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冬把安南拖到了醫(yī)生跟前,拋了下來,說:“讓他活過來。”
“靠!”醫(yī)生馬上從椅子上跳起:“我操,誰他媽干的?這么多血……葉大哥,你想嚇?biāo)腊硢幔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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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你說什么?”凌風(fēng)這時出口:“這事是我干的,剛才你罵誰的媽呢?”
“呵呵!”醫(yī)生干笑一聲:“原來是風(fēng)哥干的啊?我早就說了,除了老板外,還有誰出手能如此的有氣勢的呢?你看,一身的鮮紅,多有味道啊,風(fēng)哥,你真的是一個殺人放血的高手啊!”
“廢話小說,救人吧!”陳楓笑著開口,醫(yī)生愣了一下,說:“老板,田教官找你。”
“哦?”
“里面。”醫(yī)生邊忙活著取出自己的急救工具,邊用眼神示意。
也不怠留,直接就走往醫(yī)生所說的那個方向,那是特種大樓里眾多教官辦公室里的一間,只是由于以前特種部隊里并沒有多少名教官,所以這家辦公室一直都沒有被人使用。
一推開門,田的聲音便響起:“陳老弟,你在玩火。”
“這是一個殺戮場,我知道。”陳楓邊說著邊坐了下來,望著田:“我只想知道,田哥,你會支持我嗎?”
“我老了。”
“田哥的意思是,你要過晚年生活,所以沒有空來反對我嗎?”陳楓歪曲了田的意思,田笑了一下:“你這滑頭,讓你猜中我的心底想法了。”
陳楓笑了笑,沒有說話,田呼出一口氣,從懷里取出一個黑色塑料袋,放在了桌案上:“韓老頭給你的。”
“什么東西?”陳楓問。
田說:“等一下你自己拆來看看吧。”
“哦。”陳楓應(yīng)聲,忽然又說:“怎么韓老頭不自己來的?”
“他?”田覺得好笑,難得地露出一個笑容:“他不敢。”
陳楓聽到這答案,沉得意外極了,他不敢?韓老頭是什么人,他居然不敢來見我一個小小的陳楓?
“是啊,他不敢,他說碰上你小子總沒有什么好事,所以他讓我轉(zhuǎn)達一句說話。”田沉沉地吸了一口氣,然后以盡量大的聲音說道:“他說,你他媽的就是一個災(zāi)星,你以后也別他媽的煩我老人家了,我年紀大了,經(jīng)不起你他媽的如此折騰。”
“他真的是這樣說。”陳楓愣了一下,不敢確定地問。
田點了點頭:“是啊,我也很意外,韓老頭居然也會爆粗?”
陳楓也有如此的感想,當(dāng)然,他更多的是得意,可以讓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氣得如此之重,這成就,不是每一個人都做得到的。
這事情如果到他老了,可以跟自己的后輩吹噓個三天三夜啊。就在陳楓心中得意之時,田的臉色又再變了一下,變得嚴肅。
“韓老頭又放棄一個人了。”
“誰?”
“龍興邦。”田揉了揉眉心,說:“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田哥,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從來都不喜歡讓人當(dāng)槍使的。”陳楓說的是事實,被人利用的確是他反感的。“當(dāng)然,田哥你要退休,要過平靜的日子,那么我就委屈一下,幫你完成這事吧。”
田的冷臉一凝,繼而笑出聲來:“你這小滑頭,明知道你們新系建立必定要把龍興邦解決,你卻打著為我代勞的幌子,最后該由你自己做的事做妥了,反而要我欠你一個人情,世界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的?”
陳楓沒有尷尬,仿佛他早便猜到會被田戳穿一樣。
“是
啊,這世界上怎么會這么便宜的事的,所以田哥,我?guī)湍憬鉀Q了這事,你給我什么報酬呢?”
