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話里向某人透露著什么,也許她在告訴他,就算嫁給太子又如何,現(xiàn)在自己感覺非常好。
七皇子掃了眼宇文靳,又對月圓笑道:“只是七弟很是好奇,三嫂與楚舞,并非孿生,何以長得這般相像?”
月圓淡然一笑,道:“人有相似,何況我們又是親戚,身體里流著一部分相同的血液,長相相似,又有何奇怪?”
七皇子微微一愣,沒想到她不但不心虛,說話間還帶著一股傲氣,與當(dāng)日見著她時完全兩個模樣,心想這其中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只笑道:“那什么時候,一定要讓他來宮里聚聚了,難得他跟大哥是好友,我也許久未見過他,不知他是否還記得我。”
“表哥記性一向很好,從小到大,每一件事,他都能記得清清楚楚,何況短短數(shù)月之事,除非,他想忘記的事,那便一定能忘記。”
每一句,她都在向宇文靳透露著什么,是在告訴他,也在告訴自己,那些不該記得事情,自己一定會忘記的。
“聽過楚舞的琴藝,也一直都聽楚舞說太子妃的琴藝在他之上,不知是否有榮幸聽太子妃彈奏一曲。”宇文靳說。
他的理由似乎很充分,誰都知道,整個皇宮,連最頂級的樂師的琴藝都遠(yuǎn)遠(yuǎn)不及他,他提出這個請求,合情合理。
七皇子仿似察覺宇文靳話里有其它用意,便附和:“是呀,上次聽楚舞演奏過一首,實在難以忘懷,不知是否有榮幸聽到三嫂的琴聲。”
月圓不知宇文靳打的什么主意,不管他想干什么,好,自己都奉陪,她笑道:“沒問題。”
這一次,似乎與上次在滿春樓的情景很相似,宇文靳,太子和七皇子,又坐在了一桌,撫琴彈奏的,依舊是她,不過是換了個身份而已,一個是月楚舞,一個是月圓,一個是男,一個是女。
而彈奏的,依舊是上次那首。
一曲終了,宇文靳的眉心微蹙,因為這一次,同樣的曲子,因心境不同,彈奏出來的感覺也不同,琴聲不同。
上一次,能夠明顯聽出,她心情很不錯,而這一次,似乎……很傷感。
七皇子宇文斯拍手:“三嫂的琴藝精湛,的確如楚舞之言,同樣的曲子,從三嫂的琴聲中,似乎更能聽出情感。”
宇文斯的話里,也是隱藏著話的,月圓起身,坐了過來:“琴聲的好壞,在于聽的人是如何看待的了。”
正聊著,婢女們給診查,宇文靳暗暗的給了顏色,婢女心領(lǐng)神會,在給月圓倒茶時,突然一個‘不小心’,就將茶水給倒在了月圓的身上。
她忙跪下道歉:“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太子對婢女發(fā)怒:“怎么做事的!”
“求太子恕罪,奴婢知錯了……”婢女可憐楚楚,一副惶恐的模樣。
月圓撣著身上的茶水,從身上拿出一塊繡了一輪圓月的帕子擦拭,宇文靳唇角似有似無的揚(yáng)起。
擦好之后她再抬頭,卻見氣氛怪異,轉(zhuǎn)頭,看見太子臉色黑得難看,他的目光直盯盯的盯著自己的帕子,七皇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