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健聽這意思,是楊瑞要來親自服侍他寬衣擦拭身子。這在他之前想來那是很遙不可及的事。雖然他也曾想過楊瑞在過門之後對他千依百順,能像顧欣兒那樣,就算是人前在高貴大方,可到了房裡,也能到內媚的地步。
可終究之前只是想想,這種事他也並非苛求。夫妻二人,在乎的終究是禮節大法,而非一些細枝末葉。
楊瑞見韓健杵在那不動,以爲他不明就裡,道:“我去將水盆端過來。”
“怎敢勞動瑞兒你。”
韓健搶前一步,掀開布簾到外間,外間卻是很空曠,雖然擺著幾個火盆用來取暖,但因爲外面宮殿很大,使得整個空間根本不能爲幾個火盆所能烘熱。
韓健心想,難道皇宮之中就沒有沐浴的地方?雖說當今女皇並未娶親,可之前歷代皇帝都是男子,皇宮中嬪妃衆多,以韓健對皇宮的印象,嬪妃不可能沒有固定沐浴的地方,而只是每次用木桶來盛水洗澡。
韓健端起水盆,裡面的水也近乎涼了。冬天太冷,加上水燒的很早,水涼了也不奇怪。
韓健沒有端水進去,而是直接回身進了布簾之內,楊瑞本來已經將牀鋪鋪展開,卻回頭見到韓健手上空空,有些不解道:“宮女未將水盆放在外面?”
“不是,瑞兒,這皇宮之中,就沒有洗澡沐浴的地方?”韓健問道。
楊瑞臉色稍微有些尷尬,道:“有是有,不過……”
“有就是了,我們先去一同沐浴過再回來,也不違了你的心意。”韓健以爲楊瑞是因爲心中有情意結,要在自己父母曾經合巹的地方與自己的相公完成人生大事。
楊瑞道:“而今就算宮中有熱水的地方。便是宮女們平日裡沐浴的水池。那邊以前是待寢嬪妃們沐浴更衣的地方,現在是宮女們在用,我們過去……不成體統。”
韓健想了想。應該是楊瑞擔心怕自己的事被看到,然後傳了出去。
說起來這皇宮內帷是禁地。但總會有些口舌長的熱嗯,會將內帷的事慢慢傳到外面。現在是無心人怕有心人惦記。天下尚未安定,皇宮之中也不免會有北王府或者是西王府的哨探,而楊餘培植的勢力更多。
“無妨,我們悄無聲息過去,還怕被人看到不成?瑞兒你忘了,我們都是會武功的。”
楊瑞白了韓健一眼道:“真是麻煩。”
說了一句,卻終究覺得如此也刺激一些。便停止收拾牀鋪,走到韓健跟前。
韓健拉著楊瑞的手,二人一起到了宮殿門口。韓健先探查了周圍,似乎是沒有人的氣息。然後探頭一看,也沒瞧見人影。
因爲之前楊瑞吩咐過,夜晚他跟東王談事,任何人不得靠近,使得那些宮女和太監都唯恐避之不及,沒人敢過來造次。
韓健探頭出去看了看,女皇道:“今日過來侍奉的。除了一起過來的兩名宮女,都是常年在宮中之人,他們不會斗膽過來。再者。他們也並不知我們在作何。”
韓健笑道:“還是有備無患的好,免得壞了你名聲。”
楊瑞淡淡一笑,卻也由著韓健拉著自己的手。二人好似做賊一般,從宮殿出來之後,繞過一片花廳,趁著夜色往沐浴池子的屋子走。一路上也會有宮女和太監路過,但皇宮內帷,卻少見侍衛。遠遠能聽到侍衛的聲音,也是成羣結隊而過。
“前面就是。”二人抹黑走了一段路。楊瑞突然指著前面一個亮著燈火的屋子,言道。
“現在裡面是否有人?”韓健問道。
楊瑞搖搖頭表示不知。
韓健心想。照理說前面既然亮著燈,應該便會有人。但現在也顧不上其它,既然是來“偷情”,就要把氛圍給做足,沒人反而會有些“掃興”。
趁著兩名拿著燈籠的小太監過去,韓健拉著楊瑞的手,二人飛快穿過最後一道樹叢,便到了屋子外面。
裡面隱約有女子聲音,隔著帷幔,聽不清裡面在說什麼。不過偶爾還可聽到女子的笑聲。顯然宮女們在裡面洗澡也有些無所忌憚,宮裡面除了宮女就是太監,女皇肯定不會來這裡光顧,而太監又對她們不感興趣,這裡也成了她們專屬的空間。一日的勞累之後,來這裡放鬆的。
“是否要等人走?”楊瑞看韓健在從窗口往裡端詳,問了一句。
韓健正試圖從一些夾縫中尋找到偷窺的感覺,聽到楊瑞的話,一笑道:“裡面是否不止一個房間?”
