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祖國的大好河山,只是在我的夢裡出現過好多回,去“小南方”是第一次遠航。
“小南方”也是我們業內的行話,專指江西和湖南,如果你在地圖上看,這兩個地方,基本在北京的正南。
提起這兩個地方,大家不難會想起來,湘西趕屍的恐怖和龍虎山的威嚴,它們給我們很大的誘惑力。 шшш▲тtkan▲co
可是,最神秘的東西都不是擺在明面上的,所謂的高手都在民間。
由於我要帶著太阿劍,無論坐飛機還是坐高鐵,都過不了安監,就算坐大巴也是檢查的很細緻。
所以,我們選擇開車去,師姐又僱了一個專職跑長途的司機,這樣我們五個人就上路了。
我們的目的地是江西的一個貧困縣級市,我算了一下從北京到這個地方,我們走高速,要經過天津、河北、山東、在安徽進入江西。
全程大概一千七百多公里,想起這個地方,讓我心痛,它是井岡山,哪裡曾經是一片紅色的熱土。
匆匆的兩天時間過去,擡眼望去,除了速度劃過高速兩邊的虛影,給我留下最深的記憶就是蔚藍的天空。
“臭小子,馬上進入市區了,我們找個賓館住下,明天一早聯繫劉老爺子說的這個人。”
師姐有些疲倦的說道。
說實話,這裡的賓館真的不能和北京的比,我就不多說了,其實我和劉想累的已經快睡著了,我身體本來就不好。
走路都會氣喘吁吁,就是因爲我是香骨人,體力不濟常人的一半,我和劉想一個房間,師姐和趙媚兒一個房間。
隨便吃了一點飯,無心這裡的夜生活,早早睡下了,期待明天的高人。
可是,我不知道睡了多長的時間,迷迷糊糊中看見一個東西坐在我的對面,還有他在動,像極了一個影子。
我猛的睜開眼睛,隨手就把牀頭燈打開。
“熊孩子,你幹嘛呢,大半夜不睡覺。”
原來是劉想,坐在自己的牀上,在擺弄他爺爺留給他的卜算龜甲,但是,眼睛裡是一絲的恐怖,有點癡傻呆捏。
我被他這麼一驚嚇,沒有了睡意,但是,來了尿意,隨身起來去廁所。
“你是想去廁所?”
劉想問道。
“是啊,憋的要死了,吃飯的時候喝了太多的水。”
我答道。
“你不能去,有!”
這熊孩子一把拉住我,死活不讓去。
“你大爺的,我都要尿褲衩裡了,你幹嘛啊!”
我擺脫劉想的手,他還在後面想拉我,我就是不聽,到了廁所門口,他把手縮了回去。
“你這個熊孩子,你神經病啊,大半夜的,你見鬼了啊!”
這裡的空調真的不怎麼好,睡了這麼長時間,居然身上還是黏黏糊糊的,想著上玩了廁所,隨便洗個澡。
隨即,我咣噹一下把門鎖好了,免得這熊孩子猛的闖進來,我可不想被他看個精光,雖說他是個小男孩,被盯著看的感覺總是不舒服,這個不關乎男女。
可是,當我站定的時候,突然感覺這個狹小的空間裡,怎麼就那麼的冷,不是那種夏天吃塊冰棍舒爽的涼,而是,陰冷陰冷。
當下,我也沒有太在意,現在趕緊解決我的噓噓是正事,就在我肆無忌憚的尿噓噓的時候,頓時,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動。
因爲我的面前就是一面大鏡子,我的鳥樣完全暴露出來,在鏡子裡我看見有飄零的白霧,並且還有形狀。
下一秒,這些白霧狀的東西,居然匯聚成一個背影,長長的頭髮及腰,穿著拖地的白衣,更加恐怖的是。
我看不見她的腳,不對,不是看不見腳,而是,她懸在離地面半尺高的位置
“你大爺的,白色的鬼魅!”
我的心裡浮現出來,誰叫哥們我是香骨人呢,陽氣不足、八字不夠堅挺,什麼樣子的鬼魂都喜歡“照顧”我這樣的極陰身體。
就在這個時候,我卻看見她的頭髮,憑空的直立起來,並且,還是一縷一縷的,她帶著的耳釘我都看的清清楚楚。
忽然間,我看見她的雙手緩緩的擡起來,露出一隻左手,這是一隻什麼手啊,慘白慘白的,沒有一點的血絲。
右手裡面居然握著一把剪刀,冒著寒光,你大爺的,我這還沒有噓噓完呢,你不會是要剪掉我的小兄弟吧。
這個時候我想起來發丘金印,可是,我沒有帶在身邊,誰他媽上個廁所帶著這玩意啊,此時,我的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啊。
心裡那個懊悔啊,如果此劫能過去,我一定吃飯的時候也把發丘金印含在嘴裡,免得從碗裡再蹦出來個鬼魂。
可是,她並沒有轉身朝我刺過來,或者剪我的小兄弟,她居然在剪自己的頭髮。
一縷一縷的落下,慢慢的落下,長的、短的,居然還帶著染完顏色的頭髮,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我想著的這幾秒,她頭上的動作明顯的快了許多,頭髮就像雪花一樣的,一片兩片三四片的落到地上。
瞬間,她已經變成了一個光頭了,顯得那麼的亮,那麼的瘮人,因爲,還有道道的血痕跡,在流著血,血一直流過後腦勺,把白色染成血衣。
剪刀在她的頭上一點一點的劃著光禿禿的頭皮,血還是一直在流,我感到渾身的抽搐,噁心和真正的害怕。
這個時候,我看見她的頭搖晃一下,突然的,身體沒有動,她的頭顱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
這是一張什麼臉啊,溝溝壑壑的血疤,除了血紅就是蒼白,白的地方就象極了塗過N多粉,眼睛是殘藍色的。
張著黑洞洞的嘴,脖子上明顯有被割過的痕跡,是一道很深的橫切血印,她身上的陰氣一圈一圈的朝我撲過來。
“滴答!”
我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真的尿完噓噓了,這個聲音在這樣不足兩平方的空間裡,落在地上,那叫一個脆聲。
她居然低頭看向我的下體,發出“桀桀桀桀”的笑聲,你大爺的,哥們這二十幾年的童子身,就這樣被走光,還是被一個女鬼魅看到的。
如果傳出去,我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不可,沒有這麼衰的。
“等等,童子身,童子尿!”
他媽的,幸虧哥們我沒把第一次,打在我們學校那些野雞的身上,要不然哥們今天豈不是死定了。
發丘秘術裡有記載,童子尿可以殺鬼魂,何況是這麼低級別的小鬼魅。
“拼了,好死不如賴活著!”
於是,我鼓足勇氣,顫抖一下,提槍過來,努力的壓縮丹田,一股尿意噴涌出,直直的朝女鬼魅而去。
“你大爺的,讓你看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