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劍見逍遙如此沉不住氣,不禁在心里笑開了。逍遙啊逍遙,你還不過是一個嫩稚的孩童罷了,看來少主對你有些多慮了。
逍遙自然也從郭劍的眼中看出了些許意味,他冷哼一聲,道:“我在此要告誡某些自以為是的人,不要總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也許有一天你會因此而落地可憐的下場。哼,須記住長江后浪推前浪——”
“前浪死在沙灘上。”逍遙還沒說完,月無憂就接著說了下去,他話一出口,立刻就把眾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月無憂見狀只是哂然一笑,對逍遙道:“月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逍遙兄能否答應(yīng)?”
“你我都是好兄弟,有話就直說吧。”
“在下想和逍遙兄一較高下,不知逍遙兄能否賞個臉呢。”
“我也正有此意。”逍遙微笑地對月無憂擺了一個“請”的手勢。月無憂朗聲一笑,身體如輕風(fēng)一般悠然翩舞,在人們還未發(fā)出驚嘆之時他已經(jīng)飄然落在了比武擂臺之上。
“夫君要多加小心啊。”
逍遙深情地望了柳月眉一眼,微微點頭,笑道:“放心吧,只是比武切磋而已,點到即止。”逍遙轉(zhuǎn)身之時看了一眼直坐在身旁不說話的李秀柔,隨后身影幻化,恰似一片落葉,如凌風(fēng)而動,輕然落至月無憂的身前。
“逍遙兄輕功了得,月某自愧不如。”
“月兄客氣了,不知月兄希望咱們怎么開打呢,是文著打,還是武著打。”
“哦,此話怎講?”
“文著打,就是咱們憑著招式來回纏斗一番,不過只重戰(zhàn)意,并無殺意;而武著打呢就是竭盡全力力求將對方打傷,或者殺死。”
月無憂聽罷遼然大笑,道:“逍遙兄真乃奇人也,想不到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分法,你我此番不過是比武切磋而已,自然是文著打了。”
“好,那咱們開始吧。”
“風(fēng)花一夜樓外風(fēng)。”月無憂的聲音悠揚蕩漾開來,只看他手中舞著紙扇輕歌曼舞一般地朝逍遙飛來。月無憂的身影看似緩慢,其實暗中卻藏著諸多玄妙,如果傻傻地等到他飄然而至,那么勝負恐怕就會在瞬間分曉。逍遙自然看出了月無憂招式的巧妙,他的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他動了,身體慢慢地輕移開來,就好似沒有移動過一般。手中的紅顏劍疾然上提,突然加快速度,只一眨眼的時間紅顏劍已經(jīng)襲至月無憂的面門。
“伊人單依晨星門。”月無憂身體半轉(zhuǎn)而過,同時用手中的紙扇點在紅顏劍的著力之處,使得逍遙的招式提前老化。逍遙暗贊了一聲,同時腳下輕點,人借勢彈開,紅顏劍順機劃過一道紅色半月,削向月無憂的肩膀。
“落紅本是無情物。”月無憂閃身躲開,足下一點,下一刻人影已然消失在擂臺之上。
“好功夫!”坐在看臺上觀看的劉元進見月無憂的輕功身法臻至如此境界,不禁拍手稱贊
。
逍遙眉頭一皺,接著又舒展開來,他半轉(zhuǎn)身體,接著將手中的紅顏劍扔向擂臺的一角。“當(dāng)!”紅顏劍憑空碰到了一個極硬的東西又退到了逍遙的手中,沒給逍遙提劍再施劍招的機會,月無憂已然出現(xiàn)在逍遙的背后。
“抱著繡枕盼蕭人。”
月無憂的雙手千萬變幻,趁著逍遙來不及回劍抵擋,右掌猛然拍在逍遙的脊背上。
逍遙悶哼一聲,身體在空中翻了幾個筋斗方才落地。就在逍遙被月無憂打中的同時,一直默默無言的李秀柔和神色緊張的柳月眉突然站了起來,不過長孫湘兒似乎并不為之動容,她對逍遙的生死并不關(guān)心,而且從她的眼中可以看出她似乎更想逍遙就此死在月無憂的掌下。
柳月眉和李秀柔對望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秋眸中看出了擔(dān)憂之色,不過李秀柔似乎更重一些,這也許是她并不了解逍遙真正實力的緣故吧。而柳月眉的擔(dān)憂只不過是一種出自妻子的本能反應(yīng),雖然她知道逍遙不會受傷,但是她還是要提著一個顆忐忑的心觀看逍遙比武。
柴紹把李秀柔的一切神態(tài)和動作都看在眼里,他有些按捺不住了,他實在無法忍受自己的未婚妻如此愛戀另一個男人。怎么說他和李秀柔都已經(jīng)有了婚約,就連兩人的成婚的日子李淵都已經(jīng)定下來了,這次江南之行李淵本意是想讓兩人的感情得到升華,卻想不到半路上殺出了一個逍遙浪子。
逍遙落地長長吁了一口氣,接著朗聲大笑:“月兄果然好功夫,看來我得拿出看家本領(lǐng)了!”
