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兒疑惑的看向器破天,似乎想要知道器破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在你的身上有一種親切感,這種親切感讓我覺得,曾經(jīng)我們認識。”
“原來如此,那么我告訴你,我們曾經(jīng)并不認識!”
柳燕兒說完,她再次將疑惑的眼神看向器破天:“現(xiàn)在,你確定要向我挑戰(zhàn)嗎?”
“當然,如果不向你挑戰(zhàn),難道你覺得我是在向在場的這數(shù)十萬六鼎強者還有我們清風古院以及你們的蠻荒學院,甚至我們九鼎神州上的三大勢力,三絕丹派、蠻氏家族還有器家莊開玩笑嗎?”
器破天說了這么一大堆話,無非就是想對柳燕兒說明,自己不是來開玩笑的,而是真的要和她決斗。
“倒是你,你讓我很疑惑,我記得我前幾天看見你的時候,你才是一個六鼎四階的人,如今才幾天不見你就突破了嗎?”
“和你一樣,拼的就是一口氣。我也想見識一下,你器破天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敢以六鼎三階的實力挑戰(zhàn)五鼎第一?”
“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和女人交手。”
當器破天的這句話結(jié)束的時候,柳燕兒的攻擊就來到了器破天的面前。
這是一個漆黑色的身影,長長的身影說話間就來到了器破天的身邊,不帶有一分拖沓之氣。
說不清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長長的,看起來像是一桿長槍,但是又好像一節(jié)一節(jié)的,像是竹子一樣,一共有十一個結(jié)。
這是器破天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武器,但是它直指器破天的一頭,確實是一個明晃晃漆黑色的槍頭。如果說,這是一桿長槍的話,只能說這是一桿非常奇特的長槍。
在它來到器破天面前的時候,器破天一直都在后退,在他即將退到戰(zhàn)斗平臺的邊緣時,他縱身一躍,雙臂在空中宛如大鵬展翅般一躍跳過了柳燕兒的額頭,落在了她的身后。
可是器破天的腳步剛剛站穩(wěn),柳燕兒的長槍再次來到了器破天的身前,并且直指他的喉嚨。
柳燕兒迅速敏捷的身影令器破天都有些不得不佩服她,或許這也得益于柳燕兒是一個女子,身軀比較柔軟,此時的她以一個刁鉆的角度扭轉(zhuǎn)著身軀。
若是換做常人,按照柳燕兒這樣的動作來做,那么此時那個人一定會扭斷腰肢,也只有柳燕兒這種神鼎強者,并且身體骨骼柔韌性好的人,才能做到這種高難度的動作。
柳燕兒的身體柔韌性以及她的反應(yīng)敏捷,器破天也絲毫不輸于她,看到槍頭來到自己的身前時,器破天仰頭,后身側(cè)倒,但是他并沒有完全跌倒在地上。
依靠著腿部膝蓋上的一點支撐力,器破天迅速站了起來,并且他向前一側(cè)身,與柳燕兒之間的距離瞬間縮小,兩人面對著面,只有半米之遙。
雖說還有一點距離,但是柳燕兒身上的女子清香之味已經(jīng)撲鼻而入。
在柳燕兒的眼中有一雙充滿活力的眼睛,她的雙眼中似乎能放射出活力的氣息來,器破天在看到柳燕兒的眼睛時,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在瞬間,器破天覺得,柳燕兒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樣,他不忍心再次對柳燕兒下手。
但是,還沒有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器破天立馬醒悟,他的眼神堅定了起來。
原來,柳燕兒還有這種能力,看向她的雙眼竟然能對人產(chǎn)生一種奇異的感覺,讓人覺得她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樣,讓人在一瞬間有一種想要放棄任何抵抗力的感覺。
幸虧器破天醒悟的早,如果他醒悟的晚一些,以柳燕兒敏捷的身法,他瞬間就敗在柳燕兒的手中了。
雖然器破天醒悟的還算不晚,但是當他醒悟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在自己的眼中有一只大手向自己而來。
其實,器破天眼中的這只大手,比起他的手要小很多,而且還柔滑嫩骨有一種如水般的光澤,這是一只美麗的小手。
“砰!”
兩人對擊一掌迅速分開。
但是柳燕兒并沒有停下腳步,更沒有停下攻擊的速度,長槍在她的手中再次向器破天的身體刺出。
“鏘、鏘、鏘……”
一共十二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傳了出來,柳燕兒手中的長槍突然變長,直接抵在器破天的脖頸之上。
這一幕的突然變化,令不少人睜大了眼睛,他們都驚詫的看向戰(zhàn)斗平臺中的兩個人,難道戰(zhàn)斗如此之快就結(jié)束了嗎?
