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事情總是會面對的,黃國良問道:“那大哥的意思是,我們倆現在所置身的世界并不是我們曾呆過的那個世界,這個世界對于我倆來說是虛幻的,但對于銘、還有三弟他們來說都是真實的么?”
李白點頭道:“對呀,剛才我不是已經說了么?”
“那我們現在是在一個和以前呆的世界所平行的世界里,我們再來一次穿越時空不就能回到那邊了么?”黃國良覺到一絲靈感,是以提出了意見。
李白搖了搖頭,說道:“二弟你還是沒有明了我跟你們說的。我所說的那個平行,并不是指的兩個空間的平行,而是無數的平行。為了讓你們了解清楚,看看這個!”李白說著將右手伸出,在眾人面前虛晃一下,然后攤開了來,在他手掌之上赫然放著一只由鋼絲卷成的螺旋狀圓柱體。
“彈簧?”眾人齊聲訝道。
“對!”李白用兩根指頭捏住彈簧,平舉在黃國良的眼前道:“看見了么?時間就像這根彈簧一樣,從這一頭無休止的朝另一頭進發,當然,時間的彈簧兩頭都是無限的。”
黃國良仔細的看了看彈簧,說道:“大哥,按照你說的那樣,那些平行的空間是否就像這彈簧螺紋上的某些點一樣呢?”
“對”李白將彈簧平放,指著彈簧的上部道:“假如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是在這里,這個紅點。”說著,李白在彈簧第一圈的頂部用神通打上了個小紅點,使人一目了然后接著說道:“相對于現在的一千年前是這里,這第一圈中部這個綠點處。若我們超越了時空從紅點回到綠點,再由綠點回到紅點的時候,由于時間的單向性及永不停止性,我們將不可能回到紅點,因為紅點所處的位置已經不在彈簧第一圈的頂部,而是到了第二圈甚至第三、第四圈的頂部去了,我們所回到的只是一個和紅點的位置平行,仍在第一圈上的這個黃點。”一邊說,李白一邊再次施用神通將彈簧第一圈頂上的那個紅點移到了第二圈頂部,而第一圈的頂部則被他打上了個黃點。
黃國良見狀說道:“回到的已經不是我們存在過的那個紅點了,是相對于這個綠點所說的吧?”
李白道:“那是當然,因為這彈簧是無窮盡的,在這平行的螺紋之上會有無數的相對于頂部紅點的中部綠點,因此也必須要相對于某個綠點來說才有一個紅點。”
經過李白用彈簧演示,眾人都明了了時間的流逝情況,均點頭表示理解。黃國良也是,一邊點頭,一邊還在消化其中的玄機。驀的,他心中又閃起一個疑問,向李白說道:“既然超越時空后反回的空間是當初那個空間的副本,為何大哥你當年明明沒有回過綿陽,但在這個副本里,你卻和大嫂一起比翼雙飛著呢?按照平行論來說的話,這里的那個李白,也就是另一個你,也應該是離開了大嫂的啊!”
李白笑道:“你所想的那些太狹隘了,你只想到了現在你所處的這個點和你馬上超越時空后又回去的那個點是平行的;但你并沒有想到,從這個點超越時空后,再回到那個點千多年后的副本去,難道你會認為每個副本里在上演同樣的一幕?”
黃國良看著李白道:“可不是?”
李白搖頭反駁道:“哪里會是呢?對于一個時間點上的所有空間副本來說,只有在那相同的一點時間時,才是一樣的,越往后所發生的事情就越差得遠。如公元兩千零五年,我們在大峽谷走廊被吸走,超越了時空,你是兩千多年后,我是一億年后,但是,我們回到的還是兩千零五年,是以還能看到三弟、四弟他們在大峽谷走廊中。若是我們回到的是公元728年那一天,我們就能夠看到你大嫂送了我離家后,她傷心歸家的情景;那本就是我走后當時所發生的事情,每個副本里都是一樣的。問題是現在為兩千零五年,這個副本里的我也許在離家一天后就回了家,永遠沒再出來也說不定,嘿嘿,看樣子我在這里還是混到了詩仙、酒仙名頭的,具體的事情只要翻翻歷史就知道了。”
終于,黃國良笑道:“我懂了,大哥,若我們回到的是公元2046年,說不定這個世界里的三弟和四弟已經是神仙了呢!”
