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監室交易
耗子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各種利害他考慮的很清楚,雖然自己很舍不得這件寶物,但是寶物如果要用命來換,那就太不值當了。
這兩個男嫌疑人,既然都不承認自己是盜賊,而且倆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這著實讓警察們感覺棘手,于是警察們就想到了一個問題,可以讓兩個嫌疑犯關在一起,看看他們會有什么異常的舉動,因為羈押室是有攝像頭的。
無法從這兩個嫌疑人身上找到切實的線索,所以警察們就開始提審這兩個美女嫌疑人,不過不提審不知道,一提審嚇一跳,其中有個女嫌疑人竟然說她是省委書記的女兒。
“姓名?”
“齊嬌。”
“年齡?”
“二十三。”
“工作單位?”
“無業。”
“父母姓名?工作單位?”
“父親叫齊仁達,在省委上班。”
“齊仁達?這名字怎么這么熟?你家庭住址呢?”
“省委大院一號樓。”
負責審訊的警察差點嚇一個跟頭,“什么,你說什么?再說一遍?你住省委大院,你父親叫齊仁達?”
這個警察很努力的咽下一口吐沫,仍舊沒有從齊嬌的話中回過神來。今天上午遇到一個市長就很讓人驚奇的了,這下又遇到一個省委書記,這怎么能不讓這個警察震驚。
不過震驚歸震驚,他可不敢怠慢,他馬上叫來了刑警大隊一大隊的大隊長金文立,向金大隊報告了審訊的結果,金文立不敢怠慢,他馬上過來檢查了齊嬌的身份證,然后又拿著齊嬌給自己報的電話號碼猶豫了半天,這個電話就是不敢撥出去。
省城刑警大隊一大隊大隊長跟省委書記之間的距離,沒有十萬八千里,也有十萬七千里,省委書記要捏死自己這個小小的大隊長,簡直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在這種情況下,金文立怎么敢撥這個電話號碼呢?
沒辦法,金文立只能往上請示。好歹這個博物館盜竊案已經引起了上層的關注,要不然單單憑借這個消息,他不被局長罵死才怪……
就在公安局刑警大隊就齊嬌的身份問題一層層往上請示的時候,唐振東已經和耗子關在了一起。
“命運弄人,”唐振東感嘆道,“對了,你這個衣服在哪里弄的?”
“衣服?”耗子馬上就明白唐振東話的意思,他并不是問他穿的衣服,而是指唐振東懷中的那件隱身衣,“你真想知道?”
“廢話,我問你當然是想知道。”
“這件是從墳墓里撿來的陪葬品。”耗子說話的時候看著唐振東的臉,他想從唐振東臉上發現一絲異樣,但是他失敗了,唐振東臉色一如往常,并沒有任何的驚訝。
唐振東等了半天,耗子也沒說話,他不由問道,“繼續說,在哪個墓里撿的?”
“江上鎮北,高速路邊。”
耗子說完這話,仔細的看著唐振東的眼睛,他努力想從唐振東眼中發現一絲秘密被人窺探的驚懼,但是很遺憾,他失敗了,唐振東的心理素質之強,連自己這樣經常與死人接觸的盜墓者都有不如。
唐振東看了一眼耗子,淡淡道,“怪不得你身上帶有一股死氣。”
“我要是死了,你還能活的了?你別忘了咱倆都是嫌疑犯。”耗子當時在現場,他是最清楚唐振東如何從一個抓賊英雄到一個犯罪嫌疑人的,“而且你還是主犯。”
聽到耗子諷刺的話,唐振東也沒發火,他的確沒想到事情會這么發展。
“我聽說你從博物館里偷了不少寶貝,不少東西都屬于國寶一級,即使不用槍斃,恐怕也得在監獄里渡過后半生。這還不算你盜墓的事。”
“盜墓的恐怕不止我一個吧?”耗子陰陽怪氣的說。
唐振東淡淡的看了耗子一眼,“你知道的不少,看來你就是歐陽老大的那個不知所蹤的手下耗子了吧?”
還沒等耗子肯定的答復,唐振東就又自言自語的說道,“我當時還奇怪你在里面究竟躲到哪里去了?現在我知道了,你就是利用了這件隱形衣。”
耗子哈哈大笑,“說的對,我的確是撿到了這件隱形衣才逃得一命,這不是什么怕人的事,盜墓不一定能判死刑,但是殺人恐怕是要償命的吧?”
