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白的世界,早晨的天空有著朦朧的霧氣,和煦的陽光穿透霧氣,讓冰晶閃耀著水晶般的光芒。小鎮(zhèn)某個酒店的樓頂,一個年輕的身影沐浴著沒有溫度的陽光,體表被冰白的霧氣籠罩。
寒冷無時不刻的刺激著身體的每一處,與周圍環(huán)境融合的沈風雖然也感覺到冷,但卻沒有那種讓人無法呼吸的刺骨疼痛。冰冷的感覺流便了沈風全身,發(fā)生著微妙的變化。
冰由水形成,水本身就有滋潤的力量,即使化成冰也無法改變這種性質。沈風也沒有想到冰之力可以治療自己的內傷,這倒是讓沈風意外的了一會兒。冰冷雖然是刺激,但也在在滋潤和強化沈風的身體。
當太陽爬到了頭頂上,突然來到的烏云遮蔽了一切,不一會兒就飄起了白色的雪花。這時候,沈風體表的冰塊轟然化為冰晶散落。
也就是在這時候,米娜找到了沈風,微微欣喜的說道:“暮老師,今天不用住酒店了,冰痕姐已經找到了適合的訓練場地。”
“知道了,應該差不多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你先下去吧。”沈風答道。
當沈風回到自己房間換好普通的衣服出現在包廳時,冰痕突然怪異的看了沈風一眼,然后就沒有什么表情了。昨天冰之力才開始入門,今天的強度就可以應用在戰(zhàn)斗上,這讓冰痕也不得不驚訝這種速度。
過了一會兒,冰痕又愣住了。話說自己貌似看不見他身上有冰之力,為何能夠肯定他昨天才入門,今天就達到了可以戰(zhàn)斗的地步。如此,冰痕再度看著沈風,似乎想看出什么。
沈風也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目光,不由地停了下來,給了冰痕一個淡淡的微笑。冰痕見此,眨眼又恢復了冰冷的態(tài)度,不再理會沈風。
……
在下午的時候,沈風他們就到了坐落在山谷間的訓練場地。看到這里還殘留有明顯的打斗痕跡,沈風明白這場地不是通過正常手段得到的。不過,在冰痕眼里可能就是正常的手段。
整個訓練場地就是一個巨大的山谷,種種設施都十分的齊全,感覺就像一個軍事基地一般。無論是機甲還是戰(zhàn)機都存在,還有種種模擬訓練室都有。
在觀察訓練場地的時候,冰痕突然對沈風說道:“要注意了,一些認識我的人不會來找麻煩。但新來的人應該不會認識我,來找麻煩的時候就交給你解決,我想你也樂意。”
“也就是說高手不會來找麻煩,但是無知的人會不斷。”
“可以這么說,現在還有一個星期的安逸時間。這一個星期內,我們是受當地主人保護的,一個星期后,這種保護就解除了。”
似乎告訴沈風這些就可以了,冰痕就漸漸消失在沈風的眼前。沈風其實是知道這些的,在決定來極冰之原的時候,沈風就調查了有關極冰之原的許多事。
在極冰小鎮(zhèn)中,存在的訓練場地并不多。有些是高手坐陣的訓練場地,面向廣大的修煉者開放,但進去要繳納大量的金錢。還有一種是軍事化的訓練場地,不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這兩種場地都可以通過特殊的手段獲得,打不過別人就乖乖的離開。
極冰小鎮(zhèn)一共就八個訓練場,四個普通訓練場和四個軍事訓練場。其中三個軍事訓練場被人類聯邦的軍隊所占領,還有一個就被冰痕占領了。冰痕占領的軍事訓練場在北部,溫度要更加寒冷一些。
“什么?你說冰痕回來了?怎么現在才告訴我?”某個訓練場的場主有點憤怒的說道,坐立不安的樣子。
“學生也是才知道不久的,據說昨天有人在大街上看到她回來了,她今天把北部的軍事訓練場拿下了,我們才肯定。”
“還好沒有來找普通訓練場的麻煩。不過還是要有心理準備,那個女人可是會發(fā)瘋的。另外,告訴他們都收斂一點,別去北部的軍事訓練場,死了可沒人負責。”
同樣的告誡還出現在各個訓練場中,在其他的星球或許冰痕不出名,但是在諾拉長久居住的人就知道。這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女人,可與極冰小鎮(zhèn)之主相比的女人。就是極冰之主看見了,也要讓三分薄面。
極冰小鎮(zhèn)的酒店大廳中,一群身穿軍服的年輕士兵神情憤怒的坐著,其中一名突然站了起來,說道:“長官,我們可是軍隊的人,難道也怕那個女人嗎?就這么讓出了訓練場,那我們該怎么辦?”
這軍隊的軍官聽了,沉著臉說道:“不想死就給我坐著,這里雖然有軍事訓練基地,但不等于這些地方就是軍隊的,更不等于哪個國家軍隊的。這里是極冰之主的地盤,而那個女人看起來普通,實際有可能比極冰之主更加的恐怖。現在,只能跟其他的軍事基地商量一下。”
一個堪比極冰之主的女人,也就只有了解內情的人才知道,像沈風就不知道這么一回事,因為網絡上沒有這么一個強大的冰痕。冰痕介紹的時候也說了,這只是一個代號。整個人類,每天都有許多的人來到這個冰冷的星球,每天也有許多的人離開,形成了一個良好的循環(huán)。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沈風還真沒有理會自己的十一名學生。每天早上都是跑步,自身融入了這個冰之世界中去跑,直到累的倒下為止。十一名少女一開始還有興趣在冰痕的帶領下參觀各處美麗的風景,可是在五天后全部都沉寂下來了,沒有人再想著出去。
在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中,十一名少女圍成一個圈坐著,都是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米娜快哭了的樣子,弱弱地說道:“暮老師是不是不要我們了,這么多天都不教我們東西。”
“真是拿他沒辦法,完全忽略了我們的存在,每天只知道脫光了上衣跑步。”秋莎嘀咕道。
紫玫站了起來,看著窗外依舊奔跑的身影,嘆了口氣,說道:“拿你們也沒辦法,玩夠了才想起自己來干什么的。”
艾琳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道:“看來我們進入了一個誤區(qū),不應該只等著老師來教,我想暮老師應該是想我們主動學習。”
“正解,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了,他在等著我們主動,不強迫我們去學習。”
眾女對視了一眼,紛紛站了起來,快步跑到了沈風跑步的操場。她們遠遠的看著已經到了極限的暮老師,可又一次次站起來的暮老師,終于讀懂了這么一個意思。明知道自己到了極限,明知道自己不行了,難道就不跑了嗎?這樣永遠就無法突破那個極限。
“明知道自己不行了,可還在堅持。就像暮老師說過的那樣,沈風明知道這是不可能取得勝利的,可他還是去戰(zhàn)斗。沒有嘗試,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了?”
此時,一群少女恍然明白自己本身的態(tài)度就是錯誤的,什么叫明知道不行,沒有去實踐,沒有去嘗試就說不行,這本身就是對自己的不相信。沒有自信,而又沒有去努力,這樣如何去超越自己。
“暮老師……”十一名少女同時呼喚道。
沈風早就到極限了,一停下來就倒到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有事就不能明天再說么,現在停下來就會倒下,白費了我前面的努力不說,還不知道能不能站起來。”
“暮老師,我們一樣不會放棄的,不會在半路倒下,即使倒下了,我們也會站起來。”十一名少女齊齊說道。
沈風微愣,旋即笑了。心中默默說道:“罪過,我準備了大量的稿子,正準備今晚說教。她們怎么突然間就這么主動了,不是叫我白費功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