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嘴角微微的勾起,其身子一動,便有無數的光芒迅速的散出。血色光芒一閃之下,只見他的右手之中緊緊的握住一桿長槍。血紅的纓毛在風中飛舞,一股滔天的煞氣自其手中的長槍內沖出。
“玄木道友,凌爺敬你是個好漢。我們散修都不容易,這一次你算是欠了我一個人情。”凌空大喝道,他也不管玄木同不同意,只是抓起長槍便朝著身前的修士猛然扎去。
一只巨鷹猛然自他手中的長槍內沖出,朝著其中的一個修士轟然攻去。
但見這巨鷹沖開一切,直接轟擊在一個修士的胸口。這修士的面容迅速的扭曲起來,接著便看到他露出了痛苦不堪之色,體內的經脈寸寸碎裂,血脈之中更是凝結出一團團褐色的血球。血球轟然在其體內爆開,接著便看到其肉身迅速的在空中炸開。
“殺人了……!”這聲音之中帶著驚恐,殺人
這兩個字在修仙界是再平常不過的字眼。可是這修士卻帶著一副如喪考妣的痛苦神色嘶吼出來的。他并不是真的懼怕殺人,而是怕凌空開始殺人。
在三重天上,殺人是常事。凌空殺人卻是恐怖的事情。所以他才會如此。
那聲音甫一傳開,見到凌空的修士一個個都爆頭鼠竄。可他們若是知道這凌空卻也不是玄木的對手之時,不知道會不會感覺到脖子一寒。
“媽的,那凌空怎么會來了?”獨孤傲一臉的莫名之色,根本就想不通。他只是用神識掃了一眼遠處,旋即神色如常的盯著玄木,笑道:“你的幫手來晚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呸。”玄木只是啐了一口淤血,沒有多說話,而是自儲物戒指中掏出一瓶瓶丹藥往嘴里倒去。
“給老夫殺……!若是等到莫老怪來了,那一切就白費了。”獨孤傲憤怒的吼著,旋即將右手一揚,再次看到有無數的砂霧在空中彌漫,迅速的朝著玄木籠罩而去。
玄木此時還正襟盤坐在護體禁制盾內,一臉漠然的沒有說話,其眼中的殺機卻是愈來愈為濃郁。他不斷的煉化著體內的丹藥,補充靈力,將靈力轉化為仙元。
很快他就煉化了數百枚升仙丹,在升仙丹的作用之下,他的肉身很快的恢復起來。
他身子一動,其身前立時出現了一尊巨鼎,他抓起巨鼎朝著一個老叟撞去。這巨鼎的威力本就不凡,可是在老叟的幻術之下,玄木竟然攻擊錯了。險些攻擊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神色凄厲,憤怒之下,也不顧了那許多,抓起誅殺劍破開了那龐大想花影幻術,身子一閃,便見他已經出現在那老叟的身前。老叟神情愕然,還是一副不敢相信之色,不自禁的呢喃道:“這是瞬移之法么?不是說只有仙界的修士才能瞬移么?”
她不敢確定玄木這究竟是不是瞬移之法,因為玄木的來勢太快。他并不知道只要擁有仙元,都可以感悟出瞬移之法的。之所以說只有仙界的修士才能瞬移,那是因為仙界的修士擁有仙體與無盡的仙元。
而玄木已經凝練出仙元,但是,他剛剛這一縱之下,與真正的瞬移之法還是有極大的差距。真正的瞬移之法絕對不止這樣的速度,也絕不止這十里之距。起碼也得有百里之遠。
自然,像瞬移這樣強悍的功法對于靈力的消耗是極為龐大的。
玄木的臉色慘白,顯然是消耗了極多的靈力,將這老叟一把抓起,一道銀色的閃電迅速的自玄木的手指間沖出。轟然竄入這老叟的體內,老叟的神色迅速的扭曲,接著便看到她臉部完全僵硬了下來。
“老婆子,就屬你最不識相了。所以小爺要先送你上路。”說著,玄木右手食指猛然箕張,如同施展煉木決一般的扎入這老叟的后背,直取老叟困在神闕處的元嬰。
老叟的元嬰一顫,雙目驚恐的瞪大。沒等這老叟說話,她體內的元嬰就已經迅速的消失,其體內的仙元也被玄木抽取入體內煉化了。老叟面容本就已經枯瘦得嚇人,此時,已經失去了生機的她,面容不斷地扭曲,更是顯得極為恐怖。
莫說是這老叟。剩下的六個仙體巔峰期的老怪都面面相覷,眼神之中盡閃爍著疑惑之色。
“這怎么可能?”那個施展出無數的樹葉、樹渣的老者一臉茫然,有些不甘的念叨著。
“是啊,他明明就只是一個剛剛飛升的修士。怎么會噬元老魔的功法?”就連獨孤傲都有些不敢相信的自語起來。
“莫非他是噬元老魔的弟子?”那個叫獨孤鉉的老者忍不住的插嘴。
