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就在器破天入水后不久,那頭妖獸終于被它身后的強者攻擊成為了一具死尸,它離小溪只有五米之遙,龐大的身軀躺倒在了地上,發(fā)出了最后一聲不甘的獸吼聲。
水面之上不斷的有波紋蕩漾而開,,震耳欲聾的吼嘯之音,透過溪水直達器破天的耳中,只是這些聲音被大部分溪水沖淡了。
這無疑是一頭非常強大的妖獸,或許這是一頭接觸了妖丹的妖獸,很有可能是有五百齡的一頭妖獸。
傳說只要達到五百齡的妖獸,它們的身上渾身是寶,尤其是它們身上的妖丹,更是凝聚了它們的五百年的功力,是他們一生的精華所在。
如果一個五鼎強者擁有這么一顆妖獸的妖丹的話,輔以其他靈丹妙藥,不說能瞬間增加五百年的功力,那也是能助人順利通過五鼎強者的關(guān)口,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達到六鼎強者的程度。
它的功效有點和絕升丹類似,但是它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神鼎強者以下的人不能隨便吞服,否則會有生命危險。妖獸以五百年功力凝聚出來的妖丹不是那么簡單的東西,而且據(jù)說妖丹是煉制絕升丹的輔料之一。
這頭妖獸也是可憐,好好的呆在狩獵森林中,但是卻不知道哪里來了一堆強者,居然還發(fā)現(xiàn)了自己。人是貪婪的,看到好的東西總希望得到手中,如此一頭妖獸,簡直是會移動的資源財產(chǎn),怪不得那些強者要斬殺這頭妖獸了。
“孽畜,真是能跑。區(qū)區(qū)一頭六百齡不到的妖獸,實力不怎么樣,逃跑的能力倒是不錯。但是若是讓你從我的手中逃掉的話,那簡直是一個笑話。怎么說,我好歹也是一名七鼎強者,雖然剛剛晉升不久,但是也不是你這頭妖獸能挑戰(zhàn)我的尊嚴的。”
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了這頭妖獸的面前,他無情的看了一眼這只妖獸,隨后隨手一招就從妖獸的嘴中招出了一個金黃色的珠子。
只是,在這顆珠子上還有一些腥臭的味道。中年人隨手一甩,將這顆珠子甩到了溪水中。
散發(fā)著金黃色光芒的珠子,在溪水中來回游躥。器破天是第一次看到妖丹,他聚精會神的觀看著,想要看看妖獸的妖丹到底長什么樣子。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器破天感到了自己身邊雪貍的蠢蠢欲動,他一把就抓住了雪貍,不讓雪貍有任何動作。
雖然器破天也知道一顆妖丹的價值是非常昂貴的,他也想將這顆妖丹拿到手中,但是他卻不敢。他可清晰的記得剛剛的那道攻擊,那簡直不是人能發(fā)出來,若是讓那個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躲避在這條溪水中,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自己的這條小命呢。
心動歸心動,但是器破天也明白,自己可沒有那個命,更沒有那個實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妖丹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的誘惑著自己,卻又不敢伸手去拿它,生怕惹惱了上面的那個高手。
“嘩!”
