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舞王瞬間臉色一僵,嘴角的漠然冷笑,戛然而止,整個人猶如冰封了一般,佇立不動了。
莫大的屈辱感,涌上心頭,他是萬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是不讓分寸!
本來他輸了,就已經(jīng)是顏面大失,在這么多人面前,丟掉了夜店舞王的面子,而現(xiàn)在,還要喊爺爺,簡直就是屈辱中的屈辱。
吳天冷笑:“答應(yīng)過的話,就要履行,說好了斗舞,輸了的,叫我爺爺,趕快?!?
“不好吧,算了。”溫雯心軟,同時心想著趕緊走得了,拽了拽吳天的胳膊。
蕭馨予正氣凜然,她比溫雯要性子硬一些,漠然望著所謂的夜店舞王,冷聲道:“趕緊叫爺爺!”
被人尊稱為夜店舞王的混血美男,上嘴唇咬著下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額頭上青筋暴起,現(xiàn)在,要他去稱呼一個比他年輕的小子為爺爺,這……實在是天大的憋屈!
叫,也得叫。
不叫,也得叫!
規(guī)矩兩個字,行走社會,是極為關(guān)鍵的,壞了規(guī)矩,犯賤犯渾耍無賴,那都是遭人恥笑的。
“爺爺?!苯K于,混血美男低下了頭,同時放低了平日里的高傲姿態(tài),沖著吳天,喊了一聲爺爺。
“哎!乖孫子!”吳天悠然一樂,連忙應(yīng)承著,這種機(jī)會難得啊,自己跑上門來的孫子,不要白不要!
整個夜店,爆發(fā)出一陣哄笑。
而此時,混血美男臉色唰的一下,又紅又紫,羞憤難當(dāng)。
溫雯和蕭馨予,皆是笑了起來,就知道吳天所等待的,就是占別人便宜,不過也怪不得他,因為是對方先挑釁的。
這就叫做活該。
“蕭哥,他們走了。”混血美男悄然來到蕭之峰面前,輕聲道歉,而此時,吳天和溫雯、蕭馨予已經(jīng)走出了夜店。
蕭之峰神色冰冷,沉浸在對姓吳那小子的仇恨情緒之中,竟然是,全然沒察覺到這位混血美男走過來了。
“可惡!”蕭之峰自言自語的怒罵一聲,忽然抬頭,看到他站在面前,忙道,“坐吧,我已經(jīng)看到了?!?
混血美男,可不僅僅是夜店舞王,對蕭之峰來說,他更看重的,是對方的另一層身份。
他叫理查森,有一半的美國血統(tǒng),來到華夏,來到燕京,已經(jīng)有半年多。
“那小子,有些來頭,剛才他跳的不是舞,而是功夫?!崩聿樯叵胫鴦偛诺哪且荒荒粓鼍?,尤其是對那小子的身手,非常的感興趣,敏捷多變,玄妙多端,讓他這種在美國長大的混血兒,極為佩服。
雖說,他不可能不仇恨吳天,但打心眼底里,更多的是佩服,要不是因為人太多,圍觀的妹子太多,影響到了他的聲譽,實在是下不來臺,他是不會爭鋒相對的,和吳天對著干的。
“我讓你幫忙,給了你錢,不是讓你來說這些的。他有功夫又怎樣,難道就無敵了嗎?”蕭之峰冷笑著,越是聽理查森這般說話,越是憤怒。
理查森搖搖頭:“錢我不要了,蕭哥,你經(jīng)常來這里往,咱們認(rèn)識一場,今天的事
情,我是無能為力,行了,那你先玩兒著,我去找我的妹紙們玩去了?!?
說罷,這位混血美男,理查森,左擁右抱的,摟著幾個妹子走遠(yuǎn)了。
啪!
蕭之峰一拳打在桌子上,憤憤然滿臉猙獰,可就在這時候,他想起了一個人,思前想后,忽然從座位上如同觸電般跳了起來,大為震驚!
“是他!沒錯,吳天,就是他,在太湖酒莊的宴會上,攪亂了奇駿公子的訂婚宴,大鬧一場,帶走了楊家那位老總的私生女!”
猛然之間的醒悟,讓蕭之峰如夢驚醒,他忽然恨自己的遲鈍,在蕭天良老爺子的老宅院子里見到吳天的那一刻,就覺得有那么一點點眼熟,當(dāng)時沒看出來,直到現(xiàn)在,才是忽然驚醒!
當(dāng)然,他沒能盡早發(fā)現(xiàn)吳天就是如今得罪了皇甫家的那小子,還是因為當(dāng)初參加太湖酒莊的宴會,他和父親一起,因為是蕭家的遠(yuǎn)親,勢力太弱,所以坐的位置在教堂里非??亢蟮慕锹淅?,幾乎就是當(dāng)時去參加宴會的各界名流人士之中,地位最低的那一類……
他記不住吳天的樣子,也屬正常。
但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過來……
和吳天在一起的,除了他朝思夜想的蕭馨予妹妹之外,另一個女人,毫無疑問就是溫雯!
燕華集團(tuán)老總,楊鼎盛的私生女!
