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5蠻橫無敵
“破軍弩,準備!”唐旭年揹負著雙手,立在虛空,瘦弱的身子骨在黑衣下卻顯得無比的氣勢磅礴,一幅肅殺之勢。
上百道破軍弩對準了沐天河。
漆黑的弩箭,銳利的箭頭,散發(fā)著幽幽的森芒,銘刻著的雲(yún)紋,給人一種銳利無比所向披靡的感覺。
殺機,趁著夜色,隨著微風,在瀰漫。
“發(fā)射!”
上百道破軍弩,嗖嗖嗖的劃破長空,撕裂空氣,向沐天河疾射而去!
“饕餮祖魂,給我出來!”
沐天河怒極,一聲暴喝,運轉(zhuǎn)獸魂鎮(zhèn)山訣,饕餮祖魂出現(xiàn)在他的背後,張開血盆大口,猛然一吸!磅礴如漩渦一般的吸力,瞬間將上百個黑衣人一口吸了進去,還沒有等到他們發(fā)出哀嚎,就被絞碎成爲了饕餮祖魂的大補之物。
上百枝弩箭,被那一股吸力吸了進去,消失不見,化爲齏粉。
“這是什麼東西?”唐鬆嚇了一跳,喝道。
“現(xiàn)在,居然還有獸魂這種東西純在?”侯大同詫異的說道。
“是啊,據(jù)說獸魂族的獸魂已經(jīng)失傳,血脈淡漠的厲害,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傳承。”彩龍軒搖了搖頭,“想不到,居然被他弄了一尊獸魂出來,這小子的運氣不錯,這老唐恐怕麻煩了。”
“這也是我們的麻煩啊。”侯大同頗有感慨。
“哼,區(qū)區(qū)蠻夷,也敢依仗?”唐旭年冷笑一聲,揚手一拍,戰(zhàn)氣獵獵,巨掌迎風而立,形成了一座高山,狠狠的朝饕餮祖魂落下,高山巨掌壓塌了虛空,掌勢威凜,讓饕餮祖魂都感覺到壓力!
“該死的,這老傢伙的實力怎麼那麼強橫?”獸祖暗罵一聲,“小子,我?guī)筒涣四懔耍L緊,扯呼!”
沐天河將饕餮祖魂收回,他的手中多了紫金圖騰柱,迎風而起,瞬間膨大,橫敲而下!
二十四萬斤的紫金圖騰柱敲碎了高山巨掌,拍在唐旭年的手心,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唐旭年虎口撕裂,潺潺流血,而沐天河則是震退十數(shù)步,一腳踏在房頂上,房頂被壓塌,轟隆倒地。
“果然有點道行,但是今日你必死無疑!”唐旭年受傷,狀若發(fā)狂,“給我死來!”
唐旭年衣衫飄飄,瘦削的身體瞬間變得高大起來,在他的身後是一頭熾焰吞天鱷,長達千丈的身軀鱗片如火,透出一股澎湃如火一般的力量,火焰燎原,灼燒著虛空都在垌塌。
“熾焰燎原,鱷吞天下!”
唐旭年一掌拍出,身後的熾焰吞天鱷綻放出萬丈的火光,瞬間瀰漫方圓千米,灼熱的火焰,將沐天河包裹在其中,他的手中多了一桿長槍,整條長槍都活了過來,似乎變成了吞天鱷,朝沐天河疾刺而至!
燎原槍,槍尖直至沐天河的要害,槍芒銳利,無往不利。
沐天河冷笑。
他的手中多了一條巨鱷。
鐵甲龍鱷傀儡!
一百萬藍晶填入鐵甲龍鱷傀儡中,鐵甲龍鱷瞬間好像活了過來一般,通體發(fā)出漆黑的幽光,它的身體迎風膨脹,瞬間長達千米,長尾用力一甩,狠狠的砸在了唐旭年的槍尖上!
砰!
鐵甲龍鱷被砸出了一個窟窿,鐵甲龍鱷的殘魂發(fā)出一聲慘烈的嚎叫,顯然已經(jīng)受了重傷,變成了巴掌大小縮回到沐天河的手中,而唐旭年的手臂都被震斷,臉色蒼白。
“該死!”
“該死!”
沐天河與唐旭年也打出了真火。
沐天河的臉色漸冷。
手中黯滅似乎感覺到了主人的心情,吞吐的黑色魔光越發(fā)的濃縮起來。
“老狗,納命來吧!”沐天河冷聲大笑,笑聲充滿了不可一世的霸道,刀鋒直指唐旭年,目光透出一縷神光,“今日,我滅你唐家滿門!”
