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看著藏劍和藏洪動手,卻依然沒有動作,還是一副穩操勝劵的樣子,頭上的寶珠,名曰定風珠,是在風谷得到的儲物袋里找到的,當時正要對付天武殿,而天武殿以風系鼎修居多,所以慕容辰想也沒想,將它帶在身上,剛才看到費堯的混沌風源,太過霸道,慕容辰才祭出這顆定風珠,直到看到定風珠可以克制天武真風塔靜下心來。
別看慕容辰談笑風生,其實慕容辰也是談笑風生強充門面,正如費堯說的,使用定風珠有諸多的限制,玉髓氣消耗巨大不說,而且一個月只能夠用一次,最讓人難受的是,一次最多只能用一個時辰。
不但如此,使用定風珠還不能動用鼎術,就是血能都不可以,也就是說,使用定風珠,簡直就成了一個活靶子,不過懸空漂浮和地下行走,還是可以的。
這個定風珠最大的作用,就是在強風下,可以爭取到一刻時間逃開,別的機會沒有作用,如果作戰,那么定風珠只可以限制一個目標,例如費堯,就可以讓他手里的至尊神情失去作用,但是時間,只有短短的一刻鐘了。
不是慕容辰不想動,而是不能,他要控制費堯,不讓他的天武真風塔生作用,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刻鐘,可是對于藏劍,已經足夠了。
巨大的血龍咆哮,龍爪亂舞,整個天空都映成了火燒云,絢麗輝煌,而費堯的幽風巨鱷早就在定風珠的作用下消散,而且和天武真風塔一樣,召喚不出,就是法則都用不出來,費堯臉色變得慘白,陰狠的瞪了一眼慕容辰,冷笑到:“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嗎?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至尊神器的威力。”
“天武風神,震天寶塔,加護我身,抵御萬侵。”
費堯大聲一吼,所有的玉髓神力都涌入了天武真風塔,在定風珠的作用下,天武真風塔雖然對外不能攻擊,出混沌風源,但是定風珠并不能定住塔身自身的防護和能力,天武真風塔一陣狂鳴,整個塔身驟然變大,變成一座高達百米的黑色巨塔,將費堯籠罩在里面。
與此同時,血龍已到,撲了上去,塔身在血龍的撞擊下,搖蕩如鐘,可是憑借著神奇的材料和法陣,愣是沒有露出一個劃痕,可見這寶塔本身的堅固。
不過,里面的費堯并不輕松,巨大的力量真的他整個玉脈生疼,玉髓神力更是沸騰如海,腦嗡鳴不斷,巨大的震蕩,讓費堯的全身皮膚都炸開了血口,鮮血直流。
“慕容辰,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費堯惡狠狠的吼道,他堅信,慕容辰絕不可能,堅持太多的時間,憑借這天武真風塔,他一定可以堅持到,那時,就是慕容辰受死的時刻,就是拼盡重傷,也要將慕容辰殺了。
藏劍聽到費堯的大吼,再加上,看到慕容辰動也不動的懸浮在半空,而費堯卻躲在至尊神器被動防御,不禁有些疑惑,可是并不妨礙,藏劍加大攻擊,落井下石,因為藏劍從費堯的話里,就知道一定是慕容辰用什么克制了費堯,讓費堯只能被動的防御,這么好的機會,對于天武殿恨之入骨的藏劍,豈能放過?
