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和夏妍、韓江雪在禍影之墟中訓(xùn)練了三天,終于到了返校的日子。
報道的時候,楊陳三副校長看著江曉那神采奕奕的模樣,笑呵呵的說了聲“好”。順便關(guān)心了一下江曉的內(nèi)心動態(tài),便也沒有過多詢問。
坐到他這個位置和級別,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哪怕是被江曉尊為師長,楊陳三副校長的話語間也很有分寸。
當(dāng)然,秦總教頭也沒有詢問江曉任何關(guān)于守夜軍任務(wù)的事情,同為軍人,秦望川非常清楚其中的道道。
他只是叮囑江曉歸隊(duì),和小隊(duì)幾人共同執(zhí)勤,以應(yīng)對任何突發(fā)事件。
雖然從頻率上來講,帝都星武大學(xué)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再開啟異次元空間了,但是誰也不敢打包票。
正常的學(xué)習(xí)-執(zhí)勤生涯再次開啟,也沒什么太大的波瀾,值一天班休息兩天的作息時間非常規(guī)律,眾人在兩天的休息時間里,如果白天有課,那么便晚上進(jìn)入禍影之墟,如果趕上周四~周日的話,他們一天都會泡在禍影之墟里面。
哪怕是不在里面努力訓(xùn)練,就是簡單的陪伴星寵們玩耍,在如此濃郁的星力環(huán)境之下,對眾人的成長也是有極大益處的。
無論是小隊(duì)成員顧十安,還是輔院的其他三十余名學(xué)生,對江曉的歸來都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他們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優(yōu)秀同學(xué)。
讓江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六月中旬,一個普普通通的下午,江曉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
階梯教室里,臺上的老師還在兢兢業(yè)業(yè)的講課,坐在后排的江曉,桌上的手機(jī)“嗡嗡”的震動了起來。
由于特殊職業(yè)的原因,江曉的手機(jī)基本上是24小時開機(jī)的。
但說句實(shí)話,這特殊職業(yè)也沒能讓江曉乖巧到哪去,畢竟......江曉是常常泡在禍影之墟里的,所以,沒接到的電話不在少數(shù),一般江曉都是從禍影之墟出來之后,才會查看自己的未接來電和消息。
消息看一眼就算了,至于未接來電,基本上就沒怎么回過。
嗯...因?yàn)槟切┪唇觼黼姴⒉皇嵌泊騺淼?.....
江曉看著陌生的號碼,心中暗暗說著這小子可真幸運(yùn),再晚一會兒,這電話就接不到了。
江曉拿著手機(jī),彎下腰,藏在了書桌下方,接通了電話。
“你好,江~削~屁~”
電話那頭的歪果腔調(diào)聽的江曉一陣齜牙咧嘴。
你才是屁嘞!
你全家都是屁嘞!
江曉心頭惱火,道:“你誰呀?我不接受采訪,給你一句話的機(jī)會!”
那邊明顯愣了一下,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話。
江曉道:“不說話我就掛了。”
那邊急忙說道:“我是比諾,西馬王國的比諾,比諾·阿方索·貝穆。”
“誒?”這回輪到江曉錯愕了,腦海里頓時想起了這個不算熟悉的身影,“海葬王?”
這不是世界杯上的對手,高大英俊的皇家海葬王么?
那邊,傳來了西馬三王子殿下弱弱的聲音:“你能說英語么?我聽不懂中文。”
江曉:“那你學(xué)個屁的江削屁......”
比諾王子:“英文,請你說英文。”
江曉切換了英語,詢問道:“你找我干啥,我上課呢,下課我給你打回去。”
“別,別。”比諾王子急忙開口道,“聽說你獲得了一個不得了的星寵。”
呦呵?
什么情況?
嚶嚶熊的事情,已經(jīng)傳到海外去了?
不對啊,雖然狄蓮女士已經(jīng)允許江曉使用星寵,可以讓其示人了,但是江曉還沒怎么在公眾面前召喚過黑白燭熊。
比諾越說越激動,道:“我看到了一條充滿霧氣的龍和一只熊貓大戰(zhàn)的樣子,它們都是你的星寵嗎?”
