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司這麼說的目的,不僅僅是爲了能跳飽肚子,更想找個時間和炮姐好好交流一下,就比如是學園都市高層的事情。
炮姐輕輕點了下頭,看著光司的臉,好像是餓了一個星期然後又剛剛跑了兩個馬拉松一樣,虛弱的不成樣子,額頭上不住的往外冒出虛汗,感覺要是不補充一點能量,可能隨時都會餓死。
當然了,既然是在醫院,肯定能掛上一瓶葡萄糖水是最好的,不過醫院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顯然也不是用來補給的好地方,還是找個小餐館好了。
炮姐托住了光司的腰,把光司背在了自己的身後,公主抱看上去是很浪漫,實在是影響活動,手腳都活動不開,更別提從窗戶逃出去了。
光司從背後抱住了炮姐,出於禮貌支撐著雙手,儘量不碰到炮姐的胸部,萬一她一急再給甩下來,那就事情大條了。
隨手戰平了伊藤誠的牀鋪,造成一種看上去是他自己出院的假象一樣,牀上的一灘尿漬就處理不了了,權當是出院前在病牀上尿的好了。
炮姐揹著光司跨上了窗臺,一手用電磁力吸住了牆體內的排水管道,直接就從樓上滑了下來,在接近地面的時候速度也放緩了下來,輕輕的觸碰到地面,降低帶給光司的震動。
其實炮姐也沒有必要這麼細心,畢竟光司是能量損失,又不是受了重傷,顛簸一兩下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一路小跑後接著一個跳躍便輕鬆跨越了醫院的圍牆。
如果不是渾身虛弱無力的原因,光司應該這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吧,畢竟能被炮姐揹著跑路的能有幾個?
既然是來暗殺的,肯定要隱匿身形,出租車自然是不能坐的了,避免以後招致更多的麻煩。
沿著小衚衕,炮姐揹著光司一步步的走著,縱然是lv5的超能力者,揹著一個成年人久了還是有點吃力的,炮姐的步伐也明顯慢了下來。
“那邊有個咖啡館,咱們喝點咖啡再走好了。”光司指著遠處的一個閃著咖啡杯的商店說道。
走近了一看,確實是個咖啡館沒錯,招牌上面畫著一副貓耳,這?
推開店門,果不其然,女僕貓耳娘咖啡店。
因爲是晚上的緣故,門口已經沒有迎賓的服務員了,不小的一個咖啡館只剩下了兩個貓耳娘服務生。
一個正在掃地的貓耳娘看見來了客人,馬上上去迎接,看見這兩位客人,一個年輕姑娘揹著一個女裝大佬,這是什麼組合?
女僕咖啡廳的客人一般都是同性之間逛的較多,男男啊,女女啊,現爲少有的有男女組合來這裡的,可眼前這兩人好像還是情侶的關係,更是讓人疑惑了。
一時間服務員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兩個人了,三個人六目相對,尷尬的互相眨著眼,不知道該說什麼。
“啊,這位客人請坐這邊吧,正好本店最好的座位,靠近落地窗還能欣賞到窗外的夜景喵~”收銀臺盤賬的店長看見員工遇見了難題,連忙跑過來幫忙,把光司和炮姐引到了座位上。
隨便點了兩塊蛋糕,就打發走了貓耳娘服務員。
光司狼吞虎嚥的吃完了自己面前的那塊,炮姐的還一口沒動,不是不想吃,實在是吃不下去,一看見蛋糕上面一層焦糖色的布丁鏡面,就想起了剛纔在醫院伊藤誠被嚇尿的時候了,黃橙橙的,氣流吹過還晃悠悠的,實在是吃不下去啊……
光司直愣愣的看著炮姐前面的那塊蛋糕,索性直接推給了光司,這家話一點都不客氣,兩分鐘時間又幹掉了這塊蛋糕,不是說光司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實在是太餓了,相當於兩個月沒吃飯的狀態,能活下來就已經很讓人慶幸了,那還講什麼節操啊,節操什麼的不存在的!
拼完了兩份蛋糕,光司心滿意足的鬆了鬆裙裝的束縛帶,小肚子當時就鼓了出來,端起一杯咖啡,抿了一口,啊,終於活過來了。
吃飽喝足的光司神態也恢復了正常,雖然看上去還是有些面黃肌瘦,但已經沒有剛纔那股子的衰相了。
“我覺得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炮姐看光司的樣子像是緩過來了。
“嗯,謝謝。”
“謝謝?你只是想跟我說謝謝麼?”
“額,那該怎麼說?”
“算我沒來,再見。”炮姐白了光司一眼,起身直接就要走。
“誒,別急,有事,有事。”光司拉住了炮姐的手腕,把她拽回了座位上。
“美琴姐,別急,我得組織下語言啊。”
“我還是第一次聽你這麼稱呼我呢”,炮姐嘴角微微的一樣,好像是戲謔一樣的表情看著光司。
“這不是有事麼。”
“怎麼,沒事就還叫我炮姐麼?”
“不能夠啊!”光司睜著眼睛看著炮姐,一臉無辜的樣子,背地裡還不是炮姐炮姐的叫。
炮姐也是操著一副‘信你就有鬼’了的表情。
“好了,說正事,今天伊藤誠這事你怎麼看的?”
“還能怎麼看,上了賊船唄,本來和泉紗霧是讓我來阻止你的,我也覺得他實在是太人渣了,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
炮姐說著,光司朝著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弄的炮姐是臉紅了一下。
“我意思是你對伊藤誠說的話怎麼看,可信度有多少?”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最後你不是把他送回兩個月前的時候就證明了他是克隆人的這個事實,他既然明知道會被你殺死,還有什麼理由不說實話呢?不過換過來一想,既然他都已經要面對死亡了,爲什麼還要跟你說真話呢?讓著成爲一個永遠的秘密也未嘗不可以啊。”
“你這麼一說讓我更糾結了,我本來就在糾結該不該相信他說的話,有的東西說的實在是太玄乎了,讓人很難相信是真的,疑點也太多了。”
“比如?”
“比如伊卡洛斯的事情,學園都市高層妄圖製造出來lv6我是相信的,可爲什麼學園都市會和伊卡洛斯成爲同一陣營的盟友?這點太讓人懷疑了。”
“可這不也是你知道的唯一伊卡洛斯的身份線索麼?”炮姐沉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