“泰坦真神,加持我身,”藏劍一聲大吼,全身血液出大海咆哮的聲音,整個身體仿佛再次健壯了一些,九道血龍沖天而出,盤旋在他的周身,一個身高至少千米的巨大虛影,出現在藏劍的身后,雖然只是虛影,但是卻自帶這一種睥睨天下的氣息,讓人看后不由的要臣服,自內心的尊崇,不敢抗拒。
虛影一出,整個藏劍的氣息再次變化,變得更加的威猛,腳踏九龍,身體一動,已經到了天武真風塔的近前,手的黑色神斧雙手高高舉起,帶動著身后的虛影也是一樣的動作,不過虛影的巨斧,卻是金色的,整齊劃一,一道金紅兩色的巨大利刃出現,這一擊,整個天地都為之靜止,就連步風云和藏洪等人都仿佛被突然定格。
而看到這一擊,廉春和長黃都面色難看,自內心的顫栗,而在天武真風塔的費堯,更是面無人色,牙根都咬出了鮮血,不禁消耗自己的精血,轉換神力,加持天武真風塔,
轟隆
一聲猶如末日一般的爆炸,天武真風塔在巨力下,直接被砸進了地面,千里的森林被這一擊直接毀于一旦,沖擊波更是猶如海嘯臺風,不知造成了多少古木連根拔起,一個巨大的巨坑出現在地下。
慕容辰的魂力搜索,現天武真風塔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息,沒有一絲波動,天魂感應,費堯的靈魂,更是已經探查不到。
慕容辰臉色一整,看了一眼有些虛弱的藏劍,藏劍點了點頭,腳下的一條血龍飛騰而去,纏住天武真風塔,拿了上來,交在藏劍的手,藏劍托著著百米寶塔,來回查看,最后點了點頭,將天武真風塔拋給了慕容辰,說道:“小子,這個寶貝我用不慣,你也許以后用的著,就交給你了。”
慕容辰沒有想到,藏劍竟然就這樣把一個至尊神器送給了他,雖然他知道,泰坦一族沒有玉髓氣,不能使用這個天武真風塔,可是這畢竟是至尊神器啊,竟然藏劍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慕容辰對于泰坦一族更加的多了一分親近,接過寶塔,靈魂查看,現,這天武真風塔竟然沒有了器靈,怪不得可以如此輕易的懾服,神器,沒有了器靈,少了很大程度的神威不說,更讓天武真風塔猶如無主之物,也就是說只要有風系玉髓氣,不管是誰得到,都可以使用,
這已經落入了下乘,慕容辰灌注進天武真風塔,將整個塔身縮小,并且查看了一下塔內的情況,現那個費堯已經被震成了一堆的碎肉,連靈魂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慕容辰有些不解的看了看藏劍,藏劍哈哈笑了一聲,露出了一絲得意,說道:“咱們老祖宗,泰坦真神虛影的斧光,是專門擊殺靈魂的,這個費堯也算倒霉,竟然在這個悶罐子里受死,真實傻透了,都是貪婪惹的禍。”
慕容辰一愣,沒有想到泰坦虛影還有這種效果,專殺靈魂,怪不得接收泰坦神血的信息,說是煉髓境界可以抗衡上神,其有一大半,都是這個殺魂的技能達到的,
血刃堪比上神攻擊,再加上克制靈魂的殺魂金刃,一般的上神不逃跑才怪,幸好這樣強悍的人,是自己的朋友,要不然,就麻煩大了,慕容辰心興奮的想著。
拿著這個天武真風塔,頭頂定風珠,身穿天疆霸龍鎧,右手龍脊劍,慕容辰信心慢慢看向長黃,這個長黃正在和藏洪戰斗,藏洪身高二百米,實力堪比真身巔峰,和上神只差一點點,不過長黃沉浸上神境界幾百年,并且融入了幾個法則,所以壓了藏洪一頭,讓藏洪打的無比的憋屈,但是又沒有辦法,只能干著急。
長黃雖然能夠戰勝藏洪,可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畢竟兩個人相差的不大,血能不比玉髓氣,血能詭異,剛猛,暴力,可以拉近和鼎修之間境界的差距,長黃對于藏洪也頭疼的很。
但是長黃在戰斗之余,一直觀看這費堯的戰斗,剛才生的一切,都被長黃看在眼里,現在看到慕容辰竟然將他自己鎖定為目標,不禁全身一顫,慕容辰藏洪已經夠難纏的了,再加上一個藏劍,長黃必死無疑,不過長黃早就想好了退路,對著廉春大聲的傳音,“廉春,快,天武真風塔被慕容辰得到了,我們合力搶奪,然后立刻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廉春正在和步風云化身的魔神之刃火拼,步風云已經全身是血,神刀上充滿了裂紋,巨大的刀身上,步風云的虛影已經是遍體鱗傷,很多骨骼都已經斷裂,叉出皮膚之外,分外猙獰。
