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婉怡道:“你我夫妻,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張劫道:“我想知道關於你孃的事情,以你父親的身份,爲何都不能讓她從那裡出來呢”
每次提起此事的時候,嶽婉怡都會很痛苦的表情,然後默默不語,不過這一次,嶽婉怡並沒有像以往那般,而是苦笑一聲,道:“我娘被關在那裡,不是我父親決定的,而是她自己選擇的。?”
“自己選擇的”
張劫大爲不解,有誰會好端端的拋夫棄女,然後到那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呆著
嶽婉怡道:“你記不記得,當年在地魁星界的時候,我用那靈液給你洗禮的時候”
張劫笑道:“當然記得,那可是咱們夫妻第一回洗鴛鴦浴,爲夫豈會忘記”
嶽婉怡嗔道:“沒正經,什麼鴛鴦浴,我是問你,你記不記得我跟那些古靈一族對話”
張劫眉頭微微聳動倆下,頓時恍然道:“對了,你當時說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話,我都聽不懂?!?
嶽婉怡呸道:“什麼奇奇怪怪的話,那是古語,只有古族和古靈一族纔會的話?!?
張劫哦了一聲,旋即明白過來,有些驚異的看著嶽婉怡道:“這麼說你是古族之人”
嶽婉怡搖了搖頭,道:“呆子,我父親是五行仙帝,我怎麼會是古族的人”
“也是,可那你怎麼會古語”
“因爲我娘,她是古族聖女,我體內也擁有一半的古族血脈?!睅[婉怡神情黯然道。
張劫一愣,剛要說話,就聽神木令的魔尊突然咯咯笑道:“如此說來,你孃親這麼做,豈不是爲了保護你父親了據我所知,古族是禁制本族女子與仙界的修士結爲雙修道侶的,更何況你娘是古族聖女了?!?
嶽婉怡哼道:“你這魔女倒是知道的不少,的確,當年我娘與爹相好,在古族當中是一大禁忌,所以古族當中的人得知我娘和爹的事情後,本來已經隱世不出的古族,再次派出衆多古族強者出世,欲要殺我爹,若非破雲天前輩力挽狂瀾,將古族強者擊退,那日五行仙宮肯定會慘遭滅頂之災?!?
“不過破雲天再厲害也沒有意義,古族的規矩,任何人不能更改,所以孃親爲了保護父親,便犧牲自己,接受古族的懲罰,親自到深淵古城受罰,並立下重誓,此生不得踏出一步?!?
張劫道:“孃的,這古族的人也太霸道了吧,婉怡你放心,等我當上九天仙帝,我便把岳母大人接出來,什麼古族不古族,他們若是不服氣,咱們滅了他們。”
嶽婉怡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道:“呆子,你有這份心思我就知足了,不過至於救出我娘,就算你當上九天仙帝也是做不到的,懂麼”
張劫道:“爲何”
“因爲這是她自己意願,沒有人能夠改變,就算你成了仙界第一強者,像當年神威仙帝,破雲天那樣號令九天,但是也無法改變她的意願,娘不想因爲自己,而讓九天仙界和古族生靈塗炭。”
張劫笑道:“未必,岳母大人不願出來,我自有辦法讓她出來。”
嶽婉怡笑了笑,只當是張劫隨意開了個玩笑,根本沒有往心裡去。
張劫見狀,也笑了笑沒再說什麼,這時那個符宮老仙帝又絮叨了幾句之後,便宣佈紫禁仙會開始。
隨著他顫顫巍巍的下了廣場,便立馬有個身影跳了出來。
此人身穿一襲黑袍,頭戴斗笠,遮住面容,手中握著一柄彎月長刀。
“既然紫金仙會開始,那本尊就拋磚引玉,先打著第一陣,哪位道友願意指教,就來試試如何”
張劫見這人口氣雖然大,但是修爲卻只有仙尊中期,不禁有些訝然,好奇的向著嶽婉怡問道:“這紫禁仙會,不是評選九天仙帝的嗎怎麼連這仙尊期的修士也可以上”
嶽婉怡笑道:“紫禁仙會雖然是主要是選出九天仙帝之位,但是前面還是要有一些各大仙宮互相切磋技藝的比試的。”
聽到這話,張劫心中瞭然,其實嶽婉怡話中的意思,就是諸位仙帝在比試之前,先由這些仙尊期修士先比試一番助助興,等到氣氛差不多了,再由這些仙帝強者出馬。
張劫撇了撇嘴,有些不以爲然,這些老傢伙就喜歡搞一些沒用的東西,要是他,直接上去,將那些不服自己的人,嘁哩喀喳的全部拿下就是了,哪裡需要這麼多的事情。
正自鬱悶間,已經有人跳上了廣場,與那魔宮仙尊打鬥起來,二人實力不相上下,都是仙尊中期的強者,出手之間,寶光四射,氣浪滔天,若非這廣場上有極強的禁制阻擋,估計這廣場早就被二人的法力震碎了。
倆個人一上場,便使出渾身解數,打的難分難解,惹得院子四周一片叫好之聲。
然而張劫卻看得沒有半點興趣,以他如今的實力,這些人的本事,自然不入眼,百無聊賴之下,餘光在四周一掃,忽然瞥見劍宮修士所在的大廳當中,一個窈窕女子忽然起身,走了出來,然後向著院子外走去,在即將離開前,還有意無意的向這裡望了一眼。
張劫心中一動,眼珠子轉了轉,便也站起了身子。
嶽婉怡道:“呆子,你要去哪”
張劫乾咳倆聲,不動聲色的回道:“我去外面透透氣,這裡實在太吵了?!?
嶽婉怡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想了想,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叮囑了一句。
“去吧,別忘了早些回來,還有不要亂走,紫禁仙山,處處禁制,很危險的?!?
張劫急忙道:“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
說完這句,便急忙忙的出了院子。
走出院子,張劫目光向四周一掃,便瞧見,不遠處的一個月門下,正俏立著一個白衣女子。
那白衣女子也不知是無意中瞧見了張劫,還是本來就故意等在那裡似得,一見張劫從院子裡出了,便一閃身鑽入了月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