吸了一口氣,虎哥臉色難看地沖陳帆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六爺?shù)娜耍磕闶鞘裁慈???
“我可以給你們一次機會?!标惙鏌o表情地望著虎哥,然后指了指完全被嚇呆的林羽和范志偉,一字一句道:“將他們兩個留下,我放過難你們”
留下林羽?
聽到陳帆的話,虎哥眉頭瞬間擰在了一起。
目睹了陳帆兇狠的手段,虎哥知道林羽如果留下來,不死也殘
身為何老六的核心主干,他很清楚,何老六雖然不是很重視林羽,但林羽身體里流淌著何老六的血液,這一點無法改變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如果他將林羽交給陳帆,那么他回去后絕對會遭到何老六的懲罰
深知何老六脾氣的他很清楚,以何老六的做事風(fēng)格,說不定會一槍嘣了他
腦海里閃過這些,虎哥的表情漸漸恢復(fù)了冷靜,沉聲道:“兄弟,我敬你是條漢子,這次的事情就此結(jié)束,如何?”
陳帆笑了笑,然后將目光投向了目瞪口呆的林羽。
望著燈光下,陳帆那如同惡魔一般的微笑,林羽當(dāng)下嚇得兩腿一軟,若不是身后有大漢抵著他的身子,恐怕直接坐在了地上。
“虎哥”狠狠咽了一口吐沫,林羽竭力地想讓自己表現(xiàn)得鎮(zhèn)定一些,但是他感覺胸口像是壓著一座大山似的,讓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這個小咋種太囂張了打往死里打我就不信,我們這么多人還打不過他一個人”
說完這句話,林羽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半,大汗淋漓,不過……或許是這句話起到了作用,他心中的恐懼減少了許多。
不止是他,包括虎哥在內(nèi),眾人心中的恐懼漸漸退散。
“就是,虎哥,**,我們兄弟出生入死,就是面對青幫也沒慫過,害怕他一個人不成?”人都有‘羊群效應(yīng)’,一般而言,一件事情,如果有人帶頭便有第二個跟隨的,此時,林羽的話當(dāng)下引起了一些人的共鳴。
不同于那些被憤怒沖昏腦袋的大漢,虎哥的表情還算鎮(zhèn)定,他很清楚,以陳帆的身手,自己這些人在如此狹窄的空間里,若是赤手空拳,絕對討不到便宜
但是……他同樣也知道,如果他此時此刻慫的話,不但會影響到手下好不容易恢復(fù)的氣勢,日后在手下面前的威望也會大大降低。
……
就在虎哥猶豫不決的同時,一輛拉風(fēng)的瑪莎拉蒂以恐怖的速度來到木屋燒烤門前,一身英倫風(fēng)格的楚戈見汽車挺穩(wěn)后直接從汽車?yán)锾讼聛恚氁坏毒o跟其后,與此同時,身后兩輛奔馳轎車?yán)镒呦铝泶┖谏餮b,佩戴耳麥的魁梧男人。
那些男人下車后,目光飛快地在四周掃了一眼,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后,立刻通過無線電沖獨一刀匯報道:“一刀哥,沒有危險,不過現(xiàn)場看到了何老六手下的車,總共七輛?!?
“收到?!?
獨一刀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皺眉拉開了牧屋燒開的店門。
楚戈一臉興奮地走入,卻發(fā)現(xiàn)大廳里靜悄悄的,兩名面色兇悍的大漢像是大爺一般站在吧臺前方,喝著啤酒,吸著煙,好不愜意。
兩名大漢都是虎哥最近才收的小弟,而楚戈自從上次云山飆車事件后,再也沒有去過云山,兩名大漢根本不認識楚戈。
為此,看到楚戈一臉興奮地進入店里,當(dāng)下瞪圓眼睛,恐嚇道:“小子,現(xiàn)在不營業(yè),滾出去”
楚戈本來在好奇燒烤店里為何如此安靜,猛然聽到兩名大漢的話,當(dāng)下一怔。
隨后,興奮的表情漸漸從楚戈的臉上褪去,取而代之的一副惱怒的模樣,只見他一邊朝兩名大漢走去,一邊罵道:“你讓老子滾出去??”
兩名大漢看到楚戈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先是一怔,隨后“唰”地一下站了起來,正要開口大罵,卻看到了出現(xiàn)在楚戈身后的獨一刀。
不知為什么,望著獨一刀那雙漠視的眼睛,兩人只感到頭皮一陣發(fā)麻,心中的怒火仿佛被澆滅了一般,語氣恭敬了許多:“我們大哥在上面辦事……”
“辦你妹”楚戈不等大漢將話說完,抓起吧臺上一瓶啤酒,狠狠地朝大漢的腦袋砸下
一直以來,楚戈沒少跟獨一刀學(xué)格斗技巧,出手速度極快,根本不給大漢任何反應(yīng)時間。
“砰”
聲響,酒瓶碎
大漢直接被楚戈一酒瓶砸倒在地,鮮血瞬間飆了出來。
眼看楚戈出手,另外一名大漢本能地要下手,卻見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他身前,隨后他只感到頭部傳來一陣劇痛,身子無力地倒了下去。
“在東海,還沒敢對老子說滾,你是第一個”楚戈蹲下身子,用破碎的啤酒瓶盯著倒在血泊中那名大漢的脖子,冷冷道:“你應(yīng)該感謝陳哥今天在這里,要不老子弄死你”
陳哥?
愕然聽到這個稱呼,大漢隱約想起今天要來教訓(xùn)的那個學(xué)生叫陳帆。
難道那個學(xué)生和眼前這個煞神是一起的??
腦海里涌出這個想法,大漢身子一個哆嗦,兩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