“呃......”江曉遲疑了一下,我們中出了叛徒?
不,不對,華夏團(tuán)隊(duì)?wèi)?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叛徒。
但是卡托公館就不一定了,比諾王子明確說,他看到了霧龍和黑白燭熊撕打在一起的畫面,那么應(yīng)該是那兩個星寵失控的時候,被卡托公館的人拍攝下來了?
比諾王子:“那條龍是哪里的星寵?是你們?nèi)A夏新開的異次元空間么?那個熊貓是哪里的星寵?也是來自你們?nèi)A夏吧?”
江曉猶豫了一下,道:“龍不是我的,我不知道,熊貓...呸,什么熊貓,那個竹熊,呃......”
這一句英文,江曉什么都會說,唯獨(dú)不會翻譯“竹熊”,便直接用了中文代替。
比諾王子:“豬熊!好,很好!你有一只強(qiáng)大的豬熊!”
江曉:“我特么......”
比諾王子開口道:“你愿意來西馬王國玩玩么?”
江曉眨了眨眼睛,心中充滿了警惕:“你想干什么?搶劫我的星寵?”
比諾王子:“我是王子,不是劫匪。”
江曉:“我沒事出國干什么,我跟你說了,我上學(xué)呢,你們打完世界杯就畢業(yè)了,我當(dāng)時才大一你懂嗎?回來差點(diǎn)掛科我跟你講,多虧我們校長偷答案養(yǎng)我......”
比諾王子:“星寵師精英邀請賽,你應(yīng)該聽說過吧。”
“精英邀請賽?”江曉愣了一下,卻是笑道,“聽過啊,怎么了?”
星寵師精英邀請賽,是歐洲所謂上層圈子自娛自樂的產(chǎn)物。
比諾王子:“怎么樣?有沒有興趣來玩玩?”
江曉:“那不是你們歐洲內(nèi)部的比賽么?我雖然關(guān)注的少,但是我可沒聽說過有亞洲人參加過。”
所謂的賽事,其實(shí)也就是一個交流會,相比于榮譽(yù)來說,這更像是一個交友場合。
這個比賽本質(zhì)上就是個“大趴體”,閑的沒事的王子、公主們找找樂子,企圖攀關(guān)系的各路妖魔鬼怪,撞破頭皮也要往里創(chuàng)。
大家喝喝酒聊聊天,然后王公貴族們相互比較一番,今天這個王室贏了,明天那個王室贏了。
私下里,再傳傳閑話,這個公主昨天出軌了,那個王子明天要出柜了,明爭暗斗一番,沒什么太大營養(yǎng)。
一方面,參賽人員的面的確比較小。
星寵和星武者的差別太大了。
不是每一個星武者都會有星寵的,這是其一。
第二,你光有星寵不行,你還得有強(qiáng)大的星寵,這一條算是攔路虎,攔下來太多太多的人。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你有實(shí)力,你也有強(qiáng)大的星寵,但是有什么用?我們不邀請你呀......
你誰呀?我就帶你玩?
歐洲王室何其多?
王室的親戚一馬車一馬車的,聚集在這里的都是精英和精英的后代,你混進(jìn)來干什么?
是不是有意刺王殺駕?
比諾王子開口道:“跟你是什么洲的人沒關(guān)系,我邀請你,你就有資格了。”
江曉:“......”
的確,這雖然是一項(xiàng)歐洲內(nèi)部的賽事,但哪怕你是土生土長的歐洲人,也很難有參賽資格。
江曉一臉的為難,作為一個不安分的人,他倒是愿意走南闖北,但是無利不起早啊。
去參加這個大趴體,倒是能見識各種各樣神級寵物,開開眼界,估計贏了之后,也會有技能點(diǎn)作為獎勵,但是......
你讓我去,我就去?
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比諾王子繼續(xù)游說道:“冠軍可是有很豐厚的獎勵哦!”
江曉撇了撇嘴:“我是那種稀罕獎勵的人嗎?第一名是什么獎勵啊?”