楊瑞道:“這是自然。這宮中等級森嚴,便是皇帝的女人,也分了三六九等,從貴妃到一般的待詔宮女,都是有嚴格區分的,怎會將她們放在一個池子裡沐浴?”
“那就是了。”韓健笑道,“我們尋個沒人地方,自己享受自己的不就好?”
楊瑞風情萬種地白了韓健一眼,二人雖然確立關係,但終究還未有肌膚之親之事。今日到這裡來,等於是在這裡合巹,卻是要揹著一些宮女偷偷摸摸來,她心中始終覺得彆扭。
韓健先是打開窗戶,然後先跳進去,然後反過身想拉楊瑞。楊瑞道:“這宮闈之中,有些不像話。”
韓健什麼都不說,手伸出來,楊瑞將手放在韓健手裡,卻是輕輕一跳,人已經越過了窗戶,而且是不動聲色。
韓健心中不由感慨,自己的武功較之楊瑞,的確是遜色不少。
等二人穩住身子,韓健觀察一下週圍環境,卻是一條過道一般,隱約露出些光線,卻是裡面宮女們沐浴的池子邊點燃著燭火。
韓健與楊瑞走了一段路,看了幾個池子,都是氤氳水汽繚繞中,一些宮女或在池水中,或在池邊梳頭洗髮,一個個好不自在。
“不許偷看。”楊瑞好似小女兒家一樣。近乎是咬著韓健的耳朵說了一句。
“這你就錯怪我了,不偷看,怎知道哪出是空出來的?”韓健道。
楊瑞再白韓健一眼。道:“隨我來。”
聽這話,韓健便知道她是清楚這裡環境的。便隨著楊瑞一起到一個房間之前。裡面黑漆漆的連蠟燭都沒點燃,溫度卻很高,像是裡面有池水。
“這裡是?”韓健有些不解道。
“這裡是宮中正妃以上才能來的沐浴之池,雖然按照規矩,各處一起通水的,即便現在允許宮女在外面沐浴,這裡也是不許有人來的。”楊瑞道。
“哦?那我們……似乎不太好,這裡光線太暗了。”韓健有些失望道。
這裡黑漆麻黑的。洗個澡倒也沒什麼,但一些事,一點光亮都沒有,終究感覺少了一種感覺。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楊瑞走上前,將燈籠的罩子拿下,用旁邊擺放的火摺子將燭火點燃,登時不大的空間裡一片明亮。
“這樣不怕被外面之人察覺?”韓健道。
“是你要來,現在倒擔心起這些?還以爲你臉皮厚,這些事都不在意呢。”楊瑞沒好氣道。
韓健尷尬一笑,心中也不知道何時會被人察覺。看了看一池子的水,正是個洗澡沐浴的好地方,他當下便向寬衣下去。卻又想起楊瑞還在一邊站著。
“瑞兒。不如我們就……”韓健看著楊瑞道。
“嗯。”楊瑞雖然年長韓健十幾歲,在這種事面前,卻也時分嬌羞,面色一紅點了點頭。燭火跳動中,女子嬌羞的面頰帶著幾分誘人的嬌豔,韓健看了都不由向咬上一口。