“他要用御劍術(shù)了。”
“快注意看,沒準(zhǔn)我們能學(xué)他一兩招呢。”
就在臺下眾人議論紛紛時,逍遙突然暴喝一聲:“我自橫刀對天笑!”
不是御劍術(shù)!逍遙周身突然暴發(fā)出一股驚人的氣勁,一時間風(fēng)聲大起,在獵獵風(fēng)聲中逍遙長躍而起,雙手握刀從天而降,“去留肝膽兩昆侖!”
誰也想不到逍遙所說的看家本領(lǐng)竟然是如此霸氣凌厲的招式,月無憂此刻終于將笑容收斂,且看他雙眼暴射出無比堅毅的眼神,那是一種只有在慘烈環(huán)境下生存下來的人才擁有的眼神。
“月落風(fēng)浪涌四方!”月無憂右手猛然一抖,他手中的紙扇竟然變成了一把一米多的絲綢長扇。月無憂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他飛躍而起,絲綢長扇瞬間打開,把整個人都罩在了扇子里面。頃刻間,人們的眼簾似乎被一層朦朧的迷霧所籠罩,月無憂的身影似有似無地朝天躍起。
眾人為之咋舌的瞬間,紅顏劍紅光暴閃,龍吟不斷。逍遙運起一半的氣勁斬向好似籠罩在迷霧中的月無憂。月無憂的內(nèi)力明顯不如逍遙,不過他也有所保留地使出了七層多的內(nèi)力和逍遙硬碰。
快,只能說是快,這就好像是在一瞬間發(fā)生的事情一樣,逍遙和月無憂相互對擊了十幾下。雖然兩人相互對擊了十幾招,但是聽在眾人
耳里卻只有一聲清脆而響亮的轟鳴聲罷了。兩人最后好似輕鴻一般飄然落在了擂臺之上。
場上完全看清兩人招式的只有寥寥幾人,譚師倚見兩人安然而罷,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同時暗道:不出多日,逍遙的功力便會凌駕在眾人之上,到那個時候天下間能和他對敵的恐怕不出幾人了。
逍遙和月無憂相視而笑,江湖兒女之間的蕩然之情頃刻間袒露無疑。
“能和逍遙兄結(jié)交,可算是月某平生最大的幸事啊。”
“月兄謬贊,不過月兄似乎還有家底未露哦。”
“逍遙兄不也是一樣嗎?”
兩人心照不宣地朗聲大笑,等二人正要縱身離開擂臺時,一個人影躥上了擂臺。
來人赫然正是李秀柔的未來駙馬,柴紹。
柴紹斜劍指向逍遙,冷聲道:“我要和你決斗。”
“為什么?”逍遙笑道。
“為了一個人。”
“誰?”
“一個我視之為生命的女子。”
“嗯,柴兄這話似乎弄錯對像了吧,我與李家小姐似乎并不熟絡(luò)。”
“哼,這時由不得你說,來吧,我要堂堂正正地打倒你,如果今天我輸了,那么我柴紹便退出,永遠消失在她的世界里。”柴紹的表情憤然而真切,看得逍遙不禁在心中搖頭感慨。
“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和李家小姐并無瓜葛……”
“逍遙!是男人就跟我打一場,別婆婆媽媽地像個女人!”
逍遙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好吧。”
月無憂在逍遙的肩上拍了幾下,笑道:“風(fēng)流之士多煩憂,保重了。”說完,月無憂飄然落在了李世民的身邊。
一代天嬌李世民此刻也深感無奈,他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已經(jīng)對逍遙動了情,事已至此他也無話可多說了,且看天命如何吧。
中心人物李秀柔的內(nèi)心也很不好受,柴紹對她確實很好,如果不是逍遙,她真的會愛上他,可是老天爺就是那么愛捉弄人,冥冥之中讓她遇到了一個不該愛卻又用情至深的男人。愛一個人很難,但是想忘卻一個人更難,李秀柔和逍遙雖然沒有過多的接觸,但是她對逍遙的情卻是極真極真的,如果真要她忘記逍遙,那么這個世界上必須有一種藥水,它叫孟婆湯。
李秀柔并沒有出言阻止,其實她知道事情也該有個了斷了,長痛不如短痛,她心想就讓他們打吧,無論是誰打贏,到最后她還是要嫁給柴紹,這是不能更改的事實。同時,她也決定兩人一打完,她就馬上和柴紹回長安,從此不再見逍遙一面。
“要怎么打?”逍遙問道。
“為了心中所愛,自然要竭盡全力。”柴紹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他緩緩呼出一口氣,“來了!”柴紹冷聲一喝,手中的劍快如流星一般地朝逍遙刺來。逍遙游》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