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內(nèi)滕云龍等人完全怔住了。
一閃就到了遠處屋頂上,再一閃就消失在視線內(nèi),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滕青山嗎?
“青山他……”滕永凡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這是輕功,最厲害的輕功。”滕云龍反應(yīng)過來,連驚喜道,“我年輕時候見過那洪四爺施展輕功,那洪四爺?shù)乃俣龋稼s不上青山!太快了,比馬匹飛奔都要快。青山竟然還有這么厲害的輕功!”
“哥他好厲害!”青雨興奮的很。
“義父,青山他現(xiàn)在出去,不會……”母親袁蘭擔憂道。
滕云龍也皺眉道:“沒聽到青山說嗎?那洪震杰沒后天了!青山現(xiàn)在出去,就是去殺那少當家洪震杰,殺白馬營的人。”
“師傅,不會有事吧?”滕永凡也擔心的很,畢竟白馬營名氣太大了,那可是白馬幫最精英的人馬。白馬營每一個戰(zhàn)士都身披重甲,騎上等戰(zhàn)馬。沖鋒起來,就是后天巔峰高手也難以幸免。
“我一直看不透青山。他十歲就能滅狼群,殺狼王,一個人能創(chuàng)出虎拳。沒有人教,就能達到力舉萬斤的一流武者層次。現(xiàn)在,他又展露出這么驚人的輕功。”滕云龍遙看遠處天空,“既然青山要去殺那少當家,殺那白馬營,我就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堂屋內(nèi)幾人都靜下來。
這些年來,滕青山的確無所不能,沒有能難住滕青山的。
他們看向外面天空,一個個心底默默期盼。到了此刻,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期盼。
……
原本還是艷陽高照,可隨著烏云遮天,這天地間一下子暗了下來,一陣陣狂風呼嘯。這老天的確是變化無常。
施展《天涯行》,滕青山很快就看到白馬營人馬的影子,立即停止施展《天涯行》,單純靠強大身體所擁有的速度跟蹤著,以滕青山怪物般的身體,那速度可比駿馬要快的多,可以輕易跟蹤。
《天涯行》,乃是滕青山前世歷史上的最頂尖輕功秘籍。
這《天涯行》主要分為三個層次,達到最巔峰,可以達到‘咫尺天涯’的效果。不過滕青山到如今都只能施展第一層次,因為第二層次和第三層次,都需要達到先天境界后才能施展。
畢竟,‘咫尺天涯’這種層次,要求是很苛刻的。
《天涯行》一共三幅步法圖,六幅經(jīng)脈圖。
第一層,只要練最基本的第一幅步伐圖。
當然以滕青山強橫到驚人境界的身體,單純身體賦予的速度就極快速了,配合上輕功秘籍,速度更是驚人。
“轟隆隆~~~”
烏云遮天,雷聲也開始響起。
滕青山如一道青煙,保持著和飛奔駿馬一樣的速度,在遠處跟著白馬營一群人,遙看遠處的眼眸中殺機隱現(xiàn):“洪震杰,沒想到昨天殺的不是你,讓你逃過一劫!可你竟然還送到門上來,還想要小雨?地獄無門你自己闖進來,自己找死,怪不得人!”
“白馬營這群人,手上鮮血無數(shù),今天,一并殺了!”滕青山速度陡然加快,直接竄入旁邊的大延山里。
在大延山里,滕青山宛如山中鬼魅,速度陡然飆升。
白馬營一群馬賊在大延山旁的道路上飛奔,而滕青山就在大延山里和這群馬賊并行。
“離我滕家莊,也差不多有五六里地。如果讓他們和白馬幫那數(shù)千人馬混合就麻煩了,該動手了!”滕青山很清楚,這白馬營人馬他能滅掉,可是如果混在白馬幫五六千人馬中,五六千人馬,就是站在那給你殺,一秒鐘殺一個人,都要近兩個小時。
更何況,人家不會站在那給你殺。
而且,一群人馬逃跑,要兩個小時?所以,面對人海,再厲害的高手,也只能擒殺首領(lǐng)罷了。
“轟卡!”
天空猛地一聲雷響,隨即,便是噼里啪啦的暴雨!
暴雨來的極快,幾個呼吸的時間,天地間便是雨如傾盆般,瘋狂傾瀉下來,天地間一下子變得水茫茫的一片。
“除了那十二個剛加入的,有146人!一個個來!”滕青山從山地上隨意抓起了一些石子,石子那是最廉價的暗器,在滕青山這個擁有著無盡巨力,渾厚內(nèi)勁,又懂得發(fā)暗器方法的高手手中。每一粒石子,那等于是一粒穿甲彈。
連洪四爺這等高手,施展絕技,才勉強用刀保護要害,可依舊被一粒石子射的手中兵器彈飛掉。這石子力道可想而知。
……
一百多騎飛奔著。
“他娘的,什么鬼天氣!”騎在最前面的洪震杰不由瞇起眼睛,因為大量的雨滴瘋狂砸下,砸在臉上還是很疼的,“這老天說變就變,小刀,周圍有什么躲雨的地方?jīng)]?”