“爲夫來替瑞兒你寬衣。”韓健笑著走上前,正要拉楊瑞的衣帶,卻被楊瑞躲開。
“先等等,這裡寬衣也是有屏風的。難道就這麼寬衣?”楊瑞道。
韓健不明所以看著楊瑞,看起來楊瑞對宮闈中的規矩也頗爲熟稔。
楊瑞拉著韓健一起到屏風之後。二人在屏風後顯得有些拘謹。楊瑞看著韓健,胸前起伏。卻也知道自己的身子要被眼前這男子看光。
“那……是我來……還是……”韓健笑了笑問道。
楊瑞螓首微頷,面色不太自然道:“我自己來。”
說著,手將衣帶的氈子揭開,隨後衣帶寬落,外袍之間,也露出裡面的襯子。
韓健突然拉著楊瑞的手,將頭靠上前,便好似是咄咄逼人一般,將頭靠上前,與楊瑞來了個深情一吻。
這一吻,卻也是令楊瑞意想不到。本來楊瑞還想掙扎,可到緊要關頭,卻是躲閃不及,被韓健一口吻在嘴上,之後再向掙扎,卻也被這一吻所軟化,動彈都動彈不得。
許久之後,楊瑞才從迷醉中走出來,看著眼前韓健帶著幾分壞笑看著自己,不由一嘆道:“見到你之時,也沒想到你會成爲朕的冤家。”
“冤家路窄,總是會相遇,陛下沒聽說過?”
不知覺之間,二人又恢復了臣子和帝王的對稱。不過卻在這即將發生一些事的時候如此稱呼,二人心中也多了一種打破世俗階級觀念的刺激感覺。
“陛下,就由微臣來給您寬衣。”
韓健一說,再不由楊瑞反對,手已經欺身上前。隨著女皇中單被寬解而下,韓健也終於第一次見到女皇內裡的褻衣是何等光景。
肌膚吹彈可破之間,雖然只能見到很少的一點肌膚,卻也令韓健覺得很入眼。
“看什麼?還不趕緊?”楊瑞見韓健不再繼續動手,像是有些嫌他慢一樣,怨責道。
“陛下見諒,只是……陛下這裡面,怎穿了這麼多?”
“不是跟你說過,我自幼體弱多病,冬日這寒冷,我最是承受不住,因而裡面多襯一些衣服,有何不可?”
“哦。”韓健點點頭,“原來如此。可這……衣服怎麼解?”
韓健還是第一次見到眼前這麼複雜的衣服。衣服蓋著整個上半身不說,就好像緊身衣一樣,將楊瑞身體的曲線勾勒出來,本來就是一個三十四歲的女人,由沒生養過,再加上女皇平時懂得調養。近來再崇尚佛道清心寡慾,使得身體的曲線保持的非常完美。
令韓健爲難的,是楊瑞身上衣服的帶子。好像被亂綁起的繩索一樣,想循序解開。實在是令他爲難的事。但若是不解,直接用強的,一會由合攏不上,那回去的路怎麼回去,又是事。
楊瑞一笑,好似得逞,早就料到韓健會吃癟一般,笑道:“那你還要親自來?”