“滾一邊去。”
兩個大男人打著哈哈,狂笑不止。
風(fēng)平浪靜地又過了幾天,這幾天里面,醫(yī)生可是把凌風(fēng)怨死了:“風(fēng)哥,你怎么出手就這么的重,讓安南全身的血,你明明知道……知道人家怕血的!”
凌風(fēng)沒有理會他,直問:“他好了嗎?”
“基本上能跑能跳,以他的身體素質(zhì),四、五十年內(nèi)死不了。”醫(yī)生的說話很有權(quán)威性,能讓他這么一評定的人,只要不是出了致命的意外,必定是一個長壽的人。
而凌風(fēng)與陳楓都希望安南越長壽越好,安系的第一任軍頭,不能短命,不然時間不夠,不夠打下一個鐵桶江山,江山不穩(wěn),軍頭暴斃的話,下面的人一定會作反,陳楓根本就不打算參與這事太深,到時下面的人一反他也辦法。
“好,我去通知老板。”
當(dāng)日,下午三點正,凌風(fēng)這一支偽特種部隊由陳楓帶領(lǐng),帶著一身軍威地出現(xiàn)在第一裝甲師的訓(xùn)練營地。
季炫已經(jīng)離開了,這幾天里面還沒有新的軍官下派過來,所以這一只裝甲師一萬多人全部都像沒有管制一般,下轄的各級長官盡職的就管理一下,不盡職的也就讓他們自生自滅。
而陳楓來前看過一份名單,第一裝甲師下轄個兩個坦克攻擊團、三個信息連、三個步兵戰(zhàn)車團、兩個師屬火炮營、一個警衛(wèi)連、兩個裝甲戰(zhàn)車團、三個偵察連、兩個后勤保障營、一個輜重營、一個情報連,兩個輕步團共二十二名各級團、連、營軍官,有一半居然是季系的人。
而這一半人中有關(guān)系能走的都走光了,沒有關(guān)系的也開始被韓系的人侵蝕,拉攏,陳楓自然不允許此事發(fā)生,這是安系的第一只裝甲師,而且是由安系的軍頭安南主控的,絕對要上下聲音一致。
“所有人集合。”陳楓取著擴音器,大吼一聲。
“什么事嘛?”
那些軍官不情不愿地跑了過來,他認得出,來的一隊人是特種部隊,而特種部隊,其實說白了還不就是混吃等死的太子黨!
雖然,這十來天里有傳聞?wù)f,這支特種部隊搞出了兩場大嘩變,但第一裝甲師的營地比較交偏僻,他們中沒有人親眼見到過,也只是聽付聞而己。
“哼!”陳楓冷哼一聲:“各級團、連、營長上前報到,這位是第一裝甲師的新師長。”陳楓指著安南,說道。
“新師長?”眾人都懵了,怎么沒有收到通知的?
“這是文件,等一下會張貼出來,有疑問的話自己跟安師長或者龍副首長說。”陳楓揚了一下手中的文件:“現(xiàn)在,由安師長講話。”
對于新官上任,所有人都不情不愿,畢竟,沒有師長的裝甲師就如天堂一般,天天的訓(xùn)練都可以減半,而且軍餉照舊。
特別是那些沒有離開的軍官,現(xiàn)在韓系的軍官天天來拉關(guān)系,好吃好喝的日子過著多爽啊,一個新的師長來了,如果好商量的還沒有什么,但是如果他是一個惡煞的話,那不就把他們從天堂里帶到地獄去?
“安靜。”安南站上了講臺,接過了擴音器,不滿地掃視頻了下方眾人一眼。
此刻,安南臉上的傷未好,仍然是青一塊紅一塊的,配合他那一張?zhí)焐娙说耐滥橗嫞@殺氣。
他這么一吼,居然還真的沒有人敢作聲,馬上便禁聲下來。
“你媽的,你們干什么吃的,
現(xiàn)在師長講話,你看看你們的兵排成什么樣子?”安南不滿地罵了一聲:“陳長官,麻煩你了。”
“好。”陳楓應(yīng)了一聲,按照計劃,凌風(fēng)一行人馬上便舉槍游走在營地之內(nèi),安南看到,馬上便感覺到驚嚇:“這些家伙簡直就是瘋子,三十多人居然去管理一萬多人?”