“不!”楊曦偉道:“我不想當神仙,我要當惡魔!反正這個世界都如鏡花水月般的虛幻,以后若我們超越了時空,就再也回不到這里了,還不如在這里大鬧一番,體驗那天地任我游的感覺!”
“不可!”李白道:“三弟你這樣想就沒意思了,而且你也跟本體會不到所謂的快感,因為若這一刻你起了歹心而生出許多事端,你超越時空后的任何一個空間副本,在這一刻都發生了相同的事,若要不同的話,就得長時間過后去了!”
劉銘這時也說道:“對,三弟你那樣是不行的,人,不論在任何地方,任何時間,都要按自己的原則來行事,都要有積極的心態,那樣的生活才有激情,才有意義。”
黃國良不知在想什么,大叫道:“茶!我要喝茶!”立刻便有服務員從廚房里跑來為他們服務,一人倒上了一杯熬制的老鷹紅茶。
李白喝了一口后,問黃國良道:“二弟你在想什么呢?你不會也是像三弟那樣有些想不通吧?”
黃國良搖了搖頭道:“也不是,我只是覺得腦袋有些渾渾噩噩的,不死以前明鏡般的清亮,現在想一些事情好像隨時會短路一樣,會把某些細節忽略。”
劉銘聽了驚奇道:“是呀,我就是覺得奇怪,你現在怎么有些丟三落四的了,竟然活生生的四個人都會被你給忘掉;而且剛才大哥講到時間的螺旋性的時候,你明明聽過了,卻還在問。那現在你那小腦袋瓜里面又在想什么呢?”
黃國良還是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聽大哥說了這許多的話語過后,我對生命的認識又有了新的感覺。雖然我內心一直在囑咐自己要積極的面對生活,但是現在總有些如夢似幻的感覺,也不知該怎樣般辦才好。”
劉銘嘆道:“亮子!你認為我不是那種感覺么?雖然我還沒有超越時空出去再回來過,我一直真是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之中,但是原本我深愛的那個黃國良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你,雖然你也就是他,你說我該不該再愛你呢?……你不用發表意見,因為我知道,其實不管在任何一個平行的空間副本之中,這一刻的織櫻,包括劉銘、羅裳、吳麗、魏靈兒在內,都是深愛著你的。好好的抓住現在就是我最真是的想法;你也應該是一樣的,認真面對在你眼前的一切。認真的度過你所能感知的每一秒每一刻!”
黃國良若有所悟,點了點頭,伸手將坐在他身旁的劉銘攬了過來,靠在自己的身上道:“銘你說得對,我應該好好的生活,什么時間永不停止,回到從前只是空間副本都讓它見鬼去吧!我的好好的抓住我現在所擁有的,絕不讓你們感到遺憾!”說完,他精神一振,兩眼泛光,繼續說道:“忽然之間,我卻感到了年少的時候玩著搖滾樂那種心情,你們現在有沒有興趣陪我去卡拉OK呢?”
劉銘見黃國良提起ROCK,高興的說道:“我還當那個吉他高手亮子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呢,原來還在呀?但是以你的水平要是還去唱卡拉OK就太沒勁了,不如我們大家陪你回LZ去,隨便去哪個樂隊的地盤,都會有人讓我們過一把癮的!”
這時,一天沒吃到東西,早就餓扁了,從吃飯開始就一直使勁用勺子舀東西吃,好封住自己嘴巴的黑人小伙皮特終于受不了了,歡叫道:“你們要去現場演繹ROCK么?太好了,我也要去!我會打鼓呢,以前我跟著樂隊打雜的時候,就學了那一手,還似模似樣的呢,行不行?帶我去?帶我去?”
