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聶兵這個外表普通的華夏人,巴希爾本能的以為對方就是說大話、吹牛皮,什么五秒鐘弄死他們?
先不說這個小不點有沒有那個實力。就是有那個實力,他也未必敢真的下殺手。
畢竟現在場合不同,各國領導人都在,真要是死了人,那對國家的臉面可不好看。即便是華夏國的官員,見了他們這些各國精英,也得客客氣氣。
更何況,眼前人看上去根本沒有什么兇悍氣息,只不過被一個只是大戰(zhàn)士的小女孩呼來喝去,分明就是下人的工作。
要知道,在他們法老古國,女人是天生沒地位的,而當一個女人的下人,那只有奴隸。
心里想著,巴希爾拳勁上不禁力度又加重了三分,嗚嗚嗚低沉的呼嘯,震動周圍空氣打起了漩渦。
同時三道力道紋,悄然浮現在巴希爾臉頰上。
“五星大戰(zhàn)士!那人是誰?”
周圍人開始議論。
“好像是法老古國的巴希爾?這頭狂獅,怎么還有人敢惹他?”
“就是,我聽說他在來時的路上,就因為一言不合,將蘇歐國的一名大力士胳膊打斷。這個華夏的年輕人,怎么這么魯莽?該不會是依仗主場優(yōu)勢,在女人面前逞英雄吧?”
各國精英你一言我一語,聶兵和巴希爾都聽得清清楚楚。只不過二人心里都是冷笑不已。
巴希爾冷笑是為聶兵的不自量力,而聶兵冷笑的是對方真的是不知死活。
“小子,別怪我,回家躺上一年吧!”
轟隆隆,如同酒缸一樣的鐵拳,帶著悶雷般的震動,吹起了聶兵額前發(fā)絲,巴希爾惡毒的眼神,慢慢在眼前放大。
然而,聶兵對此卻是看都沒看一眼,只是輕輕的提起右手,連元能光環(huán)都沒有開啟,直接伸手抓拿下去。
周圍人全都一臉懵懂,以為聶兵嚇傻了。就是巴希爾自己也覺得聶兵是被他狂暴的氣息震懾住了,一絲壓抑不住的得意笑容浮現嘴角。
可是,就在這時,一股隱晦而強大的力量,突然暴起,瞬間凝固了他周圍力場。
令他感覺自己不只是揮出去的拳頭如墜泥潭,無法動彈,就是身體內的血液在這一刻,也有凝固的跡象。笑容一下僵在臉上,冷汗涔涔直冒。
“小小番邦蠻夷,也敢在我華夏大地猖狂,不懂得遵紀守法,那我就殺一儆百,打個樣給你們看看,讓你們知道華夏并非你們想象中那么懦弱,讓你們明白什么叫坐井觀天。”
陡然,聶兵眼瞳一凝,一道扭曲之力瞬間沖破扭曲膛線,狠狠作用在巴希爾身上。
咔咔咔!
巴希爾眼見著一股扭轉力量,沿著自己的拳頭,蔓延到胳膊,然后爬上肩膀,如同跗骨之蛆,讓他全身扭成了麻花。撕裂的痛苦讓他想要嚎叫,可是那股扭曲之力,竟然壓制的他聲音發(fā)出都困難。
“不,不要!饒了我!”
忽然間,巴希爾明白了,剛剛對方不是在說大話嚇唬他。而是真的會出手殺了他。而且真的有能力在五秒鐘內殺了他。
因為他現在從出手到被對方控制絞殺,還不到一秒,只是眨眼的功夫。或許對方說的五秒,是指他和自己師兄二人聯手的情況下。
想到這里,巴希爾猛然眼珠轉動,看向師兄阿爾丹,想要呼救。可是當他看清阿爾丹此刻眼瞳暴睜,卻是根本動彈不得的情況,臉上登時一片死灰。
咔吧!噗通!
巴希爾如同麻花一樣,栽倒在地,氣絕身亡。
“……”
全場一片死寂。
聶兵冷冷的看向一旁的白袍阿爾丹,冷笑道:“你叫阿爾丹是嗎?原來我還高估你們兩個了,五秒鐘殺你們真是時間太充裕了。你說呢?”
“我,我,饒了我吧!”
噗通,阿爾丹一下給聶兵跪了下去。看了一旁的巴希爾的尸體,全身微微發(fā)抖。
不是他害怕死人,像他們這種各國精英,那一個不是尸山血海中闖過來的。他是被聶兵的氣勢震懾。
在這樣的場合,竟然說殺就殺,眉頭都不皺一下。而且剛剛那種強大的力量,根本不是他能抗拒。他心里此刻有種猜想,對方怕是已經到了戰(zhàn)神境界。
抬手間就能秒殺他們師兄弟。
并且到現在對方也沒有露出一絲膽怯,不跑也不辯解,那種坦然自若的自信,分明是不怕給國家惹事,也不怕得罪他們法老古國。
這就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對方不是有著十分恐怖的背景依仗,就是有著超出常人理解的超常手段。
“饒了你不難,但是我之前說過的話,你還沒有答復我。”
聶兵居高臨下俯視著對方。
“答復?”
阿爾丹一愣,旋即目光轉向聶兵身旁的趙云朵,眉頭一下皺起。
讓他對強者低頭他可以忍受,可是向一個女人道歉,實在是比殺了他更讓他難受。
但是現在如果他不答應,那對方肯定就是一擊必殺。畢竟一頭羊也是殺,兩頭羊也是殺,沒什么好猶豫的。
他不怕死,但就這么不明不白,連對方叫什么都不知道,就憋屈而死,實在讓他不甘心。
而正糾結時,外面人群忽然一陣騷亂。
“讓開,讓開,學院執(zhí)法隊。”
一隊全部武裝的人員,沖進了現場,看到地上的尸體,就準備拉開陣勢抓人。
可是當看清對面的聶兵和趙云朵時,帶隊的頭領卻是卡殼了一樣,半晌沒有動彈。
這一下讓周人又是一愣。而跪在地上剛剛松了口氣的阿爾丹,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怎么?滕武,看到我也不打個招呼?”
雖然隔著機械面罩,但是只看那幾步跑動的步伐,聶兵就看出來人是誰。
“嘿嘿嘿,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聶兵你啊。二小姐也在,看來是誤會了。嘿嘿,嘿嘿。”
機械面罩打開,滕武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誰都聽得出來他在扯犢子。人都被打死了還誤會?那是不是等所有人都死絕了,才不是誤會?
“救命,執(zhí)法隊的大人,你要救救我。我是法老古國的七王子,阿爾丹。就是這個人剛剛恃強凌弱,不問青紅皂白,殺了我?guī)煹堋M耆活櫠Y儀之邦的德行,現在還要讓我向這個女人道歉,你們華夏國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難道這就是你們華夏大國的友好嗎?”
阿爾丹一看滕武的態(tài)度,就知道自己無法翻身,唯有孤注一投,將事情鬧大,到時各國領導一看。
他死人的一方,必然是弱勢群體,對方就算有強硬后臺,但他只要站在道理一邊,肯定能夠躲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