當(dāng)然,凌風(fēng)等人沒有神經(jīng),陳楓也沒有神經(jīng),他們?nèi)ゲ⒉皇侵苯庸芾砟且蝗f多人排隊,而是直接把那些各級軍官“控制”起來,這算是一個下馬威,讓他們?nèi)蘸笞鋈藱C靈一點。
在各級軍官的“熱情”相助之下,一萬多人的部隊不消多久便按照各自所在的團連為單位,排好了隊。
安南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大吼一聲:“坐!”
一萬多人齊坐在地上,安南眉頭一皺,一萬多人動作一致是很難沒錯,但是你也不用每一個團隊,連隊的人也不能一致啊?這是什么素質(zhì)?
“各團、連、營長出列!”安南吼了一聲。
然后,十一名各級長官出列,站在了臺下,安南沒有廢話,砍頭砍腦就是一句:“媽的,你們這些廢話,帶的都是什么兵?”
下面的兵什么素質(zhì),這些軍官自然是知道的,有一部分有點良知的羞愧得馬上低下頭來,但有另一部分,卻一臉的不以為然。
軍中講資歷,你一個新來的師長沒有強硬的后臺,你叫吼得越大聲你下臺得越快,這些軍中老油條才不怕你。陳楓也發(fā)現(xiàn),這些不以為然的軍官居然全都是季系余下來的軍官。
陳楓把一切看在眼里,安南也把這些人記在心上,那些人能用,那些人要清除,他心中已經(jīng)有底了。
“你、你、你……還有你,什么眼神,我罵錯你們了嗎?你們不服的話就站出來,單挑!”安南指著幾名軍官說道。
軍中重英豪,而那些所謂的英豪,說白了就是一些好勇斗狠的刺頭狠角而己,單挑這違規(guī)的活動其實在軍隊中并沒有小上演,但讓人奇怪的是,安南一個人,如何單挑四人,是一人挑四人組成的一個團體,還是讓四人輪流上呢?
“安師長,你這是什么意思?”四人中一人說道,而又有人說:“難道安師長剛走,你就忘記了安師長了,現(xiàn)在不給他面子?”
“不要給我提安炫這個廢物,他如果有本事的話,他會帶出你們這樣的軍官,帶出這么一群兵嗎?”安南不屑地說,而他這話明顯有點過了。
“你……好啊,安師長,麻煩你通一通大名,我會代你向季師長轉(zhuǎn)達你對他的深切批評的。”一個軍官說。
“老子安南,不服就來單挑,還轉(zhuǎn)達個屁啊!”安南不屑地說。
“安……安南?”剛才,那四個說話說得最兇的軍官司馬上禁言,而下面的士兵卻一臉的鐵青。
臺上這個家伙,就是……就是安南?就是那個連殺數(shù)十人,已經(jīng)被判決了死刑的安南,怎么這個殺人狂魔現(xiàn)在會在這里的?
“怎么樣?”安南再次說道:“媽的,沒膽單挑就滾,老子給你們留個面子,入黑前我要看到你們的請辭放在我的辦公桌上,而你們……”安南一掃視下面那一萬多士兵:“以后老子來了,你們可有得受啦!”
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戰(zhàn),但是……貌似他們并不恐懼安南過去的戰(zhàn)跡,反而有點因為能跟著這么一個狂人干而沾沾自喜。
其實,男人都是好戰(zhàn)分子,關(guān)鍵是有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們體內(nèi)的戰(zhàn)斗欲望提升出來而己,安南做到了,陳楓發(fā)覺自己沒有看錯人。
(本章完)