“臣錯了。有些事……的確是不能親力親爲的。”韓健苦著臉道。
楊瑞笑了笑,伸手在自己身後一條帶子解開,隨後整個褻衣帶子的紋路,也像是活絡起來,在楊瑞解開幾條衣帶之後,剩下的韓健也看明白了。不過他沒有動手去解,而是等楊瑞自己全都解完,才幫她一起,將那一件看起來很古怪的“褻衣”解下。
等這件衣服拿在手上,韓健以爲都已經脫完了。可才發現,楊瑞裡面還穿著真正的“褻衣”,卻是一件象徵純潔的白色褻衣。而女皇的下面。則穿著一條白色的短褲。
在這年頭,很少有女子能穿的上這種東西,或許也只有女皇這種級別的,纔會有這樣的衣衫。以前韓健年幼時候去偷瞧幾個姨娘的,也都沒這麼“先進”的褲子。
“陛下,這是何物?”韓健依依不捨從女皇衣衫半露的褻衣上收回目光,轉而看著自己手上剛纔那件古怪的東西。
“軟甲。你不知道?”楊瑞笑了笑道。
“哦。防彈衣,明白,明白了。”韓健恍然。身爲帝王的楊瑞,身上怎可能沒有護體的東西?雖然她武功高。但也架不住一些有心人,身上穿一件軟甲來防身。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他之前沒去想這些事而已。
“什麼是防彈衣?”楊瑞不解地看著韓健。
“就是一種很高端的東西,世間最利之物,也刺不進去。”韓健笑道。
楊瑞白韓健一眼道:“胡言亂語,怎我就沒聽聞過。好了,快寬解了衣服,我們一起出去了。”
說著,楊瑞便往屏風外面走。韓健有些驚訝道:“這就走?”
“怎麼?”楊瑞回過頭看著一臉古怪之色的韓健,卻發覺韓健目光落在自己的褻衣上。
要說楊瑞身上的褻衣,與平常女子人家的肚兜也無區別,也只能勉強蓋住前面的重要部位而已,整個背後都是露出來的。
楊瑞再白韓健一眼道:“你以爲帝王之家,會跟平頭百姓一樣,是赤身沐浴的?”
“否則呢?難道還穿著衣服?怎麼洗?”韓健無奈一笑道。
“手伸進裡面,不也一樣?”楊瑞說道。
韓健壞笑一聲道:“的確,手伸進裡面,都一樣洗。”
楊瑞瞪了韓健一眼,明顯是察覺到韓健這句話語帶雙關。
之後她不再理韓健,直接出了屏風。
韓健心中不由還是有些失望,畢竟當初他與顧欣兒合巹之時,顧欣兒在被雯兒那鬼靈精“指點”一番後,是何等乖巧聽話,至今令韓健都覺得回味無窮。可惜眼前的是女皇,好像是有些“不解風情”,自己去主動幫她“寬衣”,最後卻把自己撂在這裡,讓他自己一人寬衣。
韓健將衣服寬解下,卻也是穿了褲子出來。要說這褲子,還是他自己設計的。合體的很。
本來韓健以爲這屋子溫度已經很高,畢竟這裡好像一個暖炕一樣,池子下面是有柴火燒水的。可當他赤著上身出來,還是感覺到一股寒意,這就好像洗溫泉一般,外面一片寒冷,要等到了池水裡,才能緩解這股寒冷。
韓健搓了搓手,從屏風後出來。
當他從屏風後走出,見到坐在吃水前緩緩將髮髻揭開的楊瑞,卻不由怔立當場。
楊瑞雖非赤身坐在水池邊,卻是將長髮解開,好似農家少女一樣,赤足坐在那池水之邊,整理頭髮同時,卻又回眸那一笑,笑容中也帶著女子的柔媚。令韓健實在感慨眼前美景實在是不勝收,以至於連路都忘了怎麼走。
“還不過來?難道真讓我服侍你?”楊瑞淺淺一笑道。
韓健緩步上前,在楊瑞身邊坐下,便看著楊瑞整理著頭髮,感覺這一刻好似凝住了一般,一刻都不捨得拔眼。
韓健伸出雙手。試著輕輕攬住楊瑞的腰,楊瑞先是看了韓健那哆哆嗦嗦的手一眼,一笑。面對韓健如此的“失態”,她還是頗有幾分自豪的。畢竟眼前的男子即將爲自己的丈夫。而自己的丈夫,也並非是專寵自己一人,一個女人能在丈夫面前有固寵的手段,本身就是自豪之事。
等韓健將楊瑞的腰攬住,楊瑞緩緩倒在韓健懷裡。兩人之間肌膚相交,雖然未真個銷魂,卻也令韓健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
此時無聲勝有聲,整個屋子裡一片安靜。外面宮女的說話和笑聲還是能不斷傳到裡面來。這裡面也成爲他二人的世界。
韓健抱著楊瑞,與她一起進到水中,韓健卻突然好似六神歸位一般,輕呼一聲:“遭了。”
“嚇我一跳。你說什麼?”楊瑞在韓健腰間輕輕一掐道。
“我們出來的這麼急,別說換洗的衣衫,便是連毛巾都沒有,一會……怎將身體擦乾,穿上衣服回去?”韓健道。
楊瑞這也才意識到這個嚴重問題,卻再白韓健一眼道:“我看你是早就察覺了,故意不說。等我們渾身都溼了,才說出來。”
韓健不答,卻壞笑道:“還有一件著緊之事。你這穿著……衣服便進到水中,一會也無替換,難不成,一會回去的時候,不穿了?”
