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對,挖礦!”穆雲(yún)冀也笑了起來,“先生,這挖礦的事情你儘管放心。火鎏鐵礦脈挖起來難度不大,而且,火鎏鐵礦石就和千年寒鐵、玄鐵一樣,完全沒有雜質(zhì)。礦石多重,這火鎏鐵就是多重。”
滕青山點頭,當(dāng)年在滕家莊,自己曾在碧寒潭弄出兩塊萬年寒鐵,同樣沒絲毫雜質(zhì)。
“什麼時候開始?”滕青山問道。
“今天天色不早了。”穆雲(yún)冀看看天空,“今天晚上安排準(zhǔn)備一下,從明早開始挖礦!這礦脈藏有的火鎏鐵越多,耗費時間越長。希望,讓我們多耗費些時間。”
“對,越久越好。”段石縉和傅刀也笑了起來。
……
牛頭山上,距離火鎏鐵峽谷僅僅數(shù)裡遠的一座無名山頭之上,滕青山命令自己的弟子‘滕獸’雕刻出一座庭院,當(dāng)初在月牙湖滕青山用輪迴槍輕易建造幾座石屋,而這次,滕獸使用的則是開山神斧!
老師的命令,滕獸當(dāng)然不敢違抗,不過他速度顯然不如滕青山。
耗費半天功夫,纔在山巔建造了一座樸素的庭院,院內(nèi)三面有屋宅。
“阿獸,你的斧法有點味道了。”滕青山看著這座宅子,露出一絲笑容。
滕獸臉上略微有些紅了。
“阿獸哥臉紅了,臉紅了。”傅雨萍不由嬉笑起來,旁邊楊冬也是捂嘴偷笑。滕獸立即瞪了他們倆一眼。
“滕大哥,阿獸比較適合用斧頭啊。”李珺看著滕青山。
如今,滕青山也在想著他這個開山大弟子‘滕獸’到底要用什麼兵器,如今試驗開來看:“果然,他還是比較適合用斧頭,也對。我的幾種拳法中,他最擅長《土行之拳》,而禹皇所創(chuàng)的《開山三十六式》也是土行之道入門……”
“那以後,我就傳他這開山斧法吧!”
雖然說,滕青山是專精槍法!
可是,在參悟《開山三十六式》過程中,滕青山在斧法上,也達到一個極爲(wèi)高深程度。就算教導(dǎo)先天金丹強者,也綽綽有餘。
“阿獸,從明早起,我開始教你斧法。”滕青山說道,“至於兵器斧頭……你暫且用石斧。”
“是,老師。”滕獸只能依依不捨將開山神斧給滕青山。
……
從第二天開始,滕青山潛心在這參悟天道,如今的他距離虛境的確已經(jīng)很近很近了。而每天早晨時候,滕青山都會耗費盞茶功夫,略微指點一下自己的大徒弟‘滕獸’。至於所教導(dǎo)的斧法。
乃是滕青山自己對《開山三十六式》的理解,而後歸納領(lǐng)悟,簡化出的一套斧法——《裂地七十二式》。
畢竟他自己,對《開山三十六式》也只是領(lǐng)悟小部分罷了。不過這套《裂地七十二式》威力之大,就算放到九州大地上去,也比一般的天級密典還要強。畢竟,這是從禹皇最強絕學(xué)簡化而來。
而且,先天強者,學(xué)習(xí)《開山三十六式》估計是一頭霧水。學(xué)習(xí)《裂地七十二式》卻能有所成就!畢竟,適合的纔是最好的!
……
滕青山在無名山上潛修,而火鎏鐵峽谷內(nèi),挖礦是挖的熱火朝天,不知不覺中,一月已經(jīng)過去。
一月後,傍晚時分,火鎏鐵峽谷內(nèi)。
哐!哐!哐!
一聲聲金屬撞擊聲時而響起,顯然是挖礦碰觸到火鎏鐵的緣故。
不少軍士穿著單薄汗衫,正在艱難地挖礦,一開始挖的時候,比較容易,畢竟就在表層,可挖的越深,便挖到巖石層了,而火鎏鐵則是在巖石層中。每次都要弄出大塊大塊的巖石層,而後敲碎弄出火鎏鐵。
“嘖嘖,一聲令下,數(shù)萬軍士挖火鎏鐵。”微胖的少年,握著一竹竿走在峽谷中,看著周圍無數(shù)人在挖礦,雙眸不由發(fā)亮,“如果哪天,我也能有如此權(quán)勢,一聲令下,數(shù)萬軍士聽命,那真是……”
小時候的際遇,令楊冬對權(quán)力,對武力有著很強的追求!
所以,他才進入強盜窩。
“不對,當(dāng)軍隊的將軍算什麼,像老師那樣,才真正厲害。一個人,就嚇得數(shù)十萬大軍心生畏懼。”楊冬一回憶起一個月前,滕青山一聲怒吼震懾數(shù)十萬軍士的場面,心中慾望愈加強盛。
變強!變強!
“不知道爹現(xiàn)在……”楊冬一想到他爹,心中就升起複雜情緒。
對他爹楊忘,他有時候很恨,恨他爹無情將他扔在一個窮山村內(nèi),讓他受盡屈辱。可有時候很思念,因爲(wèi),那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爹,你一定要活著回來,一定要!”