“小狗,來吧,我倒要看看是你死,還是我亡!”唐旭年囂張無比。
沐天河全身戰(zhàn)氣膨脹。
身形如電,人刀合一。
他似乎又感覺到了冥冥之中的那一股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玄奧之境。
在天境的時候,他的刀已經(jīng)臻至了極境,返璞歸真,每一刀都是最凌厲最霸道最直接毫無花哨而且殺傷力最大的招數(shù)!
沐天河一縷嗜殺的心境融入了黯滅之中,與黯滅之刃中那一股嗜殺的特性結合,此時此刻,黯滅之刃似乎便是沐天河的手臂的延伸,是他的身體的一部分。
鋒芒所指。
唰!
漆黑的刀芒,如月一般升起,而後是冰霜一般的寒冷,從他的刀鋒中滲透出來,那一股冰寒刀韻在這一刻居然不需要雪飲刀便能夠施展出來!
天寒地凍,極限冰封,刀鋒所過之處,一切盡皆冰封。
“糟了!”侯大同臉色劇變,“刀韻,該死的,居然是神韻!他怎麼會有神韻?”
“老唐支撐不了,上吧,否則,老唐必死無疑!”彩龍軒也變了臉色。
唐旭年臉色凝重,手中一桿長槍依然吞吐出激烈的火光,試圖擋住沐天河的刀鋒。
可是,沐天河的刀韻極寒無比,而且又在千層冰洞中領悟過,更是隱隱攜帶著一絲絲的玄冰之氣,其實普通的火焰所能夠抵擋的?
刀鋒與槍芒碰撞,槍芒瞬間被冰封。
而後,長槍被巨力震碎。
“小友手下留情。”
“不的胡來!”
正在這時,彩龍軒與侯大同已經(jīng)疾馳而來,兩個人各自拍出一掌,掌風如刀,掌勁如濤,壓迫著沐天河,對沐天河造成極大的威壓,如果沐天河不閃避的話,絕對會身受重傷!
沐天河果斷抽刀後退。
果斷,沒有任何的猶豫。
侯大同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一個懂得審時度勢的年輕人,顯然不是那種好對付的二愣子,看來,今日難善了了。
“嘿嘿,你們終於肯出來了?”沐天河冷冷一笑,“這就是你們給我的交代?”
“小友的實力果然不凡,如果你能夠趁此離去,我清谷拍賣場絕不追究。”侯大同淡淡的說道。
沐天河怒極。他們到現(xiàn)在還想著保存清谷拍賣場的榮譽?如果自己就此離去,那就坐實了唐旭年栽在他身上的罪名,沐天河怎麼可能願意?
一股怒火,在心頭燃起,寸寸的殺機,從沐天河的眸子深處蹦出。
“嘿嘿,你們清谷拍賣場的人貪墨了我的九香魂靈草,還想要將我殺人滅口呢,現(xiàn)在看到我不好對付,便想著息事寧人?”沐天河揚聲怒道,“算計我在前,污衊我在後,你們想息事寧人?老子偏不如你們的意。”
侯大同與彩龍軒大窘。三個一把年紀的人污衊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後生,的確有點不要臉,可是爲了三大家族,他們也只能豁出去了。
“小友,這裡是清谷拍賣場,是我們?nèi)业牡乇P,在這裡鬧事,你討不了好去。”彩龍軒微微一笑,“九香魂靈草,我們可以幫你找回來。”
最後一句,是傳音。
“你以爲我好糊弄啊?”沐天河冷笑,“既然你們沒有誠意,那我只好將你們的誠意打出來!”
“你可要想好了,我們?nèi)蠹易咫m然不大,可是幾個撐場子的高手,還是有的。”彩龍軒的臉色也不好看,他自認爲已經(jīng)仁至義盡,可是沐天河的不識趣,讓他感到很尷尬。
“什麼撐場子的高手?不就是仗著人多麼?”沐天河冷聲哼道,“人多又能怎麼樣?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們能那我怎麼樣!”
一張大風吞雲(yún)獸的獸皮出現(xiàn)在沐天河的掌心。
一縷危險的氣息從上面流淌出來,瀰漫在虛空中,方圓百里,讓人感覺到好像有毒蛇在窺視一般,渾身發(fā)麻。
“這是……”唐旭年三人的臉色終於大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