“不穿便不穿。”楊瑞挺了挺胸道,“之後朕病了,看你這個東王怎跟天下人交待。”
韓健一臉爲難,女皇抿嘴一笑,卻也帶著小女兒家的狡黠之色。道:“沒事,那邊的櫃子。其實衣櫥。裡面雖無替換的衣衫,卻也有長布和裹巾。一會擦拭一下身體總無礙。”
韓健笑道:“原來瑞兒你想的還挺周到。就讓爲夫來爲瑞兒按摩一下。”
“按摩?”楊瑞臉上帶著不解之色。
“就是……按壓,中醫稱之爲,推拿。”
韓健說著,正要上前,楊瑞卻道:“別來。還是早些沐浴完回去,這裡……終究有些冷,又非牀榻之間,晚走的話,怕會有些麻煩。等水涼了,看你還怎麼洗。”
“沒事,大不了我們在這裡過夜。”韓健笑道。
楊瑞不說話,卻是起身出了池子,先到衣櫃之前,將櫃子打開,從裡面取出裹巾,卻又將褻衣和短褲寬下,韓健終於可以看到楊瑞的“全相”。
楊瑞正要重新到池水中,韓健卻也從池水中走出。楊瑞稍微驚呼一聲,卻也被韓健堵住嘴。
韓健橫抱起楊瑞,正要將她平放好,楊瑞卻道:“這裡不是地方。還是等先回了寢宮。”
“心中鬱結,總歸要解開。瑞兒,你我既爲夫妻,就不要活在別人陰影之下。”韓健頗有深意說了一句。
便在楊瑞還在想韓健這句話意思的時候,韓健已經開始有進一步行動。楊瑞突然按著韓健的手,道:“你……先等,我……我還未準備好。”
韓健很尊重楊瑞,這種情況下,他知道強來會有些麻煩。
韓健便看著楊瑞,兩人之間,什麼話都不說。
楊瑞一時沉默,終究只是一嘆,道:“好了。”
“這麼快就準備好了?”韓健問道。
“不然怎樣?”楊瑞道,“一些事,既要發生,已經阻攔不住。就算我現在說要回到寢宮,你能等下去?”
韓健笑道:“這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楊瑞白韓健一眼,卻也是柔情萬種,而手鬆開按著韓健的手,也等於是默認了韓健的行爲。
韓健卻直起身子,道:“瑞兒,在這裡便與你合巹,終究有些太兒戲。爲夫會覺得一輩子都對你有所虧欠,還不如等回到寢帳……”
韓健正說著,楊瑞突然直起身子,從後抱住韓健,令韓健的話說不下去。
“怎的,這時候反倒不敢了?是否怕朕……年歲太大,臨到事前,竟反悔了?”
韓健齜齜牙道:“看來今天,還真是箭在弦上,沒理由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