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滄修行有成,心中自信滿滿,開始計劃起解救韓初荷,并盡可能的削弱,甚至消滅城主古家,與那青川劍派兩家的計劃。
然而雖然大戰將起,但究竟兩方勢力如何,能否達到自己預期的計劃,尚不可知,陵滄便決定先往城中查探一番。
他此時藝高人膽大,倒也不怎么畏懼,直接便來到了那韓家附近,觀察情況。
但見這里已然是張燈結彩,顯然是喜事將近,陵滄微微皺眉,知道這必然是那韓初荷與金靈劍派的和親迫在眉睫。
只不過他雖然功法有成,卻也知道此時此刻那韓府之中,必然是戒備森嚴,更何況前些日子自己進出那古家,殺死金靈劍派密使與古家大公子,早已經鬧得這城中人心惶惶,各地都估計加強了戒備。
于是他只得耐心在外面等候,留神有什么端倪。
只等了不到半個時辰,便看到一個老熟人走了出來,正是那風鶴軒,陵滄心中一動,輕輕咳嗽一聲,便引得那風鶴軒回頭張望。
見是陵滄呼喚,他急忙左右望了望,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當此之時,你來這里做什么?!這韓府小姐要與金靈劍派和親,正值要緊時刻,戒備森嚴,你為何來這里冒險?!”
風鶴軒將陵滄拉到僻靜指出,急匆匆地問道。
陵滄輕笑道:“若不是為此事我還不來呢!那韓府小姐情況如何?!”
風鶴軒心中一動,問道:“你認得她?莫非……”
陵滄笑道:“不要亂猜了,這次和親絕非那么簡單,若我所料不差,便是大戰正式開啟的一個關口,無論韓家古家夏家,還是金靈青川兩大劍派,都要在這次和親之中暗自行動。這韓府的小姐,也不過只是個犧牲品罷了。”
風鶴軒嘆道:“我又如何不知?!那韓元放本來就這么一個愛女,百般寵愛,只不過當此生死關頭,便是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哪里保得住這么一個小丫頭?!”
陵滄冷笑道:“即便如此,他自然該有其他手段,逼得那金靈劍派結盟,這般陷害自己親女的行為,辱沒了他游俠之名!”
風鶴軒望了陵滄一眼道:“莫非你有心解救這個韓小姐?!”
陵滄道:“風老哥,你我推心置腹,我也不愿隱瞞,不錯!我決心要救助她,將她從這水火之中拯救出來,這大戰自然會打,金靈劍派也必然會跟韓家結盟,但與這個少女無關。”
風鶴軒嘆道:“你說無關有何用?!當此關頭,恐怕所有的勢力都在暗中注視,恐怕這韓小姐路上便有不少差池,你若能夠解救,相當于是從好幾只猛獸口中奪食,談何容易?!”
陵滄輕笑一聲道:“這個就不須老哥你擔憂了,我只想知道,那韓小姐如今可還好?!”
風鶴軒微嘆道:“還好吧,只不過從上次離家出走之后,回來了仿佛變了個人一般,雖然是少了許多笑語,但卻似成熟了不少,一反原來小姐的脾氣。真不知道……咦?!莫非上次營救這丫頭,甩掉三個門客追蹤的人就是你?!”
陵滄嘿嘿一笑,也不辯解,繼續問道:“那究竟結親之日在何時?!”
風鶴軒道:“便在明日!那金靈劍派的來人已經在這里了!”
陵滄疑惑道:“那明日結親,這新郎官現在就等不及了么?!”
風鶴軒搖頭道:“你都明白這是風云變幻的時刻,那金靈劍派與韓家又如何不知?早已大加警戒,金靈劍派的明千陽倒是沒來,不過卻來了四五個師兄弟提前保護,實力都是不弱,不可小覷啊!”
陵滄輕嘆道:“看來要在這里劫持走初荷是不太可能了!”
風鶴軒驚道:“你可別輕舉妄動,不說那金靈劍派的高手守衛,就是韓元放一個人也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上次你幫助這韓小姐,逃脫韓府門客的追蹤,早已然讓韓元放心中不滿。雖然這韓小姐牙關緊閉,沒有將你說出來,然而此刻你貿然行動,若是被那韓元放驚覺,十個你也逃脫不了啊!”
陵滄輕聲道:“十個我么?!那倒是……明日結親之時,接送迎往的有多少人?!”
風鶴軒道:“除卻一些苦力雜役,韓府派出的有八個門客護衛;而那金靈劍派除去這已然來到韓府的四位弟子,還會有三人來迎親,自然也包括那明千陽。”
陵滄心中計較道:“明千陽是二代弟子,比那黃道秋谷道淩等人更高了一層,功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不可小覷。他的師兄弟三人,該都有六七級天仙的水準。韓府的門客修為水準參差不齊,當也都有四五級天仙的水準……更何況這里面不定還有多少暗中的好手護衛,便是風鶴軒也不一定知曉!要解救初荷……不容易啊!”
“那韓元放可會親自壓陣?!”
風鶴軒搖頭道:“倒是沒有這個打算,然而這是明里的,暗地里會不會保護,那便誰也不知曉了……”
陵滄點點頭,笑道:“多謝風老哥了,這次和親風起云涌,你能夠避開就避開吧。而且這日后大戰真的打起來,怕是波及太廣,風老哥你……”
風鶴軒擺擺手道:“那韓元放對我仁至義盡,這虛界的飛升者多半為人所瞧不起,也只有他能夠禮賢下士,收留我等。若真的大戰打起來,我也只得舍命陪君子,以性命相報了。”
陵滄知道他為人忠厚義氣,也無話可說,輕嘆道:“那就多保重了!我先去了。”
二人互道保重,分開了去。
陵滄便轉身往回走,來到那先前與滿昆山約定好的酒家,進了房內。
滿昆山雖然可以變化人形,但畢竟妖氣無法掩蓋,尋常人雖然看不出來,但若遇到高手很容易暴露,雖然他實力不下于這古嵐城中任何人之下,但畢竟此刻還是不暴露得為好。
陵滄來到房中,滿昆山正自調息,見陵滄到來忙站起身來道:“尊主,可有什么消息?!”
“都如我所料,那和親之日便在明朝,而且內里形勢復雜之至,你可要調整好狀態,單憑我一人之力,恐怕是絕難救出韓初荷!”
滿昆山忙拱手道:“是!”
一夜無話,二人都是修煉靜坐,凝神養息。
第二日,陵滄叫滿昆山先行出發,赴韓家與金靈劍派路途之中探查地勢,而自己卻一個人悄然又來到韓府門前,打算一路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