當然,戰(zhàn)斗不可能結(jié)束的如此迅速,雖然說器破天也沒有預料到這樣的變化,但是他并沒有慌張,右手直接來到長槍身上稍微令它的方向轉(zhuǎn)變了一下,與器破天的脖頸擦膚而過,將他身后的一縷長發(fā)擊落地面。
令器破天更加意想不到的變化出現(xiàn)了,他只覺得手中的長槍變得柔軟了起來,好像長槍在一瞬間變成了一根長鞭。
整個槍身都變得柔軟了起來,但是在瞬間也變得更長了,在長鞭的另一頭依然掛著一個槍頭。
槍頭前沖的趨勢突然繞了一個彎,自動形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槍頭再次對著器破天的喉嚨刺來。
這樣的變化,震撼了所有人,不僅器破天沒有見識過這樣的武器,如此的攻擊手法,就連很多見多識廣的老者,也沒有見識過柳燕兒的這種武器,以及她的攻擊手法。
她的攻擊實在太刁鉆了,并且防不勝防,最重要的是,還沒有多少人見識過。
“這個柳燕兒果然不簡單,槍鞭在她的手中靈活多變,讓人防不勝防,看來這個女子隱忍了很久,也隱藏的很深,連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不是你沒有發(fā)現(xiàn),而是你沒有去注意?!?
“還記得我曾經(jīng)給你們說過的那幾個人嗎,當時其中一個人就是這個女子,柳燕兒,只是我沒有想到,她才是這幾個人中的厲害人物。”
這是蠻荒學院的三大副院長的對話,他們坐在一起商討著柳燕兒的事情。
自從器破天與柳燕兒比試開始以來,兩人一刻都沒有停留,一直都在接連不斷的攻擊。
器破天也是第一次感受這樣的攻擊,柳燕兒的攻擊可以說是無孔不入,沒有強大的氣勢,卻以人意想不到的刁鉆方式攻擊敵人。
她一直都處于攻擊的一方,并且?guī)缀跻豢跉舛紱]有停過,逼得器破天有些喘息了起來。
對于柳燕兒的作戰(zhàn)方式,他實在有些受不了。
柳燕兒的攻擊方式讓器破天想起了在深淵之底的七個強大的遠古戰(zhàn)士,他不知道柳燕兒的這種武學與遠古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他總是覺得,柳燕兒的攻擊方式與那七個強大的遠古戰(zhàn)士的攻擊手段很相似。
或許,柳燕兒得到了一個比較古老的傳承,所以連她手中的武器都是這么邪門。
十二節(jié)亮堂堂的漆黑色長鞭,遠遠的向器破天一鞭打來,長鞭晃如活蛇,猛如下山烈虎,一股猛風橫掃而來。
一鞭抽裂了虛空,橫掃向器破天的脖頸。
這一鞭要是抽實在了,器破天起碼要去掉半條命,他就再也不能與柳燕兒比試了。
漆黑色的長刀擋在脖頸之前,長鞭撞擊在霸刀之上,令器破天握刀的手不斷抽動了起來。
但是這一鞭還沒有完,長鞭的前半身被霸刀擋住了去路,但是長鞭的后半身繞過霸刀,再次以一個直弧度砸向器破天的脖頸。
漆黑色的長鞭直接將器破天的脖頸纏繞了起來,瞬間器破天就覺得喉嚨有一股血氣上涌,他的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
“這個柳燕兒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如果沒有這次的小會比,我還真不知道我們學院有這么一號人物。”
“誰說不是呢,這個柳燕兒我曾經(jīng)有過數(shù)面之緣,當時我也就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小丫頭,沒有想到她的實力竟然如此可怕。也怪不得她能獲得五階第一的強者稱號?!?
“就是,我覺得以柳燕兒的這種刁鉆而又古怪的打法,就算是讓她和那個六階第一大戰(zhàn)一場,他也不一定能贏得了柳燕兒?!?
蠻荒學院的幾個人看到柳燕兒刁鉆而又古怪的武器以及戰(zhàn)斗方式以后,忍不住議論出聲來。
不遠處,還有更多的人對她議論起來,也有人再為器破天祈福。
“柳燕兒如此古怪,器破天能在她的手中支持這么長時間也算是不容易了,如果換做是我,我也不是柳燕兒的對手啊!”
這是一個六鼑六階的強者,這句話他是發(fā)自肺腑。
柳燕兒的攻擊手法之刁鉆,簡直是前所罕見,很多人也都看到了被長鞭攏住脖頸的器破天,他們都覺得器破天要想贏得柳燕兒絕對不容易,并且輸?shù)每赡苄哉级唷?
就在長鞭纏住器破天的時候,他與柳燕兒同時動了起來。
柳燕兒抓住長鞭狠狠的向前一拽,將器破天拽到了她的身前,而器破天的右手抓著長鞭,讓長鞭上的力道小了很多。
器破天的臉此時通紅通紅的,他的眼角有兩滴因為痛苦顯現(xiàn)的眼淚流下。
柳燕兒充滿無限活力的雙眼再次望向器破天,無意中瞟到柳燕兒的雙眼,器破天似乎在一瞬間忘記了自己脖頸上的長鞭,他的右手松了一下。
很多觀看著這一幕的人都疑惑器破天的神色,他們紛紛說道:“難道器破天準備認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