廉春知道,只要再來幾次,就可以將步風云殺死,就在廉春蓄力,要出致命一擊的時候,就聽到了長黃的傳音,側目觀看,果然慕容辰正拿著天武真風塔,一直想要將天武真風塔得到的廉春,幾乎沒有考慮,就沖了過去,在他想來,只要抗住藏劍的一擊,從慕容辰手里搶來寶塔,然后立刻就跑應該沒有困難,極度的貪欲,讓廉春忘了費堯比他境界高得多,都被殺死,為什么,也忘記了觀看長黃,那個光說話,不動手的人,而是兩只眼睛,緊緊盯著天武真風塔沖了過去。
步風云見此,當然不會罷休,立刻在后面沖了過去,而這個時候,長黃用只有藏洪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的贊道:“廉春,好樣的,不愧大哥那么栽培你,竟然要自爆為大哥報仇。”藏洪生性直爽,聽到長黃的“竊竊私語”,不由的臉色一變,向著慕容辰飛了過去,并且大聲的吼道:“慕容辰,快躲開,”
廉春不知道長黃的奸計,還以為藏洪是為了阻擋他,不由的更加加快了度,右臂一震,三頭九翼追風鳥沖出,襲向藏劍,不求有功,但求能阻擋藏劍一瞬間的時間。
藏劍冷哼一聲,口說道:“廢物,不知死活,看看你的同伴。”說話的時候,腳下的九條血龍一起飛出,直接絞碎了三頭九翼追風鳥,眼滿是諷刺,
看著藏劍臉上的冰冷,廉春才意識到不對,回頭看去,現長黃竟然已經逃到了很遠的地方,只剩下一個黃點了。
在看看周圍,步風云的魔神之刃,藏洪,藏劍,慕容辰,無一不是難纏的對手,被圍攻,必死無疑。
藏劍剛要動手,慕容辰立刻伸手阻攔,說道:“臣服或者死亡,選一樣,你只有三息的時間。”
廉春聽到后,就是一愣,臉色巨變,他沒有想到,原本作為獵物的慕容辰,此刻竟然要主宰他的生死,一股強烈的屈辱從心出現,他想要自爆,可是就在這時聽到慕容辰冰冷的聲音,“你沒有可能自爆,想想費堯,你就應該知道。”
慕容辰的話,像是一根冰冷的刀,刺在廉春的心頭,讓他全身冰冷,就在這時,聽到慕容辰喊道:“一”
廉春咬牙,腦海說道:“就是死,我也不會向一個圣級臣服。”
“二”
廉春這時候,頭上已經出現了冷汗,求生的本能不斷摧殘著他的意志,能夠修煉到神級,甚至上神,無疑不是驚才覺覺之輩,并且活了大把的歲月,可是正是活了這么多年,讓他們更加的惜命,這也是神級不愿意動手,甚至不愿意暴露,引來魔界的注意,招惹殺身之禍的原因。
就在慕容辰剛剛張開嘴,要繼續喊三的時候,廉春投降了,雙手下垂,低頭說道,“我愿意臣服。”
“好,打開你的靈魂。”慕容辰沒有廢話,因為長黃就要看不到了,他不會放過一個可以消滅的敵人的,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準則,敵人,在他面前只有兩條路可走,一個是臣服,一個是死亡。
一道紫藍色的符出現,進入了廉春的靈魂,不到十息,廉春猶如仆人一樣,走到慕容辰的身后,恭恭敬敬,馬是瞻。
“族長,那個長黃跑了,我們怎么辦?”慕容辰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他知道藏劍別看高大威猛,可是要是以為他傻,那就大錯特錯了,相反,藏劍極其的睿智,藏劍如此淡定,相比,必有安排。
“他跑不了,那邊應該是藏云把守的方向,藏云和藏洪實力差不多,應該可以攔住一陣,我們也去看看,要是能臣服你也就罷了,不然,就讓他和費堯一起上路,”藏劍一吼,駕馭著九龍,將幾個人托著,化為一道血光,飛騰而去。
慕容辰心點了點頭,暗道,果然沒錯,怪不得,只有藏劍和藏洪兩個人來,原來其他的族人,全都被安排在周圍,看來這次,藏劍是準備把天武殿給端了。
廉春聽完后,原本有些沮喪的心,不由的有些興奮,暗道,長黃啊長黃,你以為出賣了我,就可以逃得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