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見蘇淳說得一本正經,不象是在開玩笑,而且說話條理分明,也不象是神智不清的樣子,但是仍然無法相信門鎖真的被打開了,苦笑了一下,伸手抓住門把手,用力一拉,同時低聲說道:“你醒醒吧!你當自己有特異功能呀?這門鎖在外面,連神仙都沒辦法,你在里面怎么可能打得開!??!”
二傻本來只是無意識的拉了一下門把手,卻猛然聽到沉重的大鐵門發出一陣“吱吱”的響聲,隨后就在他的目瞪口呆下緩緩地拉開了一道縫隙。
“我靠!原來……原來這門根本就沒鎖呀!”二傻愣了一下后,隨即得出了新地結論。剛才兩個人被丟進來后,也只是聽得大鐵門上傳來一陣嘩啦啦的聲響,好象是轉動鑰匙的聲音。不過畢竟沒有親眼看到,或者鎖門的人粗心大意,根本沒把門鎖上也說不定。
蘇淳也懶得和他爭辯這個問題,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快點把門拉開,別忘了按照我剛才說的做。左面拐角處的那兩個人由你負責,盡量別讓他們發出太大地聲音來!”
“哦……好的?!倍狄膊恢绖偛砰_門時發出的“吱吱”聲有沒有驚動外面地看守,這時候自然是速戰速決的好,時間可是耽擱不起的。
于是二傻的手臂上再次暴起一股力量,“呼”的一聲,將厚實的大鐵門一下子拉了開來。門剛開了一半,蘇淳就已經迫不及待地閃身而出,閃電般地撲向牌桌上那四個目瞪口呆的看守。
二傻緊跟著鉆出了地牢,眼睛一掃已經看到左側拐角處果然有兩個人半躺在一個長條沙發上,只是那兩個好象是剛剛睡醒地樣子,正在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看樣子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么狀況。
對付這么兩個白癡當然不用費什么力氣,二傻自信自己只要伸伸手,就可以輕松扭下這兩個人的脖子,不過蘇淳既然交待不要搞出人命,那就隨便敲昏他們也就是了。
二傻一邊展開身形向左拐角的那兩個人掠去,同時回頭無意地向著大門上的鎖孔看了一眼,頓時全身一震,整個兒完全呆住了。
鎖孔上竟然插著一根銀光閃閃的毫針,雖然那毫針大部分都插在里面,只露出一小截針尾在外面,但是二傻仍然看得出,那正是他剛才用過的那枚毫針,那枚用來開鎖的毫針。
二傻很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些花了,忙停下身來,伸手抓住針尾將那枚毫針抽了出來?!斑青币宦暎玲樢话纬鰜?,那門鎖內的鎖璜立刻發出一聲輕響,長方形地鎖條立刻彈了出來。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那枚針明明是在地上的,怎么……怎么可能自己飛起來****鎖孔內的?這……這不可能!”二傻喃喃自語著,隨后低頭向地下看去。他還記得剛才蘇淳是把那枚針從鐵門下的縫隙推了出來,那么那枚針應該還在地上的才對,可是……地面上現在卻是干干凈凈的,絕對沒有任何的雜物。地面是淺色的瓷磚,擦得很干凈,就算上面有一根頭發都能夠看得到,如果是還有一枚毫針在地上的話,他絕對不可能看不到,那也就是說,剛才插在鎖孔里,現在拿在他手中地真的就是蘇淳剛才推出來的那枚毫針了。他很難相信蘇淳怎么能做出如此神奇的事,可是事實具在,卻又由不得他不相信!
“二傻,快動手呀,還在那發什么愣?”蘇淳身形如電,已經撲到了那個牌桌的前面,百忙中回頭瞥了一眼,卻見二傻還在那研究門鎖,不由氣得怒吼了一聲。
二傻這才緩過神來,知道現在不是鉆研這事的時候,忙應了一聲,也邁開大步向正從沙發上坐起來地那兩個人撲了過去。
六個看守只有兩個人地身上帶著槍,而這兩個人不等把槍拔出來,就已經被蘇淳飛出的毫針給刺中了穴道,剩下地幾人收拾起來,自然更加不費什么力氣。
不過當兩人從長長的樓梯向上爬出地牢的通道時,終于還是被人發現了,一個可旋轉式的紅外線夜視攝像頭就掛在地牢唯一的大門正上方,在這長長的樓梯通道上根本就沒有任何角度可以避得過那攝像頭的監控,盡管蘇淳發現那攝像頭后就立刻飛出一枚毫針刺破了攝像頭后的導線,阻斷了視頻信號的傳送,但是如果閻宅監控室的人員認真負責的話,絕對不能發現到剛剛被關押起來的兩個“囚犯”已經越獄而出了。
報警的哨聲一直沒有響起來,或許兩個人的運氣還真不錯,監控室的人可能根本就沒有留意到地牢內發生的重大變化。
蘇淳和二傻已經分道揚鑣,二傻按照蘇淳的吩咐,以最快的速度向閻宅外沖去,雖然二傻身上有傷,但是畢竟底子厚實,跑起來一般的人根本就追不上,而且也擅于潛藏行跡,上一次在醫院里跑出來時,連□□都抓不住他。而且閻宅里面顯然沒有準備,萬萬想不到這兩個人剛剛關進去沒多久,居然就跑了出來,只要不形成合圍之勢前,二傻要逃出閻宅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而蘇淳則繞了一個大彎路,小心翼翼地躲避著四處巡邏的保安,向閻山城所住的院落跑去。
閻山城在經過徹底的治療后,一直在家休息,這會肯定早已睡下,相信這時候肯定還不知道陳豪擅自動手把蘇淳捉起來的事,蘇淳擔心陳豪會在發現自已逃出地牢后,肯定會召集人手再次對付自已,也只能盡快的找到閻山城,讓這位閻家真正的主人發話,才能避免麻煩。
蘇淳雖然不知道二傻究竟和閻家有什么樣的恩怨,但是卻相信閻山城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即使二傻真的和閻家有不共戴天之仇,閻山城也不會因此而牽怒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