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還是很有手段的,她看得出王冬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幾個媚眼和兩聲嬌嗲之后,王冬的情緒再度被平復下來,于是二人繼續上路。
整整歷經了四天的時間,王冬才終于按照朱弦提供的經緯坐標,找到了她要抵達的地點。
看著朱弦站在風里眺望遠方的美麗身影,王冬突然覺得自己這四天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因為他幾乎已經覺得今晚就能搞定朱弦了。
“我一定要好好對待朱弦,如今像是她這么有情懷的女孩子,已經不多見了。尤其是長的這么漂亮,什么范爺,什么國際章,在我的小朱弦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這是王冬的心里話,他站在吉普牧馬人的車頭邊,一手扶著車頭,一邊看著朱弦的俏麗背影。
“我們今晚就住在這兒了,明兒再找找看周圍有沒有牧民。”朱弦突然回過頭,沖著王冬大聲喊道。
王冬原本正在出神的看著朱弦的背影,陡然見她轉身,也被朱弦嚇了一跳,但是很快,他就被朱弦那雙手圈在嘴邊喊話的嬌俏模樣徹底征服,陶醉到雙眼都開始冒出滾燙的紅心了。
“這才是女人中的極品啊,”
王冬估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也有發花癡的這一天。
“喂,你聽到沒有?”朱弦又喊了一聲。
王冬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回答說:“好的,那就在這兒住下。”
朱弦嬌俏的一笑,又喊道:“你扎一下帳篷吧,睡了幾天的車里了,還真是很不舒服呢!”朱弦的笑容過于嫵媚,笑得王冬心里一蕩,尤其是在他看來,這段話里著實有著太過于豐富的內容。
“好的好的,我馬上就扎帳篷!”王冬欣喜異常,只覺得幸福來得太過突然了。
屁顛屁顛的扎好了帳篷,王冬心滿意足的鉆了進去,躺在睡墊之中好好的比劃了一番,覺得雖然帳篷的環境是惡劣了一些,但是勝在別有一番風味,而且,只要能跟朱弦在一起,環境什么的,這一切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朱弦這個人,而不是其他。
“王冬,我餓了!”朱弦又喊道。
王冬聽罷,簡直就要被朱弦聲音里的狐媚之意弄得骨頭都酥了,他趕忙鉆出了帳篷,說道:“我這就拿東西啊,要不然今晚咱們喝點兒酒吧,反正這都已經找到地方了!”
朱弦重重的點著頭,大聲說:“好啊,你做主!”
“我做主!嘿嘿……”王冬心花怒放,他只覺得自己的小弟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似乎它也知道今晚將會是無比幸福的一晚。
很快,王冬就將車里的食物取了出來,他還特意準備了一個可以接在車里電源上的小型烤箱,這樣能把食物熱一熱再吃,省的天天都只能吃冷冰冰的食物。
然后,他取出一瓶紅酒,打開之后,看見自己腰包里那瓶白色的粉末,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取了出來,擰開蓋子往瓶口里倒了少許下去。
這瓶藥放在身上已經很長時間了,是王冬的一個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說是只要一點點,就算是貞潔烈女也會立刻變的索求無度。不過王冬從來都還沒用過,一來他本身皮相不錯,二來他對付女人相當有一手,基本上還無需使用這樣的手段,就能夠成功的將目標女人推倒在床上。
不用這東西還有一個原因,王冬也是個很驕傲的人,他不喜歡用這種半強迫的手段去推倒一個女人,而希望可以水到渠成的兩情相悅。
而今天,是王冬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不自信了,面對漂亮到簡直沒朋友的朱弦,王冬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看著自己心儀的女同學,那小心臟就不停的撲通撲通亂跳,仿佛所有的手段和魅力都無從施展,似乎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這白色的粉末之上了。
王冬收好小瓶子之后,總覺得背后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他陡然一驚,猛然回頭,卻并沒有看見背后有任何人。再看看不遠方,朱弦還在草叢里慢慢的行走,欣賞著這大草原上的落日,跟自己有著相當的距離。
王冬舒了一口氣,這可是在四顧無人的草原上,如果真有人在自己背后看著自己,那就只能是朱弦。若是讓女神發現自己在酒里下藥,她非得殺了自己不可。
可是,王冬卻不知道,朱弦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人類,并不能以人類的標準卻判斷她。他以為朱弦沒有看到他下藥的場景,可實際上,朱弦真的是盡收眼底的。
當然不是在他身后看的,可是對于朱弦來說,隔著幾十米遠,跟緊貼在他身后,其實也沒什么區別。王冬任何一個動作的細節,朱弦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王冬下藥的場面,朱弦已經心知肚明了。
而且即便朱弦不知道也沒關系,這種藥或許對其他的女人有用,但是對朱弦么,真是什么用處都沒有。王冬怎么也不會知道,朱弦她根本就不是人啊!
