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那怎麼辦,想護(hù)你
狗的主人,黎影不認(rèn)識,在雙方互交狗鏈的時候。
看見徐敬西回頭瞥向那隻老實(shí)狗:“喜歡就玩會兒。”
黎影一愣,開什麼玩笑,他哪隻眼睛看出來她喜歡,誰會喜歡大狗狗啊,這麼兇猛。
她拒絕:“我不喜歡大狗狗。”
大狗狗,什麼新鮮詞。
李修銘接過:“那沒事,我?guī)ё摺!?
德牧一個垂頭,圍著它主人的大腿打圈圈,李修銘牽好狗:“你剛剛和它相處還挺和諧。”
要說‘它是被徐敬西教育過才這麼聽話’的事嗎,黎影微微一笑,選擇沉默。
自然,兩個人不熟,第一次見面,沒有自來熟的性子,少爺又端得不得了,如若不是徐敬西的女人,這狗連她都不能碰。
也是那一秒鐘的時間,聽到有人喚了句:“李修銘,決定2點(diǎn)還是3點(diǎn)低價抄了?”
牽狗的李修銘優(yōu)雅入座沙發(fā):“你還挑上吉時啊,愛哪點(diǎn)就哪點(diǎn),你手裡有的是錢玩合約。”
李修銘?
熟悉的三個字,黎影心口一沉,擡頭看徐敬西的背影,他正去往廂房,要進(jìn)去睡覺似的,西服丟給門童,動作做起來遊刃有餘,毫無反應(yīng)。
那一瞬間,突然想通趙舒語的前因和結(jié)局。
尤記得他說過‘別怕,我能解決,不能讓你受欺負(fù)’,當(dāng)時說得認(rèn)真又護(hù)短。黎影卻覺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抱了下肩膀。
徐敬西發(fā)現(xiàn)她走得特別慢,回頭:“看什麼,跟我來。”
她回神,哦一聲。
徐敬西始終像個沒事人,推著她的腰進(jìn)門:“叫李修銘的人很多,緊張什麼。”
也不至於那麼湊巧,她想。
可她不信歸不信,徐敬西多的也不說出來,見她呆滯不動,大手?jǐn)堊∷难鼛又撸骸皠e問,就是你想的那樣。”
坦蕩又孤僻。
黎影一時惶恐又覺得他這個人不好招惹,她生來的生活簡單慣,少有和別人起衝突的時候,憑單純乖靜的模樣,也從未有過敵人。
她仰頭詢問:“先生的姓氏在那,再有趙舒語這樣的事發(fā)生,您可不可以下不爲(wèi)例。”
知道他有這個手腕,可她知道他姓徐,就是因爲(wèi)姓徐。
徐敬西輕嗤:“我做事還得徵求你的同意?”
她說:“交給法律不是嗎。”
他語速陰柔又無奈:“交了。”
一句‘交了’,黎影竟無法反駁,絕非只是‘交了’那麼簡單。
他來這裡也並非談事,也不是好今年的第一口白茶壽眉。
在他轉(zhuǎn)身之際,黎影一把撲進(jìn)他懷裡,眼淚溼潤在眼眶要掉不掉的,緊緊抱住眼前這副夜裡相擁入眠的軀體,像找到依靠的彎臂,埋怨自己當(dāng)時爲(wèi)什麼不還嘴呢,她就是這樣不會吵架。
即便是公子哥養(yǎng)的愛寵不能受外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不能受半點(diǎn)欺負(fù)也好,無不無關(guān)愛情也好,他做了。
“徐家管你那麼嚴(yán),我罵回去不就好了。”
徐敬西放任她抱,雙手始終慵懶地抄在褲兜裡,是那樣的無動於衷,勾勾脣地那一下,又溫柔得不行,“呵,狗罵你,你還罵狗?你給它一棍不好嗎?”頓了頓,突然笑出聲,“也是,你沒力氣,不被對方推倒已經(jīng)很不錯。”
黎影擡手背擦了擦眼淚:“你還不是把趙舒語嚇到了。”
他低頭去看淚眼汪汪的她:“就是一隻畜生,不弄死算好的。”
黎影在他懷裡又哭又不敢大聲,恨自己總是依賴他,都成癮了,也沒資格去說一句‘你以後不要這樣惹到徐家的家規(guī),老老實(shí)實(shí)做人好嗎’。
徐敬西彎了彎腰,看著她哭得輕輕抖動的肩膀,有她這樣的嗎,何曼莎罵一罵,都不敢哭了,眼前這隻倒好,越罵她越哭,越哄她越委屈。
真是服了她了,男人的大手從西褲兜裡掏出來,搭在她後背,笑:“那怎麼辦,想護(hù)著你。”
抽噎一下一下的時候,她突然問起:“我要是惹你,你會這樣對我嗎。”
煞風(fēng)景,徐敬西想給她擦眼淚的好心情沒了,胡亂一抹,扭頭,‘嗤’地一下就笑了:“去試試不就知道?”
想想,她哪回不惹他生氣了?從未見身邊哪個女人敢對別的男人發(fā)騷。
她年紀(jì)也不是最小的,夠?qū)欀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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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西來山莊喝春茶看電影,來補(bǔ)眠。
黎影在隔壁廂房做鍼灸,腰部時好時壞的毛病,知道這邊還有按摩師,體驗(yàn)一場,密密麻麻的針腰紮在她纖細(xì)的後腰,趴在按摩牀睡了一覺又一覺,特別舒服。
迷戀上這裡的按摩手法,一有時間,她便央徐敬西帶來,久而久之,成了常客。
作爲(wèi)茶莊老闆的李修銘想了想,這往後必須24小時開門?
那倆來得不定時,完全是徐敬西什麼空閒什麼來。
倒是常聽到上莊裡的服務(wù)員竊竊私語。
“那位小妹妹特別怕疼,我都不敢下重手,生怕弄疼她,疼了她也不說,哎喲,攪得我都不會了。”
“徐先生小費(fèi)多,明晚讓我上夜班我也願意。”
“不過小妹妹的腰,毛病很多。”
今晚午夜時分,他們纔來山莊。
初夏的夜裡還泛涼,熹微小雨打落,小姑娘一下車立馬挽住男人的手臂,後者笑著撐傘,也不知道在說什麼,旁人聽不見。
一進(jìn)門,小姑娘把肩上的羊絨披肩乖乖交給徐敬西:“還是兩小時,先生耐心一下。”
說完,她直奔南廂房。
徐敬西卷好手裡的披肩,原本走到茶室,看著忙碌的李修銘,不舒服地皺了皺眉,折步去南廂房,伸手推開門,倚在門邊,瞧按摩牀上躺的小姑娘。
不管在別墅找醫(yī)生給她治還是來山莊找野技術(shù),他頭一次看過程。
趴在按摩牀上的小姑娘上半身蓋巾帕,僅露出一小截一掌可握的纖腰,被拍紅一片,細(xì)長的尖針一針一針埋入她皮膚。
她輕輕嚶嚀了聲。
徐敬西眉頭皺得越深,邁步進(jìn)門,彎腰去看她,明顯的,看見他進(jìn)來,彎臂還迭放她的羊絨披肩,她愣了愣,光盯著那條羊絨披肩發(fā)呆。
徐敬西放在牀頭:“疼就換個方法。”
她搖頭:“不換,就這裡,效果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