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金手指這王八蛋難道不知道,老子是陽氣不足、八字不夠堅挺嗎?
大半夜的來亂墳崗,這不是成心給老子找不自在、不痛快啊。
我心裡當時就有幾萬頭草泥馬在狂奔,轉身就揮起拳頭要揍他,可是,我看見他那樣子,又把拳頭放下來。
金手指居然雙手抱胸,眼睛在邪笑著,腿還在左右晃悠,一副無所謂的熊樣,死豬不怕開水燙。
俗話說的好啊,背後說人傷感情,對面說鬼鬼敲門,我一看金手指那個熊樣,氣也消了大半,也許他是真的爲我好吧。
金手指一看我把拳頭放下來,也是咧嘴一笑。
“咋的,不走了,兄弟,聽哥一句話,哥是不會害你的,再說了,不還是有你爸嘛,我們是老!”
說到這裡,金手指不說了,吧唧下嘴。
“好了,走吧,我給你開壇作法,請上十個八個的女鬼,你瞅瞅,有相中的你就咳嗽一下,我就明白了。”
“你認識我爸?”
我對他說出來的其他話,沒有在意,對他沒有說出來的話,我起了疑心。
“不認識,只是聽說而已,別他媽墨跡了,待會時間就過了!”
很是明顯金手指在避諱什麼,眼神有些迷離,說話的語氣也不對了,有點生氣,他肯定知道我爸或者認識,我剛要刨根問底呢。
“兄弟,別那麼多的廢話,擺個酷一點的造型,女鬼也很挑的喲。”
又是哪猥瑣的樣子,你大爺的,你這簡直就是一個表情帝啊,不去拍電影實在是可惜了。
當下,我也沒有心情再問了,反正以後有的時間,這老王八跑不了。
於是,我把太阿劍從包裹裡拿出來,又把發丘金印託在手裡,朝眼前的亂墳崗看去,一片的陰森恐怖。
大大小小的墳包,像極了雨後春筍一般,從地底下鑽出來。
金手指看見我這個樣子,撇撇嘴說道。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老劉家的種,女鬼還沒有來呢,你就嚇成這樣,瞅瞅你那慫樣,像個羅鍋似的。
你可沒你爸牛逼,你爸連鬼吹燈都不怕,一口舌尖血噴到刀上,立馬就和髒東西開戰,你咳咳!”
這個老王八,我不問我爸了,他還來勁,還無緣無故的被鄙視一頓
不過,我也從來不避諱我慫這一點,誰他媽遇上這樣的事情不慫啊,自己什麼都不會,那不是拿雞蛋砸石頭,是什麼啊。
這個時候就看見金手指從一個破包裡拿出一個東西,扔給我。
“拿著,把你那劍和金印收起來,我們是來相親的,不是來打架的,別到時人家相不中你,相中你手裡的東西,可就好看了。”
我連忙收好劍和金印,這是我最後保命的。
“你真的來給我相親啊,我很怕的,你別鬧啊。”
金手指轉身過來,我感覺手裡的東西怎麼有點溼乎乎的,還黏糊糊的,什麼東西啊。
“你看我像是和你開玩笑的嗎?”
金手指咧嘴一笑,我還真的不敢斷定,是不是開玩笑還是來真的。
“把你那個東西貼到胸口,我開始開壇作法了,別廢話了。”
我一看這個東西,頓時傻眼了,尼瑪,竟然是衛生巾,還帶著血呢,怪不得今晚上金手指進我房間的時候。
臉上有幾道新鮮的血印子,破道袍也被撕開了好幾道子。
“你又去偷看人家大姑娘小媳婦了?捱揍了?”
我瞅上前去,問道。
“草,遇到幾個不配合工作的老孃們,兄弟,別太感動啊,都是爲了你喲。”
我感動個屁,這一股血騷味,差點沒把我頂飛了。
“這在我們茅山道派裡知道叫什麼不,叫七寸火龍,邪性著呢,專門對付厲鬼的,你這沒開過葷的公鴨子,知道個屁啊。”
金手指一邊收拾著開壇用的東西,一邊齒牙咧嘴的和我說著。
“喲,你哆嗦什麼啊,我爲你做的這些,你不用感動,也不用想著報答。”
我他媽是嚇得!嚇得!!還感動、報答,去你的王八蛋想法,如果你這七寸紅龍鎮不住女鬼怎麼辦啊。
就在這個時候,就看見金手指已經簡單搞了一個法壇,有白色的蠟燭七根,還有幾個灰壇放在紅布上,地上堆了一地的紙元寶,朗聲說道。
“在下,茅山道門李長生,今晚開壇,爲我眼前的兄弟相親,歡迎沒有出閣的美女出來一見,如果誰看上了,告知我一下。
我給我兄弟保媒,給你們接陰親,每天早中晚各三餐送到,香火不斷,還有眼前的這些錢財盡數拿去。”
說完,金手指拿出兜裡的打火機,就把蠟燭點上,又點著眼前的金元寶,火光一下子就把我們給暴露了。
這一下子,我頓感我的身邊氣溫在驟降,幾乎要結冰了,眼前全是白茫茫的霧氣,小黑對著我就是狂叫起來。
估計是看見什麼不乾淨的髒東西了,這動物能在半夜裡看見人類看不到的東西,它們的眼睛很是厲害。
其實,人類在十幾萬年前也是能看到一些髒東西的,只不過是生活慢慢變好了,這個功能就退化了。
不過呢,現在也有這樣的眼睛,很少了,這就是一種“返祖”現象,也就是人們現在所說的陰陽眼。
我這個時候嚇得小腿肚子都在抽筋,我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感覺到,身邊多了無數雙眼睛盯著我看呢。
這他媽不用說,肯定是金手指開壇作法,招來了女鬼,估計他們真的想結一門陰親,不想害死我,所以沒有現身讓我看到。
就算是這樣,我也是渾身的發毛,走到這一步我也只能自求多福,有個好看一點的女鬼,王八蛋金手指不是還叫著“美女”的嘛。
只要不是像那個酒店的女鬼就行啊,她那臉上的龜甲裂臉,還有猩紅的長舌頭,殘藍色怨毒的眼睛。
最可怕的就是她脖子上的血疤,不是那樣的我就心滿意足了,過會別陰親結不上,把我噁心死、嚇死了。
這種陰冷陰冷的氣流,來的快,去的也快,也就一分鐘的時間,身邊的氣溫就高了,那種被盯著看的感覺消失了。
看來是髒東西走了,我長長的嘆口氣,扭頭一看金手指,這貨正蹲哪兒看著紙錢蹙眉呢,嘴裡還說著。
“草,不對勁啊,咋的,沒有願意的,給錢不要,都他媽跑了,一個比一個跑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