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藍煜揚著眉,上挑的眉角帶著無限的溫柔,脣邊揚著笑,這女子總是讓他能夠感覺到欣喜,剛纔的出手並不是沒有顧忌,心中有些許的害怕,在動完手之後才恍然覺得這女子似乎不會喜歡自己這樣的做法,會害怕嗎?他不曾忘記以前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後身邊的人的表現,那驚恐的眼神讓他不曾在意過,即便是現在那幾個女子的恐懼的樣子一樣是映入了他的眼簾,在那之後他心中有那麼一絲絲的後悔,這女子會在意自己這般的血腥嗎?
秦花花在這一刻被迷惑了,男子的風雅讓她無法別開眼,那一切的血腥不過是夢一場,唯一的想法便是天然一段風韻,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堆眼角,這就是所謂的風華絕代嗎?僅僅是那雙眼帶給她的感覺,明明剛纔還那麼的冰冷。
“花花,不喜歡嗎?那以後煜會改!”溫柔的話語,十足的承諾讓在場的人窒息。
龐木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身法,那俊雅如斯的男子便是傳聞中的幻仙宮宮主,在看到那些四散的肢體之後他忽然覺得有些流言蜚語不一定真是謠言,而是有些可信的,傳聞幻仙宮宮主息怒無常,狠絕無比,這一刻他是切身的感受到了,連自己的主子凡事都能鎮定自若,在看到這樣的場景之後一樣無法跟平常一樣的面不改色,其他的幾位姑娘家更是在一邊吐了又吐,那位陳蓮姑娘甚至已經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這時那個女子還能對著那男子吼出那樣的話,龐木打心底的佩服。
秦花花抽了抽嘴角,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面色發白,這面前的這個人果然跟她想的一樣變態,站在一片滿是血腥的地方更加的看起來乾淨絕塵,這一刻心底不由得和另外一個如仙的男子一比較,感覺那鳶延比起眼前的這個場景肯定都要輸上幾分,這樣的妖孽竟然在這樣的一片血腥之地無塵得像是剛從某個地方飄來的,可是身上的那襲紫衣硬是讓那俊秀的人多了幾分妖邪之氣。
“不必如此,你只要以後稍稍注意就好,這味道太腥太濃,而且也沒有什麼美感,看著也太難受!”秦花花不自主的評價著,她覺得現在她已經徹底的懵掉了,能夠冷傻傻的說出這些話著實不易,看看另外幾個女子,狀況最好的就是她了。
祁藍煜笑得更加開心了,走近女子,輕輕的牽起她的小手。
“恩,好,以後煜就聽花花的,會多注意的!”
輕柔的嗓音溫潤中帶著堅定。
秦花花忽然覺得這男子每次對自己說的話就像是承諾一般,這讓她承受著許多的壓力。
而那邊的黑衣人卻並沒有全部被殺,還有殘存的幾個人帶著無比恐懼的眼神看著那些支離破碎的身體。
對於他們而言,剛纔所發生的一切實在是難以接受,還沒有出手,就只感覺一陣帶著淡淡香氣的風吹過而已,帶著幾分涼意,接著原本還完好的身體就在頃刻之間變成了這樣,任是常年作爲殺手的人都有些受不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人頭就已經落地,根本就沒有看出那個男子是怎麼出手的,那樣的身法,那樣的殺手即便是再多的殺手也不會是對手。
闌青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這就是父親所說的沒法比嗎?那麼精密的計劃就在這頃刻之間瓦解得一無所有,他知道剛纔已經在死亡的懸崖邊走了一圈,想不明白那男子怎麼會這麼放過他們。
“少主……”千揚的聲音中帶著決絕,保護少主,這是自己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原本以爲這次有機會會成功,卻不知道慘敗,還沒有出手就已經敗了的結局。
“這就是你真實的實力嗎?”陰霾的出聲看著那個柔情蜜意的男子,從一開始就沒有將他們看在眼裡,可是爲什麼要留下自己的性命,旁邊的下屬除了千揚沒有一個生還,那濃郁的血腥氣息第一次有了讓他想吐的慾望。
司馬曄看著那出聲的黑衣人,不是專門來對付自己,而是對付幻仙宮宮主的,有點不解,爲何殺自己的人還留著一個活生生的站在那裡,這邊卻還留著兩個,那男子是想要做什麼?即便是留著這樣的殺手也不一定能夠問出什麼纔對。
祁藍煜微微轉了轉眸,有些微微的不悅,意思是打擾到了他,本想出手,卻被女子的聲音給阻止了。
“這留下的人就放過得,莫非你還打算留下慢慢的折磨,今日他們受的驚嚇已經夠多的了,心臟不好的已經被你嚇死了,不好的估計就算是活下來也活不長,要一輩子活在這樣的陰影中!”秦花花有些同情的看著那幾個還好生生站著的人心中有幾分欣慰,覺得這是好不容易留下來的人不容易,看著男子有些微凝的眉就知道他又想要出手,便連忙出聲阻止,即便是站在一邊沒有受威脅的她估計看著這些要好長段時間才能夠恢復,不,應該說只要是個正常人估計就無法忍受會有陰影纔對。
祁藍煜聽到女子的話,看著輕輕皺起的眉,白皙的手指觸上了眉間撫平那褶皺。
“不要皺眉,你說留著那便留著好了,反正我也沒有打算讓他們死,不過這樣好嗎?如果以後他還來找我們的麻煩怎麼辦!”
這聲音帶著一絲絲的委屈,好像女子做出了什麼大錯事一樣。
秦花花的手上瞬間出現了一連串的雞皮疙瘩,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男子有些委屈的聲音,不是她的錯覺吧!這人是不是對自己剛纔做的事情感到震驚,所以嚇傻了吧!
“那個,你能不能用正常點的語調,這些人你想放就放就是了,和我有什麼關係!”一點也不贊同他跟自己說這樣的話,那感覺好像是她握著那剩下的幾個人的生死一樣,她很不喜歡,生命的脆弱她已經知道了,不必再體會那決定人生死的感覺,讓她的心裡始終都些彆扭,這根她本身所知道的那個世界的差別她也更加的清楚了。
祁藍煜放下了白皙的手指,看著女子的眼神有些微微的怯意,剛纔的事情對她還是有影響嗎?心中沒有來由的有些不舒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