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
葉塵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情不自禁。”
噗!
聽到這話,旁邊那個少女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覺得這人真有意思。
明明就是故意在人家畫上亂塗亂畫。
竟然說情不自禁。
葉塵看了對方一眼,少女則衝著葉塵吐了吐舌頭。
並且還豎起了大拇指。
稱讚道:“畫的挺好。”
而店裡的夥計聽到這話,整個臉更黑了。
氣呼呼的說:“道歉能值幾個錢啊?”
“這畫可是徐大師親筆所畫,價值五百萬。”
“今天要麼你拿出來五百萬把這幅畫買走,要麼就等著警察過來,把你抓走。”
“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葉塵皺了皺眉頭。
他的確需要這幅畫。
可五百萬,真拿不出來。
“沒有。”
夥計冷冷的說。
葉塵環(huán)視一週,發(fā)現(xiàn)這裡擺放著很多東西。
有古玩,有字畫,還有符咒,玉觀音等等。
至於有多少是真的,那就不好說了。
但符咒肯定是假的。
葉塵一眼掃過去,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靈性。
眼珠子轉(zhuǎn)動一下,葉塵道:“我會畫符。”
“要不我?guī)湍銈儺媰蓮埛儋r償給你們一百萬如何?”
“我們就是賣符咒的,還要你的符咒幹嘛?”
夥計立馬搖頭。
葉塵爭辯道:“可你們的符咒都是贗品,沒有任何用處啊。”
“你竟然敢說我們的符咒是贗品?”
夥計怒了,“我看你就不是來買東西,而是來找事的。”
“草,真是眼睛瞎了。”
“竟然跑到我們多寶齋來鬧事,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花兒爲(wèi)什麼這麼紅。”
說著,他揮動拳頭就砸向葉塵的門面。
可拳頭壓根沒有碰到人,便被葉塵抓住了。
稍微用力,就把人給甩開。
皺著眉頭道:“你這人怎麼回事?”
“我都已經(jīng)說了要賠償你們,怎麼還動手動腳的呢?”
“是不是店大欺客,覺得我一個人好欺負(fù)呢?”
“竟然還敢還手?”
夥計愣了一下,也不去管葉塵的狡辯,衝著後面大吼。
“猛哥,趕快出來,有人來我們店裡鬧事。”
隨著他的呼聲,頓時就從後面衝出來五六個人。
一個個非常彪悍。
穿著背心,露出雙臂。
肩膀上紋著虎豹財狼。
往那一站,兇神惡煞。
“就是你在我們店裡鬧事?”
爲(wèi)首之人指著葉塵質(zhì)問。
“我沒有。”
葉塵說:“我只是覺得這幅畫畫的不好,在上面添了幾筆。”
“真的是情不自禁。”
李猛回頭看了一眼那幅畫。
原本清秀的山水,此時卻多了一團(tuán)黑乎乎的東西。
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擡腳就踢。
“我去你嗎的。”
“那可是徐大師的畫,你他麼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在上面亂塗亂畫。”
“哪隻手畫的,老子今天就廢掉你那隻手。”
只是他並沒有踢到葉塵。
反而被葉塵握住了小腿,稍微一擡,便把李猛摔了個狗啃屎。
“你竟然敢打我?”
李猛爬起來,大怒道:“一起上,廢掉這個混蛋。”
五六個人頓時把葉塵包圍起來。
揮拳的揮拳,踢腳的踢腳。
可卻沒有一個人能打到葉塵身上。
葉塵就站在那裡,連身子都沒有轉(zhuǎn),只是擡了一下手,便把他們六個人全部撂趴下。
乒乒乓乓。
這些人倒在周圍的展臺上。
古玩字畫等等,全部散落在地上,摔的稀里嘩啦。
“我,我,我的青花瓷。”
夥計見狀,眼睛都紅了。
衝過去,撿起一塊青色的瓷片,委屈道。
然後扔掉,又撿起旁邊一幅破爛的字畫,更加委屈了。
“我的唐寅真跡。”
“我的慈禧玉手鐲。”
“我的鎮(zhèn)鬼符……”
說著說著,夥計眼淚就流了出來。
這些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啊,就這麼破碎不堪。
這得損失多少錢啊。
他心疼!
