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是張九靈的心聲,他不想看到親人朋友因爲他而受到牽連,遭遇不幸,這些天他一直在琢磨著這件事情,剛剛因爲身體內(nèi)的法力發(fā)生了脫變,而逼迫他不得不把這些話給說出來了。
他已經(jīng)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
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迫在眉睫的程度。
說出了這番話,張九靈就感覺心裡一下子輕鬆多了。
陳希妍沉靜了片刻,冷靜的思考了一下之後,輕聲疑問道:“你打算怎麼做,我能做些什麼嗎?”
“我打算先去三清觀閉關(guān),把自己的修爲再突破一層,到那時勝算就更大了。”張九靈又忽然微微一笑,“放心吧,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尤其是這一次,我對自己很有信心。”
“……”
陳希妍沒有立刻迴應(yīng),而是沉默了好幾分鐘之後才疑問道:“我父親他們這兩天就過來,你不見他們嗎?”
“怎麼會不見,我先閉關(guān)幾天再說。”張九靈嘆了口氣道:“算了,還是不說了,順其自然吧。”
“九靈,你不能有事……”
陳希妍忽然擦了擦眼淚,傷心的說。
看到這一幕,張九靈頓時皺起了眉頭,立刻就想起了陳橋仙的話,他最討厭女人哭,晦氣,不吉利。
現(xiàn)在,看到陳希妍哭,張九靈心中一凜,也產(chǎn)生了晦氣,不好的感覺。
車子裡面靜了下來,張九靈和陳希妍都沉默了。
晚上七點,倆人回到住處,張九靈首先給殷紅通了一個電話,聊了半個多小時,託她幫自己去一次將軍冢,給土靈兒捎個信。
隨後,張九靈將瓦罐裡面的藥水一分爲二,自己帶上一半,連夜被陳希妍開車送到了青牛山下。
張九靈和陳希妍約定,如果突破境界無望,就在三天之後見面。
送走了陳希妍,張九靈獨自步行上山。
三清觀此時燈火通明,許多道人正在張瘸子的指揮下連夜操練,這些道人平日裡面清閒慣了,乍吃這種苦頭,哥哥滿腹怨恨,但迫於掌教嚴規(guī),他們又不敢吱呀半聲。
來到山上,張九靈在一個道人的迎接下,來到了張瘸子的旁邊。
看到張九靈連夜上山,張瘸子就知道不好,連忙帶著張九靈進入房間,疑問道:“怎麼了,去市裡,發(fā)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一切都還算順利吧,我不但吸收了許多香火靈力,還馴化了美國的小怪物魔靈,他現(xiàn)在和小白正是我的左右護法。”張九靈看了看外面,隨即小聲的說道:“我還煉化了一個神仙的意念體,法力正在發(fā)生著脫變,所以我想在這裡閉關(guān)三天,看看能不能把法力徹底的脫變一下。”張九靈決定把事情都說出來,選擇在這裡閉關(guān),其實死想用這件事來判斷一下這個爺爺?shù)降资钦妫€是假。
“這是好事啊!你怎麼愁眉苦臉的呢?”張瘸子納悶道。
張九靈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我預(yù)感到有事,吸收香火靈力,有可能招惹來佛陀的追殺,所以我很擔心。”
“佛陀?佛陀是什麼玩意兒?”
張瘸子眨了眨眼,一臉的疑惑,他活了大半輩子了,可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佛陀這個詞。
“我也沒見過,不過我們還是小心爲妙。”
該說的也都說了,張九靈一轉(zhuǎn)頭看向外面,“怎麼樣,爺爺,給我找個安靜的地方閉關(guān)吧?”
“要安靜,就到青雲(yún)塔上去。”
張瘸子一揮手,帶著張九靈就朝塔下走去。
這座塔高六層,全木結(jié)構(gòu),到了塔裡面一看,張九靈心中頓時就聯(lián)想到,如果發(fā)生火災(zāi)該怎麼辦?
也許是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張九靈現(xiàn)在的危機意識非常強烈。
可是,張瘸子卻說道:“放心好了,這座塔可不是一般的塔,它的裡面有大量的花皮木,紫檀木,防妖驅(qū)邪,非常的厲害。回頭我再把陰魂幡放在這裡鎮(zhèn)守,相信誰也靠近不得。”
“要是有人放火呢?”張九靈舔了舔嘴脣,問道。
“放火?誰敢放火!?”張瘸子叫道。
張九靈深吸了口氣,“算了,我還是自己找個地方吧。”
張九靈不想多耽擱時間,便在這三清觀上尋找了起來,這山頂面積很大,山後有一個儲藏糧食的倉庫,張九靈來到後山,感覺這裡靈氣充裕,便運轉(zhuǎn)法力散開神識感應(yīng)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有一處隱秘的巖縫,縫口處朝外瀰漫著清晰的水氣,於是張九靈就朝著山體巖石上攀爬了上去,到了巖峰裡面一看,這裡清潔乾爽,石巖深處水靈氣充足,還真的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
“爺爺,你回去吧,我就在這裡閉關(guān)了。”
張九靈對著石巖下的張瘸子喊了兩句,便鑽進了巖縫,找了一塊平整一些的石塊盤坐了下來。
……
“怎麼叫他爺爺?”