楊冬默默道。
“冬子。”一道聲音從不遠處響起,楊冬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在礦區(qū)人羣中,三道人影一道走了過來,這三人過處,周圍挖礦的士兵們一個個恭敬的很。這三人正是穆雲(yún)冀、傅刀、段石縉三人。
“穆大哥,傅先生,段先生。”楊冬連笑著迎上去。
“來爲(wèi)你老師,看看礦區(qū)情況的?”穆雲(yún)冀笑道。
“我也就散散心。”楊冬搖頭,“老師一心修煉,根本沒心思管這。而且,老師也信任穆大哥你們。”
旁邊傅刀一摸楊冬腦袋:“我們再膽大,也不敢貪了你老師那一份。好了,走,我們一起去見見你老師。”
“你們?”楊冬一怔。
自從開始挖礦,除了第一天他們?nèi)グ菰L滕青山外,之後因爲(wèi)滕青山說過不希望被打擾,這近一個月來,穆雲(yún)冀他們?nèi)司蜎]再去過滕青山住處。
“嗯,火鎏鐵礦脈差不多要挖光了,我們得去和你老師談?wù)劇!蹦码?yún)冀一笑。
“哦。”楊冬恍然,興奮連道,“走,我們快點,老師知道一定很高興。”
……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天色昏暗,穆雲(yún)冀一行四人來到滕青山住處。
“楊冬,就等你吃飯了。”傅雨萍打開庭院門笑道,“穆大哥,你們也來了,今天真巧,大叔他剛出關(guān)。”
庭院中央,放著簡易的方形木桌,在周圍放著幾個小木凳,方形木桌上已經(jīng)放上了三盤美味菜餚。
“哦,你們來了。”滕青山和李珺二人,分別端著碗盤,一道從廚房內(nèi)走出來。
“先生也會做飯?”傅刀驚訝笑道。
“我也就幫忙端飯碗,這是小珺做的。”滕青山一笑,那穆雲(yún)冀讚歎道:“李珺姑娘的手藝,真的很不錯……上次吃過一次,嘖嘖,絕對比得上我雲(yún)夢古城內(nèi)的大廚。滕先生,你可真有口福啊。”
李珺聽了不由臉一紅,看了滕青山一眼。
滕青山笑了笑,坐下下來,看著眼前三人:“雲(yún)冀,你們來,有什麼事說吧。”
“老師,他們說礦脈要差不多挖光了。”楊冬說道。
“快挖光了?”滕青山眼睛一亮。
火鎏鐵礦石,這可關(guān)係到將來回到九州,建造一支強大軍隊的戰(zhàn)甲裝備,真正的一流軍隊,戰(zhàn)甲的重要性無需多說!
“有多少?”滕青山問道。
“先生你賺了,我們旭日商行可虧了。”穆雲(yún)冀搖頭無奈道,“我一直在想,這次礦脈的礦石如果夠多,三成礦石超過十萬斤,先生你取十萬斤,我旭日商行就可以得到很多。可惜……”
滕青山眉頭一皺,他聽出來了……
此次的三成礦石,不足十萬斤。
“據(jù)估計,也就明後天,礦脈就挖光了。估摸著,礦石總量大概在三十萬斤左右。”穆雲(yún)冀解釋道,“即使相差,也相差不大。”
“按照之前定的,傅家一成半,段家兩成,滕先生你三成,我旭日商行三成半。那麼……”
“傅家約莫四萬五千斤火鎏鐵。”
“段家,約莫六萬斤火鎏鐵。”
“我旭日商行也就十萬五千斤火鎏鐵。”
“而滕先生你,則是九萬斤火鎏鐵。”
穆雲(yún)冀無奈看著滕青山,“我都懷疑先生事先知道礦石總量了,說個十萬斤的數(shù)字。”十萬斤和九萬斤,的確很接近。
滕青山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這個數(shù)字他很滿意。
畢竟這火鎏鐵乃是逆天的寶貝,總量能有三十萬斤已經(jīng)夠駭人的了,自己分得九萬斤。以三十斤一套戰(zhàn)甲計算,足足可以鑄造出三千套火鎏鐵戰(zhàn)甲!歸元宗黑甲軍才六千人,打造一支三千人的‘先天騎兵’,在九州,夠強了。
“九,這個數(shù)字不錯。”滕青山一笑。
忽然——
“轟隆隆~~~~”
滕青山腳下的地面都震動了起來,一股可怕的聲音瞬間傳遞過來,啪!蓬!木桌上的碗盤都跌落下來,跌碎了。
“看,那邊。”楊冬震驚遙看北方。
滕青山、李珺、穆雲(yún)冀他們一羣人也都震驚遙看北方。
只見,一道火紅色的巖漿柱沖天而起,彷彿戰(zhàn)神利劍要刺破天際一般,紅通通的巖漿甚至於將天空映照的紅了起來,滕青山他們一羣人瞬間明白——火山爆發(fā)了!
腳下大山劇烈震盪著。
“轟~~”“轟~~”“轟~~”……
令滕青山目瞪口呆的是,北方火焰嶺那一座座火焰山,除了那第一座剛剛噴發(fā)出通天巖漿柱外,竟然接連有其他的火焰山也跟著噴發(fā),一道道可怕的巖漿柱彷彿一根根通天支柱戳向天際,整個北方天空已然一片通紅,大量煙塵飄散,一股濃濃的硫磺味已經(jīng)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