在其身側(cè)的騎兵連道:“少當家,躲雨?也就一些山民莊子了。前面大概三里地,有一個莊子。我們可以去那避雨。不過少當家……三當家?guī)ьI(lǐng)的大批人馬,應(yīng)該比我們快不了多少。估計只是快二三十里地。要不,我們多跑一會兒,到了三當家那邊,再歇息。”
“也好,一口氣跑過去!”洪震杰應(yīng)道。
馬蹄踐踏,泥水飛濺,這一百多騎低著頭,狂奔著。
……
“呼呼~~~”狂風肆虐,暴雨都被吹的飄起來,山上的枯枝敗葉也被吹下,一片昏天暗地。
“咻!”
低沉銳利的聲音響起,一道流光從大山里射出,穿透過跑在最后面的一名白馬營馬賊的頭顱。
“啊!”這名馬賊帶著頭盔的額頭出現(xiàn)了一個血窟窿,鮮血汩汩冒出,卻被暴雨瞬間沖刷的這馬賊滿臉都是血跡,這名馬賊瞪大了眼睛,而后整個人身體一軟便朝后一仰,摔下馬去。
這一具尸體滾落在地上,濺滿了泥水。
暴雨狂風中,這些馬賊們誰會轉(zhuǎn)頭朝后看?而且一名馬賊滾落到地上的聲音,在暴雨中,根本注意不到。
“咻!”
又是一顆石子。
“呃……”又一名馬賊的腦袋出現(xiàn)了一個窟窿,鮮血混合著腦漿涌出,又是一具尸體跌下馬去。
一顆顆石子,帶走一條條馬賊性命。
“嗨,三子,跟你打個商量,你先跑快一點。”說著這馬賊還回頭看了一眼,嘴里還吼著,“沒聽到哥跟你說——”這馬賊眼睛一下子瞪得滾圓,后面遠處泥地上每隔三四丈就一具尸體,一具具躺在泥漿里的尸體,讓他面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他身后竟然沒一個活人了。
“少當家!!!”凄厲的聲音劃過長空。
“噗!”他的額頭上也出現(xiàn)了一個窟窿。
所有馬賊都驚動了,所有人都掉頭看去,只見那名喊話的馬賊同樣無力的從馬匹上摔落下去,滾落在泥漿里。
“停!”洪震杰連狂吼道,所有人都拉起韁繩,停下馬來。一百多人都驚慌的靠近在一起。
“少當家,是暗器,是暗器!他們都是被暗器打爆了腦袋!”有馬賊連喊道,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顆石子從旁邊大延山里射出來,“蓬!”直接射穿在洪震杰身側(cè)一名馬賊腦袋上。
一擊即穿!
那馬賊連話都說不出,只是驚恐瞪大眼睛便滾落到地上去。頓時馬賊們都驚亂起來。
“噗哧!”死去馬賊腦袋射出的血跡,濺在少當家‘洪震杰’臉上,洪震杰整個人一顫,心中一個激靈,連看向大延山:“太快了,那暗器我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如果這暗器不是射在小刀頭上,而是我頭上,我不是死了?”
洪震杰心中開始恐懼了,他可不想死!他還有大量的金錢、女人享受,他怎么愿意死?
“少當家,我們在這只是給他當靶子啊。”有馬賊高呼起來,“我們逃吧!”
“對,我們……”洪震杰一咬牙,就要下令。
“噗!”石子就貫穿了那名說話馬賊的腦袋。洪震杰見到這一幕,心底狠狠一顫。
立即有馬賊崩潰了。
“我們快逃。”有三馬賊不顧少當家,立即要飛逃。
“噗!”“噗!”“噗!”
三顆石子仿佛三道閃電,射穿三人腦袋,三人轟然倒地。
……
大延山里,滕青山半蹲在地上,仿佛一尊雕塑,雙眸死死盯著遠處。他的雙手各持著一枚石子,地面上還有兩堆石子,滕青山完全可以迅速抓起地面石子,以滕青山的手速,這些人怎么逃?
“逃?”一直半蹲著不動的滕青山,左右手略微一動,兩顆石子就劃過長空,摸過地面,滕青山左右手又多了兩枚石子,迅疾又射出一枚石子出去。
此刻的滕青山,等于就是一架可以一秒就發(fā)出兩三發(fā)的重型狙擊槍!
……
三具尸體滾落在地上,仿佛在洪震杰心臟上狠狠砸上三下,洪震杰看著大延山,強忍恐懼的喊道:“我知道你!就是你,害死我爹的,殺死我?guī)熜值膶Σ粚Γ磕阏f,你到底要什么才能放過我們!一切好商量!”
他的師兄,就是被石子射穿斃命。而洪四爺也是為了拼命當這石子,才被王鐵山抓住機會殺死。
“鐵山幫的人來復(fù)仇了!”有馬賊恐懼的喊道。
“是鐵山幫的!”
“大當家就是被這暗器崩掉兵器的。”一陣陣慌亂的聲音從馬賊群中響起。
看不到的敵人太可怕了。
洪震杰臉上滿是雨水,他卻感到自己的冷汗都冒出來,他看著眼前的大延山,心中的恐懼令他腦袋有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