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元國,一個圓形的大房子裡,擺設著很講究的傢俱,雖然線條粗獷,但是都是松木打造而成的,這在土元國這個沙漠小國,已經(jīng)是很闊綽的手筆了。
房子的風格和其他人家沒有什麼區(qū)別,分割成幾間臥室,和一個小小的廳堂,正對著大門口,很通風,在客廳裡,一個高大的男子坐在一張松木椅子上,很是享受的吃著水果,而旁邊的一個婦人爲他去掉堅果的外殼。
水果是土元國地帶特有的堅果,名字叫磨殼,因爲外殼墨黑而得名,除去外殼,裡面是猶如核桃仁一樣的果實,很是香甜,因爲產量不高,所以一般的家庭很難吃到,能在閒暇的時候吃上這種果實,顯現(xiàn)出男子的身份了。
“這磨殼真是不錯,又香又甜,現(xiàn)在一天吃不到,總感覺著差了點什麼似的。”男子一邊吃著果子,一邊笑著悠然的說道。
“呵呵,這些都是熊猛那小子送來的,自從咱家的英兒和熊猛訂婚了以後,熊猛就隔三差五的給你送東西,就是這磨殼也送來不少,咱家英兒找了這麼一個好夫婿,以後有享不盡的福了。”少*婦將手裡的磨殼仁叫道男子手裡,滿心歡喜的說道。
“是呀,自從英兒和熊猛訂婚,我馬上就升官了,從小小的巡城隊隊長,變成軍需官了雖然是管理軍隊後勤,但是樂在清閒,要不然,哪有時間在家裡享福。”年男子志得意滿一臉笑容,顯然對自己的官職很滿意。
“這是熊猛的孝心,他想讓你在家掛職享清福呢。”少*婦笑盈盈的,臉上帶著滿足與安樂。
“熊猛這孩子對英兒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可是咱家英兒呀,心裡總想著那個熊力,哎。”男子輕輕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這不是也訂婚了嗎?以後兩個人生活在一起,英兒就會轉過彎來了。”少*婦眼神閃爍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恩,但願如此吧,不管怎麼說,英兒都找到了一個好歸宿。”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青年的男子出現(xiàn)在男子的家門口,神采高大,眼神帶著淡淡的威嚴,到了門前,也沒有打招呼,直接走了進去。
“熊猛,你來了,坐坐坐。”少*婦看見來人,一眼就看出了來的人,正是現(xiàn)在風頭正勁,猶如旭日般的土元國新星,熊猛,同時也是他的未來女婿,不敢怠慢,馬上站了起來,讓熊猛坐下,並且從旁邊倒來清茶,放在熊猛的旁邊。
年人看見熊猛進來,先是吃了一驚,然後站起來,待熊猛坐下,才相繼坐下,滿臉賠笑的說道:“賢婿,今天怎麼這麼得閒,來,吃磨殼,這個真的很不錯。”
熊猛答應了一聲,點了點頭,然後從年人的手裡接過磨殼的仁,一把吃了進去,說道:“我要帶英兒出去一下。”
“出去?去那裡?”年人聽到熊猛的語氣有些生硬,像是在生氣,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沒有了以往的彬彬有禮,不由的問道。
“我?guī)业奈椿槠蕹鋈ヒ幌拢疾恍袉幔侩y道你以爲我會害她?”熊力確實在生氣,因爲熊力在藍露宮展現(xiàn)的實力,熊猛竟然感到自己沒有對抗的力量,甚至連高高在上的孟國師都像是妥協(xié)了,他如何能不生氣,如果可能,他現(xiàn)在就想立刻將熊力碎屍萬段,來解除祖輩來積聚起來的怨恨。
親人間無聲的怨恨,有時候也是很可怕的。
原本一祖之孫,竟然因爲貧富差異,而彼此排斥,產生出來的怨恨,全部積壓在熊猛的身上,爆了出來。
但是,就在成功的時候,卻突然出現(xiàn)了自己不可抗衡的事物,讓整個時間翻盤,這是熊猛最不願意看到,但是卻看到的事實。
在這種情況下,熊猛要泄要報復,而報復的對象,自然不是熊力,因爲熊力的實力還有即將出的任務,都不能讓熊猛敢於動手,但是熊猛卻掌握著熊力最爲心愛的人,那個人就是川林英,這個與熊力青梅竹馬的女人,一個在大庭廣衆(zhòng)下對熊力喊“我等你回來”的女人,這個自己也曾經(jīng)暗戀,但是卻被無情疏離的女人,——川林英。
“熊猛,你這是哪裡話,我們只是關心你們罷了,不想說就算了,等等,我這就去給你叫英兒去。”川林英的母親看到熊猛臉色大變,馬上含笑對熊猛說道,然後轉身向裡屋走去,臨走時還狠狠的瞪了一眼川林英的父親—川貿一眼。
“是呀是呀,熊猛,別見怪,你也知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對她的事情很在意,不要見怪,我給你撥磨殼吧。”川貿被老婆瞪了一眼,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熊猛對自己的生活和官職都有著莫大的影響,他可不想得罪,馬上賠笑道歉,並低聲下氣的撥起了磨殼。
不一會,只聽見裡屋傳出一個女孩的大聲尖叫,“我不喝熊猛出去,我……”但是,馬上就被人捂住了嘴巴,聲音也消失了。
坐在客廳的熊猛那裡會不知道這是川林英的聲音,馬上臉色變了變,手的磨殼仁也盡數(shù)捏碎,可見心裡是多麼的憤怒。
坐在一旁的川貿,看見後,也不敢多言,恐怕會惹怒自己的福星,但是,心裡他知道,自己的老婆一定會說服女兒的。
果然,過了一會後,從裡屋的小門裡,門簾一開,走出了一個女孩,女孩二八年紀,全身穿著淡黃色的紗裙,面色紅潤,桃口細眉,一頭長猶如瀑布直順的披在身後,沒有一點沙漠人粗糙的模樣,倒像是大家閨秀,讓人看上去自然產生好感。
熊猛擡眼一看,看到女子的右眼眼角不遠處,一顆紅色的美人痣,心不禁動了一絲**,將剛纔的氣惱地笑了大半,臉上浮出笑容,“英兒,你來了,我想約你到望月湖散散心。”
“不要叫我英兒,叫我川林英。”川林英對熊猛有些反感,但是想起自己的母親竟然在屋裡給自己下跪的模樣,只好答應和熊猛出去。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和熊猛訂婚,就是因爲受不了父母的跪求才答應的,現(xiàn)在母親再次跪在自己的面前時,自己的心情依然很痛,無法拒絕他們的要求。
熊猛簡單的和川貿說了幾句,然後帶著川林英走了出去,騎上高大的駝獸,前往望月湖。
在望月湖的岸邊,一個鴿子不高,但是身體結實,面貌平凡的人,正在一動不動的看著平靜的湖面,這個人就是熊力,獨自來到望月湖,回憶著和川林英生的一切,再想起自己母親方纔告訴自己的消息:
“川林英和熊猛訂婚了。”
無盡的思念和牽掛,化爲澎湃的悲傷,把熊力淹沒,來到望月湖,熊力慢慢舔舐心靈的傷口。
“來人呀!”
“你要幹什麼?”
“快來人呀,救命!!!!”
幾聲女子的尖叫將熊力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