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破天不知道自己在地上昏睡了多長時間,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只是看到自己依然身處在這片山洞中。
整個銅色的山洞,在器破天的印象似乎發生了什么變化,但是一時之間器破天又不知道該怎么說這個空間有什么變化,在明亮的山洞內,一切都清晰可見。
器破天的雙眼中閃爍著的是更加剛毅以及不屈的神色,他將眼神看向了第二個雕塑。
就像是這個雕塑有強大的吸引力一樣,器破天感覺自己被吸進了雕塑里面,他再次出現在一個銅色的天地之中,不用想也知道,這就是他和第二個雕塑的神識世界了。
第二名強大的遠古銅色戰士名為雀陰,他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器破天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長矛就出現在器破天的眼前,器破天眨眼的時候,眼睫毛與長矛碰觸。
在長矛上有一種冷冷的血腥之氣,寒冷的味道,令器破天的眼睛感覺到有些酸楚。
“強大的戰技,永遠都是先發制人,誰先動手,誰就占據了先機,可以說是出其不意攻其無備,若是做不到這一點,就無法形成有效的殺傷力!”
雀陰的聲音在器破天的耳邊響起,但是器破天卻沒有看到雀陰開口,因為此時他全部的精神都在他眼前的這個長矛的矛頭上。
長矛的矛頭上散發著冷冷的威勢,沒有什么氣勢,卻讓人覺得它氣勢無邊。
器破天的眼睛在這個時候也不敢隨便亂動,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矛頭,一個不小心,或許長矛就會迫近他的眼中,讓他直接無法看清東西。
器破天抬起腳步,雙腳慢慢的向后退去,他的身體也隨著他的雙腳慢慢的向后走去,但是他眼前的長矛依然橫在他的眼前,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動的樣子,好像器破天本人也根本就沒有動一樣。
無論器破天左移右動,長矛依然橫亙在他的眼前,無論他怎么動,長矛都像是長在他的眼前一樣,與他雙眼的距離一點變化都沒有,隨著他的身軀一直在動。
有時候,不得不佩服他們這些強大的遠古戰士,在他們手中的武器就像是他們身上的血肉一樣,被他們控制的恰到好處。
長矛在雀陰的手中,隨著器破天的身軀在動,但是在器破天的眼中,他眼前的長矛根本就沒有移動一下,如果沒有參照物的話,在其他人的眼中,長矛也像是沒有動一樣。
“有時候,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眼睛也會騙人!”
雀陰話落的時候,器破天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澀,可是他眼前的矛頭依然沒有絲毫變化,還是在他的眼前,與他的眼睫毛不斷的大戰。
“嘩!”
似乎有什么東西劃破空間的聲音傳進了器破天的耳中,在他耳邊一道風刮來,一股涼颼颼的感覺透過他的雙耳傳遞在他的全身上下。
當他再次一眨眼的時候,眼前的長矛消失了,器破天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眼睛非常酸澀,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流了下來,而他猛然間發現,在自己的左側一桿長長的長矛如泰山壓頂般的出現在他的耳邊。
在他的眼前似乎閃過了一桿長矛的矛頭,好像雀陰手中的那桿長槍依然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可是長矛已經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出現在了器破天的耳邊,冷冷的味道散發在他的全身上下。
器破天感覺全身上下都有些顫抖,如果他的眼前真的是一個敵人,那他現在早就死在敵人的長矛下了。
雀陰對長矛的控制,簡直已經到了爐火純真的地步了,他想要長矛怎么動,長矛就會在他的手中怎么動,近六米長的長矛在他的手中幻化如臂膀。
長矛在他的手中真的是指哪打哪,靈活如手腕,簡直太讓人震撼與驚嘆了。
器破天真的是見識到了,雀陰說的沒有錯,眼睛有時候也會騙人,他一直都看到自己的眼前有一根長矛,可是它卻早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離開了自己的眼前,出現在自己的身側。
“當眼睛失去覺察能力的時候,耳朵、觸覺以及自己身上的所有感官都可以成為眼睛的替代品,而且用他們來觀察事物,你的視力將會更加寬廣更加準確。”
“嗖!”
長矛被雀陰收了回去,他站在器破天的面前,長矛遠遠的超過了他的身軀,雖然雀陰長得非常高大,整整比器破天高出了一個半頭,但是長矛在他的手中顯得還是有些不襯托,與長矛相比,他也顯得有些矮了。
“哧!”