奇駿公子看中的女人。
想明白了這些,蕭之峰再也按耐不住了,馬上動身,什么泡妞,什么玩女人,都是顧不上了,飛快的沖出夜店,開車追趕,一路跟隨,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聯(lián)絡(luò)上了皇甫奇駿。
“奇駿公子,我有重大的消息要告訴你……”
……
現(xiàn)在換吳天開車,溫雯和蕭馨予,都是玩累了,尤其是蕭馨予,跳熱舞的時候最起勁,耗費了大量體力,現(xiàn)在是一進(jìn)車就忙著找飲料喝。
只見她仰著脖子,手拿著一瓶飲料,一邊喝一邊用手扇風(fēng),從白皙的咯吱窩可以看到里面的一抹黑色抹胸小衣服,性感亂晃,惹得不經(jīng)意間看到這一幕的吳天,腦海里一陣暈眩。
“馨予,跟我一起睡吧,這么晚了,你要一個人開車回去,我不放心?!睖伥╅_口說道,她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再看看手機(jī)時間,很是擔(dān)心,畢竟她們在夜店里喝了點酒,而且又瘋玩著跳了一會兒舞。
蕭馨予點點頭,露出了寵溺而溫柔的笑容,輕語:“恩恩,雯雯最好了,今晚我跟你一起睡?!?
兩人畢竟是閨蜜,雖說現(xiàn)在因為有吳天的存在,又是同時喜歡他,免不了會有爭風(fēng)吃醋、彼此明里或者暗中較勁的時候,但歸根到底,她倆這么多年的交情,從高中到大學(xué),再到進(jìn)入社會,對蕭馨予來說,當(dāng)初在大學(xué)的時候,她之所以進(jìn)入學(xué)校的飆車社團(tuán),有一多半的原因,就是為了靠近溫雯的姐姐溫雪,希望能改善兩姐妹的冰冷關(guān)系……
兩人經(jīng)常到對方的家里做客,也是不分彼此,有時候一起過夜,更是家常便飯。
只不過現(xiàn)在,溫雯換了地方,不再是住在家里,而是住到了溫雪的房子
里。
蕭馨予把頭伸過來,看了吳天一眼,疑惑的問道:“對了吳天,你呢,你也在中南別墅區(qū)住嗎?”
還沒等吳天回答,溫雯已經(jīng)是臉上飛快飄過一朵紅暈,因為有幾個晚上,吳天都是在她家里住的,和她睡在一起,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不該發(fā)生的也都發(fā)生了……
“額……我隨便啦,天地之大,四海為家,大街上都能睡,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吳天笑呵呵的調(diào)侃了起來,說實話,他現(xiàn)在可以住的地方比較多,以前溫雯沒和父親決裂的時候,他可以和溫雯一起住,還可以住在二十三號別墅,另外,周雨婷的老宅,也是一個住處,那里留著他的一間房間。
此外,青龍幫給他安排的住處,幫派總部的太子酒樓,就有房間,他可以隨便住。
不過現(xiàn)在對他來說,真正屬于自己的房產(chǎn),就是二十三號別墅,另外就是燕大后街的那家咖啡館。
“切,你就扯吧,今晚讓你睡大馬路,你干不干?”蕭馨予俏然瞥了吳天一眼,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愿意跟他斗嘴。
“我睡大馬路,我老婆溫雯也會跟我一起睡大馬路,你剛才說要和溫雯一起過夜的,那咱們?nèi)司驼l在外面,你看咋樣?反正我是無所謂?!眳翘鞓泛呛堑恼f道,順便瞥了蕭馨予一眼,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你……誰要和你一起睡大馬路?幼稚鬼!”果然,蕭馨予被氣得不輕。
“好啦你們別鬧了,我姐那里空房間多,今晚吳天你也過去住?,F(xiàn)在你得罪的仇家可不少,別墅區(qū)里畢竟安全些?!睖伥┬α诵Γ凰麄兊亩纷旖o逗樂了,不過她還是想得周全、體貼一些。
開車進(jìn)了中南別墅區(qū),跟蹤在后面的蕭之峰,只能是望而興嘆了,因為他沒權(quán)限,進(jìn)不去。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深刻的感受到,自己與姓吳那小子之間的差距,要知道,對方是搶走了奇駿公子未婚妻的男人,現(xiàn)在又受到了馨予妹妹的青睞,俘獲了她的芳心,人比人,氣死人。
他把車停下來,因為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到了皇甫奇駿,而眼前這片偌大的中南別墅區(qū),其中,皇甫奇駿也是住在里面。
皇甫奇駿安排人來接應(yīng),黑色的保時捷開在前面,指引道路,引導(dǎo)著蕭之峰進(jìn)入皇甫家的別墅樓房地下車庫。
蕭之峰不是第一次來這里,所以,頗有點駕輕就熟的意思,很快就進(jìn)了皇甫家的別墅,見到了皇甫奇駿。
而此時,皇甫奇駿正在別墅洋房二樓的花園天臺,喝著咖啡,看著夜色,怡然自得。
他坐著的一只輪椅,身為天生殘疾,自然是失去了很多樂趣,比如說,就在剛才,蕭之峰在夜店里廝混,而他就沒有辦法。
因為身體的殘疾和缺陷,導(dǎo)致了心理的扭曲與殘忍!
這是蕭之峰度皇甫奇駿的某一種評價,不過,就算是讓他從樓上跳下去,他都是不敢把這番話說出來。
“奇駿公子,我來了?!彼驹诤竺妫p聲說道。
皇甫奇駿轉(zhuǎn)過輪椅,回過頭來,指了指旁邊的座椅:“坐下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