“你當時逃過一命,現在恐怕不一定能逃命。”唐振東把內勁運到極致,一股殺意從他身體里溢了出來,瞬間遍布了整個羈押室。
耗子從來沒試過這么恐怖的場景,即使他盜墓的時候在墓里碰到干尸和骷髏,在野外遇到餓狼,他都不害怕,畢竟習慣成自然,而且耗子知道,骷髏是不會動的,狼也是害怕人的。但是此刻唐振東給他的感覺,卻遠甚于餓狼骷髏,他絲毫不懷疑唐振東能立時要了他的性命。
耗子的身體在瑟瑟發抖,仿佛此刻他并不是跟一個人在一起,而是跟一只極度危險的毒蛇在一起,毒蛇吐著鮮紅的芯子,馬上就要給他來上一口。
好半天,唐振東才收了他身上的殺氣,耗子才慢慢把抖的似篩糠的身體恢復了過來。
“好了,說說這衣服是怎么隱身的?”
“這衣服的原理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也是偶然發現的,后來錢老大他們進來后,我就試著把衣服披上,然后蜷縮在墻角,沒想到他們果然沒有發現我。再后來,您也進來了,果然您也沒發現我。”
“那你能看到我嗎?”
“能,根據我反復觀察,這件隱身衣,只能隱藏它周圍一米左右的空間,再遠了,就不是這隱身衣能隱藏的了的。”
耗子見識了唐振東的恐怖,剛才又見跟他聊的不錯,于是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想法,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大哥,咱們做個交易如何?”耗子看唐振東沒反應,又繼續說道,“我是主犯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且我也知道您是被冤枉的,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把隱身衣借我用用,我從這里逃走,然后再設法營救你,你看如何?”
“你這也是交易?我看不到對我有任何的好處?”
“我向天發誓,永遠不會把您在江上鎮墓穴里的事宣揚出去,而且我出去后,做您最忠實的部下,你看怎么樣?”耗子小心翼翼的看著唐振東的臉色。跟這人在一起的感覺太危險了,耗子真是怕了,他恨不得馬上脫離這個人的身邊。他也知道自己的條件對人家沒有任何的吸引力,換做是他,他也不會答應。
“這個事嘛,我需要考慮下。”
唐振東倒是不怕這個耗子把他的事宣揚出去,他既然敢殺人,那就不怕任何人翻舊賬,再說了自己風水相師的身份,預測吉兇,斷人生死,自己的命運如何他是最知道的。
唐振東也不怕耗子耍詭計,拋開他看人的本事不談,就是以他的手段,既然耗子跑了,他也能通過秘法推演出他的所在。
唐振東更不是想收個便宜手下,他恨的是這個操蛋的國家的公安系統,不分青紅皂白,竟然把自己這個抓賊英雄當成是盜賊關了進來,這讓唐振東心里的恨意滋生,他就想挑戰下這個公安系統。人是我抓進來的,你們既然這么厲害,那好吧,我就把人放了,你們有本事再去抓。
“老大,怎么樣?”耗子小心的問。
“這事行,不過你不用營救我,我自然有辦法出去。”唐振東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大哥,你說真的?不是跟我開玩笑吧?”雖然唐振東肯定的答復了他,但是耗子卻有些不敢相信了。
“我想知道你怎么走?”
“等到第二天一早,有人來提審我的時候,我就提前披上隱身衣,然后等他們進來的時候,我趁機從這門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哈哈,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不用等到明天,一會你披上衣服,我馬上喊報告,說你不見了。越忙越亂,越是容易逃走。”
“大哥,你說真的?”
唐振東順手掏出他懷里的天花妙墜旗,丟給耗子,“過上個把小時,然后再披上。”
唐振東這是怕攝像頭紀錄上自己剛剛遞給耗子一件東西,他就失蹤了,那豈不是自己真成了他的同伙?所以,他讓耗子過段時間再失蹤。
其實剛剛,唐振東在給耗子那支天花妙墜旗的時候,他把內勁猛然運到極致,但是卻不知道這內勁運到極致后,能不能完全讓攝像頭產生雪花。干擾是一定的,不過是不是能完全干擾,唐振東不敢確定。
在耗子披上衣服的一瞬間,唐振東又猛的把內勁運到極致,刑警隊羈押室的攝像頭產生了一陣猛烈的雪花,讓監控室的警察一陣罵娘,“草,這該死的監控公司,花了這么多錢裝的監控系統,今天抽風了,他媽的老犯病!”
監控室的警察并不是辦理這件盜竊案的刑警,只是在監控室看攝像頭的而已,他除了罵娘外,根本不會多想監控探頭產生雪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