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奸細
弓弦聲一響,數道銀光頓時暴掠而出,然后接二連三的打在那火蜥蟒的頭部,一陣砰砰聲的巨響,此蛇蛇頭上的堅硬鱗片登時被炸裂開來,而此蛇受此重創之后,當即怪鳴一聲,巨大的身軀在半空中猛然扭動數下,便向下墜落而去,眨眼間,便掉入了那極寒珠的冰封區域當中,瞬間就被此珠釋放出的寒氣,凍結成了一尊巨大冰雕。
張劫見狀,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屈指一彈,一道青芒自指尖飛出,不偏不倚的擊在了那冰雕之上,砰的一聲,那冰雕登時裂成了數塊,而如此一來,那火蜥蟒的巨大身軀也是落得四分五裂的下場了。
之前他還擔心這極寒珠的冰封之力是否能封困住這火蜥蟒,而如今看來,他這擔憂自然就顯得多余了,估計以這極寒珠的冰封之力,別說是三階的靈獸,恐怕就是一般的凝丹期修士進入此珠的百丈之內也是在劫難逃吧。
心中思量間,張劫卻是驀然一抬手,將那極寒珠招了回來,隨即收入了腰間的儲物袋之中。
做完這些之后,張劫便身影一晃,飄然落地,神色淡定至極,就好像剛才什么也沒發生一般。
不過,此刻站在他不遠處的三個修士卻都是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要知道,火蜥蟒即使在三階靈獸當中,也算的上極其難纏了,恐怕就是凝丹中期的強者遇到此獸的話,也是沒有必勝的把握,然而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凝丹初期修士,竟是數招之內便將此獸滅殺,而且看起來,似乎不費吹灰之力一般。
“哈哈,沒想到前輩神通如此之強,連這火蜥蟒竟然都不是前輩的數合之敵,如此一來,我們丹鼎門的那些長老肯定是更加歡迎了。”白衣男子面帶驚喜之色的說道。說實話在此之前,他對張劫的實力可是抱有一定的懷疑。
要知道,像張劫如此年輕就能晉升入凝丹期的修士,幾乎不是那些元嬰期老怪的后人,便是有過一番機遇的散修之士。而這倆種修士,前者還好說,一般仗著長輩留下的法寶,倒是也可以與同階修士抗衡,然而那些后者卻是因為缺少時間的沉淀,所以無論是神通還是法寶,都要比其他的凝丹期修士差上一大截,根本不是同階修士的敵手。
甚至,像這種凝丹期修士即使被一些厲害的界師期的修士殺死,在修真界當中,也是常有的事情。
而張劫的身份很顯然便是后者了。
不過,這個后者卻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很明顯,此人絕不是一個普通的散修,如果能夠成功將其拉攏到門派的話,那肯定是一件極大的功勞,到時候那些門派長老說不定會因此重重的賞賜他呢。
想到這里,那白衣男子的臉上已然是一副喜不自勝的神情了。
“沒想到前輩的神通如此強悍,如此一來,前輩是不是更應該考慮考慮剛才小女所說的交易了?”那個身材火辣的女子明眸一轉,便再次向張劫傳音道。
然而張劫聽到這話之后,卻是根本沒有理會此女的意思,卻是將目光一轉的看向了站在不遠處那個面色古怪至極的沉默男子,嘴角忽然牽起了一絲冷笑,緩緩開口道。
“難道二位道友還要隱藏下去?”
聞聽此言,那白衣男子倒是一愣,根本不知張劫所言何意,而那個沉默男子卻是面色一沉,一張口吐出了一個陌生至極的聲音:“道友是如何發現我的?以老夫的降靈術,即使元嬰期老怪也很難發現才對。”
“呵呵,要怪就怪道友自己倒霉了,張某雖然無法看出你的修為,但是你體內的玄冥陰煞之氣,張某可是早就察覺到了。”張劫冷冷一笑的說道。
“哼,難不成道友也是鬼道中人?否則怎么能察覺到老夫的玄冥陰煞之氣。”那沉默男子大袖一拂,頓時幻化成了一個面色蒼白的冷面老者。
見到這一幕,那女子和白衣男子都是倒吸一口涼氣,指著那冷面老者說道:“你是何人,為何冒充我們丹鼎門之人。”
“我是何人?嘿嘿,老夫乃是控魂宗噬魂長老之一,剩下的老夫似乎就不用說了吧?”冷面老者冷笑一聲說道。
“噬魂長老!傳說那些只有進入凝丹期的鬼道修士?你們控魂宗的人跑我們丹鼎門做什么?”白衣男子頓時驚怒交加的說道。
“哼,若非是沖著火絨丹,你以為老夫會千里迢迢跑到你們這里來做個界師期弟子?”那冷面老者面帶譏諷的說道。
“道友潛伏了如此之久,恐怕不僅僅是因為火絨丹一事吧,難道你們控魂宗要對我們丹鼎門動手不成?”白衣男子目光閃動的問道。
“嘿嘿,沒看出來,你還是有些腦子的,老夫在丹鼎門當了這么多年的奸細的確不僅僅是為了個火絨丹,而是因為我們太長老聽說你們丹鼎門與流沙國的幾個門派來往密切,才特意派我來監視一二。”那冷面老者也是毫不隱藏的說道。
“看來,你們是早有預謀了,不過,此事既然羅某知道了,你們控魂宗即便有什么陰謀也休想得逞了。”白衣男子一身正氣的說道。
“呵呵,小輩,你以為老夫敢將此事告訴你,還會放著你活著離開此地嗎?”冷面老者怪笑一聲說道。
聞聽此言,這白衣男子臉色微微一變,不過隨后他瞥了身邊的張劫一眼之后,便又神色平靜的說道:“老家伙,如今張前輩已經加入了我們丹鼎門,而且張前輩的神通你已經都看到了,你覺得憑你能夠攔住我們嗎?”聽到這話,張劫臉上便露出一絲不悅之色,雖然此時到了這種地步,他不會坐視不理,不過此人沒經過他的同意便將他拉入陣營當中,還是叫他心頭大為不爽。“嘿嘿,這位道友的神通的確厲害,以老夫一人之力多半不是這位道友對手,不過,老夫可沒說此地就老夫一人而已。”那冷面老者忽然陰測測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