朱弦知道了王冬下藥的唯一好處,就是可以配合王冬,故意裝作被藥迷住了的樣子,如果王冬膽敢有任何的不軌行為,朱弦不介意殺了這個家伙。
之所以朱弦會對王冬起了殺心,是因為在車子剛剛停在這里的時候,王冬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是他母親打過來的,他母親告訴他,他的父親就要進手術室了,而王冬卻是極不耐煩的催促自己的母親掛斷電話,并且撒謊說是自己在開會,不方便說話。
朱弦一問一下,才知道王冬回到老家,就是為了接他父母去平京動手術,因為他的父親罹患了肝硬化。而王冬則是為了朱弦,才安排了自己的屬下把父母接去了平京,他自己則是陪著朱弦來到了大草原上。
王冬以為朱弦會為此感動,一個男人,為了陪一個女人連自己父親的手術都不去陪。可是他卻不知道,朱弦雖然是個妖,可也懂得什么叫做孝道。像是王冬這種竟然會為了泡妞而置自己重病的父親于不顧的家伙,實在是該死。
那個時候朱弦就已經起了殺心,也正因如此,她才會用千嬌百媚的姿態讓王冬在這里扎下帳篷,她就是想看看,王冬是不是敢在她不同意的情況下,做出什么禽獸的舉動。只要有,朱弦就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這個家伙。而如果沒有,就說明這家伙的本質還不是十分的壞。
只可惜,王冬不光有不軌的想法,甚至還提前在酒里下了藥。
在朱弦的眼中,王冬此刻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其實朱弦很不想為了王冬這種人壞了自己的心境,即便這次是被許半生派出來尋找依菩提的,但是當朱弦看到草原的蒼茫和遼闊之后,她也被這里的景致所震撼,她深深的愛上了這個地方。
尤其是王冬也給她講述了一些故事,其中就有射雕英雄傳中,郭靖是如何帶著黃蓉在茫茫的大草原上策馬狂奔的故事。雖然朱弦并不真的是個人,但是她也會對愛情這種東西有著自己的憧憬。想象著自己坐在馬上,而心愛的男人坐在自己身后環抱著自己勒住韁繩的場面,朱弦的心就已經徹底的醉了。
但是王冬卻很不合時宜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朱弦的興致已經被破壞了,那么就把他永遠的留在這個大草原上吧。
夜幕漸漸降臨,王冬升起了一堆篝火,食物和紅酒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如玉的美人上鉤,然后,就可以……
王冬不禁舔了舔嘴唇,他幻想著很快,自己就可以在朱弦的身體上恣意的策馬馳騁。
他并不知道,在他舔嘴唇的時候,朱弦也舔了舔嘴唇。朱弦很確定,不久就會有很多的駿馬在王冬的尸體上方馳騁。
…………
丹藥的煉制并不是太困難的過程,事實上,經歷過煉制往生回天丹的過程之后,許半生不管煉制什么丹藥,都顯得極其的輕松。
這也難怪,他早已將最難走的那條路已經走過了,現在走的路,或許有些崎嶇,可對于那條難于登天的蜀道而言,無異于坦途大道,自然會覺得輕松無比。
并沒有費太多的氣力,一顆散發著幽幽紫色光芒的丹藥,便已經落在了許半生的掌心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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