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王列沉吟一聲,緩緩醒過來。
正想直起身,腹部卻傳來一陣劇痛,王列這才想起來,自己失敗了,在與查理的對決中失敗了,王列努力轉過頭,大量著四周。
這里應該是一個囚室,三面都是由厚重的金屬構成,一個角落是王列現在躺著的一張床,另一個角落有一個小房間,看樣子是涮洗室,環境倒還不錯,看樣子以前是用來關押一些重要人物的場所,房間正一面乍一看好像是什么都沒有,但是仔細看的話能看到有扭曲的光線在上面流動,不時有電光閃過,這是磁流體柵欄,人體碰觸的話會被瞬間彈開的。
王列努力支起身子,傷口倒不是很痛,看樣子已經經過處理了,主要是失血過多讓王列有些頭昏眼花的感覺,看了看手表,手表倒是沒有被取下來,上面顯示的時間是12T7:40。
算下來的話王列昏睡的時間不會到24小時,不要覺得這昏迷時間短,別忘了王列他們體內現在都注射有生物性興奮劑,這種藥劑可以讓他們在這場戰爭結束之前都不用睡眠,這種藥劑所能激發出的人體潛能可想而知,就算是這樣王列還是睡了如此長時間,這次的傷勢之重顯而易見了。
王列現在倒也不慌張,既然把他帶到這里,那暫時肯定是不可能殺掉王列的,而且王列也沒打算逃跑,太不現實了,誰知道現在自己待得是什么地方,亂跑說不定還會死的不明不白的。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腹部,王列將染著血的繃帶一圈一圈的解開,不出王列所料,自己的傷口已經經過了仔細的處理,但是從縫合起來還未消失的傷疤不難看出這傷口既深又長。
“查理這小子下手還真狠,”王列苦笑一聲。
“給你治療就不錯了。”查理從大房間的一側走了出來,看樣子是在某處看到王列已經蘇醒過來了。
查理坐在一個外側的一個座位上:“你的傷比我想的還重,幸好出發的時候你也注射了那個生物興奮劑,雖然事后的副作用很大,但是在藥效還在的階段是很有用的,讓你保住了一命,而且你身上的細胞也逐漸出現了融合的跡象,這會大大增強你的回復速度。”
“融合?”王列想起了李洋給他們看的那副長滿了鱗片的手臂:“李洋不是說我們現在的“生態單兵”已經不會出現那種癥狀了嗎?”
“一般人是不會,”查理
點點頭:“比如安東尼,他幾乎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但是我和你卻不在此列。”
查理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著一個木盒走進了王列所在的房間,這房間前的磁流體欄桿自動打開了一個缺口,讓查理走進來。
查理把木盒放在王列身前的圓桌上:“要不要來一局?”
這木盒是象棋,一種發源于古中國的游戲,王列和查理在學校經常玩這個。
“當然,”王列將盒中的棋子拿出來,這木盒彈開之后便是象棋的棋盤,兩人在棋盤上擺上棋子。
王列現在面對面的和查理坐在一起,反而要平靜多了,王列執紅棋,先移動了一個棋子:“雖然我輸了,但是你要不要把一切告訴我?你和錢小滿為什么要站在那一邊的理由。”
查理卻笑著搖了搖頭,也移動了一個棋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們可是約定好的,你能打敗我的話我才會把一切告訴你。”
“那你們把我抓過來干嘛?”王列翻了個白眼:“如果不知道一切,我是絕對不會加入你們的,你們的目的不是讓我加入嗎。”
查理語重心長的看著王列:“就算你知道一切,站在你的立場上的話,可能還是不會加入我們。”
“那你們為什么還救我,”棋盤之上,王列吃掉了查理的一個棋子:“我可不認為你們是突然良心發現了。”
查理卻是突然一個反手,一枚棋子跳入了王列的內圈:“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
王列懊惱的拍了拍腦門:“就像你剛才的這步棋,這是你的風格,為了打成目的,為了吃掉我的“帥”,你可以舍棄很重要的一個棋子,而我現在的位置無疑就是那個棋子,就算你還當我是好兄弟,如果有必要的話,你還是會舍棄我!”
查理埋頭思索著,看著王列回守內圈:“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剛才舍棄了那顆棋子,但是現在卻孤身犯險,一個不慎就被吃掉,那么不止不能“將軍”,如果不小心的話,剛才那顆棋就白白放棄了,還會滿盤皆輸!”
查理猶豫略久,然后一拍腦門,將這棋跳了一步:“將軍!”
“哎呀,”王列慘叫一聲:“又輸了,你看,你那招棋不是舍棄的很好?”
“但是這終究是一盤棋而已,”查理搖了搖頭:“王
列,現在的你就像是那顆重要的棋子,若不棄,終究可能是一個隱患,而且也很難打開局面,找到勝利的契機,但是若棄掉,一個不小心那就是自斷一臂,大大降低自己的戰斗力,可能會滿盤皆輸。”
王列當然聽得出查理的意思:“看樣子我現在倒是一塊燙手山芋了。”
查理苦笑一聲:“你說的很對,我現在很頭疼,找不到理由能說服你站在我這邊,但是作為棄子不止是可惜,還有可能有更嚴重的后果。”
“你剛才說不能告訴我全部真相吧,”王列卻是抓住了重點:“那么查理,我在這張決斗中的表現也不是那么差吧,作為獎勵,把那個不一樣的你講給我聽聽怎么樣?”
查理一愣,他當然知道王列所說的話是什么意思,王列已經察覺到了,查理的背叛不是偶然,恐怕是早就打算好的!
是從什么時候?被征兵的時候?還是更早?
“你知道這些又有什么用?”查理嘆了口氣:“這件事說起來可就長了,而且你也不要指望我會說漏嘴,把重要的真相泄露出來。”
“我可沒那打算,”王列聳聳肩:“我就是想聽聽你的苦衷,你的理由,畢竟我們是好兄弟,我不想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你眼中,而我卻對你的一切一無所知,這樣不是很不公平?我只是站在一個兄弟的角度上為自己喊冤。”
“兄弟。。。”查理苦笑一聲:“是啊,我們兩個渾渾噩噩的在大學里混日子的這幾年,也許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只是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短暫就結束了。。。”
“好吧,”查理無奈的聳聳肩:“既然你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就把一些東西告訴你吧,一些不涉及那個真相的事,告訴你也無妨,以兄弟的身份。”
“洗耳恭聽,”王列笑道,這時的他突然有了一種錯覺,好像兩人回到了以前那種,在大學教師里懶散的聊天的時光,那種和諧的畫面,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那個時候的兩人又怎么料得到,會有一天,兩人以這樣的身份在這里聊著如此沉重的話題。。。
“這一切,要從“生態單兵計劃”的實驗體說起,”查理的聲音響起。
實驗體,王列看到過這個詞,在邁哈密教授的筆記中出現過這個詞,看樣子這將是一個把很多偶然、巧合、疑惑連接在一起的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