猛烈的長矛再次刺穿了空間來到器破天的眼前,他突然一眨眼,雙眼眼皮就碰觸到了冰冷的矛頭。
急忙睜開眼,他自然反應般的想用手去擦眼睛,可惜他碰到了長矛上,不斷的眨著眼睛,他的左眼上布滿了血絲,眼淚不斷的流下來。
長矛突然在器破天的眼前不斷的晃動,但是長矛一直都不曾離開他的眼睛。
“刷!”
很長時間過后,長矛的矛頭又出現在器破天的右眼中,在他的眼前晃動,他的雙眼異常發澀,眼淚從他的臉上留下,直接就消失無蹤,好像再次回到他的身體中一樣。
在銅色的山洞中,器破天站在原地,雙眼緊閉,眼淚卻不住的流了下來,一滴一滴滴在大地上。
器破天的雙手似乎被束縛了起來,他根本無法觸及到自己的眼睛,長矛依然在他的眼前晃動。
矛頭既不刺入他的眼中一絲,也不離開他的眼前分毫,始終在他的眼前晃動。酸澀的感覺令他想緊緊的閉上雙眼,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器破天整個人都被束縛了起來,他連眼皮的眨動都做不到,只能被動的忍受著這一切。
很長的時間,好像是有一個世紀的時間一樣,器破天的眼中除了矛頭以外,什么也沒有了,在他的眼前完全都是長矛的身影,不斷在他的眼前晃動。
而他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眼睛已經閉上了,可是他的眼中,依然是長矛的身影,依然在他的眼前晃動。
酸澀的眼珠完全布滿了血色,他好像看到了在一片血色的世界中,長矛不斷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讓他無法忍受。
長矛接連刺破空間,不斷的在眼前閃爍,不斷刺向他的雙眼。
當整個銅色的天地消失,器破天再次出現在山洞之中,他又昏睡了過去。
器破天不知道自己又昏睡了多長時間,當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雙眼很痛,手指觸碰到自己的眼睛時,感到眼睛已經腫脹了起來,并且有些冰冷。
突然之間他再次感覺到了一絲吸力,只是可惜器破天此時看不到自己身邊的變化,他再次出現在了一個銅色的天地之中。
第三個遠古戰士的聲音傳入了器破天的耳中,此時他才知道自己已經通過了第二個遠古戰士的考驗,正在進行第三個遠古戰士的考驗。
第三個遠古戰士名為力,又是簡單的介紹后,器破天的眼中只能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些東西,卻有看的不是很真切。
“眼睛雖然是人的門戶,但是戰斗的時候,什么情況都有可能發生,也許你會在敵人的偷襲下,導致雙眼失明,這個時候,你應該好好利用自己身上的其他感官繼續進行戰斗。”
“呼、呼、呼……”
為力剛剛說完,器破天就聽到空中不斷的傳來破風的聲音,猛然間他覺得自己身上被長槍戳了個千瘡百孔,為力的長槍威猛而霸勢,一槍又一槍來到器破天的身上。
此時的長槍毫不客氣的刺在器破天的身上,將他身體瞬間就刺得鮮血淋漓,但是很快器破天身上的傷口就會變得完好如初,就像是沒有受過傷一樣。
器破天來到這里后,他只能聽到長槍刺破空間的聲音,而為力高大的身軀似乎也變成了很多個身影,完全看不清他的樣子。
而他手中的長槍更是變換迅速,不可捉摸,根本是無法想象中的快速,在一秒鐘的時間里面,他能刺出成千上萬道槍影,來到器破天的身前。
而且他的每一槍都是剛剛刺破器破天的皮膚,剛讓他感覺到涼颼颼的感覺后長槍就已經在他的身上其他地方刺了很多槍了。
呼呼的長槍,不斷的刺破空間,來到器破天的身前。
他的眼神已經完全失去了效用,只能用耳朵來辨別自己身前的長槍。
神識雖然察覺不到疼痛,但是卻能感覺到痛苦,被人用槍這么來回插 來插 去,器破天也非常不好受,更加感到非常痛苦。
他渾身上下似乎被長槍戳成無數段,已經被粉身碎骨了。
又是很長時間后,器破天的身影變換再次來到另外一個銅色的天地之間,第四個遠古戰士天沖出現在器破天的眼前。
天沖更是沒有什么多余的話語,器破天被他直接冰凍了起來,瞬間就將器破天變成了一具僵硬的僵尸,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如果說,身體感覺到寒冷,被冰塊冰凍是一種非常痛苦的過程的話,那么如果一個人的神識直接被冰凍的話,那么更加是一種無法忍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