這顆金黃色的妖丹在器破天的眼前游蕩了兩圈以后,破水而出,回到了中年人的手中。中年人拿到這顆妖丹,有些得意忘形了。
“哼哼,要不是為了討好那個蠢笨的皇子,我才懶得和你這頭蠢獸糾纏呢,簡直是臟了我的手。”
“刑風(fēng)前輩好大的口氣!”突然一個年輕的聲音從中年人不遠的地方出現(xiàn),漸漸的一個年輕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這是一個無比英俊的年輕男子,一席白衣,手中拿著一把金光閃閃的折扇,看起來也有一絲風(fēng)度翩翩的模樣。
“邪云天!”中年人頓時一驚,他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在自己的身邊有一個人的存在,看著來人他的眼色有些陰冷。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中年人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他覺得憑借自己的實力不應(yīng)該無法發(fā)現(xiàn)區(qū)區(qū)一個五級神鼎武士的蹤影的,可是偏偏自己就是沒有發(fā)現(xiàn),若不是他自己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自己還真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一個如此年輕的小子跟在自己的身后。
“呵呵,自然是跟在前輩的身后來的。”此人說話彬彬有禮,一副書生模樣,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但是卻有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在里面。
“不知道,若是晚輩將前輩的這一席話傳入九皇子的耳中,你說他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呢?”邪云天依然微笑著看著刑風(fēng),似乎已經(jīng)吃定了此人一樣。
看著刑風(fēng)陰冷的臉色,邪云天輕聲說道:“好強大的殺氣,真是不知道誰惹惱了刑風(fēng)前輩啊!”說著此話邪云天居然還向刑風(fēng)的身前走了兩步,雙眼平視著他,但是卻有種似乎是俯視刑風(fēng)的感覺一樣。
“哼哼,口說無憑,你就算告訴他,以他傻頭傻腦的樣子,他會相信你?”刑風(fēng)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邪云天。
“是啊,口說無憑,怎么辦呢,真是頭疼啊!”邪云天的手中把玩著一顆石頭,這看起來就是一顆普通的鵝卵石,但是當(dāng)刑風(fēng)看到這顆石頭的時候,他的臉色卻變了。
“捕音石?你……”
“前輩好眼力,隔著這么遠您就看到了我手中的乃為何物,在下佩服,前輩果然不愧為七鼎強者啊!”邪云天將七鼎強者這四個字咬的死死的,絲毫不懼怕刑風(fēng)是一個七鼎強者。
“前輩,您的殺氣實在太重了。”看著刑風(fēng)蠢蠢欲動的樣子,邪云天突然臉色一凜有些陰狠的說道:“在這種荒郊野嶺前輩將晚輩殺了,也確實沒有人會知道,但是在下勸前輩知趣點,不要因一時沖動而喪失了性命。”邪云天冷冷的直視著刑風(fēng),絲毫不將他的強大放在眼中,胸有成竹的樣子。
兩人對視了半天,最后刑風(fēng)終于放下了自己七鼎強者的架子,開始向邪云天示弱了起來。
“云天少主,我怎么敢對您有殺意呢,您真是太抬舉我了。”
“哼!”邪云天眼中的陰狠之色越來越重了,似乎刑風(fēng)勾起了他心中什么不快的事情,眼神有些飄離,不知道在回想著什么事情。“不要叫我什么少主!”邪云天有些兇神惡煞的樣子,他向刑風(fēng)咆哮道。
“您是荒域神州荒域神宗十大俊杰之一,即使您不想爭這個少主之位,就算將來不是神宗的宗主,那您也是神宗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
“我以前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原來你挺會說話的,本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邪云天瞬間又變成了偏偏公子,溫爾儒雅的樣子,配上其英俊的容貌絕對是無數(shù)少女的殺手。
“云天少爺說笑了,我就是一個武夫,一個粗人,稍微有點實力的人而已!”
“說的好,像你這樣有實力的人,居然甘于屈尊在那個什么九皇子之下?”