更加苦悶的是,這該如何跟掌櫃的交差啊。
李猛也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
身爲(wèi)多寶齋看場子的,他的義務(wù)就是守護(hù)這裡的古玩字畫等產(chǎn)品。
一旦損壞,他也要承擔(dān)責(zé)任。
可他又打不過葉塵,只能威脅道:“小子,有種你特麼的別走,老子現(xiàn)在去叫人。”
“今天不把你廢掉,老子以後就不在北區(qū)混了。”
說著,他便帶著那些人離開了多寶齋。
“你別走,我已經(jīng)拍了照片,你要是敢走的話,我就報警。”
夥計也收起了情緒,跟著道:“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繫老闆,讓她來處理這件事情。”
“哎,年輕人就是衝動啊。”
周圍的看客見狀,紛紛搖頭嘆息。
“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李猛。”
“那人可是雲(yún)海市北區(qū)的大混子,手底下有十多號人呢,而且他還有一個哥哥,那可是北區(qū)的扛把子。”
“這小子打了李猛,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就算沒有李猛,他也完了。”
“難道你們忘記多寶齋是誰的產(chǎn)業(yè)嗎?”
聽到這話,衆(zhòng)人都忍不住激靈一下。
柳惜月,多寶齋的老闆。
柳家的大小姐。
十年前出了車禍,雙腿癱瘓。
性情也跟著大變。
見人懟人。
是個十分難纏的主。
葉塵得罪這樣的人,吃定了官司。
怕是一輩子徹底完了。
“你會畫符?”
就在這個時候,偏偏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是剛剛那個少女,她看著葉塵問道。
葉塵這才注意到對方的容顏。
二十來歲的年輕,穿著一套淡綠色的長裙,顯得非常淡雅。
皮膚白皙,五官精緻。
長髮盤在腦後,頭頂上插著一根簪子。
還真有一股子古風(fēng)古韻。
葉塵點點頭。
他真會畫。
激活七彩神石,他從裡面獲得了很多能力。
雖然踏碎虛空的時候,七彩神石碎裂。
可能力還在。
再加上他體內(nèi)有浩然真氣,畫符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嘛。
“能幫我畫一張驅(qū)鬼符嗎?”
少女小聲的問道。
“你又沒有遇到不乾淨(jìng)的東西,要驅(qū)鬼符幹什麼?”
葉塵反問道。
他看過這個少女的面相。
氣色純正,中庭飽滿。
而且身上還帶著一股子浩然正氣。
這種人,鬼見到都害怕,又怎麼會纏上她呢。
“我是給我的閨蜜求的。”
少女急忙解釋,“她最近一直做惡夢,總是聽到有小孩在她的耳邊呼救。”
“她害怕,所以想讓我過來幫忙買一張驅(qū)鬼符。”
“剛剛你說這裡的符咒都是假的,那你能畫一張真的嗎?”
“可以。”
葉塵笑著點頭。
畢竟剛剛自己在那幅畫上添了幾筆之後,只有這個少女稱讚了自己。
順手幫她畫一張符咒,也算是投桃報李。
找來紙筆,葉塵刷刷刷的便畫出來一張驅(qū)鬼符。
少女看到那張符咒,再看看地上躺著的那張鎮(zhèn)鬼符,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俗話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這兩張符咒明顯不同。
葉塵所畫的驅(qū)鬼符只有潦草的幾筆,最後還帶著一個鉤子,看著不倫不類。
而地上躺著的那張鎮(zhèn)鬼符。
龍飛鳳舞,特別氣派。
相較之下。
葉塵所畫的就是垃圾。
人家的纔是正統(tǒng)。
不等少女做出抉擇呢,門外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誰在我的店裡鬧事?”
衆(zhòng)人散開,從外面走進(jìn)來兩人。
不對,嚴(yán)格來說是一個老者,推著一個輪椅走了進(jìn)來。
輪椅坐著一個絕美的女子。
正是柳惜月。
剛剛那話就是她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