李白在旁邊笑道:“皮特你就是這樣,假如去了,你只要試試就知道了,你說現在我們若走,會扔下你么?竟是說的廢話,呵呵。”然后他轉向黃國良道:“我對現在的搖滾樂是一竅不通的,但是對古韻宮、商、角、輝、羽這五音還是略通的,至少不是五音不全,看能不能找個什么五弦琴或絲弦古箏之類的樂器來讓我演奏一下,嘿嘿,好多個世紀沒有碰過樂器了!”
黃國良聽皮特和李白說得熱鬧,但還是想著自己乃是從另一個空間副本里超越過來的,有些不相信這里的過去,問劉銘道:“若我們不使用神通,真的會有樂隊讓我們親自去演奏么?”
劉銘一下就發現了黃國良的擔心,深情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可憐的亮子啊,你怎么就看不透呢?這里的從前和你所經歷過的事情都是一模一樣的!難道你忘了九六年光榮樂隊紅遍甘省的事情了?現在你作為唯一在世的人,只要放出話來,誰不會舉雙手歡迎你呢?”
黃國良看劉銘眼中隱現淚光,知道她身體里,羅裳還有吳麗、魏靈兒幾人的經歷促使她想起了逝去的晨輝、歐陽等人。黃國良自己也是感到一陣傷感,說道:“是呀,當時的我們是多么的愉快啊,但是現在……”
“二弟!”李白提醒道:“你怎么又忘了?你現在得將精神提起來,我們都準備好了要看看你的音律水平呢,你老是這樣是不行的。”
黃國良聞言,將傷感的情緒,壓在腦海中,深呼吸后說道:“好!既然要活,就要活得精彩,現在我們就回LZ去吧,找一個好點的酒吧,玩玩音樂,再吼兩聲,說不定我就能找到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那種感悟了。”
于是劉銘叫來服務員結賬后,眾人繼續圍坐在餐桌旁,黃國良見那些服務員都沒注意到他們了,便道:“等下,我準備就在這里將大家瞬移走,請帶好你們的隨身物品,以免遺失。”
“師父!”李亞虎道:“我們這四大包食物怎么處理?”
黃國良訝道:“四大包?哪來的?早上拿出來的不是叫你們扔了么?”
張有才伸手從桌子下面提起來一個足有半個立方大的口袋道:“哪里扔了?我們一直都還帶著呢,而且剛才我見這桌上的那些菜扔了怪可惜的,還悄悄的裝了一些在里面去呢,現在怎么辦?”
黃國良說道:“別問我怎么辦,我先暈一下,等會再說。我的天啊,早上的東西,曬了一天太陽,早就變質了,你們還拿著干什么?又不是財寶,快扔掉,我們好走了。”
“二哥!”蘇珊娜用帶著特殊口音的中國話說道:“還有兩個人的伙食你忘了呢,就是銘姐那座寶塔里的兩個人,他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呢。”
“哎呀!”劉銘叫道:“對了,這些爛食物就都放到寶塔里去吧,那兩個竟敢偷獵國寶大熊貓的家伙,要吃就吃,不吃拉倒!現在就關他們半個月再說。”言罷便將九層寶塔拿在手中,悄悄的幾下就將四帶食物給吸了進去。
黃國良在一旁看著,說道:“我的乖乖,這九層寶塔怎么說也是中品仙器啊,竟然用來裝垃圾!”
劉銘臉一偏,說道:“怎么著?我高興!行不行連你一塊裝進去?”
黃國良看著眾人道:“準備好沒有?瞬移了?”
“亮子!繼續說啊!你怎么……”劉銘剛剛說道繼續說啊,就連同在場的人一起消失了,只剩下“你怎么”三個字在餐館中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