“在下也是被逼無奈啊,誰讓我不像您一樣有強大的后臺呢,我只是一階云游散人,為了求一口飯吃而已。況且,九皇子雖然沒有您的文韜武略與聰明才智,但是他卻是皇上最寵愛的一個皇子。”
刑風(fēng)不僅僅在對邪云天說話的時候客氣了起來,即使他提到那個九皇子的時候,話中的語氣明顯也不像剛才那樣囂張了。
“難道你真的甘心就這樣渾渾噩噩跟在那個蠢貨身邊一輩子嗎!”邪云天語氣一轉(zhuǎn),有些霸勢無邊的對刑風(fēng)說道。
“在下承蒙云天少爺看得起。”刑風(fēng)突然向邪云天一拱手,有一種俯首稱臣的意味在里面。
“哈哈哈……”邪云天瘋狂的大笑了起來,他笑的非常猖狂非常肆無忌憚。
“呵呵,哈哈哈……”隨之,刑風(fēng)也與邪云天一起笑了起來,只是明顯他的笑意沒有邪云天那么張狂。
“既然云天少爺如此看的起在下,那么這顆妖丹就當(dāng)是在下獻給云天少爺?shù)囊稽c見面禮了!”刑風(fēng)將手中金黃色的妖丹拿了出來,說話間就要送給邪云天,他口中與臉上的討好之意絲毫不帶一點掩飾。
“哼!”突然邪云天冷哼了一聲,他對刑風(fēng)正色說道:“小小一顆妖丹就想要討好本少?你還是趕緊拿給那個白癡皇子吧,本少對這區(qū)區(qū)一顆妖丹還看不上眼,再說要是你不將這顆妖丹拿回去給那個蠢貨,你怎么交差。若是你對那個蠢貨都沒有用了,那么對本少就更沒有一點用了。”
“在下告辭!”刑風(fēng)知趣的離開了。
瞬間就消失在了此地,這里只留下了邪云天一個人。
器破天雖然在水中,但是他對岸上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他將神念附在周圍的水中,將水中模糊的震動收在了腦海中,隱隱約約也就聽見了兩個人的談話。
光從兩人的對話中,器破天也知道,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尤其是這個什么荒域神州荒域神宗的邪云天少爺,器破天更覺得他不是什么好人,是一個狗仗人勢的東西。
至于那個七鼎強者刑風(fēng),器破天卻有些同情的味道,他知道此人的下場注定是悲慘的。游離于兩個人之間,而且他將兩個人都得罪了,還沒有什么后臺的人,器破天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此人恐怕會死不瞑目。
岸上靜悄悄的沒有了任何動靜,但是器破天卻一動都不敢動,還是靜靜的潛伏在水中,他不知道那個邪云天有沒有離開。
“少爺!”突然又有一個人的聲音傳入了器破天的耳中,無聲無息間居然又有一個人來到了溪水邊,然而器破天卻沒有任何察覺。
“黃老,這幾天幸苦你了,要你辛辛苦苦的跟在我們的后面。”聽邪云天的聲音,似乎他對這個人恭敬了許多,比起那個刑風(fēng)來他才像是真正的對著一個長輩說話。
“不敢,不敢,老夫只是在盡自己的本職而已。只是不知道少爺為何要對這個刑風(fēng)另眼看待,難道您有其他打算?”被稱作黃老的人對邪云天明顯有些恭敬的味道,但是卻不是卑躬屈膝的樣子,似乎是真心輔佐邪云天的一個老前輩。
“那個什么蠢貨九皇子居然也敢覬覦我的雪兒,雖然他對我言聽計從,但是這件事后他對我也就沒有什么大用了,而且憑他這副蠢樣子也不可能登上皇帝之位。”其實邪云天沒有說的是,如果他真的能有當(dāng)皇帝之才的話,他邪云天也就不會利用九皇子了,他更不可能對自己言聽計從了。
邪云天繼續(xù)說道:“雖然這個九皇子有些蠢笨,但是蠢人也有蠢福,他的修煉天賦真的不是蓋得,沒有靠任何資源丹藥居然能在短短的二十多年中達到五鼎強者的地步。也難怪他的皇帝老子那么寵信他了,他要是真的笨死了,這個罪過我們可承擔(dān)不起。”
“少爺好計算!在下就……嗯……”
“黃老?怎么了?”被稱作黃老的人突然盯著小溪有些疑惑的樣子。
“我怎么總是覺得這個溪水有點怪,似乎……似乎它長了一只眼睛一樣?”黃老疑惑的看著小溪。
聽到這句話的器破天,他的心中突然一緊:“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器破天疑惑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