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9霸王之霸
一柄魔刀,一身青衣,行走于天地之間,睥睨環(huán)宇,一招殺,無人敵。
瀟灑,冷漠,殺戮,這是三家老祖對傅青雪的印象。
“該死的,怎么會招惹到他的弟子?”唐家老祖唐三暗罵。
“當年為了九幽噬天焱,我們三人從九級戰(zhàn)師巔峰睥睨四方,敢與天下英雄一戰(zhàn),卻未嘗想到,遇到吞噬魔刀的時候連對方的一刀都接不下,最終還是被打落了四級戰(zhàn)師巔峰,這么多年來,也不過是只恢復了五層而已。”侯平嘴角苦澀。
彩蝶軒想起當年一戰(zhàn),依然有些頭皮發(fā)麻,想起那驚天動地的一刀,他就沒有任何的斗志,這對一個戰(zhàn)師來說,是致命的,心中有執(zhí)念,那么此生不可能再踏出一步。就算他完全恢復,也只能是九級戰(zhàn)師巔峰而已!
“小友,停下來吧,這是一場誤會,你放心,我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的。”侯平平靜的說道,事實上,他的臉上卻不平靜。
現(xiàn)在他們可以憑著實力欺負沐天河,可是如果惹出了那一柄讓他們魂牽夢縈現(xiàn)在都在他們的噩夢中出現(xiàn)無數(shù)次的吞噬魔刀,那么別說是清古鎮(zhèn)三家,恐怕就是他們三個老不死的,也要被吞噬魔刀劈死。
而且,這還可能禍及多年來對他們頗為關照的老友們……
清古鎮(zhèn)是什么地方?如果不是有人暗中關照著,恐怕早就被別的勢力給吞了。現(xiàn)在這個世界,能出來混的,誰沒點背景?
雖說他們當年年輕氣盛,總會有幾個肝膽相照的朋友不是?
沐天河靜靜的看著他們,眼中的血光縈繞,周身渲染著一股滔天的煞氣,宛如一只來自地獄的修羅,黯滅刀在手,徒增三分兇戾,“這句話,我聽說過。可是,最后我得到的,便是圍剿和栽贓。”
沐天河的話一出,唐旭年、侯大同和彩龍軒等人都羞愧三分。
侯平狠狠的瞪了三人一眼,趕緊說道,“這個小友請放心,如果我們想要出手,現(xiàn)在就可,何必要等到以后?”
“我不知道你們在忌憚什么,我不知道你忌憚的是吞噬魔刀,還是授予我吞噬魔刀的那個人。”沐天河臉色很平靜,不死戰(zhàn)魂的狀態(tài)看上去就格外的猙獰,完美而具有可怕的爆炸力感,凌厲的骨刺看上去好像長槍一般銳利,“可是,我對你們表示不信任。誰知道你是不是因為忌憚我身后的報復而等到周圍的人都走了就要給我來一個滅口?”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可以有第二次。”沐天河繼續(xù)說道,“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就算我不死,恐怕那誰誰誰也得拿刀劈了我。”
周圍的三家弟子都感覺臉上滾燙滾燙的,在這個叫做清古鎮(zhèn)的地方,他們便是神,他們是少爺,是小姐,是天之驕子,他們要誰死,誰就死,想打誰的臉,就打誰的臉,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們看得很重的臉卻被生生的剝下了一層皮。
他們看向沐天河的目光,好像憤怒的毒蛇,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沐天河早就已經被千刀萬剮鮮血噴射。
唐三等人老臉也掛不住了,又羞又怒。給你臉,你不要臉,還要打我們的臉?
