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的小語,被座位后面的男生拉拉辮子,都會撅著嘴跟他告狀,“哥,他欺負我,他扯我的辮子,還在背后不停地說‘徐默塵的小媳婦兒’,吵得我都不能背書。”
“爸,我知道的。”徐默塵深吸一口氣,一扭頭,看到冷哲過來,道:“時間是不是要到了?”
“是!”冷哲向徐庭白行了個禮,道:“首長好!人都到得差不多了,軍委的人也來了,首長要不要先過去一下?”
徐庭白點點頭,“嗯,我這就過去!”他說完,便往辦公樓多功能廳那邊走,徐默塵和冷哲跟在他的后頭。
“快看,來了,來了!”
聽到這種雌性動物的聲音,徐默塵頓時就皺眉了,他順著聲音掃了一眼過去,竟然有三五個女的夾在觀禮的人群中,頓時就不悅了,“怎么有女人?”
冷哲看他嫌棄的樣子,頓時就無語,很想說“司微語也是女的”,礙于他平日里的淫威,還是沒敢說出來,清了清嗓子道:“國防大安排的,說是激發學生們的激情!”
“他們?最不缺的就是激情。”徐默塵不屑地道,有時間,不如多練習技能,光看別人的風光,有什么意思?
只是,世間多的是凡人,神祗畢竟只是個別。
先是對這次軍演的總結,一向總結自然都是勝利一方來做的,本來是安排徐默塵,但徐默塵很無恥地把這個工作派給了冷哲。所以,看到冷哲上去時,坐在徐庭白旁邊的何老將軍側頭道:“默塵又不愿發言?”
“呵呵!”徐庭白還能說什么?干笑兩聲以掩飾尷尬,道:“他呀,牛犢子性子,不會拐彎。”
“這樣好,部隊里缺的就是他這樣的人,多做少說!”何老將軍道。
“何意現在怎樣了?”徐庭白道。
何意是何老將軍的孫女兒,父親是警察,在一次出任務時犧牲了,她媽媽后來又因病出世,打小就是何老將軍撫養。何老將軍早年是徐老爺子的警衛員,是徐老爺子一手栽培起來的,跟著他出生入死,建立過不少功勛,兩家關系很好,后來何意大了,因為讀書的原因,搬了家,便來往得少些。微語出國后,何意就再沒有來過徐家了。
“上班了,在醫院呢。”何老將軍道。
“在哪家醫院?怎么沒到總政來?您也可以搬回來,住在一起,老爺子也熱鬧。”徐庭白道。
“唉,丫頭不爭氣,學校不好,分不到總政。”何老將軍道。
“我去說說,學校不好怎么了,工作時再努力補一補,業務上精一點不就好了。”徐庭白道,“您老帶個話,微微回來了,讓何意來找她玩呢。”
“啊,微微回來了,好啊,默塵也不小了,該結婚了。”何老將軍道。
說話間,冷哲的講話已經結束了,接下來便是做經驗反饋,自然是打敗仗的一方來做,紅軍這邊的代表是司衛國,上去的時候,掌聲依然很熱烈,聽的人也更用心了。何老將軍和徐庭白略停了停,待上臺的人開始講話,又說起了小話。
徐默塵一只耳朵聽臺上的演講,一只耳朵在聽兩人的悄悄話,他們的聲音略大了些時,徐默塵也會側目看看,給他們提個醒。
冷哲回到位置上,他往徐默塵這邊靠了靠,低語道:“何意是不是那個長得有點胖的妞兒?”
“不記得了。”徐默塵道,他說話時,眼睛并不離臺上的司衛國。
司衛國比起徐默塵記憶中的司漢良來說,五官并不那么出色,軍人身份的原因,臉膛黝黑,已過了中年,人略有發福,他拿稿子的手,有點輕微的抖動,聲音洪亮,其實顯得有點中氣不足。這樣一個男人,據說年輕的時候,鮮衣怒馬,倚橋招紅袖,風流公子卻并不是如今“不醉千秋醉千帳”的聲名狼藉。
聽說,他常年不回司家,與他的原配妻子洛婷之間,相敬如冰,新婚之夜后,便再沒同房,是京都人盡皆知的事。司家二老也費了不少心思,想了無數辦法,可司衛國寧愿在酒吧里找一個陌生小姐一度*,也不愿回去面對洛婷。
還聽說,他曾經有個極相好的女子,只是被報紙曝光過一次后,被他趕出了京都,事情真相如何,誰也不知。
司衛國的講話完結的時候,他的目光在徐默塵身上略做停留,見徐默塵看過來,便點了點頭,在掌聲中從臺上走了下來。大屏幕上正在播放軍演中的片段,他扭頭去看時,正好是徐默塵和冷哲對戰事進行分析,調兵遣將的場景。下面觀禮的士兵和其他來人看得是熱血沸騰,豪氣萬丈。司衛國不由得想到老爺子和史巖之前做的種種部署,在這個二十六歲不到的年輕人眼里,竟是一場鬧劇。
國之利刃,毫不為過!
最*的時刻終于到了,接受這次軍銜授予的官兵們一一上臺,特種部隊的人竟然是占了百分之八十,從徐默塵這個特種兵的掌舵人一直到下面的士兵,都有份。一長串的名字念下來,頓時滿場嘩然。這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呢,是拉仇恨的節奏呢?徐默塵的目光掃了一遍全場,頓時,各種聲音瞬息,只聽得到北風刮過玻璃帶起的輕微震動。
這個男人,只一個眼神,便能讓人感覺到死神的關照。
授銜在一陣平靜的屏息聲中進行。徐默塵,一年之內,立特等功一次,一等功兩次,二等功四次,其他功勛不算,這次軍演大獲全勝,被授予大校軍銜。二十六歲的年紀,與少將只有一步之隔了,這樣的前程不是“光明”二字能夠表達的,令人驚悚!
“默塵,還是說兩句吧,談談你的感受!”
授勛完畢,何意的爺爺笑著道,這次的授勛,他代表軍委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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