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說完這句話，賈維斯半晌沒有回應。

他檢測到了林恩在釋放【學者之觸】時候，身上有一股從未見過的能量波動產生！然后這些能量波動伴隨著他手指的滑動，迅速掃描過了每本他點到的書籍，如同光學字符識別一樣！但要快上許多。

結合他的話，很容易就能得出一個令人驚訝的結果出來。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要大呼小叫起來。但是作為一個人工智能，他當然不會有像人類一樣的感情，比如對林恩用能量模擬信息掃描錄入感到驚愕之類的，這一類情緒都是妨害了他“理性思考”的多余之物。

他不回應的原因，只是在掃描資料庫，同時重新對林恩進行評估。

“您是一個變異人嗎？林恩先生。”

機械的語音中不帶有半點的感情，但是很明顯和剛開始那種予取予求的態度不一樣，如果賈維斯能夠再智能一些，這句話里就會包含上質問的語氣了。

也沒什么奇怪的，主要是佩珀今天表現得實在是太過反常了。往日里緊守著與托尼·斯塔克之間私人界限，唯恐其他人認為自己是借著某種私底下不可說的關系上位的，就算是在平日里的溝通中有些逾矩，總的來說卻從不會超過一個私人助理的范疇。就連生日禮物……好吧，提到是有提起，但其實還是她自己買給自己的，僅僅是以斯塔克的名義。

這樣一個自強型的女人，會無禮到隨便拉一個人到老板家的房子里？

“不。”他放下了手中的圓盤，雙手交疊在了桌上。

“你對波茲小姐做了什么？林恩先生。”賈維斯再次問道。

“我并沒有對你的女主人做什么，而是她在想要對我做什么。”他輕笑了起來，心里對這個情形有了隱約的猜測。

“她表現的很反常，但是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激素信息中，并不能分析出她對你保有愛慕或者喜歡的情緒。波茲小姐，誤將自己的某種情緒當做了喜愛，或者就是你誘導她這樣，混淆了自己的情緒。”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激素什么的，又是人類搗鼓出來的玩意兒吧。

“林恩先生，你要解除對波茲小姐的影響，不然我會立刻通知斯塔克先生，并通知警衛。”

“好吧，那……如果我告訴你，這是個什么情況。你會履行諾言，把之前說好給我的書給我嗎？”

賈維斯沒有回答他，可林恩就像是憋不住話的孩子，非要對親密的小伙伴訴說自己知道的小秘密一樣。他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然后就用手指在蘸了一點茶水，點在了果盤上。

“并不是我在誘惑她，我也沒有改變她的認知。而是她的潛意識里想要貼近我，她想從我這里獲取某種她缺失的東西。這一切，包括她從醫院里把我帶出來，把我安排進這里，都是她的潛意識干擾了她自己的認知。就因為她的感官比那個哈皮，托尼都要靈敏，所以她才會感覺到自己缺失了什么東西，并且由此誕生出了獲得欲望。”

“波茲小姐想要獲得的是什么？”

“魔力。更確切的說，是來自龍的魔力。”

“你又在開玩笑？”

“不不不，我可沒有那個閑心開玩笑。事實上這個情形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之前都只是在書本上見過這方面的記錄，畢竟我還很年輕，閱歷不是很足。所以你還想繼續聽下去嗎？”

賈維斯沒有再接話，林恩也得以繼續不間斷地說下去了。

“真龍是深受世界所寵愛的生物，他們的血脈中流動的都是滾燙的魔力，輕而易舉地就能施展出強力的法術。但是性格卻又注定了他們不會成為英雄。‘英雄’這個角色是世界留給凡人們的。而龍，即使是最無能者也有比那些蝸角蚊睫和低等種族們所謂的追求更加偉大的事業。但這并不代表這些‘英雄’不會受到來自龍的影響。”

“作為深受流經世界的魔法能量影響的生物，龍能夠通過它們的存在直接扭曲現實的結構。它們天生的魔法能夠扭曲和改變大自然的運行方式，真龍僅僅只是存在在那里，就能使普通的人類兒童獲得特殊的能力。而且當他們開始主動干預凡人的生活，實際上能夠按照心意塑造這些變化，通過即使是最強大的法師也無能為力的方法來小心翼翼地改變低等生物的命運！”

“林恩先生，你的精神狀態不太穩定。”

“抱歉，是我太激動了。我原以為……不可能的。”

最后的幾個字林恩說的特別小聲。說完他就笑著搖了搖頭。這個世界可真是充滿了驚喜。

從理論上說，魔力濃度這樣低的世界，這樣低劣的土壤上能夠誕生出施法者簡直就是個奇跡！

因為魔力濃度不夠，意味著成為施法者的門檻變高了。在費倫想要釋放一個1環法術，只需要用法術數據化后體現出的智力達到11點就足夠了，但在這個世界嘛……12？13？也許還要更高吧。感應不到魔力，理論說破了大天，也只是無根據的猜想。久而久之的，就使得這里的人類多出了一個狀態——魔力遲鈍，即對魔力的不敏感。

這是一個群體性的特征，甚至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類的特征。這樣一來，也就能理解為什么卡瑪泰姬的法師數量似乎還不及費倫上任意一個王國掌握的法師團成員的數量了。因為這些學會了施法的法師都是沒有這個特征的，是和群體不同的“怪胎”！

而且林恩還從古一那里了解到了更多的辛密。卡瑪泰姬中有大量的法師，差不多要占到一半以上，其實是古一人為“制造”出來的！

制造的方法，就是“打開你的眼界”！直接讓人靈肉分開！讓未死之人靈魂出竅，去親眼看看這世界的真實！

這種辦法也就是她能用用了，換做是其他人手上一個控制不好，人就直接死了！

靈肉分離，其實就是“破障”。抬手毀滅原有的“宇宙”，再重新塑造一個新“宇宙”。在觀察宇宙興滅之時，破除了原本認知上存在的魔力遲鈍，并非是提高了天賦，而是降低了原本抬得極高的門檻。這樣才使得卡瑪泰姬中擁有了數量超出原本估計的法師數量，而缺點就是經過這個辦法成為的法師多是平庸之輩，但少數的卻都驚才艷艷，比如莫度。

可即使是莫度也察覺不到林恩與他們的區別，可是佩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