不遠處的牆體陰暗處,一個人影念道了一句,便躡手躡腳的跑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原來的掌門人蔣圩。
昨晚晚上,蔣圩被小白附身,等到張瘸子主持了大局,坐穩(wěn)了掌教,他便離開了蔣圩的身體。
因爲害怕張瘸子,小白並沒有把離開蔣圩身體的事情告訴張瘸子,所以,反讓蔣圩鑽了空子,成了無人管束的人。
剛剛,張九靈出現(xiàn),小白連忙陪到張九靈身邊,卻沒有注意到蔣圩藏在暗處偷聽,蔣圩跑到廣場上,見大傢伙都累的坐在一旁休息,他便和幾個心腹冒充成巡邏的道人,一起摸下了山。
張九靈在山上,有魔靈和小白守護,閉關(guān)打坐,靜心修煉起來。
蔣圩等人下山之後,攔了一輛車進了縣城,在縣城的一家飯店裡面蔣圩等人在吃飯的時候,恰巧遇上了趕過來的吉米和陳大師……
吉米和陳大師怨恨張九靈出手太狠,悶悶不樂的吃著飯,想著對付張九靈的辦法。
誰知,蔣圩等人一個勁的咒罵著張九靈是妖怪,要聲言請人過來對付張九靈,降妖除魔。
聽到蔣圩等人的交談,吉米和陳大師感覺抓住了一個報仇的大好機會!
於是,兩幫人一拍即合。
原來,蔣圩是一個犯了殺人罪,走私軍火罪,被通緝捉拿的犯罪份子。跟著他的一幫人都是他的同黨,都害死過人命。由於幾人隱藏的極深,又有得力的人照著,所以並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份。他們藏匿在三清觀,逍遙法外,過的自由自在。卻不想張九靈一出現(xiàn)就把他們逼下了山,重新成爲了無家可歸的逃犯。
兩幫人聚集在了一起,換坐進了包房,商議著對付張九靈的辦法。
“我不管他是人還是妖怪,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明天我就叫兄弟們帶重火力過來,我就不信他擋得了子彈,還能擋得了手雷。”蔣圩把三清觀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越想越氣,發(fā)了幾句狠,還真的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老五,我是蔣圩,幫我準備一箱地瓜現(xiàn)在就送過來,到了這裡記得給我電話,我不在山上,在縣裡的賓館裡面等你。”
掛斷了電話,蔣圩忽然又道:“對了,跟那張九靈一起過來的人裡面有個女的叫陳希妍,她是這裡的名人,肯定和他有特殊關(guān)係,咱們今天晚上就過去,把那女的給綁了。”
“好啊好啊!那娘們很正點,我的心裡早就想著她了!”
“那屁股……那胸……哇哦……”
“哈哈,老大,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吧?今晚上好好爽爽啊!”
“……”
一提到女人,一羣敗類頓時手舞足蹈的吆喝了起來,一個個就和發(fā)了春的瘋狗似得。
看到這一幕,陳大師皺起了深深的眉頭,一副很是厭惡的樣子。
吉米也聽不下去了,忽然起身叫道:“你們這幫傢伙,被人羞辱的還不夠嗎?還在這裡想著女人,難道你們的腦袋裡面就不能裝一些正常的東西嗎?”
吉米的憤怒,頓時鎮(zhèn)住了一幫混球。
蔣圩見狀,眼珠子一轉(zhuǎn),點了點頭說道:“這位吉米先生說的對啊,咱們是做大事的,不能這麼膚淺。除了綁人這個辦法,不知道陳大師你們又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呢?”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陳大師,緩緩的嘆了口氣,開口道:“我認識一個風水大師叫陳橋仙,他的女兒也叫陳希妍,而且陳橋仙前兩天給我打電話,也讓我過來這個縣城。所以我覺得,你們說的那個陳希妍她應(yīng)該就是陳橋仙的女兒。我們大可以先忍耐一下,然後等到陳橋仙過來,咱們再想辦法混進去他們的隊伍,瞭解到足夠多的情報之後再動手,那勝算就會更大了。”
“嗯!不錯,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陳大師就是陳大師,想出來的辦法果然不同凡響。”蔣圩點了點頭,忽然又道:“不過,我們也得有兩手準備,明天咱們帶上武器彈藥,所有的傢伙是,隨時準備動手,大不了我們和他們同歸於盡!”
蔣圩性格衝動,非常的過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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