“噬元老魔的弟子?那噬元老魔豈不是要來了?”施展出五爪巨木的老叟不禁疑惑的說道。
另外一個施展出無數竹竿做箭雨的老者神色微動,吸了吸鼻子。雙目驟然的放大,驚惶的表情盡寫于臉上,道:“老夫已經感覺到噬元老魔的氣息在漸漸的朝著此處靠近。”
“真的是噬元老魔的氣息?”獨孤傲目中的不甘愈發的濃郁,一咬牙道:“不管了,今日即便是我獨孤傲死在噬元老魔的手里,也要將這小孽畜剝皮抽筋、讓煮烹食之。為我霸兒報仇。”
“獨孤道友,你若是想尋死,自己去吧。老夫不陪了。”獨孤鉉一抱拳,便要離去。
五爪巨木的老叟也眼光閃動不已,接著也沖獨孤傲一抱拳,笑道:“老身還沒有活夠,你若是想去冥界的話,老身無法阻攔。你好自為之吧。”
說著,這老叟也頗為識趣的迅速的離去。
那些低階修士自然是感覺到此處的異常。本來是還在激烈的圍殺中。然而由于那白衣小子斬殺了一個巔峰期老叟之后,便有兩個巔峰期的修士離去。
那些低階修士都是見風使舵、風吹兩邊倒的好手,見到這一幕之后,也迅速的離去。
低階修士的離去等于是給小花五人讓出了一條大道。小花道:“小爺,小花為你護駕來了。”說著,她便帶著四個女修迅速的朝著玄木所在之處靠攏。
玄木本對這五個女修并無好感,一直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卻沒有想到這五個女修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前來幫助他。這一下將他心中所有的疑惑都驅散了。他笑道:“你們來的正好,看小爺如何殺他們的。不過是……。”
然而,玄木的話沒有說話。接著他的臉色迅速的陰沉了下去,顯然他已經被小花的一擊直接轟擊在胸口。胸口一個五寸大小的窟窿迅速的出現,一絲絲的綠色仙元迅速的自其體內的溢出。
玄木整個人在這一瞬間,腦海中一片空白。接著,他陷入了虛脫之中。而容兒的攻擊接踵出手,她本是這五人之中的頭目,此時自然是出手的最好時機,身為頭目的她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但見她的右手之中乍現一個陀螺,陀螺之上閃爍著幽幽綠光,似乎還是在飛速的旋轉著,也許是因為旋轉得太快,所以很難看得清楚究竟是不是在旋轉。
她將這陀螺往玄木胸口猛然的扎去,眼看就要血霧飛濺長空。
然而,一個紅紗繡裝的女修卻出現在玄木的身后。接著是一聲女聲響起,道:“血薇,你不要沖動。”
可能是紫薇根本就來不及阻擋,所以才會在血薇一把抓起玄木身體的時候響起。
“血薇?你想要干嘛?”容兒的柳眉倒豎起來,雙目更是散出凌厲到足以殺人的光芒,兩人之間充斥著無盡的火藥氣息。若不是因為她是心思縝密之人,此時一定毫不猶豫的一掌拍出去。
“你是誰?敢這么與我說話?”血薇那冷峻的目光迎上,一臉怒容與恨意。“你若是想殺他,那你就得先問過我手中的月牙。”
一輪彎月自血薇的手中出現,彎月散出的幽幽的白芒。
古人曾造一詞
(冷月)。月為何而稱之為冷?不是因為這月真的冷,而是因為這白得令人發寒的光芒。
就在血薇手中的這一輪彎月出現的同時,紫薇也在此時迅速的臨近。她神色冷漠的看著,但是她的右手中指微微一鉤,一輪灰色的月牙自她的手中出現。殺機畢露,只要對方一動手,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施法。
“血薇星,紫微星。莫要以為你們兩個是星命修士,我就會怕你們。”容兒露出不屑之意,見血薇兩俱是一語不發,但是神色冷漠。怒意頓時竄上了頭頂,伸出纖纖右手食指指著血薇二人,警告著道:“奶奶我也不跟你們兩個廢話,我數三個數字,若是你們還不退后,休怪我們姐妹對濫殺無辜。”
見血薇還是緊緊的抓住玄木不放手,容兒俏臉陰寒,冷冷的數著道:“三……!”
一切如常,沒有改變,唯一改變的是獨孤傲在此時迅速的臨近,也是虎視眈眈的看著玄木,又帶著一絲敬佩的看了看容兒。
“二……!”容兒沒有耐心再耗下去,迅速的說道:“一……!”
這最后一個字說出口,容兒就已經出手。其右手中的一只褐色的陀螺迅速的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