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森看著林恩的笑容,嘴脣顫了顫硬是沒把那句“奸商”給罵出口。
交易的秘訣在於永遠也別讓對方知道你的全部底牌。但現(xiàn)在神盾局對於斯塔克的緊迫態(tài)度是所有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的,就算是他演技再高超也含糊不過去。神盾局在這次交易當(dāng)中已經(jīng)落入了下風(fēng)。
除非他會直接拒絕瞭解斯塔克的下落,這樣才能避免了被訛詐的命運。
不過……呵呵,這怎麼可能呢?那羣大人物如果知道自己敢拒絕,他明天就得上軍事法庭走個過場,然後直接壓下去槍斃了。就算是弗瑞局長自己在這裡,想必也做不出比他更好的反應(yīng)了。
當(dāng)然被訛詐一點也沒什麼關(guān)係。科爾森如此安慰著自己。反正這筆錢估計最後局長也能把它算入報給世界安全理事會的賬目當(dāng)中,或者臉皮厚一點,直接問那個被救回來的花花公子要。總之神盾局是不可能獨立負擔(dān)這筆費用的。
“那麼我們該付出什麼?你纔會向像剛剛那樣……”科爾森雙手在鏡子前比劃了幾下,努力形容之前出現(xiàn)的奇異畫面。
這一回……
輪到林恩懵逼了!
對啊,他應(yīng)該怎麼向神盾局開價啊?
如果是在原來的世界就簡單了,按照多年以來施法者們私下自己訂下的“行規(guī)”計算,林恩的奧術(shù)施法者等級爲(wèi)9級,所釋放的【探知】是四環(huán)法術(shù)。那麼向他求助的神盾局就只需要支付3600枚標準金幣或者價值相當(dāng)?shù)哪Хㄎ锲肪托辛恕5窃谶@個全新的世界,連神秘都是不允許讓普通人知曉的,那又怎麼會出現(xiàn)一個“行規(guī)”來規(guī)定這個呢?
既然沒有規(guī)則,那就不需要遵守了。
那樣的話,豈不是說我想說多少就多少了?!
林恩偏了偏頭,竭力掩蓋了一下剛剛雙眼中閃起的金光。
不過應(yīng)該問他們要什麼好呢?難道是這個國家的貨幣?怎麼可能!他接受到的常識可是知道,這裡的貨幣大多已經(jīng)沒有本身的價值了,屬於那個什麼信用貨幣的範(fàn)疇。雖然不是很懂其中的真正原理,但是這在林恩的眼中,是屬於非常不靠譜的東西。
掛靠著你們國家信用而產(chǎn)生的貨幣,那就是說如果哪天你們衰落了,我手上的這堆錢就成廢紙了唄?
要知道卷冊龍無災(zāi)無禍的情況下活個三四千年完全沒問題,可是你看有哪個國家能撐三四千年的?反正就林恩瞭解到的情況看,不管是原世界還是這個世界都沒有這種長壽國家的記載。
要是哪天林恩進入成長期陷入沉睡了,一睡幾十幾百年的。然後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你們國家沒了!
那到時候我拿著這堆廢紙找誰去?
總之錢不能提。還有金銀那些貴金屬,雖然閃閃發(fā)亮的,很討龍喜歡。但還是算了吧,林恩更想要些沒看過的魔法辛密,沒見過的珍禽異獸,總之他想要的基本都是神秘側(cè)的東西。和這有關(guān)的,神盾局能拿出來嗎?
他深切地表示懷疑。
“叫你們局長來和我談吧。”
林恩神秘兮兮地坐回了椅子上,雙手合十閉目養(yǎng)神,一副不再搭理人的樣子。
科爾森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麼。人家都要找局長了,那自己也別在這兒瞎摻和了。彎腰把暈倒的黑寡婦背在了背上,就走出了這間倉庫。而林恩一副神在在的樣子,心裡卻是在不住琢磨著應(yīng)該如何索要報酬。
……
在神盾局總部聽到了科爾森彙報的尼克·弗瑞自然是不敢怠慢的,當(dāng)即將工作分派下去之後,就坐著昆式戰(zhàn)機趕往了東海岸。同行的還有一支專業(yè)的醫(yī)療團隊,他們是之前負責(zé)觀察被異化的黑寡婦的那羣專家,這次聽說黑寡婦再次在執(zhí)行任務(wù)中昏迷過去了,也很自然地跟著一起過去了。
遠處的天邊剛剛閃出了幾點晚星,尼克·弗瑞便來到了地獄廚房外。他可是沒想過自己還會有踏足這塊地界的一天。
和以往不同,這回他真的是一個護衛(wèi)都沒多帶。科爾森和娜塔莎已經(jīng)被送到了就近的紐約據(jù)點,在那裡他們將接受全身的檢查。鷹眼被他留在了總部鎮(zhèn)守,其他的高級特工也在各處各安其職。但爲(wèi)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拿上了那個老BB機,並把自己死後的安排在電腦中設(shè)定完畢。如果他的死訊一傳出來,也能保證新任局長立刻上任,確保神盾局不會因此而陷入動盪之中。
萬事俱備了。他提起身邊的黑色手提箱,走進了前方的黑暗裡。
來迎接的依舊是萊斯。可這回這個地痞混混在看著尼克·弗瑞的那隻獨眼時卻不敢像之前那樣放肆,把人帶到了倉庫門口就自覺地離開了。既沒有搜身也沒有掃描的,他身上的配槍和科技部準備的一點小玩意兒一個都沒少。手上的手提箱也是一樣。
這算是你表現(xiàn)出來的誠意嗎?弗瑞的內(nèi)心毫無波動,上前直接推開了門。
這一回林恩可是好好開著燈的,雜亂的倉庫裡比之前也稍微做了些打掃。弗瑞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那個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傢伙,就坐在辦公桌後。那面科爾森說的銀鏡就擺在了辦公桌的旁邊。少年雙手捧著一個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杯子裡的熱茶,一副陶醉的樣子。見他進來也只是擡了擡眼睛,什麼話都沒有說。
弗瑞很是自來熟的走到了辦公桌前。那裡同樣有一把椅子,他直接拉開它坐了上去,把手上的手提箱拍在了桌子上。隨後便如一尊雕塑般死寂地坐在了那裡,用獨眼惡狠狠地盯著那個陶瓷的茶杯。
“看起來你不打算繞彎子。這可是個好習(xí)慣呢,弗瑞局長。”
“你說要和我談,我來了。現(xiàn)在說出你的報價。”
局長黑著臉,一副嚴肅的樣子。一隻手抓著手提箱的把手,另一隻手撐著一邊的桌沿,將兩隻手都露在了外邊。這也算是表示他沒有惡意。
“別急啊,不過你身上好像有件很奇怪的東西呢。”
林恩伸出一隻手,點了點弗瑞一邊的上衣口袋。那裡看似平平整整,其實下面就藏著他最後的王牌。
他發(fā)現(xiàn)了?!被戳中了底牌的弗瑞瞳孔緊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