比諾王子:“按照歷屆的獎勵來看,冠軍團(tuán)隊(duì)會有一個鉑金段位的幼崽當(dāng)做獎勵,能不能吸收到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不過你的星槽應(yīng)該滿了吧?沒關(guān)系,咱們要是得第一的話,你可以拿別的東西跟你換星寵幼崽,你想要什么都行。”
“嘛......”江曉沉吟半晌,道,“不去,得不到第一就白忙活了,我還要上課呢。”
比諾王子頓時急了,道:“索菲婭說了,你要是能來,她就和你切磋一番。”
江曉:“索菲婭,誰呀?哦...我想起來了,二公主。”
比諾:“對的對的,我世界杯戰(zhàn)敗,回來之后,她天天對我冷嘲熱諷的,你幫我教育教育她吧,讓她知道知道什么叫華夏毒奶。”
江曉的面色一陣古怪,這個比諾王子...丫要不要臉了?
你是西馬王子啊!讓我?guī)湍憬逃慵夜鳎屗朗裁唇腥A夏毒奶?怎么說的好像你是我們?nèi)A夏人似的......
“嘛......”江曉想了又想,道,“不去。”
比諾:“你會獲得我的友誼和感激!”
江曉想起了遠(yuǎn)在康克金德的北予卡托,道:“王子殿下的友誼和感激,我也不是沒獲得過,沒啥感覺。”
比諾王子:“這樣,這項(xiàng)邀請賽的報名費(fèi)可是不少,你來參加,跟我組隊(duì)的話,我?guī)湍惆褕竺M(fèi)都交了。”
江曉:“我不缺錢啊。”
比諾王子:“既然是邀請嘛,我也得拿出點(diǎn)誠意來,這樣,我給你搞幾個高品質(zhì)星珠,作為禮物吧。”
江曉頓時來了興致,虛空禍影星珠就很好!
江曉張口就想說,然而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會說“虛空禍影”這個單詞!
完了完了,吃了沒文化的虧!
好東西就在眼前,也給你機(jī)會了,讓你開口要,但問題是,江曉特么不會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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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
想著想著,江曉就感覺有點(diǎn)不對,西馬王子這么盛情邀請,誘之以利,怕是有些人想要見見黑白燭熊,甚至是對黑白燭熊有些想法吧?
以比諾王子的身份,能搞出這樣的陰謀詭計么?他的臉面,他們家族的臉面......
一時間,江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不知過了多久,江曉感覺整個班級都安靜了下來。
啥情況?
江曉一直彎著腰接電話,卻是看到了過道處出現(xiàn)了一雙運(yùn)動鞋。
江曉愣了一下,傻傻的抬頭看去,剛好看到教《思修》的邵斌皓老師,正站在江曉桌旁的過道上,黑著一張臉,低頭看著江曉。
完了,上課打電話被抓了個現(xiàn)行......
偌大的階梯教室里,學(xué)生們都回頭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暗自竊笑。
邵斌皓教師雙手交叉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江曉,大聲訓(xùn)斥道:“江小皮!我在上課!你在干什么呢!?”
江曉尷尬的指了指手機(jī),道:“有個朋友非得邀請我去參加個趴體,我正在這拒絕他呢。”
邵斌皓:???
江曉弱弱的說道:“我說不行,我這邊還要上課,我的思修課老師講的特別好,我一堂課都不想缺,我愛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使我快樂......”
邵斌皓一把奪過了手機(jī):“下課來我這里拿,你站著聽課!”
說著,邵斌皓拿著手機(jī)走了回去,卻是聽到手機(jī)里傳來了一陣陣英語的聲音。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邵斌皓直接掛斷了電話,回到講臺上,抬頭就是靈魂一問:“江小皮,理想信念的微觀作用是什么?”
江曉眼睛亂瞄,靈魂一答:“引導(dǎo)我們做什么樣的人,走什么樣的路,激勵我們?yōu)槭裁炊鴮W(xué)。”
“呀哈?”邵斌皓身子微微后仰,一臉的不相信,他錯愕半晌,突然面色一變,怒聲道,“孫小笙!你把書給我合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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