不過,就算在憤怒,他們也只能忍氣吞聲。
他們曾經在吞噬魔刀前講道理,可是吞噬魔刀卻不跟他們講道理。一刀在手,我強你弱,那就是道理。
今天,他們也愿意講道理,可是已經失去了講道理的機會。
他們知道,沐天河這是再逼他們表態(tài)。
霸王的威嚴,不容侵犯,我滿意了,雙贏,我不滿意,大不了兩敗俱傷。
沐天河絲毫沒有仗著前輩的余蔭作威作福的覺悟,只是守著一柄黯滅,如同一尊修羅,他的姿態(tài),比不上吞噬魔刀傅青雪的瀟灑與冷漠,卻多了幾分霸道和強硬。
侯平暗嘆了一口氣,抬手一抓,黃翡還沒有來得及回過神來,就被他抓在了手中。
“今日之事,此子是罪魁禍首,完全是他唆使我三家小輩做出如此讓家門顏面掃地之事讓我清谷拍賣場的信譽遭到破壞。”侯平輕輕一抓,黃翡手上的一枚須彌戒落在他的手中,而后屈指一彈,須彌戒形成一道弧線,落在沐天河的手中,“這是九香魂靈草,小友可檢查一下。”
沐天河將須彌戒放在手中,一抹精神力透入,九香魂靈草果然就在其中。他靜靜的看著對面三人,目無表情。
侯平無奈,輕輕的一掌向黃翡的頭顱拍下。
“此子唆使我三家晚輩偷竊,罪當萬死。”侯平旋即問道,“現(xiàn)在封印修為交予小友處罰。”
黃翡被嚇壞了,驚呼道,“三位老前輩,晚輩一時糊涂,看在家?guī)熓窃律駥W院的大祭司的份上,饒了我吧。”
“嘎嘎,老不死的,這還用說么?他唆使你的晚輩去偷竊,這可是大罪啊,如果你不親自將他殺死,如何挽回清谷拍賣場的信譽?”黑龍翹著尾巴,一直抓著抓著魔晶炮,一手抓著一個與它的體形相比實在是太過于細微的須彌戒,嘎嘎的無恥的說道。
侯平看了一眼沐天河,沐天河目無表情,心中暗嘆一聲,無奈的將黃翡一掌震碎。
“嘖嘖,恐怕,清谷拍賣場又要惹上一個敵人了,嘿嘿,月神學院的大祭司?雖然不怎么樣,可是好歹也是一個大祭司啊。”楊鶯兒幸災樂禍的想到,瞥了沐天河一眼,眸子中神光異彩掩飾不住,這樣霸道的男人,才有資格征服自己啊,唯一遺憾的是,還沒有看到他施展戰(zhàn)爭戰(zhàn)紋呢……
唐菱與唐重臉色發(fā)白,瑟瑟的好像秋風中發(fā)抖的小野雞,差點沒有二便失控。
侯平自然知道現(xiàn)在自然還沒完,沐天河如果有那么好打發(fā),當初就不會那么拼命就為了占據(jù)優(yōu)勢了。
無奈,只好看向了唐三。
唐三眼中掠過一抹戾氣。
“唐重、唐菱,你們兩個出來!”唐三喝道。
“老祖宗!”唐松、唐旭年還有唐重唐菱四人同時驚呼。
“違背了祖訓,致使我清谷拍賣場和唐家信譽掃地,你們罪孽深重,自裁吧。”唐三暗暗肉痛,這可是他的子孫輩啊,居然要自己下令將他們殺死?
“既然有罪,那怎么能夠有自裁那么優(yōu)雅那么紳士的死亡方式呢?”沐天河冷笑道,“唐松,唐旭年,你們親自動手!”
所有的人愕然看向沐天河。
讓唐旭年和唐松親手殺死自己的子孫,這是何等的殘酷?所有的人心中冒出一股寒氣。
“你……”唐旭年手足發(fā)顫,心中的恨意如滔天的洪水一般流淌。
“動手!”唐三怒道。
“是!”唐旭年和唐松一掌拍在唐重與唐菱兩人的腦門上,兩人受力七竅流血而死,他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似乎想不清楚,為什么最疼愛自己的父親和爺爺會殺死自己……
所有的人心中都微微一抽,更是寒冷。
彩蝶軒嘆了口氣,抬手射出一枚須彌戒,“這一枚須彌戒里有一滴四級魔獸深海魔劍鯊的精血,還有三千萬藍晶和價值五千萬的珍惜礦石,算是我們清谷拍賣場的賠禮,還請小友手下。”
沐天河沒有絲毫的猶豫,自然來者不拒。
“這就完了么?”沐天河的眼睛血海涌動,沉聲喝道,“你們……當我是傻子么?”
沐天河怎么能夠那么容易就被打發(fā)?如果不是他足夠強,而且傅青雪的吞噬魔刀有一定的震懾力,恐怕今晚死的就是他們!沐天河的心中依然感覺到無比的憤怒。
侯平嘆了口氣。
“今晚所有參與圍剿他們的族人,自斷一臂,回去禁閉崖面壁思過十年,十年之內,不許出來。”侯平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心疼的直滴血。
“老祖宗……”唐旭年吞了吞口水,嘴角苦澀,“所有參與的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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